中印邊界爭端和沖突的歷史真相（下）

1962年6月4日，印軍進入“麥克馬洪線”以北的克節朗河地區并建立據點。10月5日，印度國防部宣布在中印邊界東段成立新的作戰軍團—第4軍，次日印度政府拒絕了中國政府關于兩國討論邊界問題的建議，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央軍委最后決定采取自衛反擊。

印軍步兵第7旅完成在克節朗河地區的集結后，于10月10日以百余人規模向中國軍隊發起試探性攻擊，當即被擊退。10月12日尼赫魯在啟程前往錫蘭（今斯里蘭卡）訪問前又宣布：他“向印度武裝部隊發出指示，要把中國入侵者從東北邊境特區的印度領土上清除掉”。這時毛澤東仍在進一步考慮反擊的時機，曾考慮讓印軍再深入一步，以此可以顯示中國更有理的地位，在軍事上也便于對深入之敵包圍聚殲。由于印軍已經開始攻擊，加之即將大雪封山，10月中旬美蘇兩國在加勒比海出現“導彈危機”，中國政府也爭取到了第三世界許多國家的理解。經過綜合研究國際國內各種因素，10月17日中央軍委向西藏、新疆軍區下達了“殲滅入侵印軍”的命令。10月18日，毛澤東在中南海召開會議，最后確定了對印軍實施自衛反擊作戰的決策。

歷史證明，中國方面采取對印反擊作戰，是在印軍破壞邊界現狀的情況下忍無可忍的被迫之舉，作戰的目的不是想改變邊界現狀，而是要教訓入侵者，贏得一個長久的安定局面。后來在反擊獲勝后即主動后撤，正是根據這一既定方針采取的行動。

反擊作戰，速打速撤

贏得長期邊境安定

中印邊界的東、中、西三段均在青藏高原邊緣地帶，東段自然條件略好能展開幾個建制師，西段屬高寒地帶一般只能以小分隊行動，中段的喜馬拉雅山口在秋末和冬季便大雪封山不能通行無法作戰。因此，中國人民解放軍西藏、新疆軍區部隊分別在中印邊界東、西兩段對入侵印軍進行了自衛反擊作戰。

中國軍隊在中印邊界作戰的最大困難，在于惡劣的戰場自然條件：只能以被稱為“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為后方，兩國間又橫著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喜馬拉雅山和喀喇昆侖山。

從兩軍的供應情況看，印方的處境要有利得多，其作戰前沿距印度北部鐵路網終端不過一百至幾百公里。而中國當時的鐵路終端距作戰前沿卻有兩三千公里，中國人民解放軍就此遇到了一個有勁也難用得上的“瓶頸”。

從作戰裝備情況看，印軍輕重武器多為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英軍裝備，還有部分美國、加拿大武器。印軍在前沿雖有直升機、運輸機和進口的山地汽車作保障，東、西兩段又有少量坦克配合，卻因工程保障能力差，雖距后方基地較近但難以將重裝備運到前沿。中國軍隊的步兵武器為50 年代進口的蘇式裝備或國內對其仿制品，較印軍先進一代。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工兵、步兵以爆破和突擊施工將急造軍路修到前沿，保證了汽車牽引的榴彈炮和運輸車輛能夠進入作戰第一線。

初戰克節朗河時，中國人民解放軍藏字419部隊集中十幾門120毫米重迫擊炮和幾十門輕便的無后座力炮、82毫米迫擊炮掩護步兵成功實施正面突破。當面印軍第7旅因公路未修通，只有空投下4門英制75毫米山炮（其中2門還因損壞不能使用），4門106毫米迫擊炮和隊屬的81毫米和51毫米的迫擊炮實施火力支援，每門炮只有20～30發炮彈。攻擊西山口前，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三個炮兵團通過突擊打通的簡易公路進抵前沿，用122毫米榴彈炮的火力壓制了印軍的24門88毫米榴彈炮，形成了戰場的火力優勢，有力掩護了步兵攻擊。

印軍有作戰飛機800架，主力為英國堪培拉式戰斗機，同中國空軍的主力機種米格-17性能基本相等。中國軍機總數雖多，在西藏可用的機場卻很少。印度雖有靠近邊境的完善機場群，自認為空軍能在戰區形成優勢，但印度政府因考慮到其首都等大城市在中國轟炸機飛行半徑之內，擔心遭受報復性空襲而未敢實施空中攻擊。中國方面為避免擴大沖突，本著“你不用我也不用”的原則，未出動空軍支援地面部隊。在雙方互不空襲的情況下，中國軍隊后方的漫長運輸線不受威脅，更能充分發揮步兵武器的優勢。

10月20日，中國軍隊在中印邊界東、西兩段開始反擊。在克節朗河附近，西藏軍區集中了4個步兵團、1個炮兵團共1萬余人的兵力；當面印軍第7旅約3000 余人，其后方第4師師部及下屬部隊還有4000余人。中國人民解放軍首戰集中兵力殲擊印軍第7旅，兵力、火力均形成絕對優勢。對印軍第7旅的正面攻擊開始后，印軍在既設陣地組織了比較頑強的抵抗，解放軍攻擊部隊以“啃骨頭”的方式逐堡爭奪，終于消滅了印軍的多數地堡。當天中午，中國人民解放軍迂回部隊到達印軍后方并向其第7旅旅部發起突襲，印軍全旅失去指揮，分散竄逃。由于當地為深山狹谷地帶，難以形成緊密包圍，部分印軍零星脫逃。中國軍隊一天內便將印軍最精銳的1個旅基本消滅，使印度國內大受震動，第二線印軍驚恐萬分地向縱深逃竄。中國軍隊越過“麥克馬洪線”，于10月25日占領達旺后便停止前進。

10月20日，新疆軍區部隊在中印邊界西段也開始了反擊。因當地印軍系分散守點，中國人民解放軍主要采取集中兵力各個拔點。西段印軍在中國軍隊攻擊震撼下，多數逃向其境內，被殲300余人，其在邊界西段的多數據點被掃除。

10月24日，第一階段反擊戰結束后，中國政府發表聲明，提出“停止沖突、重開談判”的建議。尼赫魯政府認為自己還有力量繼續較量，又拒絕中國的建議，并在中印邊界集中了3個師近3萬人的兵力準備再戰。中國領導人就此決定采取第二階段的反擊，并向中印邊界

東段增派3個師的預備隊。西藏軍區根據前一次作戰經驗，制定了分多路向印軍后側穿插迂回的計劃，最后確定了“打頭、切尾、斬腰、剖腹”的方案，爭取將印軍第4師分割成數段加以殲滅。

11月10日，西藏軍區向西山口方向迂回的第11師的兩個團全部輕裝，自攜糧食彈藥，由千余名藏族民工支援，沿小路向印軍深遠后方進行距離達160 公里的大迂回，其他迂回部隊也分頭出發。11月14日，印軍為慶祝尼赫魯的生日，首先向瓦弄方向的中國軍隊發起小規模攻擊，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30師擊退印軍攻擊后，于16日向印軍發起大規模反擊。受地形限制，戰斗基本沿察隅河谷形成一線平推。中國軍隊一天內即將印軍第11旅擊潰，隨后轉入追擊和搜剿，當面印軍雖有半數逃脫，卻已全部潰散。

11月17日，中國迂回部隊從小路到達印軍第4師縱深地帶，印軍第4師主力發現后方的公路已被切斷，戰役布勢陷入紊亂。次日中國人民解放軍第55師在西山口正面發起強攻，山南分區部隊經迂回從中央切斷了西山口與邦迪拉的聯系。被切斷在邦迪拉以北的印軍失去

統一指揮，丟棄了全部車輛和重裝備，各自分散向深山中奔逃，中國軍隊隨即轉入搜剿。印軍精銳第4師部分被殲，其余人員大都通過不丹境內逃竄回后方。

11月18日至20日，新疆軍區部隊也以1個多團的兵力掃除了西段殘存的6個印軍據點。至此，印軍在中印邊界西段越境設置的據點全部被掃除。

印度在邊境作戰中出乎意料的慘敗，令印度國內出現一片驚慌。國際輿論大都認為中國軍隊會乘勝深入印境。1962年11月21日，中國政府突然宣布?；穑⑾铝顚⒉筷牫坊氐街袊?959年11月時的實際控制線本側20公里之內。這一行動，表明了中國欲和平解決中印邊界問題的誠意，贏得世界輿論的稱贊，被一些外國輿論稱為“瀟灑之極”。

在中印邊界東、西兩段的反擊戰中，印軍參戰3萬人，其中4900余人被擊斃，3900余人被俘虜，其余多數潰散。中國參戰部隊總計不足4個師，傷亡2400余人，沒有人被俘。

中印邊界自衛反擊戰是一場規模、時間都很有限的邊界作戰。中國在懲罰性的打擊目的達到后便主動?；鸷蟪?。這場反擊戰的政治意義大于軍事意義，作戰行動緊密地服務于外交斗爭的需要。毛澤東稱中印邊界反擊戰是一場“軍事政治仗”，或叫“政治軍事仗”。根據我

國的和平外交政策和解決歷史遺留的邊界問題的一貫立場，中國一直堅持中印邊界問題應在互諒互讓的基礎上通過談判得以公平合理的解決，反對訴諸武力，只因印度政府企圖以武力改變邊界現狀才不得不以軍事打擊予以教訓。中國在獲得勝利后主動撤軍，也正表明中國以和平談判解決邊界問題、反對以武力改變邊界現狀的一貫立場。

長期以來，中國國內有許多人對當年的撤軍不理解，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對戰區的地理情況、后勤供應難度以及當時的國內外形勢不了解所導致的，屬“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在中印邊界中國一側，地形以高山和叢林為主，地勢險峻，氣候惡劣，交通不便，一年中有半年時間為冰封期，夏季又有泥石流等災害，這些困難和條件不可能在短期內得到克服和改造。中國部隊在西藏戰區作戰，又難以就地補給，后方僅靠兩條長達數千里的砂土路面的高原公路保障供應，一輛運油車駛到前線往往自己就要消耗掉半車油，想保障大軍長時間對印度作戰是不可能的。

青藏高原從軍事角度看是中國的西南屏障，在地理上卻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后勤保障體系的極大障礙。在中印邊界地區，運輸問題是中國軍隊后勤體系幾乎無法克服的“瓶頸”。印度的總體軍事實力雖然不如中國，在邊境地帶的運輸條件卻比中國有利得多。中印邊境印度一側地勢開始漸趨平緩，背后是南亞平原，有條件修建良好的公路網和鐵路網。戰爭一旦變成長久對峙，雙方在運輸條件方面的差距就會產生越來越大的作用。何況，印度是一個有幾億人口的大國，在中印邊界作戰中只損失了一個師的兵力，印度還有美國等大國支持，完全

有能力在較快時間內進行反撲。而中國在反擊戰獲得勝利后即回撤兵力，不僅能很好地顯示和平誠意，而且無論在軍事上還是在輿論上都能居于主動而避免陷入被動。

毛澤東曾估計，中印邊界的這場戰爭，可以爭取十年的邊境安定。中印邊界自衛反擊作戰的意義是多方面的，其最大的意義在于贏得了中國西南邊界上長期的基本穩定。正如《人民日報》1963年11月2日編輯部文章《蘇共領導聯印反華的真象》中所評述的，經過中國的反擊，印度當局“懂事了一些，中印邊境局勢才基本上緩和下來?！?/p>

邊界形勢漸趨穩定

談判解決爭端仍存在很大困難

1962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中印邊界進行的自衛反擊戰，顯示了中國捍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決心。印度當局經過這次教訓，其對外戰略此后也有了根本轉變，由“向北實行前進政策”改為“北守西攻”，即對華采取守勢，對巴基斯坦采取攻勢。

1963年以后，中國軍隊在中印邊界東、西兩段后撤，中國再度實行了“脫離接觸”的隔離政策，兩國軍隊直接接觸的地段只限于中國和錫金（錫金當時還是印度的保護國，1975年被印度吞并為自己的一個“邦”）邊界。當時印軍在錫金保持著2～3個旅的兵力，駐中錫邊界的印軍一再向中國軍隊挑釁。1965年9月以前，在中錫西藏邊界的乃堆拉山口等地，印軍占據了幾個騎線制高點，所修筑的陣地有些延伸到中國一側。對此，中國方面一再提出抗議，印軍不僅不肯撤回，還依托這些陣地經常向中國方向鳴槍或派出小分隊騷擾。中國邊防部隊在“不越過邊界、不前推陣地”的原則下進行了有限的回擊。當時，印度政府將這些極為有限的接火大肆渲染，繼續向美蘇兩國索求援助，中印之間的緊張局勢成為其爭取外援的一種手段，實際上，中印邊境局勢基本上還是穩定的。

1967年夏季，中國國內各地出現了大規模的武裝斗爭和沖擊軍事機關、搶奪武器的情況。在這種形勢下，印度軍方出動了2個旅的兵力（山地步兵第112旅和炮兵第17旅），于同年9月11日～14日在乃堆拉山口向中國方面發起攻擊。駐西藏的中國人民解放軍部隊在內外受到嚴重壓力、處境十分困難的情況下堅守陣地，對印軍的進攻給予了堅決的回擊。印軍的攻擊被粉碎后，根據中共中央軍委的指示和以往的慣例，中國邊防部隊通知印軍派人到中國境內取回印軍遺棄的武器和幾十具尸體。此后，印軍未再向中國陣地發起攻擊。

1968年，印度表達了同中國改善關系的愿望，中印雙方軍隊在中錫邊界的武裝沖突也隨之停止。1976年中印兩國恢復互派大使，隨后兩國的直接貿易和人員往來也逐步恢復。

1979年2月，印度外長瓦杰帕依訪問中國，鄧小平在接見他時指出：“中印兩國應該求同存異，世界問題可以通過友好協商、互諒互讓、公平合理地一攬解決。”針對中印邊界爭端，鄧小平根據毛澤東、周恩來當年確定的方針提出了“一攬子解決方案”，向瓦杰帕依提出：中國在東段退讓，印度在西段退讓。鄧小平同時還表示，如果我們這一代人達不成協議，讓下一代人解決。

鄧小平對中印邊界問題的這一表態，集中體現了新中國幾代領導人對解決這一復雜歷史問題的遠見?？紤]到當地的特殊情況，以及中國的戰略全局和國家建設的長遠需要，中國希望能以“互諒互讓”的方式解決中印邊界問題，如果短期內解決不了，也可以采取“維持現

狀、拖下去”的方針。中印之間維持一個長期的和平局面，有利于國家的安寧和建設，符合中國人民長遠的根本利益。

進入20世紀80年代以后，印度的對外政策有了轉變，也在尋求改善對華關系。1981年，中國外長黃華應邀訪問印度，并就解決邊界問題與印度首腦交換了意見。此后，印度政府改變了以往“邊界問題不容談判”的頑固態度，不再堅持自己索要的領土都是“無可爭議的印度領土”的立場，承認中印兩國有爭議地區，可以用“互諒互讓”的方式解決，并同中國開始了長達20多年的邊界談判。但印度在談判中的基本立場是，東段爭議區因屬其既得利益而不愿討論，只想同中國在西段討論“互諒互讓”，這實質上是要中國單方面做讓步。這一要求顯然不能為中方所接受。中印兩國官員雖然不斷進行商談，卻一直未能在邊界問題取得突破性進展。然而雙方進行邊界談判，本身就對穩定邊界局勢和改善兩國關系起到了有益作用。

印度在改善對華關系后，仍長期采取兩面政策，在軍事戰略上把巴基斯坦視為直接對手，把中國當作潛在對手。印軍在中印邊界長期保持9個山地師，形成對當面中國軍隊較大的數量優勢，以構成所謂“優勢防御”，印度一些反華勢力也一再掀起對中國挑釁的浪潮。1987年，印度政府宣布在非法的“麥克馬洪線”以南爭議地區建立所謂“阿魯納恰爾邦”，引發了雙方的緊張關系，中方多次嚴正聲明并要求印方撤回所有越線設點的軍事人員。1988年12月印度總理拉·甘地應邀訪華，雙方表示在尋求都能接受的解決邊界問題的辦法的同時，積極發展其他方面的關系。此后，中印雙方在邊界都采取了一些緩和措施，避免出現沖突。

1991年12月，李鵬總理訪印，兩國簽署了一系列條約、協議。1993年9月，印度拉奧總理訪華，兩國政府又簽署了《關于在中印邊境實際控制線地區保持和平與安寧的協定》。1996年11月底，江澤民主席訪印，訪問期間，兩國政府簽署了《關于在中印邊境實控線地區軍事領域建立信任措施的協定》，這是中印在建立相互信任方面采取的重要舉措。

1998年5月，印度連續進行核試驗，并以“中國威脅”為借口對中國進行無端指責，中印關系出現嚴重倒退。中國對印度的污蔑和攻擊進行了針鋒相對的斗爭，迫使印方有所收斂并尋求各種渠道修復兩國關系。2000年5月28日～6月3日，印度總統科切里爾·納拉亞南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雙方就一系列國際問題達成共識。

進入21世紀后，中印兩國領導人繼續頻繁互訪，如印度總理在2008年便兩次來華訪問。2003年11月，負責中印邊界東段防務的印度第四軍軍長馬亨德拉·辛格率代表團訪問拉薩，這是中國政府首次允許印度軍方代表團訪問西藏，表明雙方的信任增強。2007年和2008

年，中印兩國軍隊在雙方領土上進行了聯合軍事演習，顯示了兩軍發展友好關系的愿望。

近些年，中印兩國關系雖然有了改善和發展，但雙方在邊界問題上的分歧依舊難以完全解決。印度一些人在戰略上仍把中國視為主要潛在對手，在北部邊境地區一直部署重兵。為確保中國的主權和領土完整不受侵犯，為維護中印邊界地區的和平與穩定，中國也不得不長

期進行軍事上的一些必要準備。對印度國內一些勢力仍抱有的“地區擴張主義”，中方也一直認真對待。

印度國內始終存在的反華浪潮，是有其根深蒂固的思想基礎的。印度自1947年獨立開始，其國內的一些政治家出于爭當“亞洲中心”的夢想，便以中國為主要競爭對手。獨立之初的印度雖然貧窮，但在經濟水平方面還略高于當時的中國。從1950年的統計數據來看，印度的國民生產總值為125億美元，中國僅為100億美元，印度的鋼產量、發電量等主要工業指標也高于中國近一倍。但是進入20世紀50年代后期，中國的主要經濟指標就已經高于印度。中國實行改革開放以后，對印度的經濟優勢更是日益拉大。從2008年經濟統計數據來看，中國的國民產值已達4.3萬億美元，而印度的國民產值只有1.1萬億美元，中國的鋼產量是印度的十幾倍，發電量是印度的4.5倍，中國的軍費開支也是印度的2.5倍。近年來印度一些勢力故意炒作所謂“中國威脅”，主要出于兩方面的需要：一是向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勢力索要援助，二是向國會索要更多的軍費以增強軍事實力。

當然，目前印度多數軍政要人內心非常清楚，如果再向中國采取軍事挑釁只會給自己帶來災難。2009年8月11日，《印度斯坦時報》刊登了時任印度海軍參謀長蘇里什·梅赫塔在當天發表的演講，承認印度“在經濟和國防等多個方面都比不上中國，也沒有辦法彌補這種差距”，一旦中印開戰，印度“注定失敗”。印度多家媒體馬上評價說，這是迄今為止印度軍官最坦白的承認。正是出于這種原因，印度政府在對華關系上還是會長期奉行兩面政策，在強調發展中印關系的同時，仍會以中國為潛在對手并采取一些增強邊境軍事實力的措施。

經過30多年改革開放的中國，目前綜合實力已經有了很大的增強，西南方向的國防建設也隨著國家財力對其投入的增加有了很大加強。不過，我國追求的目標是和平崛起，一向希望有一個安定的周邊環境以利建設，從來不打算訴諸武力來改變邊界現狀。國內在教育廣

大民眾特別是年輕人看待對外關系問題時，既要提倡愛國主義，也要反對非理性的狹隘民族主義。國家實力是處理對外問題的基本保證，中國的綜合國力越強，解決中印邊界問題便會具備更有利的地位，“發展是硬道理”這個基本原理應該始終為人們所遵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