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高階學習詞典的文體信息處理研究——以 OALD8與 LDOCE5為例

張相明

(華南師范大學外文學院，廣東 廣州 510631/廣東商學院外國語學院，廣東 廣州 510320)

1.0 引言

文體(style)，也稱為語體，是指“一個人說話或寫作的格調，一般從非正式到正式之間變化，視情景類型、說話對象、地點、話題而定。”(Richards＆Schm idt，2002:522)在我們的日常語言活動中，文體無處不在，但往往得不到足夠關注。“文體是一個既司空見慣又難以捉摸的概念:我們大多數人談起它，甚至心馳神往，盡管很少人能夠準確地說出它的語義。”(Enkvist，1964:11)詞的文體信息是指詞語本身在各種語言環境中的用法。文體信息經常成為外語學習者習得過程中的盲點和難點，是影響語言交際合適性的重要因素。Halliday et a1(1973:53)也指出，“選擇錯誤的語域，混淆不同的語域，是外國人學習另一種語言時最常犯的錯誤。”

詞典是幫助用戶解決語言學習中的語詞信息的工具書。一本優秀的、完整的通用詞典，尤其是學習詞典，通常會給使用者提供詞形信息(如拼寫、音節劃分等)，語音信息(如美音、英音、重讀、略讀等)，語法信息(如詞性、句法結構等)，語義信息(如釋義、譯文等)，例證信息(如詞語的詞性、功能、語境、搭配等)，語體信息(如正式、非正式、書面或口語等)，語域信息(如法律、醫學等)，派生詞、成語、同義詞或反義詞等信息，詞源信息，語用信息，文化信息，參照信息等。其中，語體信息和語域信息就屬于廣義上的文體信息。當前，我國雙語詞典學研究開展得如火如荼，但也面臨一些問題和挑戰。卜愛萍(2011)對我國三十年來的雙語詞典學著作進行了概述性研究，認為雙語詞典學研究“理論的涉及面不夠廣泛，往往停留在詞典學上而不太注重與詞典學相鄰、相交、相近的學科”。(卜愛萍，2011:31)文體學就是一門與詞典學聯系緊密的學科。學習詞典中的文體信息處理研究，成為拓寬詞典學研究的重要課題。

2.0 詞典中的文體信息

詞典提供語詞的文體信息具有數百年的悠久歷史。1616年，英國學者John Bullokar(1574–1627)主編的英語單語詞典《英語詞釋》(An English Expositor)首次標注了部分英語單詞所屬的學科與所使用的時間，如archaism(古體語)會注明“*”，表示“每一個標有‘*’的詞是一個古體詞，只用于古代文獻，現今已不再使用。”1699年，英國雙語詞典編纂家Abel Boyer(1667－1729)編纂的英、法雙語詞典《王室詞典》(The Royal Dictionary)用符號法、縮寫法、符號縮寫組合法、附注法等四種方法標注主題、文體、時間、社會語言學、內涵等信息。被英國詞典學界奉為圭臬的、由英國“詞典之父”Samuel Johnson(1709–1784)獨立編纂的《英語詞典》(A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1755)用“insult”(侮辱語)、“slang”(俚語)等標注語詞的不同文體信息。

隨著語言學、文體學研究的不斷深入，詞典能夠呈現越來越豐富的語詞文體信息。以《簡明牛津詞典》(The Concise Oxford Dictionary，COD)為例。1976年版詞典的正文前置結構(front-matter)僅說明了7個用法標記(usage labels):colloquial(口語)，slang(俚語)，jocular(詼諧語)，derogatory(貶義語)，vulgar(粗俗語)，archaic(古體語)，literary(文學語)等;而在1990年版的正文前置結構里則解釋了12個語域標志(register labels):formal(正式語)，colloquial(口語)，slang(俚語)，archaic(古體語)，literary(文學語)，poetic(詩歌語)，jocular(詼諧語)，derogatory(貶義語)，offensive(冒犯語)，disputed(爭論語)，historical(歷史語)，proprietary(專利語)等。

此后，通用性詞典越來越著力揭示語詞的文體信息。1998年版的《新牛津英語詞典》(The New Oxford Dictionary of English)使用了14個下述語域標記(register labels):formal(正式語)，informal(非正式語)，dated(陳舊語)，archaic(古體語)，historical(歷史語)，literary(文學語)，poetic(詩歌語)，technical(科技語)，rare(罕用語)，humorous(幽默語)，dialect(方言語)，offensive(冒犯語)，derogatory(貶義語)，vulgar slang(粗俗俚語)，并對這些標記逐一作出說明。2000年版的《韋氏新世界大學詞典》(Webster’s New World College Dictionary)在正文前置結構里重點介紹了用法標記(usage label)，共使用了17個:informal(非正式語)，slang(俚語)，old informal(舊用非正式語)，old slang(舊用俚語)，obsolete(廢棄語)，archaic(古體語)，old-fashioned(舊式語)，rare(罕用語)，vulgar(粗俗語)，historical(歷史語)，old poetic(舊用詩歌語)，literary(文學語)，dialect(方言語)，British(英國英語)，Canadian(加拿大英語)，Irish(愛爾蘭英語)，Australian(澳大利亞英語)等。使用用法標記呈現用法信息，已成為一個詞典編纂慣例。“大多數現代詞典為了避免潛在困境，采用用法標記以告知用戶，避免對這些詞語的濫用。”(Béjoint，2002)

3.0 詞典學中的文體信息處理研究

如何在詞典中盡可能有效、完整地揭示語詞的文體信息，也自然地成為詞典學研究的一個課題。現代詞典學的開山作《詞典學導論》(Mannual of Lexicography)(Zgusta，1971)專辟一章“語言變體”論述文體信息處理問題。Zgusta(1971:168)認為，“詞典編纂者在開始編纂工作時必須對計劃詞典的語言進行分析，以便了解該語言的層次結構和內部差異。”他把文體信息分成方言語(dialect)、禁忌語(taboo)、土語(patois)、文學語(literary language)、口語(colloquialism)、粗俗語(vulgarism)、行話(jargon)、俚語(slang)、古體語(archaism)、廢棄語(obsolete)、新詞(neologism)、外來語(loan-word)等，并指出，“詞典編纂者應該盡可能完整地了解這些變體的全部特征;否則，他可能誤將一個典型地僅用于一種限制性變體中的特殊詞匯單位看作普遍的標準民族語言中的一個詞匯單位。”(Zgusta，1971:174)Landau(2001)在專著《詞典編纂的藝術與技巧》(Dictionaries:The Art and Craft of Lexicography)也專章探討了語詞的文體信息問題。他分別從使用時間(currency)、地域變體(regional variation)、專門術語(specialized term inology)、禁忌語(taboo)、侮辱語(insult)、俚語(slang)、語域(register)、狀態水平(status level)等方面分析了詞典的文體處理方法.(Landau，2001)Crenn(1996)更專題研究了詞典中的語域與語域標注問題。

國內詞典學者也關注詞典中的文體信息問題。陸嘉琦(1997:49)認為，“為了保證語言運用得體，漢外詞典里應盡量提供與源語詞在修辭色彩上相一致的譯語詞”。張錦文(2000:80)鮮明提出“請勿丟失文體色彩”，呼吁關注雙語詞典翻譯的文體文體。胡濤(2003)以“文體學與詞典編纂”為節標題論述了文體學在詞典編纂中的運用問題。陸谷孫、王馥芳(2005)分析了詞典中語體標注的起源和功能。大多數詞典學通論性著作也程度不同地闡釋了詞典中的文體信息處理問題。如黃建華(2001)分項論述了詞義色彩與使用標記問題，認為標記分為時間、地域、社會階層、頻率、修辭、專業等6個方面。雍和明(2003)分別從單語詞典和雙語詞典角度探討了語體標注、文體與語域等問題，指出:“語言會隨著不同的使用場合、使用對象、使用方式等而出現變體，這些變體是恰當地使用語言的最好見證，也是當代英語詞典必須包括的信息。”(雍和明，2003:165)

盡管詞典運用各種方法呈現語詞的不同層次文體信息，詞典學界也呼吁關注詞典中的文體信息，然而令人沮喪的是，許多詞典用戶沒有領悟詞典編纂者的良苦用心。Atkins＆Varantola(1997)對數千名專家與母語非英語的英語初學者所做的詞典使用調查顯示，文體標注所提供的信息屬于可進廢紙簍的“其他類信息”，此類信息占全部查閱活動的比例不足5%。Janssen et al(2003)基于單語詞典的調查發現，超過90%的用戶只對解決規范的問題(如正字法)感興趣，這個比例遠遠高于語義查檢(75%)，只有23%的讀者宣稱其使用詞典為的是解決文體問題，而從未有讀者提及語體標注的有效性。他們提到的另一項調查得出的結論更能說明問題:詞典使用者查閱文體信息的比例只有3.2%，與正字法信息(58%)、句法信息(18%)和詞法信息(12%)相比這一比例極低。更糟糕的是，“即便使用者注意到這些標簽，由于這些標簽大都以括注(這種形式極不醒目)的縮略形式性(如obs表“廢詞”;colloq表“口語”詞)呈現給讀者，讀者未必能弄懂它們的本義(literal sense)。……即便讀者弄懂了本義，他們也未必清楚這些標注的語言學含義及其與語用之間的相關聯系。”(陸谷孫、王馥芳，2005:28)詞典中的文體信息處理問題，仍然需要得到更大的關注。

4.0 英語高階學習詞典的文體信息處理

學習詞典(learner’s dictionary)是“主要面向非母語的語言學習者的教學型詞典”(Hartmann＆James，1998:82)。學習者在語言習得過程中遇到的許多語詞問題，都希望在學習詞典中找到答案。文體信息就是其中一個重要語詞問題。學習詞典是用戶獲得語詞文體信息的主要途徑，如何準確、全面、簡明地呈現語詞文體信息是詞典編纂者和詞典學研究者需要解決的重要課題。第一部專門為外國學生編纂的英語學習詞典是Michael West和James Endicott編纂的《新方法英語詞典》(A New Method English Dictionary，1935)。這部詞典及以后相繼出現的Oxford，Longman，Collins，Cambridge等學習詞典系列無不把語詞文體信息當作重要的詞條處理對象。本文以最新出版的《牛津高階學習詞典》(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Dictionary，8 th edition，2010，以下簡稱 OALD8)與《朗文當代英語辭典》(Longman Dictionary of Contemporary English，5 the edition，2009，以下簡稱LDOCE5)為例，探討高階學習詞典的文體信息處理方式。

OALD8由Joanna Turnbull主持修訂編纂，收錄184，500個單詞、短語和語義，與七版相比，增收1，000個新詞、新義;總頁數1938，與舊本相比，多了30余頁。LDOCE5則由Michael Mayor領銜修訂編纂，收錄 230，000個單詞、短語和語義;總頁數2082，相比舊版的1950頁，多出一百多頁。

詞典的文體信息可以通過宏觀結構(macrostructure)和微觀結構(microstructure)兩個途徑得到呈現。

4.1 宏觀結構

宏觀結構指“工具書里供編纂者和用戶放置信息的整體排列結構”(Hartmann＆ James，1998:91)，廣義上包括正文前置結構(front-matter)、正文(body)及正文后置結構(back-matter)。OALD8花了1頁半的內封頁篇幅解釋說明了三類文體信息標注。第一類是不同地域的英語變體，共15個，包括:AustralE(澳大利亞英語)，BrE(英國英語)，CanE(加拿大英語)，EA frE(東非英語)，IndE(印度英語)，IrishE(愛爾蘭英語)，NAmE(北美英語)，NEngE(北英格蘭英語)，NZE(新西蘭英語)，SAfrE(南非英語)，ScotE(蘇格蘭英語)，SEAsianE(東南亞英語)，US(美國英語)，WA frE(西非英語)，WelshE(威爾士英語)等。第二類是不同風格的英語，共12個，包括:approving(褒義語)，disapproving(貶義語)，figurative(比喻語)，formal(正式語)，humorous(幽默語)，informal(非正式語)，ironic(諷刺語)，literary(文學語)，offensive(冒犯語)，taboo(禁忌語)，technical(科技語)等。第三類是不同語域的英語，共5個，包括:dialect(方言語)，old-fashioned(舊式語)，old use(古用語)，saying(諺語)，TM(商標語)等。詞典對每個文體標記均進行了簡要說明。

LDOCE5的內封頁也用了近1頁的篇幅闡述了三類文體信息標注，分類標準相同，但子項有較大差異。第一類是不同地域的英語變體，共3個，包括:BrE(英國英語)，AmE(美國英語)，AusE(澳大利亞英語)等。第二類是不同風格的英語，共3個，包括:formal(正式語)，informal(非正式語)，humorous(幽默語)等。第三類是不同語域的英語，共12個，包括:biblical(圣經語)，law(法律語)，literary(文學語)，medical(醫學語)，not polite(粗俗語)，old-fashioned(舊式語)，old use(古用語)，spoken(口語)，taboo(禁忌語)，technical(科技語)，trademark(商標語)，written(書面語)等。詞典也對每個文體標記進行了說明。此外，詞典還在“Introduction”(介紹)里專設一節“Register”(語域)指出詞典文體信息的重要性。更顯編者功力的是，詞典的“How to use the dictionary”(詞典使用指南)里用詞條實例說明了如何查找語詞的語域信息。

4.2 微觀結構

微觀結構指“工具書里的內部設計，提供詞目詞的詳細信息”(Hartmann＆ James，1998:94)，包括詞目詞(headword)、拼寫(spelling)、讀音(pronunciation)、釋義(definition)、例證(exemp lification)、用法(usage)、句法信息(syntactic information)、文體信息(stylistic information)、語用信息(pragmatic information)、詞源信息(etymological information)、百科信息(encyclopedic information)、參見信息(cross-reference)等。微觀結構是詞典呈現語詞文體信息的主要渠道，主要通過標注(labeling)、釋義(definition)與注釋(note)等方式。

下面以sack作為動詞的語義為例，分析兩部詞典的文體處理方式。

OALD8:

sack

verb 1 ～ sb(informal，especially BrE)to dism iss sb from a job:Shewas sacked for refusing to work on Sundays.2 ～ sth(of an army，etc，especially in the past)to destroy things and steal property in a town or building:Rome was sacked by the Goths in 410.3～sb(in AMERICAN FOOTBALL)to knock down the QUARTERBACK

LDOCE5:

sack v［T］1(BrE informal)to dismiss someone from their job:They couldn’t sack me-I’d done nothing wrong.︱sack sb from sth Hewas sacked from every other job he had.︱sack sb for(doing)sth He was sacked for being drunk.

REGISTER

In written and formal British English，peop le often prefer to use dism iss rather than sack:People can be dism issed formisusing the Internet atwork.

2 to knock down the QUARTERBACK in American football

3 if soldiers sack a p lace，they go through it destroying or stealing things and attacking people:The Goths sacked Rome.

由上例可知，OALD8使用了標注法(informal，especially BrE)與釋義法(of an army，etc，especially in the past;in AMERICAN FOOTBALL);LDOCE5采用了標注法(BrE informal)、釋義法(in American football)與注釋法(REGISTER框)等。

4.3 存在問題

上述兩部學習詞典在文體信息處理方面已走在許多其它詞典的前面，但仍然反映出詞典編纂者面臨的困境。首先，分類標準不夠統一。兩部詞典均不約而同地把文體信息分成三類，即地域、風格、語域，但分類界限不夠明顯，如 taboo(禁忌語)在OALD8里屬于第二類，而在LDOCE5里卻納入第三類。其次，標記數目參差不齊。如OALD8有15個不同地域的英語變體，而LDOCE5只有3個。再次，標記形式各異。如同是“美國英語”，前者用US表示，而后者卻是AmE。

語言學界和詞典編纂界對于文體信息的分類有不同的看法，采取不同的詞典行為。雍和明(2003)認為語體可以根據地域、情景、功能等分類，“根據地域劃分，語體有英國英語、美國英語、澳大利亞英語等主要變體;根據情景劃分，語體有口語與書面語、正式文體與非正式文體等變體;根據功能劃分，語體有文學英語、新聞英語、科技英語、商業英語等變體。”《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第四版，以下簡稱OALD4)(Cowie，1997)在正文后置結構(backmatter)的“Detailed Guide”(詳細說明)特設一節“STYLE AND FIELD”(辭格和辭域)，提出把文體信息分為7大類:currency(流行時期)，region(使用地域)，register(語域)，evaluation(臧否人物)，technical fields(專門領域)，sayings and catchphrase(諺語和警語)，proprietary names(專利名稱)等。如前所述，OALD8標注了15個地域文體，12個風格文體，5個語域文體;而LDOCE5則區分了3個地域文體，3個風格文體，12個語域文體。目前無論通用詞典還是學習詞典均沒有對語詞文體信息的分類和標注形成相對一致的觀點和做法，從而影響了詞典用戶獲取語詞文體信息的效率。

4.4 高階英語學習詞典文體信息分類探索

鑒于文體信息的多樣性，詞典的文體標注也應具有層次性，實行跨系統標注法(diasystematic labeling)。跨系統標注法，就是指“通過一套相互聯系的用法標記揭示被釋語詞用法限制的統一方法”(Hartmann＆ James，1998:40)。Hartmann＆ James(1998)認為，語詞的文體信息可以分為以下八類:diachronic information(年代信息)，diaevaluative information(評價信息)，diaphasic information(語域信息)，diamedial information(媒介信息)，diafrequential information(頻率信息)，diaintegrative information(同化信息)，diatechnical information(領域信息)，diatopical information(地域信息)等。年代信息指語詞的特定歷史時期信息;評價信息指語詞的特定態度或評價信息;語域信息指語詞的語言特定使用域信息;媒介信息指語詞的特定交際渠道信息;頻率信息指語詞的特定使用頻度信息;同化信息指語詞同化進入語言主體特定程度的信息;領域信息指語詞的特定專門學科領域信息;地域信息指語詞的特定地區語言變體信息。

該分類基本涵蓋了各種常見的文體信息，具有詞典編纂實踐可行性。本文基于該分類，結合OALD4、OALD8和LDOCE5以及其它詞典實踐做法，提出高階英語學習詞典文體信息分類法，詳見下表。

高階英語學習詞典文體信息分類表

上述文體信息分類表基本包括了八類文體信息范圍內部的各個主要界定信息，但仍然沒有窮盡所有層次的信息，在后續的研究和編纂實踐中需要不斷充實完善。另一方面，各個界定信息的標記符號主要源自各部學習詞典的實踐做法或常見縮略式，縮略原則不見得完全統一。筆者呼吁國家辭書編纂界有關部門組織力量，對常見的文體界定信息的標記符號進行統一規劃。這不僅有助于詞典編纂者規范呈現語詞的文體信息，更方便詞典用戶有效獲取語詞文體信息。

5.0 結語

文體信息對于二語習得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盡管存在閱讀和課堂學習等其它途徑，然而，對于學習者而言，學習詞典仍然是獲得語詞文體信息的最佳渠道。目前的主流英語高階詞典均采用多種方式為用戶呈現語詞的各種文體信息，但力度仍然不夠，尚未得到用戶的廣泛認同。OALD4在正文后置結構里提出了文體信息分類法，但并未在詞典中推廣應用。OALD8在正文前置結構里用更少的篇幅說明了文體標注，但不免失之籠統，也未提具體分類，實踐指導價值不夠大。LDOCE5文體信息呈現的方式更豐富一些，也把文體信息分成了3大類，但分類標準和分類項目尚未在詞典學界形成統一看法。本文提出的高階英語學習詞典文體信息分類法，基本涵蓋了各個主要的文體信息點，希望能促進學習詞典中文體處理的有效性和完整性。

注釋:

①其它評價信息還有:irnc(ironic，諷刺語)，joc(jocular，戲謔語)，offen(offensive，輕蔑語)，sex(sexist，性別偏見語)，vlgr(vulgar，粗俗語)等。

② 其它語域信息還有:bibl(biblical，圣經語)，fig(figurative，比喻語)，humor(humorous，幽默語)，jarg(jargon，行話)，jocu(jocular，詼諧語)，pato(patois，土語)，pomp(pompous，夸張用語)等。

③其它領域信息還有:alge(algebra，代數)，arch(architecture，建筑)，art(art，美術)，astro(astronomy，天文學)，bibl(biblical，圣經)，bio(biology，生物學)，botany(botany，植物學)，chem(chem istry，化學)，cinema(cinema，電影)，com(commerce，商業)，compu(computing，電腦)，econ(economics，經濟)，elec(electronics，電子學)，engi(engineering，工程)，finan(finance，財政)，geo(geology，地質學)，geog(geography，地理學)，geom(geometry，幾何)，hist(history，歷史)，journ(journalism，新聞學)，law(law，法律)，ling(linguistics，語言學)，litr(literature，文學)，maths(mathematics，數學)，medc(medical，醫學)，medcn(medicine，藥物)，music(music，音樂)，naut(nautical，航海用語)，philo(philosophy，哲學)，poli(politics，政治)，radio(radio，無線電)，relig(religion，宗教)，socio(sociology，社會學)，sport(sport，體育)，tech(technical，技術用語)，thea(theatre，戲劇)，TV(television，電視)等。

④其它地域信息還有:CarE(Caribbean English，加勒比英語)，EAfrE(East African English，東非英語)，IndE(Indian English，印度英語)，IrE(Irish English，愛爾蘭英語)，NAmE(North American English，北美英語)，PakE(Pakistani English，巴基斯坦英語)，SAfrE(South African English，南非英語)，ScotE(Scottish English，蘇格蘭英語)，SEAsianE(South-east Asian English，東南亞英語)，WAfrE(West African English，西非英語)，WelshE(Welsh English，威爾士英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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