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學的“全明星”合影

阿牛

1927 年 10 月24 日至29 日，在布魯塞爾舉辦了第五屆索爾維量子力學大會，這是前來參加會議的二十九位科學家在會議期間坐在一起留下的一張合影（如圖）。我們可以在上面找到康普頓、居里夫人、愛因斯坦和普朗克……在后來的日子里，人們可能難以想象，他們當中竟然有十七位獲得了諾貝爾獎。我們無法估算，他們的智商加到一起到底是多少。他們為我們在 20 世紀如何理解空間、時間還有原子的結構做出了定義。現在我們來認識一下這些“明星”人物——前排左起第二至第六人為：普朗克、居里夫人、洛倫茲、愛因斯坦、朗之萬； 第二排左起第一人：德拜，第三人：布喇格，第五到第九人：狄拉克、康普頓、德布羅意、波恩、玻爾； 第三排（站立）左起第六人：薛定諤，第八、第九人為：泡利、海森伯。

索爾維會議是由一位比利時的實業家Ernest Solvay 創立的，并以他的名字命名。第一屆索爾維會議于1911 年在布魯塞爾召開，后來雖然一度被第一次世界大戰打斷，但從1921 年開始又重新恢復，定期每三年舉行一屆。到了1927 年，這已經是第五屆索爾維會議了，也許，這也將是最著名的一次索爾維會議。這次會議上，愛因斯坦、薛定諤等人都如約而至。當然世事無完美，硬要挑點缺陷，那就是索末菲和約爾當不在其中。但就是這樣，照片上二十九人的“能量”有多大，也是我們無法衡量的。

這次會議為期六天，主題是“電子和光子”，會議議程如下：首先勞倫斯·布拉格作關于X 射線的實驗報告，然后康普頓報告康普頓實驗以及其和經典電磁理論的不一致。接下來，德布羅意作量子新力學的演講，主要是關于粒子的德布羅意波。隨后波恩和海森堡介紹量子力學的矩陣理論，而薛定諤介紹波動力學。最后，玻爾在上一屆科莫會議演講的基礎上再次作那個關于量子公設和原子新理論的報告，進一步總結互補原理，給量子論打下整個哲學基礎。這個議程本身簡直就是量子論的一部微縮史，從中可以看出明顯地分成三派：只關心實驗結果的實驗派：布拉格和康普頓；哥本哈根派：玻爾、波恩和海森堡；還有哥本哈根派的死敵：德布羅意，薛定諤，以及坐在臺下的愛因斯坦。

因為發軔于這次會議的愛因斯坦與玻爾兩人的大辯論，因此，這次索爾維峰會也被冠之以“最著名”的稱號。的確，僅從人物的“著名”程度來說，此照片也可謂百年不遇，甚或千年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