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吐溫
編譯/趙文恒
早上,農民約翰遜騎著騾子來到市場,這時候遇到了吉姆·博格斯,兩個人宿怨很深,但是約翰遜很了解吉姆的弱點:一是好吹牛,二是愛賭博,所以想再戲弄他一把。于是他主動上前問候:“吉姆,早上好!”
“好極了,”吉姆眼睛一亮,“約翰遜先生,你的騾子看起來也不錯,和它打個賭怎么樣?”
“打賭嗎?我猜它肯定樂意奉陪,它可是本州最棒的騾子!”
“吹牛皮,果真如此嗎?”吉姆興奮地問道。
“千真萬確,一個字瞎話也沒有。另外告訴你一個秘密,我今天帶著它來,就是想和你賭一把:我打賭它能把一個人踢飛而毫發無損!”
“別忘了你自己說的話,約翰遜先生,”吉姆說,“我敢打賭你現在已經后悔了!”
“吉姆,激將法對我不管用——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賭了,”約翰遜假惺惺勸道,“因為我不想贏你錢。”
“別廢話,約翰遜。我本來不是個好賭之徒,但今天偏偏要奉陪到底。”
“好吧,如果你決心要賭,我就讓你少輸點——5美元怎么樣?”
“成交!但是它踢誰好呢,這兒只有你和我,沒有其他人,不行的話你試試看。”
“不行,”約翰遜說,“我得給騾子頭下達命令。”
“說得也對,那就踢我好了,”吉姆要求說“不過我提個條件,如果我贏了,你得給我10美元;如果我輸了,只付你5美元,只有這樣我才甘愿冒這個險。”
“一言為定!”農民約翰遜說,“現在假設有一只蒼蠅飛到你的肩膀上,我讓騾子趕走它。”約翰遜一邊說一邊調整騾子的角度。
“開始!”隨著約翰遜一聲令下,騾子抬起蹄子,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重重踢在吉姆肩膀上,吉姆像小鳥一樣飛向空中,然后沖破柵欄,最后落到路邊的臭水溝里,弄得全身都是臟泥巴,臭氣沖天。
吉姆強忍著疼興奮地喊道:“我贏了!嗚嗚嗚……你可惡的騾子把我踢傷了,所以你和騾子都輸了,現在快點把10美元給我!早知道這樣我應該賭50美元。”
“不,是騾子贏了,”農民約翰遜解釋說,“你別忘了我剛才說過話:它會把一個人踢飛而毫發無損,我說的是騾子毫發無損而不是你,現在你好好看看,騾子受一丁點兒傷了嗎?當然如果你不服氣的話,可以再來一次,希望能讓你如愿以償!”
吉姆擦擦身上的臭泥巴,他神情嚴肅地看著騾子,然后把手放在額頭上,若有所思地說:“不賭了,我腦袋已經被騾子踢殘了……給你錢,約翰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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