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期提升中共政黨文化黨內傳播力問題探究

摘 要：政黨文化傳播是政黨文化的內在屬性與基本特征。新時期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黨內傳播正面臨著黨員文化選擇性增強、黨內不良亞文化產生傳播阻力、政黨文化傳播手段單一、黨員隊伍結構變化等新的挑戰和考驗。發揮基層黨組織在政黨文化傳播中的核心作用，創新政黨文化內容使其符合新時期黨員的需要，重視新媒體技術在政黨文化傳播中的廣泛運用，推動政黨文化大眾化通俗化等，是新時期提升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黨內傳播力的有效途徑。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黨內傳播力；新媒體

中圖分類號：D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13）07-0037-04

近年來，不少黨史和政治學界的研究者把注意力轉向了政黨文化尤其是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研究和探討，試圖從文化的視角拓展黨建研究的新領域。這些研究涉及到政黨文化的概念，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功能、特點，以及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建設思路等，總體上看，研究視野開闊、研究成果比較豐碩，有力地推動了黨建研究的深入發展。從文化傳播的視角來探討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建設問題，是黨建研究的一種新嘗試。政黨文化的傳播既包括其在政黨內部的組織傳播，同時也包括其在組織之外的社會傳播和擴散，本文擬著重探討政黨文化的黨內傳播問題，分析新時期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黨內傳播力的構建思路和策略。

一、政黨文化與政黨文化的黨內傳播

何謂政黨文化？不同學者由于研究的出發點和視角的差異，對政黨文化的界定也不同，有時甚至差異較大。筆者曾經嘗試從組織文化的視角對政黨文化概念的構建問題進行過探討。[1]從組織文化的視角來看，政黨文化是指政黨組織在長期政治實踐過程中形成的，為政黨絕大部分組織成員所認同的意識形態、政黨心理、相應的政黨規范以及行為方式的總和。其中意識形態是政黨文化的核心，政黨心理是政黨文化的基礎，政黨規范是聯系政黨意識形態和行為方式的中介，行為方式是政黨文化的外顯。政黨文化是政黨組織及其黨員在長期政治實踐中形成的穩定風格和品質，從文化傳播學的角度而言，是政黨不斷推動其所倡導的文化在黨內傳播的結果。“傳播是促進文化變革和創新的活性機制，傳播是文化的內在屬性和基本特征”，[2]2一切文化都是發展和生成于傳播過程之中。人類學家愛德華·薩皮爾強調：“每一種文化形式和每一社會行為的表現，都或明晰或含糊地涉及傳播。”[3]10任何文化離開了傳播，即失去了生命力，失去了在時間和空間兩個維度展開的可能性，所以文化離不開傳播，只有通過文化傳播的研究，從歷時性和共時性的動態過程中，才能真正把握住文化。政黨文化作為人類政治實踐中形成的一種特殊形態的文化，其形成產生和發展過程本身也是政黨文化在組織成員中不斷傳播和進行文化增殖的過程。政黨所提倡的組織文化只有被政黨絕大多數成員所認同和接受，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政黨文化。政黨文化正是通過各種傳播途徑滲透到政黨組織的每一個角落，并最終成為該組織的共同意識，從而發揮出組織“內聚力的黏合劑”[4]205的作用，保證政黨組織的穩定和可持續發展。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產生和發展，不僅在于其從內容上而言具有先進性、科學性、人民性、創新性的特征，同時也與中國共產黨努力推動先進文化在組織內部的傳播密不可分。

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形成發展過程，也是其不斷提升文化傳播力及文化傳播能力構建的過程。中國共產黨從只有幾十人的小黨，發展成為今天具有8000多萬黨員規模的世界第一大黨，如果缺少了行之有效的政黨文化的傳播，這一過程是難以想象的。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以民主集中制作為黨的組織原則，特別強調紀律性和行動的一致性，這就需要其在黨內塑造高度統一的意識形態、政黨心理、政黨規范以及政黨行為方式等政黨文化元素，來塑造黨的靈魂，培養黨員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意識，保證政黨的團結和穩定。中國共產黨從產生、發展、壯大到成熟和轉型的每一階段，都高度重視政黨文化在黨內傳播的工作。在黨的發展的不同階段，分別利用創辦刊物、理論學習研究、黨內整風、樹立模范等一系列形式來傳播黨的先進文化，提升了政黨文化在黨內的認受性，強化了政黨文化對廣大黨員的感染力。實踐證明，政黨文化的傳播不僅能擴大政黨文化的影響力，提升政黨的凝聚力，塑造共同的政黨意志，培養共同的行為取向；而且通過政黨文化在黨內外的傳播，加強了政黨文化與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的互動，有利于其不斷吸取黨內外的新鮮文化血液，不斷充實和豐富政黨文化的內容，保持政黨文化的活力和生命力，使政黨文化始終成為引領中國先進文化前進的力量。

二、新時期中共政黨文化黨內傳播面臨的困境與挑戰

要看到，新時期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黨內傳播正面臨來自社會環境的變遷和自身結構變化所帶來的一系列考驗和挑戰：

1.政黨文化傳播面臨著黨員對文化選擇性增強的考驗。從本質上而言，傳播作為一種普遍存在的社會現象，指社會信息的傳遞或社會信息的交流溝通的過程，是在人與人之間以及人與社會之間，借助符號系統進行的有意義的信息傳遞、接受或信息反饋活動的總稱。傳播過程的大致要素主要包括傳播者、受眾、訊息、傳播媒介等。政黨文化傳播是黨內文化傳播者借助文化傳播載體，向各級黨組織以及黨員傳遞文化信息，并最終在廣大黨員干部群體中完成文化信息的內化和行為外化的活動。在傳統的政黨文化傳播視域中，傳播者往往成為傳播工作設計的中心。文化傳播是以傳播者的選擇以及傳播內容的確定為重點而展開的，而文化傳播的受眾，即廣大黨員和干部，往往被理解為被動接受文化內容的對象。我們有一種不正確的預設，即只要在黨內傳播文化，黨員干部就會主動將其內化和并實現順利的文化外化，對于接受者的主體性和選擇性往往思考不夠，這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政黨文化傳播的效果。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的新時期，黨員的自我意識和自主意識被充分激發，渴望主體地位得到尊重，在政黨文化傳播中已不滿足于簡單接受現成的文化內容和要求，對政黨文化的內容會根據自己的判斷和需要進行選擇性吸收。而且隨著文化多元化多樣化的發展，黨員主體的文化選擇空間也得到了極大的拓展。在文化相對封閉的歷史時期，黨員干部群體所面對的文化環境比較單一，政黨文化很少會面臨其他形態文化的挑戰，因此政黨文化借助黨內的傳播媒介能有效地對黨員群體產生感染力，在黨內容易形成較為一致的文化認同，確保了政黨文化傳播的效果。隨著中國改革開放和融入經濟全球化步伐的加快，文化多元化、多樣化的態勢逐漸顯現，廣大黨員干部的思想觀念、行為方式正面臨著日益多樣化的文化的影響。尤其是西方文化正借助各種文化商品大舉進軍中國，對黨員的文化選擇產生了深刻影響。當下黨員干部正面臨著包括政黨文化在內的各種類型文化傳播的影響，黨員對文化信息的選擇性顯著增強。在多元文化的環境中，如何繼續保持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傳播的優勢和吸引力，無疑是新時期政黨文化工作者面臨的嚴峻挑戰。如果我們在文化傳播中忽視了黨員對文化接收的主動性和選擇性，而僅僅從傳播者的主觀意志出發，將會直接導致政黨文化傳播力的弱化。

2.黨內不良亞文化使政黨文化的傳播遭遇阻力。政黨內部存在著居于主導地位的政黨主流文化，以及處于從屬和次要地位的政黨亞文化。我們把政黨內存在的與政黨倡導的主流政黨文化相違背或者相沖突，對主流政黨文化的地位產生嚴重消解和破壞作用的亞文化，稱之為黨內不良亞文化。長期以來中國共產黨內主流政黨文化通過各種途徑的傳播，被絕大多數黨員干部所接受和認同，但同時也應清醒地認識到當前黨內還存在著與我們黨所傳播和主張的政黨文化相違背的不良亞文化，主要表現在：（1）不良思想亞文化。部分黨員存在指導思想模糊的問題，甚至認為馬克思主義已經過時；某些黨員干部還具有較為嚴重的封建主義思想，“官本位”和“專制主義”的思想還比較濃重；西方意識形態和多黨制等思想觀念使部分黨員干部的理想信念產生了動搖。（2）不良心理亞文化。一些黨員受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物質文明的誘惑，不看中國發展的潛力，只看中國和發達國家的差距，在他們中出現了消極悲觀、信念缺失的不良心理傾向。（3）不良規范亞文化。這突出表現在黨內行為活動中存在的各種與政黨規范相悖的“潛規則”現象。（4）不良行為亞文化。在不少黨員干部身上還存在的嚴重的“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的”行為作風。以上不良亞文化盡管在我們黨內不屬于主流文化，只是在某些領域、某些黨員干部群體中傳播，其存在不能代表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本質屬性，但是，這些不良亞文化的存在與主流政黨文化的傳播之間必然會發生嚴重的文化沖突，主流政黨文化的傳播要盡力克服不良亞文化的傳播和存在空間，而不良亞文化必然強烈反抗和阻撓主流文化的傳播與扎根。這種文化沖突和斗爭的現象勢必會影響到政黨文化傳播的效率。所以當前政黨文化傳播過程中，我們必須正視不良亞文化所帶來的傳播阻力問題，從文化傳播學的角度采取有效措施加以克服，從而保證主流政黨文化在黨內的高效傳播。

3.傳播手段的單一格局導致政黨文化傳播效力降低。中國共產黨在歷史上創造了諸多行之有效的黨內文化傳播途徑和手段，搭建了政黨文化黨內傳播的豐富渠道，保證了廣大黨員干部能充分接受來自黨內的先進文化的熏陶。這些傳播渠道包括：在黨內成立宣傳部門，專司黨內外的意識形態建設以及宣傳工作，確保黨的思想文化的統一性；成立從中央到地方體系完備的各級黨校，采用多種學習方式對不同層次黨員干部進行黨內的教育和培訓，集中傳播黨的先進理念和文化；各級黨組織舉行豐富多彩的學習和交流活動，傳播黨的思想和理念；通過黨的傳統主流媒介，包括電視臺、廣播電臺和黨報等途徑，傳播黨的聲音，擴大政黨文化的覆蓋面等等。黨內歷史形成的傳播體系，在政黨文化的形成和傳播中發揮了重大作用，我們今天依然需要繼承和發揚傳統政黨文化傳播的優勢及經驗，這是黨內文化建設的寶貴財富。但同時我們也應隨著時代發展，不斷創新和優化政黨文化黨內傳播的手段和載體。隨著新媒體時代的到來，包括黨員干部在內的廣大民眾已經不由自主被新媒體裹挾其中，習慣并認可了新媒體這種文化傳播方式。新媒體的傳播方式與傳統媒介傳播方式具有重大的差異。新媒體對文化的傳播具有及時性、開放性、互動性等特征，傳播的客體同時也可以成為傳播的主體，尊重和激發了傳播客體的參與熱情，因此廣受民眾的歡迎。同時新媒體的發展與文化大眾化形成一種互動效應。大眾文化以娛樂性、通俗性、參與性等特點，在民眾中具有廣泛的影響力，大眾文化借助新媒體廣泛傳播，同時新媒體也以傳播輕松文化深得受眾賞識。新媒體技術的發展無疑對傳統的政黨文化傳播方式產生了沖擊，廣大黨員干部深受新媒體及其傳播的思想文化內容的影響。當前我們在政黨思想文化的傳播過程中，對新媒體技術所帶來的傳播的革命性變革還重視不夠，對利用新興媒體傳播政黨文化的規律研究還不夠深入，這些不足如果得不到克服，難免導致新媒體時代政黨文化傳播效應的滯后，導致傳統政黨文化黨內傳播優勢的喪失。

4.黨員隊伍結構的變化對政黨文化傳播模式提出新要求。新時期中國共產黨黨員的結構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這些變化也對政黨文化傳播方式的變革提出了新要求。首先，黨員數量的激增，導致政黨文化傳播面臨客體迅速增加產生的不適應性。截止到2010年底中國共產黨黨員人數已達8026.9萬名，僅2010年全國就發展黨員307.5萬名，黨員總人數比2009年凈增227.4萬名。[5]1982年中國共產黨黨員總數僅為3965萬名，而到2002年黨的十六大時，黨員隊伍人數已達到了6694萬名。可以看出改革開放以來中共黨員人數迅速增加，政黨規模發展較快，30年中實現了黨員人數翻番。由此政黨文化傳播出現了由于傳播客體迅速增加而產生的傳播能力不足的問題。中國共產黨必須隨著黨員規模的變化探究新的黨內文化傳播模式。其次，黨員成分日益多樣化，要求政黨文化能適應不同群體的需要。為了鞏固黨的階級基礎和擴大黨的群眾基礎，中國共產黨注重從工人農民以外的群體中吸收黨員。隨著社會經濟結構的變遷，新社會階層中的先進分子不斷加入黨組織，現在黨員已是包含了工人、農民、知識分子、黨政管理干部、學生、離退休人員以及新社會階層在內的成分復雜的整體。原有政黨文化的內容和傳播模式，就需要隨著文化傳播對象多樣化的變化的現狀，進行有機調整，以更好適應不同群體的利益訴求，增強文化傳播的針對性，提升文化傳播的效力。最后，黨員流動性增強，導致政黨文化傳播中組織載體的缺失。新時期黨員的空間結構也發生了巨大變化，許多黨員由過去的簡單固定在某一組織，開始轉變為在不同部門、不同行業組織之間頻繁流動，黨員原有的管理模式受到了新的挑戰。不少地區存在著嚴重的針對流動黨員的管理和教育盲區，出現了黨員流出地“管不了”、黨員流入地“沒法管”的脫節局面，許多流動黨員已長期不參加黨支部活動。由于不少黨員長期游離于組織之外，政黨文化就無法借助組織載體覆蓋這些流動群體，造成政黨文化傳播中的“真空”現象。這是政黨文化傳播中面臨的新的歷史挑戰。

三、新時期中共政黨文化黨內傳播力提升的路徑思考

針對新時期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黨內傳播面臨的新態勢和新挑戰，我們必須重視研究新的歷史條件下政黨文化傳播的新規律，不斷反思和完善政黨文化傳播的模式，以提升政黨文化的黨內傳播力。

1.發揮基層黨組織在政黨文化傳播中的核心作用。基層組織是負責對黨員進行思想教育、組織培養和黨務管理任務的直接承擔者，黨的思想、理念和價值觀等政黨文化內容都是通過基層組織而傳遞給全體黨員的。因此黨的基層組織是傳播中共政黨文化的核心力量，是確保政黨文化能順利覆蓋至全體黨員的組織載體。總體而言，黨的各級基層組織對于中共政黨文化的傳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當前有些基層組織的建設和活動狀況還不盡如人意，有些基層組織還處于軟弱渙散的局面，還沒有真正發揮團結和凝聚部分黨員的紐帶作用，在政黨文化的傳播中處于缺位狀態。所以我們必須重視和加強黨的基層組織的建設，改進基層組織的活動方式，進一步增強基層組織對廣大黨員的吸引力，使更多黨員能積極參加黨組織的活動，在活動中接受政黨文化的熏陶和教育。當前尤其要重視在新經濟組織、新社會組織中的基層黨組織的建設和完善，以有效加強對流動黨員的教育和管理，擴大黨組織工作的覆蓋面，保證政黨文化傳播的全覆蓋。當前“兩新”組織在基層黨組織建設方面還存在許多不足，對黨員的吸引力還不強。有些經濟組織和社會組織，還沒有建立基層黨組織，出現了流動黨員教育和管理的“真空”現象。在已經建立的基層組織里，有些還存在運轉經費不到位、培訓欠缺、管理不規范以及流動黨員服務體系不健全等一系列問題。在很多“兩新”組織里，基層黨組織還沒有充分發揮出作為黨員之家的應有職能，無法滿足流動黨員對歸屬感的需要，對黨員的吸引力不強，黨員不太愿意參加黨組織的活動。發揮基層黨組織在政黨文化傳播中的核心作用，是解決當前政黨文化傳播困境的基礎和根本。

2.創新政黨文化內容，使其更加符合新時期黨員的需要。馬克思說：“理論在一個國家實現的程度，總是決定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程度。”[6]文化傳播是傳播主體和傳播客體交互作用的過程，它既是一個文化信息的輸出過程，同時更是傳播客體根據自身的需要對文化進行價值認定，并進行選擇和吸收的過程。所以文化傳播的效度，也取決于文化自身在多大程度上滿足客體需要的程度。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在黨內傳播的程度，同樣與其能夠多大程度滿足廣大黨員的需要密切相關。中國共產黨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鑄就的革命黨文化符合了當時民眾反帝反封建的需要，因而革命黨文化在黨內外能夠迅速而高效地傳播，大批社會有識之士深受感染，紛紛主動要求加入黨組織，同時廣大黨員能夠團結一心、不怕犧牲，都證明了當時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強大的吸引力。在社會主義建設的新時期，在改革開放背景下，中國共產黨主動適應時代變遷的需要，推動政黨文化由革命黨文化向執政黨文化的轉變，促進政黨文化的創新發展，保證了政黨的生機和活力，同時執政黨文化也更好地滿足了現代化建設時期廣大黨員的需要，易于被廣大黨員所接受，具有強大的黨內傳播力。所以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創新發展是提升政黨文化認受性的保證，我們必須追隨時代發展不斷豐富和完善政黨文化的內容，以更好地滿足廣大黨員的需要，這是文化多元化時代增強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吸引力和競爭力的保證。當前政黨文化內容的完善還需要注意兩個環節：一是必須不斷給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注入新的時代元素，在黨內塑造民主文化、法治文化、服務文化、廉政文化，這些文化內容具有較強的時代特征，是廣大黨員發自內心的呼喚，有利于保證黨的文化的科學性；二是要增強政黨文化的包容性，使其能滿足黨內不同層次黨員的需要。黨員隊伍的來源日益多樣化、復雜化，黨內不同群體、不同層次黨員的需要是存在差異的，若要提升政黨文化的認受性和傳播力，就必須增強政黨文化的包容性，使其能符合不同層次、不同群體的內心需要。

3.重視新媒體技術在政黨文化傳播中的廣泛應用。媒介是文化傳播的橋梁和紐帶，在文化傳播中，選擇什么樣的媒介至關重要。麥克盧漢在其名著《理解媒介：人的延伸》中提出一個著名的命題：“媒介即信息”。[8]合適媒介的選擇和運用，將直接決定著文化傳播的效果。當前以網絡媒體為代表的新媒體技術發展迅速，截至2012年6月底，中國網民數量達到5.38億；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手機網民規模達到3.88億，手機首次超越臺式電腦成為第一大上網終端。[8]新媒體技術在文化傳播中由于具有開放性、互動性、及時性等特點，而深受廣大網民的喜愛。廣大黨員對新媒體技術的運用同樣具有較高的熱情，在政黨文化的傳播中，我們應學會充分發揮新媒體技術在傳播中的優勢，不斷推動政黨文化傳播力的提升。第一，利用新媒體技術傳播政黨文化，提升文化傳播的流量和速度。通過建立共產黨員的專題網站，不斷充實網絡文化內容，搭建高效的網絡政黨文化傳播平臺，使廣大黨員能隨時隨地接觸和領略更多的政黨文化信息，增強政黨文化傳播的及時性和豐富性。第二，利用新媒體技術改進黨員教育管理的方式方法，完善對流動黨員、兩新組織黨員的政黨文化傳播方式。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人們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日益多元化，流動黨員以及“兩新”組織黨員人數眾多。通過新媒體設立“網上黨員之家”、“黨員網絡空間”等方式，可以有效彌補當前基層黨組織無法覆蓋的流動黨員的教育管理問題，從而拓展政黨文化傳播的空間。當然這些網絡傳播空間本身要注重形式的新穎性，要能夠廣泛吸引普通黨員參與其中，才能真正發揮其文化傳播空間的功能。第三，充分利用新媒體技術的互動性和及時性，通過開辟討論專區，或者開設博客和微博，提升政黨文化傳播的效果。通過這些形式可以及時了解黨員隊伍的思想動態以及文化訴求，在交流互動中幫助其解決思想困惑，傳遞正確的價值觀。同時通過互動也能引導網民黨員正確分析封建文化和西方資本主義文化的危害，有效抵制其在網絡空間傳播，為政黨文化的傳播創造良好的文化環境。總之，我們應主動占領網絡輿論陣地，借助新媒體技術，用網民喜聞樂見的方式，傳播黨的意識形態、政黨心理、政黨規范以及行為方式等政黨文化要素。

4.推動政黨文化傳播載體和呈現形式的大眾化通俗化。大眾文化是中國社會轉型中出現的一種新的文化現象。大眾文化憑借商業化的市場運作，以世俗世界生活為內容，以滿足市民感性愉悅為目的，具有商業性、流行性、消費性、娛樂性等特點，正受到越來越多的民眾尤其是青年群體的青睞。大眾文化的傳播能暢行無阻，證明了這種文化有需求和市場，其形式能得到普通民眾的認可。要看到，大眾文化對傳統的主流文化和精英文化的傳播產生了強大沖擊。一方面我們應該以主流文化引導大眾文化的發展方向；另一方面，主流文化和精英文化的建設也應借鑒大眾文化傳播的有益形式和載體。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傳播應該充分吸收大眾文化傳播的有益經驗，不斷推動政黨文化傳播載體和呈現形式的大眾化和通俗化，進一步增強其影響力和感染力，提升政黨文化傳播的強度和廣度。當前特別要重視政黨文化傳播中圖書、影視等大眾傳播手段的運用。通過影視、圖書生動地再現黨的奮斗歷程和共產黨人的精神追求，使廣大黨員在藝術熏陶中，在情感的愉悅和滿足中，體悟和接受中國共產黨的政黨文化。這種傳播形式，有利于將抽象的意識形態、政黨規范和政黨行為方式等政黨文化內容，借助文本和視覺載體的創新，進一步形象化、具體化、生動化。政黨文化的大眾化，不是直接告訴廣大黨員傳播的結論和要求，而是把結論蘊含在傳播的素材之中，由黨員根據素材，自我尋找結論，尊重和凸顯了受眾的主觀意志，有利于增強政黨文化傳播的效果。因此，在政黨文化的傳播中，應鼓勵廣大專家學者，根據時代的需要，創作出更多更好的能體現中國共產黨政黨文化的優秀作品。近年來，我們在此方面已經進行了一些有益嘗試。在圖書方面，2011年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編寫的《中國共產黨歷史》第二卷（1949-1978） 正式出版。該書真實地再現了新中國成立以來黨的奮斗歷史，對于廣大黨員認知和理解黨的文化將發揮重要作用。解放軍文藝出版社出版了著名作家閻欣寧的力作《遵義！ 遵義！ 》，該書是國內第一部全景式反映遵義會議和長征初期戰爭歷史畫卷的長篇歷史小說，體現了黨史題材創作的新成果，是一部催人奮進、有利于人們堅定理想信念的優秀文學作品。[9]在影視方面，近幾年熒屏中紅色影視十分風靡，諸如《激情燃燒的歲月》《亮劍》《五星紅旗迎風飄揚》等黨史題材的優秀作品紛紛亮相熒屏，這些作品生動地展現了黨的光輝歷史，促進了黨的優秀文化的傳播。總之，我們應努力推動政黨文化傳播載體和呈現形式的大眾化、通俗化，使政黨文化以新的更富感染力的形式被廣大黨員所接受和認可。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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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翟清華.開拓中國共產黨歷史宣傳新領域——讀《遵義！ 遵義！》[N].人民日報，2011-05-27.

[責任編輯：宇 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