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梅花糕

陳劍

這天是星期六，不時有家長帶小孩來吃梅花糕，林師傅準備了現(xiàn)成的——擱在生日蛋糕的空盒上，疊了用小塑料袋包裝的梅花糕，那些趕時間的顧客當(dāng)即取了小包裝梅花糕付款離去，而那些有閑工夫的顧客則喜愛剛出爐的梅花糕，熱騰騰的，連糖汁都帶有“體溫”。

街巷市井中，有這樣一位凡人，靠一門老手藝——梅花糕，自立于“江湖”45年，這樣的人物正如古人所云，“看似尋常卻奇崛”。

少年隨父學(xué)藝

跟往常一樣，林師傅一大早推起手拉車，來到黃巖橘洲新村大門口旁。

這車焊了鐵板，分割成煤爐、擺臺、撐傘等功能區(qū)，裝了做梅花糕的全部“家當(dāng)”：19個蜂窩似的帶孔模具、圓形鐵蓋、煤爐、刷子、銅壺、鐵鏟、長筷……

他肚子發(fā)福，系了白圍攔。頭發(fā)短短的，有些稀疏。

“星期天早上，我一般會在九峰公園設(shè)點，做一會兒生意。”林師傅說。這是因為市民從公園早煉出來，正好饑腸轆轆的，吃幾只熱乎乎的梅花糕，墊墊肚底。

黃巖人對他很熟悉

做梅花糕的主要原料：面粉攪拌成面漿，芝麻，紅糖，豆油等。

林師傅提早在家將面粉加水?dāng)嚢瑁兂擅鏉{，放在一只大塑料桶內(nèi)。

爐子已生火，他將黏乎乎的面漿灌入紫紅色的銅壺內(nèi)。一只小罐子裝了色拉油加清水調(diào)成的水油。

模具擱到爐上，底下墊了圓鐵板，他先用刷子蘸了水油將模具的19個梅花形孔壁涂抹一遍，抽出鐵板，取銅壺將面漿逐個注入模孔中，約八成滿，馬上將模具舉起，緩緩轉(zhuǎn)動，使面漿均勻黏在孔壁，然后放在爐上。燒了2分鐘左右，他在每個孔內(nèi)加入芝麻，再把紅糖均勻撒在上面，然后用一只長筷子將面漿挨個戳一下，加鐵蓋燒。

“5分鐘就能起鍋。”他說著打開鐵蓋子，用小鐵鏟將梅花糕與模具分離，挑起取出，整個制作過程如行云流水。

很多市民從小孩起，就看到他做梅花糕，黃巖城里的人差不多都認得他。

小生意做了半世紀

林師傅今年59歲，靠父親傳下的手藝，從毛頭小伙子成為今天的“老爺子”，45年如一日，算起來他干了將近半個世紀。

而梅花糕的價格從上世紀60年代的3分錢一只，到現(xiàn)在1.5元兩只。他讓許多上了年紀的人回想起自己做小孩子時放學(xué)回來，吃著松軟的梅花糕，小嘴和手沾了紅糖汁……那個甜滋滋的童年啊！

林師傅沒有租門面做梅花糕，幾十年來擺流動攤點，流動的攤點會有許多流動的顧客，對于他這門生意來說，比較合適。

這天是星期六，不時有家長帶小孩來吃梅花糕，林師傅準備了現(xiàn)成的——擱在生日蛋糕的空盒上，疊了用小塑料袋包裝的梅花糕，那些趕時間的顧客當(dāng)即取了小包裝梅花糕付款離去，而那些有閑工夫的顧客則喜愛剛出爐的梅花糕，熱騰騰的，連糖汁都帶有“體溫”。

“5分鐘就能出一鍋，每天營業(yè)額五六百元。”他對自己的生意感到滿意。

衣食不愁很滿足

星期天下午，下起小雨。

林師傅在食品街與桔鄉(xiāng)大道交岔口附近做生意，撐起了大遮陽傘。

問了問幾位行人。他們說，除了林師傅，北城也有一人做梅花糕，就再也回憶不起有第三人了。也就是說，做這老行當(dāng)?shù)娜丝磥硎乔缚蓴?shù)了。

林師傅的兒女已成家，他做了爺爺和外公。“這一陣子的星期一到星期五上午，我有時在家?guī)鈱O，下午再出來做生意。”林師傅一臉的幸福。

靠父親傳給的手藝，雖然忙碌，畢竟過著衣食不愁的生活。

“梅花糕”的由來

梅花糕起源于無錫，歷史悠久。傳說乾隆皇帝微服下江南，來到無錫時，在集市上偶然見到這個糕點，入口感覺甜而不膩，噴香松軟，回味無窮，不禁贊不絕口，稱勝過無數(shù)宮廷小吃。

乾隆皇帝一時興起，要給它取名，因見其狀如梅花，便賜名“梅花糕“。經(jīng)乾隆皇帝金口賜名后梅花糕紅極一時，“梅花糕”的名字也一直沿用到今。

至于梅花糕是怎么傳入臺州的，到了今天為何衰落下來？仍是個謎。

（編輯 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