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八犬傳》對《三國演義》的借鑒和模仿

吳蓉斌

摘 要：本文通過對比《三國演義》和《八犬傳》中犬江親兵衛和關羽的相關故事情節，指出了兩部作品在故事描述上的一些異同之處，考證了《八犬傳》相關故事在《三國演義》中的出處。從而佐證了中國的《三國演義》對日本的古典文學、江戶文學產生的深遠影響。

關鍵詞：《三國演義》 《八犬傳》 日本文學 關羽 犬江親兵衛

一、序言

《三國演義》是中國的四大名著之一，它是一部章回歷史小說，描述了魏蜀吳三國軍事集團的形成和對峙的故事，在中國的小說史上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南總里見八犬傳》簡稱《八犬傳》，是一部帶有稗史色彩的章回小說，它以日本戰國時期發生的“嘉吉之亂”為引子，以武士義實從結城逃至安房、平定安房的歷史為背景展開，該小說在日本文壇地位很高，它是日本古典文學史上最長篇的巨作，也是武家文學的代表作。作者曲亭馬琴在創作《八犬傳》的過程中，大量參考借鑒了中國小說的素材，例如《三國演義》《水滸傳》《封神演義》等作品在《八犬傳》中都能找到它們的影子。其中《八犬傳》的后半部作品中有大量《三國演義》的內容被曲亭馬琴加以借鑒。本文將對《八犬傳》中的犬江親兵衛和《三國演義》中的關羽進行比較，對比兩部作品的異同，考證《八犬傳》相關故事情節在《三國演義》中的出處，以佐證《三國演義》小說對日本古典小說產生的深遠影響。

二、《八犬傳》章節內容在《三國演義》中的出處的考證

《八犬傳》對《三國演義》故事的借鑒主要集中在該書的后半部分，內容很多，筆者將節選《八犬傳》中借鑒了《三國演義》關羽情節的相關內容，通過章節內容對比的形式加以介紹，指出兩部作品在寫作中的共同和差異所在。

1. 《三國演義》第二十五回VS《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回

《三國演義》第二十五回——既到許昌，操拔一府與關公居住。關公分一宅為二院，內門撥老軍十人把守。關公自居外宅。操引關公朝見獻帝。帝命為偏將軍，公謝恩歸宅。操次日設大宴，會眾謀臣武士，以客禮待關公，延之上座；又備綾錦及金銀器皿相送，關公都送與二嫂收貯。關公自到許昌，操待之甚厚，小宴三日，大宴五日。又送美女十人，使侍關公。關公盡送入內門，令服侍二嫂……一日，操見關公所穿綠錦戰袍已舊，即度其身品，取異錦作戰袍一領相贈。關公受之，穿于衣底，上仍用舊袍罩之。操笑曰：“云長何如此之儉乎？”公曰：“非某儉也。舊袍乃劉皇叔所賜，某穿之如見兄面，不敢以丞相之新賜而忘兄長之舊賜，故穿于上。”操嘆曰：“真義士也！”

《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回——此后政元在公務之暇便邀請親兵衛今天觀賞紅葉、明天品嘗茗茶。每晤談一日，便送些海外的珍奇物品，并幾次贈送武器、金銀和衣物。而親兵衛并不高興，屢次拒絕，可是政元不聽，一定派人送到住處去。親兵衛不得已，將所贈的東西，詳細記錄下來，注明年月日，交給那兩個小吏收著。小吏領命都收在箱子里讓奴仆們保管好。一日政元又與親兵衛晤談，面有怨色道：“我前次親手送給你的若鲇名刀，一次也未見你帶在腰上。還給了你幾身有我家家徽的衣裳，也沒見你穿過一次。是不稱心嗎？”親兵衛答道：“您說得很有道理。您的配刀和有家徽的服裝，乃賜給有功的重臣之物，無一介之功的東藩小臣，承蒙授予這樣的賞賜，深感厚恩。怎奈小臣所佩的短刀乃神所授；大刀是安房老侯爺恩賜的名物，縱然是源滿仲的名刀膝丸和髯砍也不換。還有這件衣裳乃安房侯爺所賜之物，即使破了也要穿在身上，朝朝暮暮拜受余香，以慰逆旅之愁。大人如能諒察愚意，便可立解尊疑。請恕小臣出言不恭，‘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都是不忘本之故。更何況長旅遠客，孰能無望鄉之情？新恩雖高，但不如舊恩之淺。但愿早日放小臣歸國，其洪恩將勝于千萬兩黃金。”他如此直言不諱，不畏權貴的赤膽忠心，政元聽了十分欽佩，漠然半晌無語，不覺嘆息道：“你真是個忠義的后生……”

《八犬傳》中的相關情節是在以下的背景下產生的。細川政元偽稱將軍懿旨，不放犬江親兵衛回安房，并把他與隨從們分開，安排其一個人在自己府中。這里的情節和曹操留住關羽在許昌雖不盡相同，但也有幾分類似。在第一百四十回中政元為拉攏討好犬江親兵衛而送給他很多金銀、衣物，這和曹操拉攏關羽的做法一樣。政元府中的親兵衛，就像三國中“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關羽。犬江親兵衛用安防侯爺的衣服即使破舊也要穿在身上的言辭來表示對里見的忠誠，這和關羽將曹操送給他的綠袍穿在舊衣服底下以示對劉備的忠誠的寫法是相同的。當然，《八犬傳》中也有與《三國演義》不同的地方，例如曹操拉攏關羽時還贈送美女十人給關羽，政元卻沒有贈送給犬江親兵衛美女，這是因為《八犬傳》中的細川政元本人在歷史上就是對女性沒有興趣的人，因此作品中的他對犬江親兵衛有著愛慕之意，當然就不會贈送美女給他了。

2. 《三國演義》第二十五回VS《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四回

《三國演義》第二十五回——忽一日，操請關公宴席，臨散，送公出府，見公馬瘦，操曰：“公馬因何而瘦？”關公曰：“賤軀頗重，馬不能載，因此常瘦。”操令左右備一馬來，須臾牽至。那馬身如火炭，狀甚雄偉。操指曰：“公識此馬否？”公曰：“莫非呂布所騎赤兔馬乎？”操曰：“然也。”逐并鞍轡送與關公。關公再拜稱謝。操不悅，曰：“吾累送美女金帛，公未嘗下拜；今吾贈馬，乃喜而再拜，何賤人而貴畜耶？”關公曰：“吾知此馬日行千里，今幸得之。若知兄長下落，可一日而見面矣。”操愕然而悔。

《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四回——政元笑著將他讓至身邊說道：“親兵衛！你一向可好？我近日公私事務繁忙，不料久違了。今日偶然召見，想送你點東西。你先看看！”他說著指了指院子，親兵衛急忙往外看，是匹駿馬，由兩個青年侍衛牽著。那匹馬身體高大，比一般馬高三四寸，其鬃尾和四蹄雪白，其他滿是青色。政元說：“親兵衛！那馬是近日我從領地內的阿波國美馬郡劍峰忽然跑出來的，是蓋世無雙的龍馬。我得它后命名走帆，特別喜愛，實有日行千里之能。今將它送給你，可如意嗎？”親兵衛聽了，急忙離席叩頭道：“十分感謝如此珍貴的饋贈。此馬妙相具備，無一缺陷，無疑定是千里之駿騎……”他喜形于色，政元卻感到驚訝說：“親兵衛！我因愛你之才，以往曾多次贈你名刀、有家徽的衣裳和金銀用品稀世之物，但從未見你喜歡，并每次都予以拒絕，只喜歡那馬立即接受，這是為何？”親兵衛說：“……如能立即準我回到安房，乘這個走帆，雖千里之遙一日即可到稻村城，所以就毫不推辭地領受了。其他寶物對在下又有何用？”

通過對比可以判定，政元送犬江親兵衛名馬“走帆”的故事完全蹈襲了曹操贈送關羽“赤兔馬”的典故，而故事中的親兵衛欣然接受了這個禮物，并表示有了這匹馬就可以早一點回到安房的言論，和關羽“吾知此馬日行千里，今幸得之。若知兄長下落，可一日而見面矣”的語言如出一轍。此處的犬江親兵衛儼然就是關羽的化身，雖然也接受了新主人的恩賜，內心卻和關羽一樣，都是想著早日回歸到故主身邊。

3. 《三國演義》第二十六回VS《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六回

《三國演義》第二十六回——又關公宅中人來報說：“關公盡封所賜金銀等物品，美女十人另居內室，其漢壽亭侯印懸于堂上。丞相所撥人役，皆不帶去，只帶原跟從人及隨身行李，出北門去了。”

《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六回——親兵衛搖頭道：“不，我如幸而伏虎成功，已有言在先，恩準我回安房。其他雖有千金、萬金之賜，在所不惜。明天一定將這件事啟奏統領，把那些東西歸還寶庫。就要到時間了，勿庸多議論。”……這時一個年輕侍衛，急忙拿來盞馬燈說：“這東西很重要，請拿著吧。”說著走上前去把馬燈舉來遞過去。親兵衛看了搖頭道：“不，夜雖然黑了，但我不需要。”他拒絕后，一勒馬的韁繩，往后門策馬而去。

在得到政元擊退猛虎后便可回安房的許可后，犬江親兵衛除了細川政元送他的名馬“走帆”以外，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就向著白川山出發了。而這個場景的描繪，其原本的出處就是三國演義中的“關云長掛印封金”，關羽得知劉備下落后，除了曹操送他的“赤兔馬”，其他東西也都沒有帶走，毅然離開了許昌。

4. 《三國演義》第二十七回VS《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八回

《三國演義》第二十七回——操曰：“吾昔已許之，豈可失信？彼各為其主，勿追也。”因謂張遼曰：“云長封金掛印，財賄不以動其心，爵祿不以移其志，此等人吾深敬之。想他去此不遠，我一發結識他做個人情。汝可先去請住他，待我與他送行，更以路費征袍贈之，使為后日紀念。”……見曹操引數十騎。飛奔前來，背后乃是許褚、徐晃、于禁、李典之輩。操見關公橫刀立馬于橋上，令諸將勒住馬匹，左右擺開。關公見眾人皆無軍器，方始放心。操曰：“云長行何太速？”關公于馬上欠身答曰：“關某前曾稟過丞相，今故主在河北，不由某不急去。累此造府，不得參見，故拜書告辭，封金掛印納還丞相，望丞相勿忘昔日之言。”操曰：“吾欲取信于天下，安肯有負前言？恐將軍途中乏用，特具路資相送。”一將便從馬上托過黃金一盤。關公曰：“累蒙恩賜，尚有余資，留此黃金，以賞將士。”操曰：“特以少酬大功于萬一，何必推辭？”關公曰：“區區微勞，何足掛齒。”操笑曰：“云長天下義士，恨吾福薄，不得相留。錦袍一領，略表寸心。”令一將下馬，雙手捧袍過來。云長恐有他變，不敢下馬，用青龍刀尖挑錦袍批于身上，勒馬回頭稱謝曰：“蒙丞相賜袍，異日更得相會。”遂下橋望北而去。

《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八回——政元聽到他這樣請求，不勝嗟嘆地說：“雖然還戀戀不舍，但也不便久留你。”他說著解開腰間的錦囊帶，拿出來說：“親兵衛！這是官府急使所用的驛鈴。我每次外出一定帶在腰間充作火急之公用。它僅有十二個分給五畿七道，是一個也不能作為私用之至寶。今天也沒準備什么做餞行之物，就把它借給你吧。在東海道，伊勢有北■、尾張有斯波、駿河有今川、甲裴有武田、伊豆有北條。相模和武藏有上杉，都在其封疆建立新關，以防御敵國。因此據聞各國使者和他鄉過客，往來諸多不便。佩戴此鈴者則可被當作是上使，所以無論那個關口都不扣留，這是一般慣例。你帶著它過關時給他們看看，可在路上通行無礙。”他說罷遞過去。親兵衛急忙上前接過來說：“您這個賞賜，可勝似那周公的指南車，我得到這個方便，感謝之情實千言萬語難以盡述。時間已經不早，就此告別了。也請您上馬吧。”

在犬江親兵衛擊退老虎離開細川政元的領地后，細川政元來給他來送行。這個情節和曹操恪守諾言送關羽的故事十分相似。不過，《三國演義》中曹操送關羽是關羽“過五關斬六將”之前的事，而細川政元送犬江親兵衛的描述卻發生在犬江親兵衛“湖上破三關”之后。

5. 《三國演義》第二十七回VS《八犬傳》第一百四十七回

《三國演義》第二十七回——前至一關，名東嶺關。把關將姓孔，名秀，引五百軍兵在嶺上把守……秀曰：“河北袁紹，正是丞相對頭。將軍此去，必有丞相文憑？”公曰：“因行期慌迫，不曾討得。”……關公約退車仗，縱馬提刀，竟不打話，直取孔秀。秀挺槍來迎。兩馬相交，只一合，鋼刀起處，孔秀尸橫馬下……關公即請二夫人車仗出關，望洛陽進發。早有軍士報知洛陽太守韓福。韓福急聚眾將商議。牙將孟坦曰：“既無丞相文憑，即系私行；若不阻擋，必有罪責。”……孟坦出馬，輪雙刀來取關公。關公曰退車仗，拍馬來迎。孟坦戰不三合，撥回馬便走。關公趕來。孟坦只指引誘關公，不想關公馬快，早已趕上，只一刀，砍為兩段。關公勒馬回來，韓福閃在門首，盡力放了一箭，正射中關公左臂。公用口拔出箭，血流不止，飛馬徑奔韓福，沖散眾軍，韓福急走不迭，關公手起刀落，帶頭連肩，斬于馬下；殺散眾軍，保護車仗。關公割帛束住箭傷，于路恐人暗算，不敢久住，連夜投汜水關來……卞喜請關公于法堂筵席。關公曰：“卞君請關某，是好意，還是歹意？”卞喜未及回言，關公早望見壁衣中有刀斧手，乃大喝卞喜曰：“吾以汝為好人，安敢如此！”……關公用刀隔開錘，趕將入去，一刀劈卞喜為兩段……滎陽太守王植，卻與韓福是兩親家；聞得關公殺了韓福，商議欲害關公，乃使人守住關口……班看畢，嘆曰：“險些誤殺忠良！”遂密告曰：“王植心懷不仁，欲害將軍，暗令人四面圍住館驛，約于三更放火。今某當先去開了城門，將軍急收拾出城。”……關公行不到數里，背后火把照耀，人馬趕來。當先王植大叫：“關某休走！”關公勒馬，大罵：“匹夫！我與你無仇，如何令人放火燒我？”王植拍馬挺槍，徑奔關公，被關公攔腰一刀，砍為兩段……到黃河渡口，秦琪引軍出問：“來者何人？”關公曰：“漢壽亭侯關某也。”……琪曰：“丞相公文何在？”公曰：“吾不受丞相節制，有甚公文！”……秦琪大怒，縱馬提刀，直取關公。二馬相交，只一合，關公刀起，秦琪頭落。

《八犬傳》第一百四十七回——親兵衛早已想好在東海道除大津之外，還設了許多新關，由城主把守，所以他想從辛崎、阪本，取道志津岳從岐■回安房……閑話休提，犬江親兵衛快馬加鞭，來至那關隘附近時，已經黎明，天氣晴朗，飛離林間的烏鴉聲遠近可聞……此地的守關頭領名叫老松湖大夫惟一，頭帶黑漆禮帽，身批素袍，橫挎腰刀，手持折扇，來至關前與親兵衛見面，詢問來意……惟一對他的話聽了半截兒，便勃然大怒，用令旗敲著馬鞍說：“不要聽他那一派胡言，還不趕快將他拿下。”他這一聲令下，二三十個勇猛的士兵，揮舞起槍叉沖上前去想把犬江拉下馬來。親兵衛急忙彎弓搭箭，不擇敵人瞄準便射，箭雖然沒有箭頭，但他的箭術高明，弦聲響處，很快被射倒了七八個。眾多敵兵被他的箭射退，不敢上前，親兵衛便打馬沖進敵群之中，奪得敵人的一只叉，四下亂打，所向無敵，不但士兵，連惟一都嚇得拍馬逃跑。這時只見迎面來了一隊人馬，不是別人，乃阪本關的頭領、根古下厚四郎鴿宗，率領一百多士兵飛馬前來支援惟一。惟一增添了力量，調轉馬頭前去搏斗，想合力將親兵衛拿住，但是親兵衛蠻不在乎，在馬上縱橫奔馳，使敵人左右披靡，被打得半死不活之際，忽地從阪本關那邊，高高燃起烈火，黑煙被湖風吹到這邊來。鴿宗看見忙說：“原來有奸細在放火，士兵們分一半兒趕快回去救火！”他這樣一喊，兩隊人馬驚慌失措亂作一團，不知有多少敵人，不敢回阪本竟往大津逃去。鴿宗和惟一也跟著一路潰逃。兵敗如山倒，親兵衛正追趕著逃兵，大津關的頭領大杖意鬼入道稔物，也帶領一隊人馬一百多人，為與惟一、鴿宗協力御敵策馬前來。敗兵之勢不可阻擋，三隊人馬都亂作一團，紛紛奔大津逃走，親兵衛不給敵人留下半點喘息的機會，橫掃敗兵緊緊追趕，就勢把大津關也攻破了。

以上兩個章節從內容上看相似度雖然不大，但是《八犬傳》第一百四十七回“親兵衛湖上破三關”的劇情安排很明顯是模仿了《三國演義》第二十七回“漢壽侯無關斬六將”的典故，都是為了說明小說中的主人公回歸舊主身邊時遇到的一些艱難險阻，同時展現了他們高超的武藝和膽略。但是，犬江親兵衛所破三關呈現品字形排布，因此實際上犬江親兵衛只是沖過了兩關而已，而且這三關的距離很近，這和《三國演義》中關羽“千里走單騎，過五關斬六將”的長途跋涉不可同日而語。

三、結論

通過對《八犬傳》八犬士之一的犬江親兵衛的故事內容加以梳理，并對照《三國演義》中關羽的類似情節，可以明確地說，《八犬傳》作品對《三國演義》的借鑒和模仿是毋庸置疑的。雖然作者曲亭馬琴對故事或相關情節做了一定的改動，并增加了一些不同的素材到作品之中，但是讀者還是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八犬傳》中隱含的以關羽為原型的翻案故事。其中《八犬傳》第一百四十回、一百四十四回、一百四十六回、一百四十七回、一百四十八回是對關羽“身在曹營心在漢”、“關云長掛印封金”、“過五關斬六將”等著名情節的模仿。之所以曲亭馬琴在《八犬傳》中大量引用了關羽的故事，除了故事情節展開的需要之外，和關羽在中國“武圣”的地位也有著一定的關系。因為日本的國民性格中本身就有著很強的尚武情節，對于深受中國文化熏陶影響的日本來說，忠義的“武圣”關羽的形象無疑也符合日本讀者內心的尚武情節。應該說，在日本家喻戶曉的古典名著《八犬傳》中，存在大量以《三國演義》關羽的典故為原型而創作出來的故事，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三國演義》小說對古代日本文學和日本作家的影響非常深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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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曲亭馬琴.南總里見八犬傳[M]. 李樹果譯.天津：南開大學出版社，1992.

[3] 韓小龍.《八犬傳》的稗史體例與其稗史七原則[J].歷史教學問題，20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