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
據多個省市調查,近五年來,二等作文卷占75%~80%,一等占8%~10%,滿分作文鳳毛麟角,35分以下的三四等不到20%。作文分數差不多可以拿40分上下。
這種現象究其原因,可以概括為閱卷老師追求“保險”,閱卷標準一般規定同一份作文需2~3人評閱,彼此給分差異若超過5分,就需重新評閱。但判作文很辛苦,工作量相當大,又必須在7天之內判完。閱卷人看一篇800~1000字的作文,時間只有1~2分鐘,甚至只有幾十秒。如果兩位閱卷人打分相差6分以上,就必須由第三個人來判,閱卷進度就拖延了。于是,閱卷人就會彼此求同“趨中”,最簡單的方式就是給二等,即40分。
針對作文判卷的運作方式,我們可以有針對性地調整作文寫作策略,爭取在作文上多拿10~15分。在最后十幾天的沖刺期,別的科目絕不可能有這么高的回報。
策略1:書寫工整。判卷老師不會給一份閱讀都很困難的作文打高分的。
策略2:開篇吸引眼球。判卷老師不可能仔細讀你的全文,如果開篇無新意,你的作文很容易被扔進40分的那一堆里。
策略3:嚴禁啰唆。縱觀歷年滿分作文,沒有一篇充斥口水話的,簡練是高考作文必須具備的。
策略4:多準備素材。這不是寫作的好方法,高考拿分卻很有效。溫儒敏也曾批評過現在的語文教師違心教學,稱他們鼓勵考生大量使用名人名言,并用猜題的方式給學生指導作文。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么做很合多數閱卷老師的口味,至少現在如此。
策略5:不要寫得過于“八股”。高考作文閱卷的問題不是標準問題,而是中學語文教師在作文教學過程中“求穩求保險”,造成學生作文不敢“出格”,文風普遍四平八穩,八股味濃厚。這就導致了高考作文要么文藝腔十足,要么憂國憂民,顯出一種和考生年齡不相符的文風,雖然這種文章前些年被大量當作示范文,但近年來明顯風頭已變。
策略6:用最樸實的語句搭文章框架。文章脈絡必須清晰,主架構不要太多修飾。別指望判卷老師有心情仔細揣摩大段拗口的“文學作品”。
我們可以就一篇文章做這樣的構思。
第1段150字左右:寫出中心論點,首選單句形式,且是判斷句或肯定句。絕對不用復句(復句容易走題,影響得分),點出寫作的由頭,作文題中含有的提示性文字材料,一定要有所涉及。
第2段200字左右:段首講述分論點一,第一節的內容是幾個分論點的簡單組合,則“分論點一”適宜放在段尾。這樣和分論點二、分論點三的位置區別開來,使行文有變化。“分論點一”論證不許舉例,采用純分析的說理論據展開。
第3段200字左右:段首講述分論點二,采用舉例論證,用首選作文題提示中的例子來分析論證,同時也可輔助一個自己舉的例子,自己舉的例子要比前例文字少。如果沒有作文題提示中的例子,則自己舉個典型的例子來分析論證,同樣要求敘寫例子的文字一定要比分析論證的文字少,否則對文體特征會產生重創,影響得分。
第4段200字左右:段首講述分論點三。聯系實際舉例。這是寫作本文的時代意義所在。聯系的實際可以是學習、生活、社會任何一個方面,目的或提高思想認識,或明確是非,或提出解決的方法途徑,或揭示某種疑難迷惑,總之要給人以啟發。
第5段150字左右:要再現中心論點,扣住中心論點寫出作用、意義、號召、展望等。
策略7:把窄題變成寬題。作文教學研究專家王大績先生更是認為“熟悉的生活的確可以適應所有命題”。他曾經舉過這樣一個例子:
一位著名歌手,最擅長演唱《我的中國心》。我們當然可以為主持人設計一段串接臺詞,把他請上各種晚會的舞臺。中華民族從來就不缺乏凝聚力,越是危急時刻,我們胸中那顆中國心跳動的節奏就越加鏗鏘有力。下面請聽《我的中國心》。佳節倍思家,天涯共此時。此時此地,我們的心跳動著同樣的節拍,讓我們同唱這一首心中的歌。下面請聽《我的中國心》。
一曲《我的中國心》,可以唱響各種晚會,贏得鮮花似錦,掌聲如潮;當然也可以用于所有“話題”或“標題”,激勵我們的情感,促使我們去深思。
2006年,北京的高考作文題是“北京的符號”,這可以說是地域性很強的“窄題”了,但是,北京市高考閱卷領導小組卻說:
無所謂什么是,什么不是北京的符號,關鍵是看考生如何看待、如何提出、如何演繹某種很平常的事物現象,并使其最終被讀者認可:這就是北京的符號。
因為這樣強調,應該是更加有利于考生發揮出奇制勝和語言周旋的本領。在一定意義上,這是在鼓勵創新和創意,鼓勵獨特性和日常性,也是鼓勵以似乎平凡普通的取材、奇兀超常的思維和議論來最終征服讀者。
說蘇軾是北京的符號,聽起來似乎荒謬。當北京人在任何一個領域都淺嘗輒止、自以為是、不求甚解的時候,石鐘山下的蘇東坡就可能成為北京人仰慕的一個符號了。說司馬遷是北京的符號,聽起來似乎荒謬。當北京人迫于種種壓力失掉了尊嚴和信仰的時候,“天地蒼茫一根骨”的司馬遷就可能成為北京人仰慕的一個符號了。隨著時代的發展,以北京的包容與大氣,又有什么絕對永遠不能成為北京的符號呢?從這個意義上說,什么都可能成為符號,而讓它們真正成為某種符號,必須仰仗的則是寫作者卓越的思維。
這兩段話,對于我們在高考作文中如何運用材料,有很強的啟示意義。
(作者單位:黑龍江哈爾濱幼兒師范高等專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