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調查中,家長對寄宿學校的信賴程度僅次于陪讀,限于陪讀“想而不能”的缺憾,有實力、有歷史的寄宿制私立學校成為家長咨詢的熱門。
初三便遠赴新加坡求學的劉洋向我們講述了寄宿學校的優勢:“學校大都遠在郊區,距離城市幾十英里,選擇寄宿可以保證孩子的出行安全。比如美國的寄宿學校通常是全寄宿,學校面對全美招生,這不僅有助于擴展學生的人脈,也能消除留學生的心理障礙。”
但是,寄宿學校并不好進,劉洋以美國私立寄宿高中為例,為我們算了一筆賬。“一個年級100來人,國際學生大概只有10%-15%,其中中國學生大概也就三五個。這三五個學生中,中國的社會名流、商業巨擎的孩子又會占去幾個名額,所以要憑自己的實力考進去還是有一定難度的。”除了名額限制,寄宿學校對家庭的經濟實力也是巨大考量。“美國一般私立高中學費是4萬美元,4年是16萬。這是一筆很大的投入。”
劉洋認為,讀寄宿學校拼的是兩個“力”,一是拼財力,即家庭資源,而另一個是拼實力,拼的是學生的個人能力。他用自己的留學經歷告訴我們,讀寄宿學校的學生不僅需要優異的成績和強大的生活獨立性,還需要有一定的抗壓能力和心理調節能力,而這些是十幾歲的孩子很難具備的。
出國之前,劉洋的成績就非常優異,初一就考過了大學四級。盡管如此,到新加坡之后仍感覺交流不便,這種障礙并非來自語言,而是來自圈層和文化的差異。“我們學校只有三種人,一種體育非常強,一種家庭資源豐富,比如我室友的叔叔就是時任新加坡總理。再有就是我這樣經過嚴格篩選考進來的。”盡管學習成績不錯,但劉洋仍感覺得不到尊重。“學校給每個剛去的孩子分配了一個生活老師,他們都是在學校里教中文的中國老師,負責照顧我們的生活。當時他們教給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這里的孩子都很傲慢,所以你必須非常努力。”
入校半年后,劉洋獲得了一個成為Prefect的機會。學生們分住在若干House里,而Prefect就是一個House的領導人,協助管理學生。經過7天地獄般的訓練,報名參加的學生紛紛放棄,而劉洋堅持了下來。通過自己的努力,他得到了同學的認可,戴上了屬于Prefect的領帶。時至今日提起這段經歷,他仍會感到驕傲,并且每當出席重要場合,都會系上那條領帶。
劉洋度過了心理的難關,卻也有人失敗。“我認識一個女孩,讀的是麻省的一個非常好的高中。但讀了一年半就回了上海,原因是覺得自己實在太小,又背負了家長太多的希望,承受不了壓力。后來她在上海讀了一年高中,才又申請了美國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