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全面深刻認識區域旅游合作的影響因素是推進區域旅游合作的關鍵。在文獻綜述基礎上,構建區域旅游合作影響因素的概念性模型,并對這些因素進行系統化分類和分析。運用多案例研究方法,區分區域旅游合作的內生和外生影響因素。研究發現,經濟因素和簡單的成本收益分析在區域旅游合作啟動階段非常重要;但隨著合作的推進,應在更大語境下分析阻礙和促進旅游合作的影響因素。運用新組織經濟學理論對這一現象進行解釋,并在此基礎上找到推進區域旅游合作的基本對策。
[關鍵詞]區域旅游;區域合作;新組織經濟學;影響因素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372(2013)04-0074-06
一、引言
旅游公私部門內及相互之間的合作是旅游地獲得競爭優勢的條件之一[1]。近年來,西方區域旅游合作十分興盛,如依靠國際資金而建立的區域旅游委員會,由政府和私營企業共同建立的區域旅游公司,由國家旅游局投資組建的區域旅游聯盟,紛紛出現[2]。區域城市之間的經濟聯系以及旅游產品之間的微觀經濟聯系是區域旅游合作的經濟誘因,也是早期旅游合作研究關注的焦點。此外,學界多用交易成本、產業積聚、資源依賴、關系交換、社會網絡以及公共治理等理論來解釋旅游合作[2][3]。旅游合作的國際、國家和區域等不同層次,以及旅游合作的動靜態分析視野,增加了旅游合作的復雜性[4][5]。靜態視域下的旅游合作聚焦旅游合作的挑戰以及影響,動態視域下的旅游合作關注合作的形成與演化。雖然前人研究提出了旅游合作的決定性因素問題,但都采用比較狹窄的視角,缺乏一個清晰的因素類型分析框架(因潛在因素眾多)。本研究運用整合研究的方法,構建旅游合作影響因素分類的概念性框架,通過案例研究確認了旅游合作的決定性因素,以及這些因素是如何影響(促進和阻礙)旅游合作的。
二、文獻綜述與理論模型
(一)文獻綜述
旅游合作是自主利益相關者,運用共享的規則、規范和結構,聯合應對旅游發展相關問題的互動過程[6]。文獻梳理表明,西方學界常用四種不同的方法來分析旅游合作影響因素:影響合作的先決條件、成功合作發展的關鍵因素、旅游合作管理所需要的個人能力、合作成效的影響因素[2]。
先決條件論者把推動旅游業發展實體之間互動合作的競爭、技術、社會文化、經濟和政治性力量視為旅游合作的決定因素。Wang等認為,競爭、經濟條件、技術和風險這些作用力會引導潛在合作者應對共同問題。他們的研究還確認了組織支持這一組特殊的先決條件,包括領導、發起人態度、溝通、人力和財力資源以及能力[7]。Fyall和Carrod把其稱之為合作驅動力,包括全球化、國際政治和貿易協議、股權限制、資本的積聚和集中、公共資金、技術進步、旅游需求的增長、戰略聯盟、游客期望的提高[1]。動蕩環境迫使個體進行合作,以獲得競爭優勢。大量文獻探討了旅游合作的個體動因。
上述部分旅游合作的先決條件也被看做是旅游合作發展取得成功的關鍵因素。通過研究,Selin和Chavez確認了成功的旅游合作的基本特征,并把其歸為個人與人際因素、組織與運作因素兩類[8]。前者包括強有力領導、共同身份、誠實開放、積極傾聽和適應新形勢,后者包括主管人員、合作期間就業的連續性、靈活的財務會計制度、適宜的環境(如組織會議)。
很多研究報告了影響旅游合作成功的個人能力因素。Lemmetyinen 和Go提出了管理區域旅游合作的四個關鍵能力:承擔信息、人際和決策角色所需的管理技能,增強合作方承諾的合作網策劃能力,便于強化學習、互惠和對話透明度的共同知識的建設能力,保障效益和效率的強有力伙伴關系能力[5]。
部分學者研究了影響旅游合作的效益因素。Reid等認為有效的旅游合作關系需要滿足以下條件:圍繞促進合作的總體目標做出決策、基于客觀研究和預設標準做出決策、側重合作結果的長期評估、高效的管理結構、明確的資源優先分配指南[4]。
上述西方旅游合作影響因素四種研究方法相互交織、密切相關。要把這些因素進行明確的歸類,既不適當也無可能。盡管很多學者開展了旅游合作及其影響因素研究,但研究的不足常被提及,應當加強發展中國家旅游合作影響因素的研究,因為存在國家或區域特定的旅游合作影響因素[9][10]。欠發達的公民社會、缺少合作經驗、缺少學習范例、合作的自適應(非積極的)態度、地方政府的財政問題,是旅游區域合作的障礙[10]。
國內研究主要聚焦于區域旅游合作機制。多數研究者在“動力機制”的名義下進行探討[11]。一體化理論、經濟地理學的核心邊緣和點軸理論、產業集聚理論、共生理論是形成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的理論基礎。涂人猛以共生、互補和整體效應構建區域旅游合作的動機機制[12]。動力、過程、運行和空間作用是區域旅游合作的四大機制[11]。資源共享、項目推動、問題出現和內在價值驅動是區域旅游合作的基本動機,由此形成了資源驅動、項目驅動、問題驅動和價值驅動四大合作模式[2][3]。
(二)區域旅游合作影響因素模型
在文獻綜述基礎上,本文開發了一個分析區域旅游合作影響因素的整合概念性框架,綜合各種合作影響因素,把其歸類為外生性、內生性和隨機性因素三大類(圖1)。這種分類方法的標準是影響因素的來源、作用范圍以及合作實體對區域旅游合作產生影響力的程度。
外生性因素涉及本區域外的更廣泛區域,如跨區域、國家和國際力量等。由于這些因素在區域外形成,該旅游區內的旅游業合作參與者很難對這些因素產生影響。相反,內生性因素產生于本區域內,是潛在或現存合作者之間直接頻繁接觸形成的。隨機性因素是運用上述分類標準不能明確歸屬于外生性和內生性的因素。如果它們形成于區域之外,則可被視為外生性因素,如貨幣匯率的波動;如果它們形成于區域之內,就可視為內生性因素,如區域內人們政治立場的變化。隨機性因素難以預測,對其進行系統分析十分困難,故不是本研究重點討論的內容。
外生性和內生性因素可進一步細分。前者可細分為影響旅游合作的國內因素和國際因素。后者所涉及的都是國內因素,可進一步細分為經濟、政治、社會文化、法律、人口以及地理空間因素。例如,經濟因素包括與經濟活動及其結果直接相關的宏觀和微觀經濟因子,可以用貨幣單位來衡量和表示,如經濟發展水平和財務資源等。空間因素反映合作者的地理空間關系。本質上,只有國際因素是外生性的,包括國際社會經濟發展趨勢和旅游趨勢。國際政治經濟協議能有力促進合作,例如歐盟旅游協作資助項目大大推動了歐盟旅游合作進程。旅游需求變化等旅游趨勢也對旅游合作產生深遠影響。
需要指出的是,對區域旅游合作影響因素進行簡化分類,提煉整合概念性框架模型,是清晰勾勒區域旅游合作影響因素整體輪廓的需要。個體因素之間(包括外生性和內生性)可能存在較強的聯系,但不根據一定的分類標準對這些因素進行劃分,就很難了解每一個因素是如何影響旅游合作的。當然旅游合作影響因素還可以按照促進性和障礙性因素進行劃分,形成一個二維分析框架,即個體因素是外生性的還是內生性的,是促進性因素還是障礙性因素。
三、研究方法
(一)研究區域的選擇
本研究作為一種質性和探索性研究,旨在傳播人們很少了解的解釋性和評價性知識,為了解區域旅游合作這一復雜問題提供全面綜合的圖景。根據認識論假設,本研究忠實報告了訪談者的真實看法。在這類研究中,要有目的而不是隨機地選擇樣本[13]。運用多案例的研究方法,指定使用一些案例來探索一個問題(幾個城市形成的區域)。本研究感興趣的是分析性的解釋而不是統計性的歸納,其目的是通過發現有助于解釋現象的模式或理論得出一般性的結論[3]。
Katarzyna的研究確立了選擇研究區域的五大標準:區域凝聚力、旅游業發展處于較高水平、旅游合作地區旅游發展水平不同、部門間和部門內合作的經驗、地域的延伸性和可進入性[3]。依據上述標準,我們選擇了長株潭地區。長株潭城市群是湖南社會與經濟發展的核心區,依托長株潭城市群“兩型社會”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推動旅游產業與其他產業的融合,以大旅游帶動農業、工業、文化產業、體育產業發展。以發展旅游產業為契機,提升區域基礎設施水平,改善農村自然環境和城市面貌,促進城鄉和諧,將鄉村的資源優勢通過旅游業更大地釋放出來。
長株潭一體化作為設想和議題存在已久。1997年湖南省委省政府正式提出長株潭一體化發展戰略,2005年湖南省政府正式批準長株潭城市群區域規劃,2006年通過《長株潭三市聯席會議議事規則》和《長株潭三市區域合作框架協議》。雖然長株潭是區域合作的較為典型的范例,但三市行政分隔所造成的地域壁壘和利益區隔,使得區域旅游發展缺乏合作與分工的自發性。近年來,三地為整合區域合作進行了許多嘗試,既有成功亦有失敗。因此,以長株潭為例探究區域旅游合作的成功因素與障礙性因素,很有意義。
(二)研究被試的選擇
本研究采用不受約束的深度訪談方法,訪談者問開放性問題,被訪談者自由表達觀點。為拓展訪談所獲得的知識,同時對政府文件進行分析。為增加研究效度水平,運用三角測量技術來審視研究結果。被訪談者中10名來自于政府旅游工作部門,10名為旅游企業家(所有者和經營者),5名為長株潭一體化研究者。最長訪談時間75分鐘,最短訪談時間38分鐘,平均訪談時間45分鐘。
(三)數據分析
本研究是一種探索性和描述性研究而不具實證性特征,采用自然主義而不是實證主義的方法。前者形成假設,后者驗證假設。運用Atlas.ti軟件進行編碼,數據分析是持續的過程,是集數據簡化、數據顯示和數據驗證的綜合分析過程。通過轉錄訪談內容,創建案例卡,界定恰當分析單元。一條信息就是一個信息單元,相關信息單元被整理成相關類別,用來描述旅游合作影響因素。在這一階段,界定每一類別的特征,以此證明把相關單元歸為某一類別的合理性。
四、長株潭區域旅游合作影響因素分析
在具備了初始概念性框架的核心要素和研究結果的基礎上,形成了一個旅游合作影響因素拓展模型。研究確認旅游合作影響因素包括外生性和內生性因素,二者還可以進一步細分為相應的類別(圖2)。研究也確認了一些隨機性和不可預測性因素,如匯率變動、氣候變化等,它們對旅游合作帶來不確定性,使旅游合作變得更加困難。
(一)外生性因素
與研究框架相一致,外生性因素包括全球性因素和國內因素。前者包括總體社會經濟形勢和旅游趨勢,后者包括經濟、社會文化、人口、法制、空間、政治性因素。兩大因素包括很多個體因素,在有些情況下非常寬泛,有些情況下非常具體。
研究顯示,經濟轉型不完整、經濟發展水平不足、市場機制相對較弱,給三市旅游合作帶來一定障礙。其中,政府財政狀況不良、涉旅企業財務狀況不穩定、合作收益不理想,又是其主要表現。合作方通常把合作視為一種額外成本和財政負擔。
許多旅游公共和私人部門對合作持有的拖延態度是區域合作的又一大障礙。例如,計劃經濟的思維特征在很多部門中并不少見。不確定性導致人們對合作的態度是自適應而不是積極主動的,這阻礙了合作方利用外在環境變化所帶來的新機會。另一個重要的問題是旅游合作所帶來的發展潛力長期被忽視。在經濟轉型完成前,創意、康體和休閑旅游沒有得到充分利用。地方政府缺乏足夠的管理旅游業發展、劃分和協調政府之間以及合作伙伴之間的角色和結構等方面的知識和經驗,阻礙了旅游發展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合作。缺少協調常常導致重復性努力,浪費了合作所應帶來的潛在收益。地方分權的歷史發展趨勢和程度也阻礙了區域之間的合作。研究顯示,一些事情的決策權(如旅游投資許可)仍然歸屬于上一級政府,這使得企業家很難把一級政府主導的旅游合作招商引資視為自主平等的商業關系。
社會文化因素分析表明,民族文化、不足的社會資本、公民社會發展程度低都阻礙了合作。簡單利益相關者之間開啟合作要比群體性利益相關者容易得多,特別是當群體利益相關者正式化并由互不認識的人組成時。這與Ioanides等人的研究結果相同[14]。
旅游公共和私人部門之間的合作也深受民族文化因素的影響。社會與政府之間的感知距離使得兩者之間是“我們”與“他們”的關系,這種關系性認識與感知是計劃經濟體制的遺留。互不信任的社會環境也阻礙了旅游合作的發展。
(二)內生性因素
確認的內生性因素可以分為6類:經濟、社會文化、人口、法律、空間和政治。其與外生性因素一樣,每一類包含具體的因素,既可能促進區域旅游合作,也可能是區域旅游合作的障礙。
1.經濟因素
大量利益相關者群體目標、角色和需求不同,是區域旅游合作的重要障礙性經濟因素。不同的成本收益分析方法造成旅游公共部門和私人部門合作的困難。相對而言,旅游中小企業比較容易確認合作所需要的時間和資源等成本,而旅游公共部門要確認合作所需要的各種成本則比較困難(因為它們與其他公共資源匯集在一起)。此外,旅游企業期望短期和可量化的合作收益,旅游公共部門尋求長期的、可持續的合作收益。
研究表明,長株潭三地旅游合作的意愿和過程受三地旅游發展水平的影響。旅游發展水平較高的地方更偏好獨立開展一些活動。例如三地旅游發展水平不同,三地在旅游營銷政策、營銷目標等方面難以協調一致。
旅游地和旅游企業的生命周期是影響區域旅游合作的一大經濟因素。受訪的旅游企業所有者認為,處于起步和衰退階段的旅游地和旅游企業不太愿意參與旅游合作項目,它們更愿意關注自身的生意而不是與他人合作。受訪者認為,起步階段考慮與他人合作太早,衰退階段與他人合作會增加額外成本。
2.社會文化因素
如領導、組織文化和關系性規則在區域旅游合作中的作用。在此類別中,有很多障礙性因素。缺乏領導人才是主要障礙,盡管區域合作代表被認為是有潛力的領導者,但受訪者指出,他們缺乏領導素質,如企業家精神、人格魅力和中立性。
公私組織文化之間的差異也限制了區域旅游合作的推進。旅游公共部門要堅持服務社會以及尊重旅游發展中的公共責任、正義、團結和公正性等價值,要盡力避免風險投資或偏袒某些特殊利益群體。非公共組織,受短期收益的驅動,往往認為公共部門過于保守,缺乏主動。公共部門希望企業積極主動,更無私參與合作。
當合作方建立了靈活性、信息共享以及團結等關系性規則,合作就變得更容易。相反,不遵守這些規范就會產生交易成本,即互不信任的實體之間交易成本會增加。關系性規則與合作能力密切相關。在這些合作能力中,信任特別重要,因為缺乏信任人們不會考慮合作。Liwicki和Bunker把信任分解為計算(calculative)、知識(knowledge-based)和情感(emotional)三大維度[15]。計算信任是最低級別的信任,是合作成本和收益分析的積極成果。知識信任是合作體驗的結果。當合作雙方相互喜歡,尊重彼此相似的價值觀,建立長期關系時,就會形成最高級別的信任:情感信任。受訪者認為信任是影響合作的關鍵因素。沒有信任,或者只有最低級別的計算信任,都會增加不確定性,增加交易成本。缺乏信任就會破壞合作的意愿和過程,影響正式的伙伴關系結構。知識信任的缺乏是地方之間不愿在宣傳材料交換、旅游吸引物打包、降低旅游產品價格等方面進行合作。當存在情感信任時,合作方認為合作是最成功的。在所有的案例中,最高級別信任的建立都是多年合作的結果。
3.人口因素
人口因素中,來源地和區域內居住期限決定了利益相關者人際交往的網絡。根據社會網絡理論,實體之間的私人和商業關系形成了網絡。長期居住三地的受訪者宣稱他們在本地具有廣泛的個人接觸網絡,更可能參與合作。在這些案例中,隨著實體(個人)對其他實體(個人)特點和名譽的了解,交易成本減少,合作效果可能更好。但利益相關者間過度熟悉,也會導致不理想的或低效的行為,因為它們的合作往往聚焦于本地企業而忽視了外來機會。
4.法律因素
在研究區域內,地方法規(特別是旅游發展相關法規)影響了公私合作。從法律角度看,當旅游發展受政府部門控制少時,旅游公私合作就更容易;反之則難以推進。稅收減免等有利的投資環境能刺激公私間的合作。
5.空間和政治因素
地理上的接近性,有利于合作方開展日常合作。相反,地理偏遠,會給合作方(特別是旅游私人部門之間)增加成本,空間因素是影響合作的障礙性因素。地方行政官員的理解水平是最重要的政治因素,政府官員往往對不同地區利益相關者合作的可能性表示懷疑。
五、結論與啟示
(一)結論
本研究在文獻綜述和案例分析的基礎上,構建了一個分析區域旅游合作影響因素的概念性框架模型,并系統化地對這些因素進行分類,為區域旅游合作影響因素的分析提供了一個概念性工具。作為一種探索性研究,把旅游地(旅游企業)生命周期、人口統計特征(主要是來源地和居住期限)、公私部門不同的成本收益分析、信任維度等前人研究中少有提及的因素納入研究框架。
研究表明,經濟因素和簡單的成本收益分析,在區域旅游合作啟動階段非常重要,但不是決定區域旅游合作意愿的單一因素。應該在一個更大語境下分析阻礙或促進旅游合作的影響因素,民族文化、經濟發展水平、社會資本等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二)啟示
理論上,需要用整合的理論方法來表示和解釋影響區域旅游合作的方方面面。新組織經濟學是一種比較適合的理論。人的理性根植于社會、歷史和文化語境中,受正式組織和非正式組織的制約,經濟體要有效發展,兩大組織必須協調匹配,相互積極影響。然而,正式組織容易改變,非正式組織受制于人的思考和行為方式,變化緩慢。因此,把成熟市場經濟中運行良好的正式組織機械遷移到非成熟經濟體中,往往會因缺乏匹配的非正式組織環境而導致失敗,這樣運用新組織經濟理論來解釋非成熟市場經濟體中區域旅游合作影響因素就成為可能。
實踐上,區域旅游合作實踐者(特別是政策制定者)不能只是關注經濟增長,社會和人力資本的改善對區域旅游合作至關重要。對成熟市場經濟體合作政策的簡單借鑒并不能保障合作成功。缺少積極主動的合作態度、低水平的社會資本等計劃經濟思維方式是區域旅游合作的主要障礙。這些障礙性因素主要是外生性因素和社會文化因素,需要很長時間來改變。
[參考文獻]
[1]Fyall A, Garrod B. Tourism Marketing: A Collaborative Approach[M].Clevedon: Channel View Publications,2005:5-6.
[2]馮翔,高峻.從全新視角看國外區域旅游合作研究[J].旅游學刊,2013,28(4):57-65.
[3]Katarzyna C. Determinants of cooperation in a tourist region[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2013(40):83-104.
[4]Reid L J, Smith S L J, McCloskey R. The effectiveness of regional marketing alliances: A case study of the Atlantic Canada Tourism Partnership2000-2006[J].Tourism Management, 2008,29(3):581-593.
[5]Lemmetyinen A, Go F M. The key capabilities required for managing tourism business networks[J].Tourism Management, 2009,30(1):31-40.
[6]Thomson A M, Perry J L, Miller T K. Conceptualizing and measuring Collaboration[J].Journa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Research and Theory, 2009,19(1):23 - 56.
[7]Wang Y, Fesenmaier D R. Collaborative destination marketing: A case study of Elkhart county. Indiana[J].Tourism Management, 2007,28(3):863-875.
[8]Selin S, Chavez D. Developing an evolutionary tourism partnership model[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1995,22(4):844-856.
[9]Beritelli P. Cooperation among prominent actors in a tourist destination[J].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2011, 38(2):607-629.
[10]Bornhorst T, Ritchie B, Sheehan L. Determinants of Tourism Success for DMOs Destinations: An Empirical Examination of Stakeholders’ Perspectives[J].Tourism Management, 2010,31(5):572-589.
[11] 宋子千. 對區域旅游合作研究幾個基本問題的討論[J].旅游學刊,2008,23(6):74-79.
[12]涂人猛. 區域旅游理論研究[J].社會科學家,1994(5):83-88.
[13]Denzin N K, Lincoln Y. Handbook of QualitativeResearch[M]. Londyn:Sage,1994.
[14]Ioanides D,Niselsen P A,Billing P. Transboundary collaboration in tourism: The case of the Bothnian Arc[J].Tourism Geographies,2006,8(2) : 122 -142.
[15]Lewicki R J, Bunker B B. Developing and Maintaining Trust in Work Relationships[M]//Kramer R M Tyler T R (Eds.), Trust Organizations: Frontiers of Theory and Research.Thousand Oaks: Sage,1996:114-139.
[責任編輯 王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