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在線學習論壇的生態治理

[摘 要] 在線學習論壇是用于學習交流和知識共享的重要學習環境，建構一個和諧、有序和高度自治的在線學習論壇可以更有效地促進學生的發展。在線學習論壇是由學習者、教師等主體因子和學習活動、學習資源、討論話題、論壇文化、論壇規范等環境因子構成的生態系統，具有生態屬性。因此，依據生態思想和原理對在線學習論壇進行生態治理是解決學習論壇中普遍存在的話題生長性不強、資源生成性不足、活動參與性不高、主體互動性不夠等諸多生態問題的有效途徑。

[關鍵詞] 在線學習論壇； 生態問題； 生態系統

[中圖分類號] G434 [文獻標志碼] A

[作者簡介] 張立新（1966—），男，河北唐山人。教授，碩士生導師，博士，主要從事信息化教學基本理論和數字化學習環境設計研究。E-mail：zlx@zjnu.cn。

一、引 言

在線學習論壇（The Online Learning Forum）是用網絡技術構建的，用于學習交流和知識共享的虛擬學習環境。它由于具有不受時空限制的靈活性、反思空間的寬廣性、思想表達的開放性以及高效交流的支持性，已經成為教與學的有效平臺。在線學習論壇能夠有效支持師生進行在線答疑解難、集體在線研討、小組協同工作和知識與智慧共享等活動。由于在線學習論壇賦予了學習者掌控討論活動的更多自治權，允許多種思維并存，學習者通過不斷的比較、驗證和深化自己的觀點，更容易衍生新思想，促進知識的聯通、同化和重構，它可以有效地提高學習者的協作學習能力、批判性思維能力和深層次知識的建構能力。[1]目前，在線學習論壇已經成為各類教育網站、各種網絡課程的重要組成要素，是學生在線學習的重要環境。然而，在學習論壇中也逐漸暴露出許多問題：討論活動自由混亂，缺乏有序性和生長性；討論話題預設性強，缺乏生成性和多元性；主體的情感交流缺失，缺乏積極地參與和互動；資源環境的能量流動不循環，缺乏維護和凈化等。這些問題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在線學習論壇作用的發揮，影響了在線學習的質量。學者們已經從多種視角提出了不同的問題解決方案，本研究擬從生態學的視角研究在線學習論壇的設計、組織和管理策略，為優化論壇環境、促進學生的在線學習提出新的問題解決方案。

二、在線學習論壇的生態屬性分析

從生態學的角度看，在線學習論壇是一個由主體因子和其周圍的環境因子相互作用、相互協調而構成的生態系統。

（一）在線學習論壇的構成要素與結構

在線學習論壇的主體因子包括學習者、在線教師、助學者和學習管理員；環境因子包括學習活動、學習資源、討論話題、論壇文化和管理規范。主體因子和環境因子之間相互作用、相互影響，不僅促進了主體的發展，而且也豐富了環境。其中，在主體因子之間，又形成了以學習者為中心的子環境，相對于學習者來說，教師、助學者和學習管理員又稱為環境因子。在線學習論壇的生態系統構成要素與結構如圖1所示。

1. 生態主體因子

學習者（學生）是在線學習論壇中的核心主體。相對于學生來說，教師、助學者、學習管理員等其他生態主體都是為了服務學生、促進學生發展而存在的。教師作為論壇的設計者、組織者和管理者，為學習者提供了多種學習支持以滿足學生的學習需要；助學者作為學生的學習顧問，隨時監測學生的學習動向，為學生答疑解難；學習管理員是論壇秩序的維護者和學習氣氛的帶動者，為學生的學習起到帶頭、幫助和促進的作用。他們通過各種活動與學習者發生交互，共同促進學生的發展，與此同時，他們自身也會從這種持續的互動過程中獲得更多的發展。

在線學習論壇的生態群體以學習者為核心主體，讓學習者在多邊的人際環境中進行信息交流和情感互動。在互動過程中，這些主體因子形成了以學習者為中心的互惠互利的生命共同體。

2. 生態環境因子

學習活動是在線學習論壇生態系統中影響學生發展的核心因子，是其他主體因子和環境因子作用于學生的中介；討論話題是學生參與學習活動的導火索，話題質量的好壞直接影響討論活動的有效開展；學習資源是實現學生知識增值的必要條件，是促進學生發展的物質支撐；論壇文化影響著學生的學習風氣、學習態度和學習氛圍，為學生的健康發展提供氛圍導向；論壇規范規定著生態主體發出積極正向的教與學行為，是論壇健康有序發展的保障機制。

各種生態環境因子以不同方式和程度協調作用于學生，為學生的發展提供其所需要的學習養分，是一種能夠支持學生成長的給養環境。學生在與環境相互作用過程中，既受惠于學習環境，同時又不斷地優化和改造學習環境，主體和環境之間不斷地進行信息的輸入和輸出，最終促進兩者的協同發展。

（二）在線學習論壇的生態屬性

1. 在線學習論壇是“人工”生態系統

人工生態系統是按照人類的理想需求建立起來的、由人為控制運行或受人類活動強烈干預和影響的生態系統。[2]它具有很強的社會性和易變性，需要頻繁的人工調控才能保證其更加有序的運轉。而在線學習論壇是在生態主體和其周圍學習環境的長期互動中形成的生態系統，它總是按照論壇組織者和管理者的愿望和學生的學習需求來運行，很容易受教師、學生、助學者和學習管理員這個生態主體群的自覺或不自覺的活動影響而發生變化，需要人為的適時干預和調控，因此，在線學習論壇同時也是一個“人工”生態系統。

在學習論壇的生態結構中，生態主體的密度、生態因子的種類、活動的設置方式、資源的呈現方式、互動層次以及學習規則等都受到人的控制，論壇組織者和管理者對這些因素的協調力度直接關系著學生的在線學習效果。由于學生是自由的、具有主體獨立性的靈動個體，其活動方式有著很大的不確定性，如果部分學習成員缺乏對自身行為方式的管理和約束，則很容易導致論壇活動的混亂無序，致使在線學習論壇失去平衡。因此，要想維持論壇的有效運轉，就需要學習者對自身活動進行自律和調節，教師、助學者、學習管理員等主導因子對論壇活動進行合理干預和調整，通過人的合理活動和適度調控來增強論壇的抗干擾能力，保證其穩定而平衡地向前發展。由此可見，在線學習論壇是具有人工印記的生態系統。

2. 各生態因子的多元融合性

生態系統是由一系列動力強大、相互依賴的元素組成的，多樣性是保證其堅強有力和能適應新環境的一個重要要素。[3]基于生態系統中生態因子的復雜多樣性，各生態因子間的相互融合和適應也是保證系統穩定發展的重要條件。在線學習論壇生態系統涉及主體角色、活動方式、學習資源和討論話題等多個層面的要素，具有系統促成要素的復雜性和多樣性，同時各個因素又是相互聯系、相互影響的，通過主體因子內部、各主體因子與學習環境以及學習環境內部各因子之間的多層面互動融合來實現系統功能利益的最大化。

在線學習論壇中，生態主體的內部互動途徑是多元化的，學習者不僅可與教師和同伴進行溝通和交流，助學者和學習管理員也為學習者的學習提供引導幫助和情感支持；為了保持論壇的生命力，主體因子也與學習環境進行著多層面的互動，主要體現在師生參與話題討論，利用學習資源開展學習活動、營造論壇文化、遵守論壇規范等方面，學生個體通過與學習環境的多種交互活動來促進自身的成長；另外，學習環境內部各因子之間也是互為條件、相互依存的，學習活動的開展以討論話題為線索、以學習資源為依托、以論壇規范為條件，各個要素相互融合、相互適應，共同服務于學習主體。如果在線學習論壇中缺乏這種多邊互動、相互融合關系，個體的發展也會受到影響。

3. 學習主體與學習環境的共生共進

在生態系統中，人的生存不能脫離其周圍的生態環境，環境塑造人、改變人，同時人也通過自身的能動作用改造環境、影響環境，兩者相互適應，共生共發展。在學習論壇中，學習主體與學習環境也形成了這種共生共進的相互依存關系，學習主體與學習環境相互利用、相互供給，在雙方不斷的情感互動、信息傳遞和能量流動過程中，一方基于另一方的需求變化不斷調整和適應，從而呈現出一種學習環境不斷優化、學習主體的學習行為能力不斷提高的協同進化機制。

在學習論壇生態系統中，學習者與學習環境通過彼此間的利用改造和供養支持來達到共生共進。學習環境為學習者提供所需的學習資源、學習活動和有價值的討論話題，學習者通過吸收學習環境中的養分來獲得自身的生長，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學習者的需求不斷增加，為了滿足主體需要的變化，環境為學習者提供的信息和資源也會不斷增多，使學習者的學習能力不斷提高。另一方面，由于環境對人的不斷作用，師生也必須依據環境的反饋信息而不斷地改變教學觀念、改進學習方法，調整自身的行為，主動適應環境，隨之學習者對環境的改造能力也越來越強，學習環境中的學習資源和學習活動也不斷得到優化，變得更有利于學習者生存。由此可見，學習者與學習環境互利共生，兩者協同共進。

三、在線學習論壇的生態問題分析

（一）討論活動自由混亂，缺乏有序性和生長性

自由與秩序是生態系統的重要特征。[4]生態系統中的主體行為具有高度的自由，他們可以按照自身的習性和需求參與各種活動。然而，作為整個生態系統的一員，個體的活動也要以“利他”為基本準則，通過自律和自覺保證系統的井然有序。生態系統只有處于有序的狀態才能自我延續和生長。

然而，在線學習論壇中的討論活動呈現出無序的紊亂狀態。由于每個學習者的學習習慣和知識基礎參差不齊，對主題的理解程度和表述方式也各不相同，這就可能導致學習者對某個話題的展開散漫凌亂，有的言論模棱兩可，有的表述含糊不清，學生難以有次序地響應和延展問題，致使發帖容易偏離主題軌跡，討論效果下降。[5]有的學生發言自由度過大，肆意地發一些無關主旨的空洞帖，或者一些沒有經過縝密思考的重復帖和灌水帖，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嚴重阻礙他人的發展和環境功能的提升，加之他人的效仿也會成為這種“負價值流”的推動器，造成網絡空間的極大浪費和論壇營養性價值的不斷流失。有研究通過觀察論壇中學生的發帖質量，發現學生的知識建構水平處于淺層化和表面化的狀態。[6]很多帖子的響應信息只是停留在對某一問題的簡單回答或者總結堆砌他人的觀點，很少有學生對問題的答案進行質疑和批判，學生的知識結構體系嚴重失衡。如果淺層知識不斷蔓延和泛濫，高階知識生態得不到培養和重視，那么個體也會得不到發展，論壇的生長功能也會日益衰退。

（二）話題設計預設性強，缺乏生成性和多元性

生態主義理論認為，學習過程是一種生成性的過程，強調目標、資源、活動和評價等多要素的生成。[7]而在線學習論壇的本質是師生以特定的話題為觸發事件來不斷對話和學習的過程，因而，在線學習論壇中話題的設置也應該具有生成性，經過不斷的創造、改組和升華來提升話題的討論價值。若抽離了話題的生成性，討論過程也會變得僵硬而缺乏彈性。

然而，目前在線學習論壇中的討論話題具有強烈的預設性和固定性。教師充當著話題的設計者和決策者，學生只能拘泥于既定的議題進行被動機械的討論，很少有權利參與話題的設計，這往往忽視了學生的個性化需求，割裂了話題內容和學生特點的適應性關系，導致學生對教師預設的話題不感興趣。很多話題在被學習者初次采納和評論后就置之不理，難以引起學生的持續關注；有的學生甚至因話題索然無味而甘愿充當觀望者，對話題活動漠不關心。還有很多話題設計情境固定、表現形式單一，不能引發學生發散性的思考，致使學習者對問題的討論越來越趨于統一，話題的生命性缺失。在討論過程中，很多教師對于動態生成的始料未及的熱點話題和一些價值性信息不予理會和排斥，不能將其正視利用和有效重組，限制了更有討論價值的新話題的生成，使生成性信息的營養價值流失。

（三）主體的情感交流缺失，缺乏積極地參與和互動

在線學習論壇是一個生態系統，主張主體之間以及主體與環境之間的相互適應、交往和多向互動。[8]學習者與其他學習主體之間廣泛、有效的交流是提高學習者知識建構水平的重要途徑，學習者與學習環境之間的作用是推動在線學習論壇向前發展的主要動力。如果沒有個體與個體、個體與環境的相互作用關系，在線學習論壇就會失去生命力。

然而，在線學習論壇中主體間的互動層次狹窄，學生的參與情緒消極，整個論壇缺乏生機和活力。由于在線學習論壇所產生的客觀交流阻力，學生在心理上和生理上容易產生排斥和抵觸情緒，致使學生之間信任度低，心靈交融淡化。很多學生只是響應自己熟悉同學的帖子，不能形成多對多的對話關系，互動范圍狹小；有的同學甚至自我封閉，甘愿充當“只讀參與者”，不能主動發表主題帖或貢獻學習資源，缺乏與學習環境的充分交互，造成隱性知識的浪費。另外，有學者提出教師或助教反饋的延時性也容易造成學習者學習興趣的衰減。[9]很多教師由于不能給予學習者及時的反饋支持，導致學生的知識學習發生斷層，產生在線學習的孤獨感和無助感，造成學生參與意識的逐步萎縮和弱化。學生的這種“邊緣化”生存狀態很容易引發學習者自我發展停滯的生態困境。

（四）資源環境的能量流動不循環，缺乏維護與凈化

生態資源觀賦予資源以生命的意義，主張學習者在與資源的良性互動中達到資源的良性循環。[10]信息資源作為在線學習論壇生態系統中重要的環境支撐因子，生態主體的良性資源行為直接關系到資源的循環利用效率。如果學習者與資源的互動行為失衡，環境主體忽視對資源環境的保護，那么資源環境將會日益衰竭。

然而，在學習論壇生態系統中，資源承載的能量流動失衡，無用信息繁多，[11]資源環境缺乏有效的維護和凈化。學習者大多扮演著消費者和受益者的角色，觀看視音頻材料，瀏覽、閱讀、下載文本信息，并將獲取的有用信息吸收、整合和內化到自身的認知結構中，很少有學生將自己內化的知識外化和分享，生成新的有價值的信息和資源回饋給學習環境，如主動分享新資源、貢獻價值帖等，造成資源環境輸出多、輸入少的生態失衡困境。學習者缺乏對自身行為的自律和環境主體疏于對資源環境的維護和管理也會造成資源環境的惡化。有的同學基于課程成績的需要，直接在討論區粘貼一些應付性的、堆積性的或沒有經過縝密思考的信息資源，還有的同學由于沒有認真瀏覽其他同伴貢獻的資源，上傳一些重復性的類似信息和資源，這些冗余信息由于沒有得到及時的過濾而造成網絡資源空間的極大浪費。這些生態性問題降低了資源的利用效率，阻礙了資源的良性循環。

四、在線學習論壇的生態治理策略

（一）規范制定與反饋引導相結合，營造和諧有序的討論氛圍

在學習論壇中，科學合理的學習行為規范可以預防各種脅迫行為的發生，但如果論壇的討論環境受到不良行為的脅迫時，教師、助學者的反饋引導可以幫助討論環境重新恢復有序的穩態。因此，在學習論壇中可以將建立學習規范與教師的反饋引導相結合，在做好預防性調控的同時又加強過程性調控，從而實現論壇管理活動的有序自治。

論壇的行為規范規定了論壇成員的言行標準，作用于師生在教學過程中的各種行為，是論壇成員應該共同遵守的行為準則。在制定學習規范時，應該保證其可操作性和清晰合理度，注重調控對象的全面性，針對教師、學生、助學者和學習管理員等四個生態群體來制定清晰科學的規范。從教師角度，可以規定教師的反饋時間、與學生的交流頻率、更新資源的頻率等；從學生角度，可以規定發帖的字數、表述格式、回帖個數以及登陸時間等；從助學者角度，可以規定其在線時間、反饋時間以及與教師的溝通頻率等；從管理員角度，可以規定其協調和管理的具體內容等。各個生態群體各司其職，共同遵守行為規范。而當討論活動秩序紊亂或學習行為中斷時，教師應及時加以反饋引導，加強過程性調控。比如，當討論失去方向時，教師可以用示意性的話語進行指引，增強討論的指向性，為學生理清思路；當討論方向發生分歧時，教師應提供與完成任務相聯系的思維方法和解決策略，可以是擴展性論據，也可以結論性概括，從而使討論活動按照主題目標的方向順利演進。因此，在預防性調控的基礎上建立反饋引導機制，可以有效抑制討論活動的自發性和無序性，維持討論氛圍的和諧有序。

（二）構建內部與外部匹配的生態環機制，保持學生認知活動有序開展

學生自主和自治活動是學習生態的基礎，[12]但是，如果缺乏外部力量的干預往往會導致認知活動紊亂，甚至停滯。為此，通過設置與學生認知活動相對應的外部干預和指導活動，可以促進學生認知活動順利、有序地進行。

“認知生態環”（如圖2所示）由內環和外環構成，內環表示學習者的認知階段，由問題觸發、意見發表、認知沖突、意見磋商和意義形成等五個活動過程組成；外環表示為了幫助學生完成認知過程，教師所采取的與學生內部認知過程相匹配的外部反饋和干預措施，由設置問題、組織協調、啟發誘導、引導提示和總結評價等五個活動過程構成。內環與外環的活動反映出學生與教師之間的互動和學生的內部認知過程與教師的外部活動的協調作用。“認知生態環”強調學生的知識建構層次不應只是停留在問題觸發和意見發表兩個階段，學生更應該作為知識的探索者和磋商者，進行一系列的沖突、提問和協商，最終形成更豐富的意義建構。環中的五個發展階段是由易到難、由淺入深、逐步攀升的，外環作用于內環，內環的良性循環依賴于外環的反饋干預，兩者相互依賴，協同循環，共同保證討論活動的有序開展。

（三）設置開放性的話題，促進話題的動態生成

生態化的論壇話題具有預設和生成兩種屬性[13]，預設性可以維持討論的基本領域和方向，生成性可以讓學生有自主地設置話題的空間。開放性的話題是一種重要的生態化話題，也具有預設和生成兩種屬性。因此，教師可以設置開放性的討論話題，使學生在討論過程中自主生成新的話題。

開放性的討論話題需要復雜的思考，沒有固定的答案和解決方法，可以有效激發學生的思維動力，拓寬學生的思維空間，利于新話題的生成。在實際的設計過程中，教師根據學習者的知識背景和學習經驗設置開放性的討論議題，可以是關于某個具有爭議性觀點的辯論、針對某項優秀作品的評析（包括一段優質的課程視頻、一段具有啟發性和引導性的微課程等）或者某項真實任務問題的解決等，鼓勵學生在不偏離教學目標的前提下進行多角度全方位的思考，學生自由的陳述自己個性化的理解。由于每個學生的思想深度不一，生活體驗不同，因而容易產生彼此的思維碰撞，繼而教師引領學生通過對話協商來產生新知并衍生出新的主題和問題。這種開放性的生態話題有助于學生從問題的多側面、多層次和多環節來進行多元化的思考，利于新思想和新話題的生成，這同時也是對預設話題的擴展、延伸和修正。

（四）建立自我監控調節的自組織機制，保持論壇生態系統有序運行

自組織性即系統本身具有的自我調控、自我完善和自我發展的能力，建立一個能夠自我監控調節的自組織機制可以維持系統的穩定發展。[14]在學習論壇中，各個主體因子之間、主體因子與各種環境因子之間的交互活動往往會出現各種問題與矛盾，如果不采用有效措施及時解決，往往會導致更為嚴重的生態問題，影響主體和環境的發展。因此，在論壇生態系統內部，可以建立一種自我監控調節機制，通過系統角色與功能的設置，賦予各個主體因子職責，發揮主體因子各自的作用，從而保證討論活動的有序開展和系統的有序運行。

教師、學生、助學者和學習管理員作為在線學習論壇的生態主體，應該發揮各自的自我管理功能，互相監控，共同完善、發展和凈化論壇的討論環境，保證系統的良性運轉。教師應該充分發揮積極引導者的作用，為學生提供自由化的資源展示平臺和信息共享平臺，鼓勵學生形成良好的資源加工行為和信息回饋行為，積極引領學生對他人的帖子進行回饋，激發學生共享智慧的意愿，同時也應該承擔起環境的重要監控職責，對于不良的發帖行為給予警示或懲戒，對于積極的學習行為給予稱贊或表彰，如張貼光榮榜或加分獎勵等，防止不良信息的泛濫。學生也應該遵守學習行為規范，不上傳與課程無關的冗余信息，形成自然約束力，減少對論壇環境的不良影響。助學者作為論壇的信息反饋者和監控者，應該及時響應信息，把握帖子的質量，對于不符合要求的帖子重新規定發帖要求，及時刪除重復的灌水信息，增強論壇環境的防護功能。學習管理員也是論壇環境的重要分解者，應隨時監控不良信息的散播，及時清理環境垃圾，凈化論壇環境。如果主體因子間互相監控，并能根據環境的反饋信息作出自我調整和改善，那么論壇環境將會更加健康。

[參考文獻]

[1] Judith McNamara. Assessment of Online Discussion Forum for Law Students [J].Journal of University Teaching and Learning Practice，2006，（2）：1～14.

[2] 常杰，葛瀅.生態學[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