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守鴻 魯釗陽 劉慶慶
摘要:文章從城鄉交易成本差異、城鄉儲蓄與投資差異、城鄉金融資源配置差異等維度出發,從定性的角度探討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影響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機理;并運用1992-2010年中國28個省級單位面板數據,進一步實證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對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影響。結果發現:在控制城鄉固定資產投資、城鄉市場化水平、城鄉外商直接投資和城鄉人力資本等指標前提下,城鄉金融規模、結構和效率對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影響極為顯著,兩者之間的正相關關系成立。文末就實現城鄉金融均衡化、促進城鄉經濟協調發展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
關鍵詞:城鄉金融發展;城鄉經濟增長;動態面板數據模型
中圖分類號:F83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5831(2013)02000107
改革開放以來,在中國經濟建設取得舉世矚目成就的同時,中國金融業的發展成績也非常突出。據統計,1978年,中國各項存款總額為1 250.5億元,各項貸款總額為1 895.1億元,金融資產總量為3 523億元;2010年,這三個指標則分別為718 328億元、479 196億元和1 601 270億元。在此過程中,城鄉金融發展的非均衡化問題也非常明顯。1978年中國農村存款總額、貸款總額和金融資產總量分別為320.4億元、160.7億元和629.5億元,城鎮存款總額、貸款總額和金融資產總量分別為930.1億元、1 734.4億元和2 893.5億元;2010年,中國農村存款總額、貸款總額和金融資產總量分別為75 737.53億元、36 221億元和143 351.62億元,城鎮存款總額、貸款總額和金融資產總量分別為642 500.47億元、442 975億元和1 457 918億元①。經濟決定金融,金融服務經濟,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對城鄉經濟增長是否有影響?現有文獻資料對這一問題并未作出明確解釋。筆者擬建立動態面板數據模型,運用中國28個省級單位1992-2010年的數據,實證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對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影響。
一、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影響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理論分析
對于什么是經濟增長,國內外學者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研究。在國外,Kaldor和Kuznets均對經濟增長進行了研究[1-3]。前者指出了能代表經濟增長過程的典型特征,即人均產出持續增長、勞動者人均物質資本持續增長、資本回報率幾乎恒定、物質資本—產出比接近恒定等;后者注意到經濟增長過程中產業結構的快速轉型問題,并提出了對外貿易對于經濟增長的重要意義等。在國內,潘向東等[4]、衛興華和侯為民[5]、史晉川[6]、黃少安和韋倩[7]均對經濟增長問題進行了研究。與國外學者的研究相類似,國內學者們也認為經濟增長包含著極為豐富的內涵,經濟增長過程是一個極為復雜的過程。在借鑒國內外學者成果的基礎上,筆者認為所謂的城鄉經濟增長,指的是在一定的時間跨度上,城鄉人均產出水平(或人均收入)的持續增加;經濟增長率的高低則充分體現一定時期內城鄉經濟總量的增長速度。筆者認為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對城鄉經濟增長的影響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城鄉交易成本的差異導致城鄉經濟增長的差距。交易成本由科斯提出,又稱交易費用,指的是買賣過程中所花費的全部時間成本和貨幣成本的總稱,包括信息傳播費用、廣告費用、談判費用、商品運輸費用、合約執行監督成本費用等[8]。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的重要表現之一就在于,在城鎮和農村經濟社會生活中,信用貨幣融通的效率存在顯著差異。信用貨幣融通的效率越高,資源在不同需求者之間的配置成本越低,居民、企業和政府的融資成本相應也就會降低,這不僅有利于生產者擴大生產規模,竭力生產適銷對路的產品,還有利于滿足消費者多方面的消費需求,進而更好地促進經濟社會的發展進步。相反,信用貨幣融通的效率越低,資源配置成本越高,融資主體的融資成本相應也就高,生產者或不愿意擴大再生產,或融資困難,消費者的消費需求也就自然不能得到有效解決,經濟社會發展的速度減慢。
第二,城鄉儲蓄和投資的差異導致城鄉經濟增長的差距。在經濟學上,通常把投資、消費和出口比喻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其中,投資主要通過要素投入帶動經濟結構調整、促進知識存量增加和技術進步來帶動經濟增長;消費作為社會再生產過程中的重要環節,可分為生產消費和個人消費,前者通過維持生產活動的運轉來帶動經濟的增長,后者更多表現在倒逼生產者調整生產結構進而促進經濟發展;出口不僅能夠促進國內的生產,還可以賺取外匯滿足擴大再生產等多方面的需要,促進經濟增長。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中國經濟的高速增長,中國城鄉金融發展也取得了突出成就。與以前相比,城鄉金融發展的規模逐步擴大,結構逐步優化,效率穩步提升;但是,在此過程中,城鎮和農村在儲蓄、投資、儲蓄—投資轉化率方面的差異極為明顯,尤其是在儲蓄—投資轉化率方面,農村閑置資金大量流入城鎮,有力地支撐著城鎮經濟的發展,而流入農村的資金十分有限,嚴重制約著農村經濟的增長。受此影響,城鄉經濟增長差距不斷擴大。
第三,城鄉金融資源配置的差異導致城鄉經濟增長的差距。資源配置是經濟學研究的核心問題和永恒主題,作為稀缺資源中的稀缺資源,金融資源具有自我配置和它配的功能。前者主要是因為金融資源具有天生的逐利性、避險性,往往流向利潤率高、相對安全的區域和行業;后者是政府基于區域協調發展的需要,通過宏觀調控手段引導金融資源的流向。金融資源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主要是通過投資來實現生產規模的擴大、產業結構的調整和經濟系統的可持續發展。從中國實際看,20世紀90年代國有銀行商業化改革以來,城鄉金融機構分布嚴重失衡,現存農村金融機構有效供給不足,農村金融創新和服務不足,農村金融支農惠農功能有限,直接制約農村經濟的發展。而城鎮則不一樣,一方面,基于歷史的原因,城鎮經濟整體實力本來就比農村強;另一方面,當前的城鄉金融體系將大量的農村資金引入城鎮,有力地支持著城鎮經濟的發展。雖然目前國家實施“工業反哺農業、城市支持農村”戰略,但是,農村經濟發展的融資困境問題并未得到有效解決。在此情況下,自然不難理解城鄉經濟增長的差距不斷擴大的現實。
二、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影響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實證研究
上述理論分析已經表明,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會影響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由于中國不同省級單位間經濟社會發展差異十分明顯,東、中、西部發展也參差不齊。在充分考慮到區際發展差異的情況下,要全面分析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對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影響,需要從實證的角度進行進一步研究。
(一)變量選擇與指標說明
要從定量的角度研究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對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影響,首先需要選擇度量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和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指標;考慮到影響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因素很多,還需要在借鑒前人研究成果的前提下,選擇相應的控制變量,將其納入模型中一起進行實證研究。
城鄉經濟增長差距指標。衡量城鄉經濟增長的指標很多,不同的學者有不同的選擇。筆者擬用城鎮經濟GDP增長速度衡量城鎮經濟增長水平(ugdp),用農村經濟GDP增長衡量農村經濟增長水平(rgdp),城鄉經濟增長差距(urgdp)則用兩者之比來表示。
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指標。筆者借鑒冉光和等[9]、王征等[10]的做法,擬從城鄉金融的結構、規模和效率三方面衡量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具體來說,即是:(1)城鄉金融發展結構非均衡化。借鑒王志強等的做法,采用非銀行資產占金融總資產的比重來衡量金融結構[11],即將城鎮金融結構定義為:urfdf1=(非農業類股票籌資額+非農業保費收入)/金融總資產,農村金融結構定義為:urfdf2=(農業類股票籌資額+農業類保費收入)/金融總資產,則城鄉金融結構非均衡化水平為:urfdf= urfdf1/urfdf2=[(非農業類股票籌資額+非農業保費收入)/金融總資產]/[(農業類股票籌資額+農業類保費收入)/金融總資產]。(2)城鄉金融發展規模非均衡化。考慮到中國城鄉金融的特殊性,筆者采用戈氏指標衡量金融發展規模,將城鎮金融發展規模定義為:urfds1=城鎮貸款/城鎮GDP,農村金融發展規模定義為:urfds2=農村貸款/農村GDP,則城鄉金融發展規模非均衡化水平為:urfds= urfds1/urfds2=[城鎮貸款/城鎮GDP]/[農村貸款/農村GDP]。(3)城鄉金融發展效率非均衡化。筆者擬以存貸比來衡量城鄉金融效率,即城鎮金融效率為:urfde1=城鎮儲蓄/城鎮貸款,農村金融效率為:urfde2=農村儲蓄/農村貸款,則城鄉金融效率非均衡化水平為:urfde= urfde1/urfde2=[城鎮儲蓄/城鎮貸款]/[農村儲蓄/農村貸款]。
控制變量指標。除金融因素外,經濟增長涉及多方面因素。比如,郭國鋒和劉孟暉[12]、田澤永等[13]、陳智容[14]的研究成果表明,固定資產投資是經濟增長的發動機,兩者之間呈現出強正相關關系;周業安和趙堅毅[15]、周業安和章泉[16]的研究成果表明,在不考慮諸如財政分權等因素的作用下,市場化是推動中國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陳浪南和陳景煌[17]、張天頂[18]、王志鵬和李子奈[19]、陳飛翔等[20]、姚樹潔等[21]、郭志儀和楊曦[22]、葛順奇和羅偉[23]等的研究成果表明,在不考慮區域諸如人力資本水平、技術水平的前提下,FDI的溢出效應對區域經濟增長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侯風云和張鳳兵[24]、霍麗和惠寧[25]、高韻和羅有賢[26]等的研究成果充分表明,人力資本對城鄉經濟社會的發展有影響,特別是農村人力資本的溢出對于城鄉收入差距影響尤為明顯。基于此,筆者將城鄉固定資產投資差異水平(urfa)、城鄉市場化差異水平(mi)、城鄉外商直接投資差異水平(urfdi)和城鄉人力資本差異水平(urpl)等作為控制變量引入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影響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模型中。
在定義了上述指標情況下,考慮到城鄉經濟增長受前期的影響較大,設定如下動態面板數據模型:
上式中,為減輕異方差帶來的負面影響,所有指標均取對數,ci表示個體異質性,uit表示隨機誤差項。
(二)數據來源及說明
城鄉經濟增長差距水平的原始指標來源于《新中國六十年統計資料匯編》和中國資訊行網站,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水平方面的原始指標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國農村金融年鑒》、《中國農村金融年鑒》、《中國金融年鑒》和《中經網統計數據庫》,城鄉經濟市場化的非均衡化水平指標數據來源于全國統計年鑒、農業統計年鑒、人口統計年鑒、金融統計年鑒及《中經網統計數據庫》,城鄉固定資產投資差異水平、城鄉外商直接投資差異水平、城鄉人力資本差異水平等指標的原始數據來源于《新中國六十年統計資料匯編》、各地六十年統計年鑒以及《中經網統計數據庫》。梁琪和滕建州年的研究成果表明,中國宏觀經濟和金融總量數據“結構斷點”大多出現在1992年以前,選擇1992年以后的面板數據則可以不考慮“結構斷點”問題[27];同時,考慮到實際數據的可得性,筆者實證研究數據的時間跨度為1992-2010年,實證研究樣本量為中國的28個省級單位(由于重慶市1997年才直轄,重慶市并入四川省納入到實證模型中,海南和西藏數據缺失較多,做剔除處理,最終選擇中國28個省級行政單位作為研究對象)。同時,為使數據具有可比性,以1992年的消費者價格指數作為基期的CPI,對所有指標1992-2010年的數據進行處理,形成以1992年為基期的實際數據。
(三)實證過程及分析
由于筆者設定的是動態面板數據模型,解釋變量的內生性問題會導致參數估計的非一致性,故筆者采用GMM 估計法來估計參數。從表1中GMM的估計結果看,系數聯合顯著性的Wald檢驗值都在1%的水平上顯著;Sargan檢驗結果說明工具變量有效;AR(2)檢驗結果說明一階差分后的殘差不存在二階自相關;顯然,筆者所設定的模型是合理的。
在確保模型設定合理的基礎上,為了進一步評價GMM估計結果的可靠性和滯后階的穩健性,采用IPS(Im-Pesaran-Shin)檢驗來驗證面板殘差是否平穩,進而確認GMM估計不是偽回歸的結果。同時,為了增強結果的穩健性,將LLC檢驗和Breitung檢驗結果一并列入(表2)。從表2中面板殘差的平穩性檢驗結果來看,每個模型的面板殘差概率值p均小于1%,這說明各個面板殘差均具有平穩性,GMM的估計結果可靠。
注:括號中為W統計量的p值。 城鄉經濟增長差距滯后項視角。從表1可以看出,城鄉經濟增長差距滯后項在DIF1(1)、DIF1(2)、SYS1(1)和SYS1(2)下,均在1%水平下顯著,系數都在0.6以上,說明當期城鄉經濟增長受前一期的影響非常顯著,這與現實相符合。影響經濟增長的因素是多方面的,金融發展只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對省級單位經濟增長來說,單靠某一方面的投入來說是不現實的。以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東部沿海省份為例,改革開放以前東部沿海省份的經濟增長速度并不顯著,其整體經濟實力與國內傳統的工業基地所在省份相比,并沒有明顯的優勢;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國家出臺一系列優惠政策,在國內外需求的刺激下,經濟增長速度開始明顯快于內陸省份;經過30多年的發展,沿海省份整體經濟實力大增,金融發展水平提高也極為迅速。
城鄉金融發展(規模、結構和效率)非均衡化視角。從表1中SYS1(2)的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城鄉金融發展規模、結構和效率在1%水平下顯著,系數為正。城鄉金融規模、結構和效率的提升,在有力促進中國城鄉經濟發展的同時,基于城鄉經濟體自身條件的限制,也拉大了城鄉經濟增長的差距。計劃經濟時期,國家采用諸如戶籍制度、工農業產品價格剪刀差等方式支持工業和城市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抑制了農村經濟增長。以工農業平價格剪刀差為例,計劃經濟時期的農業和農村為城市和工業提供了數以萬億計的資金支持。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近些年來,國家開始實施“工業反哺農業、城市支持農村”的城鄉統籌發展戰略,在一定程度上為農村經濟增長夯實了基礎;但是,基于農村經濟體自身條件的制約,再加上農業自身的特殊性,城鄉經濟增長差距問題并沒有得到有效解決,在一定程度上還呈現出擴大的趨勢。
影響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其他控制變量視角。從城鄉固定資產投資水平來看,城鄉固定資產投資水平的差異也是造成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重要原因。城鄉固定資產投入水平差異重要表現就在于城鄉硬件建設的差距。在城鎮,“路、水、電”等基礎設施已經基本解決,而在廣大農村,尤其是中西部貧困地區,“路、水、電”等基礎設施仍然存在很大問題,嚴重制約著農村經濟的增長,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導致了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擴大。從城鄉市場化水平來看,城鄉市場化水平差異也是造成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重要原因。從當前中國農村的實際情況來看,“有貨無市”的現象極為常見,特別是在市場化不發達的情況下,“谷賤傷農”的現象屢見不鮮,個體農戶根本無法抵御市場風險,這不僅直接影響農民發展農業生產的積極性,也為農村經濟增長帶來很大的隱患。從城鄉外商直接投資水平來看,理論上講,外商直接投資應該促進城鄉經濟增長,但是,模型回歸結果顯示,外商直接投資并沒有很好地促進城鄉經濟增長,系數為負,并且不顯著。事實上,這與中國的實際情況也是相吻合的。外商直接投資要促進經濟發展,取決于多方面的因素,關鍵是取決于當地科技發展水平。在中國,城鄉教育發展水平差距非常顯著,農村科技人才匱乏,農業科技創新能力不強,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并不能很好地促進經濟的發展。從城鄉人力資本水平來看,城鄉人力資本水平的差異是造成城鄉經濟增長差距擴大的又一重要原因。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中國經濟的持續高速增長,中國城鄉教育事業發展水平顯著提高,受多種原因的影響和制約,城鄉間教育水平的差距越來越大,受此影響,城鄉人力資本的差異也越來越大。雖然農村人力資本有一定的外溢性,農村人力資本的外溢在一定程度上能夠為農民增收、農業發展和農村繁榮夯實基礎,但是,這種外溢并不能從根本上改變城鄉收入差距不斷擴大的事實。
三、研究結論及政策建議
筆者從城鄉交易成本差異、城鄉儲蓄和投資差異、城鄉金融資源配置差異三個方面論述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對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理論機理,并構建動態面板數據模型,運用中國28個省級單位1992-2010年的數據,實證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對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影響。實證結果表明:在控制城鄉固定資產投資、城鄉市場化水平、城鄉外商直接投資和城鄉人力資本差異等指標前提下,城鄉金融規模、結構和效率對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影響極為顯著,兩者之間的正相關關系成立。隨著城鄉金融發展非均衡化水平的擴大,城鄉經濟增長差距也會越來越明顯。同時,還發現當期城鄉經濟增長差距不僅受前一期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的制約,還受城鄉固定資產投資、城鄉市場化水平和城鄉人力資本的影響,城鄉外商直接投資并未對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產生顯著影響。
基于上述分析,我們認為要縮小城鄉經濟增長差距,需要在以下幾個方面作出努力:第一,加快城鄉金融體制改革的步伐,夯實城鄉經濟協調發展的基礎,逐步縮小城鄉經濟增長差距。加大城鄉金融體制改革的力度,尤其是要強化當前的農村金融體制改革力度,竭力緩解農村經濟社會發展的融資困境問題;按照“工業反哺農業、城市支援農村”的原則,引導城市資金回流反哺農村;完善城鄉金融服務體系,增加農村金融服務供給,提高農村閑置資金的使用效率。第二,強化城鄉固定資產投入力度,尤其是要重視農村固定資產的投入力度,逐步縮小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繼續重視農村地區,尤其是廣大中西部農村地區的“路、水、電”等的投入力度,為農村經濟發展創造條件;延伸城鎮公共基礎設施的服務范圍,為農村經濟社會的發展提供便利;創新城鄉固定資產投融資機制,為城鄉固定資產建設拓展資金來源[28]。第三,穩步提升城鄉市場化水平,為城鄉經濟的發展創造條件,逐步縮小城鄉經濟增長差距。高度重視農民專業合作社的發展,竭力培育農村新型市場主體;繼續探索“企業+農戶”的合作模式,強化農民的商品意識;通過財政、金融和稅收手段,竭力開拓農村消費市場,促進農村經濟發展,縮小城鄉經濟發展差距。第四,科學合理地引導外商直接投資在城鄉之間的分布,竭力促進重點產業的發展,逐步縮小城鄉經濟增長差距。引導外商直接投資投向涉農產業,通過扶植涉農產業的發展,帶動農村經濟的發展;引導外商直接投資投向“路、水、電”等基礎設施建設項目,緩解農村基礎設施建設資金不足的問題;充分利用外商直接投資的溢出效應,加強農村科技事業的發展,竭力促進農村經濟的發展,縮小城鄉經濟增長差距。第五,在繼續重視教育事業發展的同時,科學配置城鄉教育資源,為城鄉收入差距的縮小創造條件。要隨著GDP的穩步增長,確保對教育事業發展的投入增長機制,夯實教育事業發展的經濟基礎;同時,需要高度重視有效教育資金使用的效率,確保教育資金使用效益的最大化;要科學配置教育資金在城鄉間的分配使用,確保農村教育事業的發展有穩定的可持續的資金來源,為農村教育事業發展中軟硬件環境的改善創造條件;要竭力拓展城鎮教育機構的輻射范圍,通過城鎮教育機構的努力,穩步提升農村教育的教學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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