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屹峰,羅玉珠,鄭 華,* ,楊紹順,歐陽志云,羅躍初
(1.中國科學院生態環境研究中心城市與區域生態國家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085;2.青海省果洛州獸醫站果洛藏族自治州 814000;3.中國地質環境監測院北京 100081)
生態補償是指以保護和可持續利用生態系統服務為目的,主要以經濟手段來調節相關者利益關系的制度安排,它將無具體市場價值的環境換成了真實的經濟要素,是保護生物多樣性、生態系統產品和服務的新途徑[1-4]。確定補償標準是生態補償研究的關鍵,不同的確定標準的方法具有不同的特點和應用范圍,而由于眾多原因,我國生態補償的實踐中還存在著包括補償標準不合理、與利益相關者聯系不緊密等一系列問題[5-7],因而在實際應用時需要根據區域的實際情況選用合適的方法。
機會成本法是指根據供給方由于提供生態系統產品或者服務而不得不放棄的利益(比如土地利用方式的改變)來確定補償標準,是一種應用較廣的方法[8-11],在運用機會成本法時,選取合適的載體來核算供給方所放棄的最大利益是重點[12]。生態補償的計劃往往涵蓋很廣的地理范圍,有些計劃甚至是全國范圍內開展的[13-14],而不同地區的發展水平和生活水平都具有差異,從而在確定補償標準時考慮不同地區的差異很有必要。
青海省三江源地區被稱為“中華水塔”,是我國面積最大的自然保護區,維持該地區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對我國江河中下游地區的生態環境安全及可持續發展至關重要,而生態補償又是三江源自然保護區建立和維持的關鍵手段,從而在該地區進行合理、有效的生態補償對于保障我國生態安全、促進區域和諧發展舉足輕重,但目前關于如何合理確定生態補償標準的研究較少。本研究以三江源自然保護區生態移民的生態補償為對象,運用不同方法探討對生態移民生態補償的標準,旨在為確定三江源自然保護區生態補償的標準提供科學依據,為其他地區提供借鑒。
青海三江源區位于我國西部青藏高原腹地、青海省南部,是長江、黃河和瀾滄江的源頭匯水區,地理位置為北緯31°39'—36°12',東經 89°45'—102°23',以山地地貌為主,山脈綿延、地勢高聳、地形復雜,海拔為3335—6564m,年平均氣溫為-5.6—3.8℃,年平均降水量262.2—772.8mm,年日照時數2300—2900h,沙暴日數一般19d左右。
三江源地區對江河中下游地區的生態安全和經濟發展具有重要意義,但同時存在的是該地區牧民嚴重的貧困問題。三江源地區是中國海拔最高的天然濕地,是長江、黃河、瀾滄江的發源地,長江總水量的25%,黃河總水量的49%和瀾滄江總水量的15%都來自這一地區,這里也是世界高海拔地區生物多樣性最集中的自然保護區;同時該地區地廣人稀,區內總人口約65萬人,其中,牧業人口46萬,牧業戶數約11萬戶,經濟以草地畜牧業為主,處于較原始的農牧業社會發展階段,社會經濟十分落后,2009年全區牧民人均收入約2400元。
三江源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是三江源區的一部分,是在三江源區范圍內由相對完整的6個區域、18個相對獨立的保護分區組成的自然保護區網絡。保護區總面積為15.23萬km2,占三江源地區總面積的42%,涉及16縣1鄉69個鄉鎮的部分區域。三江源自然保護區功能分區以國務院批準的《三江源自然保護區總體規劃》(以下簡稱《規劃》)功能區劃范圍為準:核心區面積31218km2,占自然保護區總面積的20.5%;緩沖區面積39242km2,占自然保護區總面積的25.8%;實驗區面積81882km2,占自然保護區總面積的53.7%。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的主要手段包括退牧還草、退耕還林、封山育林(草)、生態移民等工程,給當地居民帶來了包括收入下降等一系列的損失,必須通過生態補償來彌補。
本研究分析三江源自然保護區的建立對生態移民造成的損失,使用牲畜機會成本法、草場機會成本法以及地區發展差異法,分別以移民所擁有的牲畜、移民所擁有的土地權、不同地區發展差異為核心來確定生態補償的標準,從而為科學合理地確定生態移民的生態補償標準提供參考。
1.2.1 牲畜機會成本法
生態移民工程使得牧民失去了原本可以每年連續帶來收入的牲畜(以羊單位計),對其造成了經濟損失,即機會成本,生態補償應能彌補這些經濟效益,每年的補償標準C可以表示為:式中,np為牧民每年宰殺(即產生經濟效益)的羊單位數,A代表每個羊單位的經濟效益,其中,np具體推導過程如下:

假設牲畜的群落動態沒有年際變化,則牲畜總數恒為n,牲畜中母畜的比例恒為c,母畜中有生育能力的母畜的比例恒為p,母畜繁殖的成活率恒為e,每只可生育的母畜每年繁殖后代數為n1,由于第1年出生的小羊第2年就有生育能力且假設不宰殺無生育能力的牲畜,從而在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即在種群總數保持不變的條件下每年的宰殺量最大),每年有生育能力的母畜數目=上一年有生育能力的母畜數目+上一年無生育能力的母畜數目-上一年宰殺的母畜數目,即

式中,n為牲畜總數,c為母畜比例,e為繁殖成活率,n1為母畜每年繁殖數。
1.2.2 草場機會成本法
牧民除了自己放牧牲畜之外,還可以不放牧而將自己擁有的草場出租于他人放牧,而由于生態移民工程使得牧民失去了可供出租的草場,對其造成了經濟收入的損失,即機會成本,從而生態補償標準應能彌補這些經濟效益,每年的補償標準C可以表示為:

式中,r為牧民出租草場的平均價格,S為牧民原本所擁有的草場總面積。
1.2.3 地區發展差異法
與其他的生態補償項目不同的是,生態移民工程將居民整體搬遷到異地。本研究中,三江源自然保護區的建立使得山區的牧民整體搬遷到遠離山區的城鎮中居住,使得牧民在全新的環境中失去了全部原有經濟收入的來源,更嚴重的是由于在新環境中勞動技能的缺失,牧民要面對遠高于移民前的生活成本壓力,生態補償應該考慮這種差異。具體而言就是至少保證牧民在搬遷后的收入不低于新居住地當地的平均水平,在用該種方法計算生態移民補償標準時,本研究以果洛新村和河源新村這兩個移民新村為例,即補償標準能夠彌補上述兩個移民新村的人均收入和新村所在果洛藏族自治州人均收入之間的差額,因而,每年的補償標準C應該是:

式中,Ia為移民新村所在的自治州人均年收入,Ib為移民新村的人均年收入,N為生態移民總人數。
2010年9月,走訪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政府、三江源移民辦公室、林業局等相關部門并進行座談,獲取了三江源自然保護區建設規劃、實際移民數、退牧還草的實施面積、牲畜減畜量、牧民出租草場的價格、全州人均收入統計報表等相關資料;走訪果洛新村、河源新村兩個移民村的村委會,并與村民進行座談,收集的資料包括兩個移民村人均收入統計報表、牧民搬遷前出租草場的價格、牧民們搬遷前后的經濟結構等基本資料。匯總所有數據,確定各方法所需參數(表1)。

表1 確定生態補償標準的相關參數Table 1 Parameters to evaluate payments of ecosystem services
三江源自然保護區的建立有一系列的生態保護要求。通過恢復天然草地、綜合治理退化草地、保護森林植被、封山育林(草)等一系列措施來保護生態系統,使區域草地退化、沙化得到治理和恢復,高寒草甸、高寒草原、嚴重退化草地的植被覆蓋度得到提高;實行以草定畜,減輕天然草地的放牧壓力,縮減超載牲畜;同時施行生態移民讓牧民集中定居,在天然草地上保持牲畜、人口在合理承載能力范圍內。
在實現生態目的的同時,保護區的建立也對牧民帶來了一系列的損失。依據《規劃》,整個三江源地區共完成退牧還草643.886萬hm2,封山育林30.136萬hm2,退耕還林(草)0.654萬hm2,并且縮減458395萬羊單位的牲畜保有量,需實際搬遷生態移民55773人,10140戶。退牧還草使牧民失去了可供出租的草場,縮減牲畜使牧民失去了有直接經濟價值的牲畜,封山育林(草)和退耕還林也都對牧民的經濟收入有一定的影響,但經濟收入的影響絕大多數來源于牲畜和草場的機會成本;同時保護區的建立也使得原本擁有牧場的牧民移居到城鎮,承受更高的生活成本。
綜合考慮牧民經濟收入來源、牧民損失的牲畜數量、牲畜經濟價值等因素,以牧民損失的牲畜為載體,依據表1和公式①、②,采用牲畜機會成本法確定的每年生態補償標準為1.41×108元;對10140戶生態移民而言,平均生態補償標準為1.39萬元·戶-1·a-1;
綜合考慮牧民經濟收入來源、牧民損失的草場總面積、草場出租的價格等因素,以牧民損失的草場為載體,依據表1和公式③,采用草場機會成本法確定的每年生態補償標準為1.04×108元;對10140戶生態移民而言,平均生態補償標準為1.03萬元·戶-1·a-1;
綜合考慮牧民搬遷前后不同居住地發展水平差異、牧民自身限制等因素,以搬遷前后地區的人居收入差異為參照,依據表1和公式④,采用地區發展差異法確定的每年生態補償標準為1.14×108元;對10140戶生態移民而言,平均生態補償標準為1.13萬元·戶-1·a-1;
本研究分別采用牲畜機會成本法、草場機會成本法和地區發展差異法來確定生態補償的標準,結果稍有不同,不同方法載體不一樣,特點也不一樣(表2)。牲畜機會成本的計算過程是在理想狀態下進行的,從而能在合理的范圍內使核算出的機會成本最大化,同時不同自然條件產生不同類型的草場,承載不同的牲畜數,從而核算出不同的補償標準,故該法能有效避免補償標準偏低的現象,最大化考慮利益相關者的損失,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綜合了不同地區自然條件的異質性。草場機會成本法中草場的租金是根據牧民實際出租的價格確定的,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供求雙方的關系,避免了單方面定價的現象。地區發展差異法基于生態移民項目的特殊性,充分考慮了不同區域的經濟發展差異,有效保障牧民們從較貧困的山區搬遷到相對較發達的市鎮之后的生活。

表2 生態補償標準確定方法比較Table 2 Comparisons of methods setting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standard
確定生態補償標準的方法很多,除本研究中采用的方法,還包括服務功能價值評估法、意愿調查法、市場理論法等,不同的方法具有不同的特點,實際研究中選取方法時需要綜合考慮各方法的特點及我國生態補償研究普遍存在的問題。服務功能價值評估法是由服務功能本身價值來確定補償標準,但該法所確定的標準往往遠高于實際標準,只能作為補償標準的理論上限;意愿調查法需要利益相關者對調查有準確的認識,但三江源地區農牧民相對較低的文化水平使該方法較難實現;市場理論法需要有一個穩定的市場作為前提,但我國的市場機制還不健全,利用市場機制開展生態補償的基礎還非常薄弱[15]。我國的生態補償近年發展迅速[16-20],但還是存在一些普遍性的問題,尤其是補償標準不合理,具體表現在補償標準偏低以及“一刀切”、與利益相關者聯系不緊密、未考慮不同地區自然條件及經濟條件的差異等方面,同時由于公眾對生態補償參與程度不夠使得生態補償難以體現群眾的利益[15]。
依前文所述,本研究中選用的3種方法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補償標準不合理的現狀(表2),同時,機會成本法和地區發展差異法分別是以保護者放棄的機會成本和不同地區發展差異為依據來核算補償標準,標準的確定不完全依賴于市場,故在市場機制不成熟時也能有較好的運用。不僅如此,無論是牲畜機會成本法、草場機會成本法還是地區發展差異法都是直接以全體移民為補償對象,不僅貫徹“誰保護誰受償”的原則,也在最大范圍內保障了群眾的利益。從而本研究中確定補償標準的方法是合理的,也是符合我國國情和當地實際情況的。
在運用機會成本法確定生態補償標準的過程中,所選取的載體應與保護目的相關,并且盡可能準確的反映出保護者由于保護活動所損失的最大利益。哥斯達黎加的環境服務補償計劃(PSA)以植樹造林等活動為載體來確定生態補償標準[21];厄瓜多爾以恢復草場和造林的面積為載體來確定標準[22];中國的“退耕還草”工程是以農戶的糧食生產損失為載體進行補償[5]。本研究中,保護區的牧民在搬遷前的經濟收入絕大多數是來自牲畜的養殖或者草場的出租,生態移民工程使牧民們完全失去了這些收入,若不以此為載體來核算補償標準,則生態補償很有可能無法有效彌補牧民的損失。牲畜機會成本法以牲畜為載體,所確定的補償標準與牧民的利益有直接聯系;同時,牲畜減少使草場的壓力也得到了緩解,故該方法也與草場所減輕的畜牧壓力有密切關系。草場機會成本法以草場為載體,與牧民所擁有的草場面積直接相關,與牧民的經濟利益也有相關性;牧民搬遷之后空出來的草場能夠進行恢復管理措施,而草場的恢復又與草場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密切相關,故該方法能直接指向保護區建立的生態目的。
地區發展差異法雖然未與保護區的生態目的有緊密聯系(表2),但該方法是完全針對生態移民這個特殊群體的,本研究中兩個移民新村的人均收入還不到果洛州人均收入的1/6,而牧民自身勞動技能的缺失進一步阻礙了移民村人均收入的增加,生態補償若不能彌補這些收入差距,牧民的基本生活就難以保證,進而可能引發一系列社會問題,而由此方法確定的補償標準對于保障牧民在不同地區的基本生活有天然的優勢。
雖然生態補償的主要目的是對服務提供者給予相應的補償,然而很多情況下,生態補償還被賦予了減少貧困的作用,但大多數情況下這方面的效果不明顯[23-26]。除了草場成本法,本研究中其他方法所確定的補償標準都能夠使牧民們的直接經濟收入比移民工程實施前稍有增加(在不考慮消費的前提下),但這種改善的幅度是仍然是較小的,若需要進一步減少貧困,還需要多方面的努力和扶助。
由于時間和資料的局限性,本研究仍有一定的改進空間,保護區的建立使得牧民放棄了很多的機會(包括礦產資源、發展工業等),有些機會成本是相當高的,如果能獲得更多的基礎統計數據,則能綜合考慮更多類型的機會成本,從而使得生態補償的標準更加準確。生態移民是一個涉及社會、經濟、生態等眾多方面的工程,需要考慮多方面的因素,有研究表明,在確定生態補償的標準時,還應考慮時間和風險效應等相關經濟學的因子[12]。與此同時,在制定具體的生態補償政策時,可以通過圈養技術等其他工作技能的培訓來提高生態移民的工作能力,實現可持續性補償。雖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但本研究仍可為科學確定三江源生態補償標準提供參考,為其他地區提供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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