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華明
(塔里木大學圖書館,新疆 阿拉爾 843300)
“西域”地處東西文化交流的中心地帶,緣于絲綢之路帶來廣泛而具有深度的多文化、多民族、多宗教在西域交融薈萃,形成了獨特的、瑰麗多彩的西域文化。研究這載有歷史悠久豐富燦爛的西域文化的文獻——西域文獻,是當今社會賦予我們的歷史使命、是文化傳承的必要手段。本文以塔里木大學西域文化研究成就和圖書館館藏西域文獻作為研究的背景提出了西域文獻數字化建設的必要性和迫切性。
西域文獻數字化就是從利用和保護西域文獻的目的出發,采用現代計算機技術,將文獻中的語言文字或圖形符號轉化為能被計算機識別的數字符號,從而制成西域文獻書目數據庫以及全文數據庫,用以揭示西域文獻信息資源的一項系統工作[1]。
2004年在學校支持下,經過西域文化研究所和圖書館的共同努力,建立了西域文獻書庫,主要收藏國內外涉及西域文化的圖書和音像資料,以及相關的其他資料。有關西域古典的文史資料與法藏、俄藏的西域文獻,以及新疆各地區及兵團的地方志、組織史、大事記和行政區劃都比較齊全。成立至今,西域文獻書庫藏書達2 萬余冊,已經成為國內有關西域文化專項資料較為齊全的文獻室之一。
館藏西域文獻的前期整理工作已經完畢,收集工作還將繼續。西域文獻庫建設雖然已經初具規模,并且引起了國內外學者的關注,但館藏內涵質量和服務內容還遠遠不能滿足西域文化研究的需要,還停留在傳統的藏書和簡單服務階段,更無法滿足文獻數字化的發展要求。在網絡化、數字化的信息時代,應大力推進西域珍貴文獻信息的數字化,實現信息共享和遠程服務,讓西域特色館藏資源最大限度地滿足讀者需求[2]。
西域文獻的數字化本質上主要是指西域文化研究對象的數字化,數字化的這些成果帶來了文獻檢索方式的革命性的變革,將對西域文化的研究起到極大的促進和推動作用。
傳統的文獻學家或中國古典文獻的研究者靠的是“皓首窮經”,效率極其低下。他們靠的是手抄、筆記或無數的卡片,這種“獺祭”的功夫,非十年或數十年的功夫才能有所成就。傳統文獻學研究并不僅僅是版本的考證,圖書的編目和使用,書籍的校勘和辨偽,其宗旨,按照章學誠的說法,而是“辨章學術、考鏡源流”。傳統文獻學的研究就是在這一基本宗旨基礎上展開的。傳統文獻學的研究內容和宗旨既明,以此為目的的研究都應屬于這一范疇,文獻數字化的興起為這一研究提供了新的方式和途徑。
西域文化研究在這半個世紀所取得的顯著進展,應歸功于內外學術探險發掘的結果。過去根據散見中國和西方諸國記錄中的史料,關于西域文化的許多學說,或被否定或被肯定,同時對過去未曾涉及的許多歷史上重要的問題重新進行了研究,成功地揭示了古往西域文化的原貌,為西域文化研究工作帶來新的進展。新發現的這些貴重的史料在種類和數量上雖很多,但多為殘簡斷片,而且在典籍和記錄中,有的是用現在尚不太明了的語言寫成的,這給研究工作帶來許多困難,其研究成果只有待之他日。西域文獻數字化則可以給研究工作提供了新的研究方式與途徑,也必將西域文化研究推向一個新的高潮。
邊疆民族動態一直是國家關注的重心,西域文化重大問題都與民族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系,故研究西域文化的文學、歷史、哲學、宗教、民俗學都不偏離民族學這個根基。學科建設上固然主要依托歷史學、民族學、民俗學、宗教學、文學藝術、文化人類學,但目的在于經世致用。研究手段上,充分發揮區位優勢,以田野調查為主,輔以文獻論證、考古資訊,而核心所聚的田野調查在環塔里木多元文化融合與發展、物質與非物質文化搶救與保護已經取得初步成效。西域文化研究院相繼設立了宗教文化、民族民俗、屯墾文化等研究室。在未來的歲月中,將不斷發展充實研究生教育,培養研究隊伍,建設成西域文化研究重鎮、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
塔里木大學位于美麗的塔里木河畔的阿拉爾市,座落在文化積淀異常深厚的塔克拉瑪干沙漠腹地、舉世聞名的絲綢之路的必經之道,特殊的地域環境下開展西域文化研究具有得天獨厚的地緣優勢。大學周邊就有諸多的歷史文化遺跡,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2001年塔里木大學成立了西域文化研究所(現批準成立為塔里木大學西域文化研究院)。研究院創立的初衷就是為了追溯西域興衰榮辱的歷史變遷,對西域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以求醞釀一種文化氛圍,一種人文精神,推進更高層次的學術研究,為人文科學的研究領域拓展一片新的領地。
西域文化研究院在周邊西域重鎮庫車、阿瓦提、新和等縣建立了龜茲文化、刀郎文化以及漢唐重鎮等研究基地,并且還將在南疆其它地區建立多個類似的研究基地,從而形成南疆環塔里木文化研究基地的有機網絡,在促進西域文化研究向更深層次發展的同時,對促進地方文化事業及地區旅游經濟的發展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由此可見,塔里木大學特殊的地緣環境為西域文獻數字化的開展奠定了特殊的優勢。全國各地高校圖書館不少就是利用了自身地域優勢,例如,寧波大學圖書館建立的“寧波市港口物流特色數字文獻數據庫”,洛陽師范學院圖書館建設的“河洛文化數據庫”,東北師范大學圖書館的“古籍文獻數據庫”,成功利用地緣優勢,抓住自有的特色文獻,找準了自己在數字資源建設中的位置。塔里木大學也應該充分發揮和利用地緣優勢,加快西域文獻數字化的步伐。
西域文獻數字化能較大程度上減少珍貴西域文獻的破損及遺失等現象。在西域文獻中,有許多價值很高的資料,部分文獻由于出版渠道以及發行數量等原因,如不及時收集那些存世不多的歷史資料,則日漸流失。這些文獻往往是許多用戶反復查閱和使用的對象。對于這類極容易導致文獻損壞、丟失所帶來的損失通常難以彌補。而文獻數字化有利于貯存、傳輸、檢索和復制,更好地解決了西域文獻的藏與用的矛盾。一方面可以使珍貴的原件得以完好保存;另一方面,數字化的文獻信息也可以被多人重復使用和同時利用,提高文獻利用率,充分體現了信息的共享性。
圖書館堅持走特色化道路是文獻數字化發展的必然趨勢,圖書館若是沒有自身特色信息資源就無法吸引讀者,無法在數字圖書館服務過程中承擔應有職能。特色即是優勢,特色也是競爭力,特色就是生命力,西域文獻數字化建設過程中應當充分結合地方特色、依照信息共享共建原則,打造該區域有特色的數字資源館藏,發展形成多種學科、多種層次、優勢互補的文獻信息資源格局,加強開展文獻資源特色服務,以便更科學、更合理地利用文獻信息資源[3]。
文獻數字化需要通過三個過程、多種技術的共同作用得以實現。首先是文獻信息轉換過程,在遵循相關的格式及標準下使用信息處理與加工技術,對數字資源平臺的選擇要從標準化、開放性、先進性、可靠穩定性、可擴展性等方面綜合考慮,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考慮,這是保障數字化質量的關鍵技術;其次是信息承載過程,使用數字化信息平臺技術,利用信息存儲與壓縮技術將有必要的信息儲存并且壓縮,信息壓縮的目的是消除冗余數據,從而達到節省存儲空間和傳輸成本的目的,這是信息得以存儲和長期保存的保障技術;最后是信息檢索過程,信息檢索過程需要利用文獻標引技術以及檢索技術,安全技術是信息交流與發布的保障技術[4]。
知識版權問題是西域文獻資源數字化建設中比較突出的問題,這將會直接影響文獻數據庫的建設和使用范圍。若是沒有處理好版權問題,西域文獻的數字化建設和利用將不能正常有序地進行。事實上,知識版權問題已經影響到這類特色文獻的數字化建設。因此,對于即將開展的建設工作,應當提高版權意識,避免版權上的糾紛。
標準化問題是文獻數字化建設的關鍵,也是建設西域文獻數據庫的根本保證。盡管標準不斷地隨技術進步而改變,但它可以在一段時間內保證用戶對該數字化文獻的存取,也可以為今后數字化產品的技術升級帶來便利。數字化建設必須保證數字資源具有可靠性、系統性、連續性、完整性、兼容性,因此,在西域文獻數字化建設過程中,應嚴格遵循標準化原則,符合國家、國際標準相統一,其中包括數據格式的標準化、描述語言的標準化、標引語言的標準化、文獻分類標準化、著錄規則標準化、通信協議的標準化、安全保障技術的標準化、數據管理軟件及硬件的標準化等[5]。
西域文獻方面的資料要廣泛收集,為將來數字化建設工作打下堅實基礎。在與史志辦公室的同志聯系過程中發現,有些辦公室因為搬遷導致許多文獻沒有很好的保存下來,有些則是連本單位負責編纂的部分文獻都沒有庫存。這些都是在收集過程中所遇見的問題。因此加大、加快收集西域文獻工作刻不容緩。
西域文獻內容特點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和鮮明的非它性,地域性是它最鮮明也是最本質的特征,具有獨特的價值,也可以說西域文獻是中國特色文獻之一。西域文獻不僅是我國文化寶庫中的重要財富,也是世界文獻中獨具特色的瑰寶。保護和優先開發優質資源,把中國特色的文獻建成中國特色的數據庫;文獻數字化帶來的優勢在于提供便捷、快速、準確地檢索方式,還可以不受時空限制,通過網絡獲取和利用,為全人類所共享,這樣它才會有長盛不衰的生命力,才會在互聯網的群星中閃耀出光芒[6]。
[1]毛建軍.古籍數字化概念的形成過程探析[J].科技情報開發與經濟,2006,(22):13-16.
[2]石詠梅.西域文獻特色館藏建設的思考[J].圖書館學刊,2010,(5):30-31.
[3]姚雪紅.文獻數字化的實踐與探索[J].情報科學,2011,(12):1838-1840.
[4]文化部全國公共文化發展中心.國家數字文化網[EB/OL].[2012-12-1].http://www.ndcnc.gov.cn.
[5]黃曉斌.地方文獻的數字化建設策略[J].國家圖書館學刊,2009,67(1):60-64.
[6]姚宏偉.地方文獻數字化及在我館實踐的探討[J].圖書館學研究,2004,(1):1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