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運彪
(武漢理工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0)
“考證”一說,我認為,是所謂的“紙上功夫”,而“考古”則是“兩條腿走路”,除了埋首于“故紙堆”中之外,更需要“田野調查”。孤證不為證,但孤證未見得假,“故紙堆”中的“多證”未必是靠譜的,因為這些“多證”,也有可能是同一個源頭。“出土文物”不僅僅包含那些埋藏于地下久不為人所知的古董古器,等等,我認為也包括民間口口相傳的鄉俗民情,野史札記,以及“田間地頭”與“街頭巷尾”。我從決定研究《紅樓夢》開始,便將“民間走訪”作為此項學術研究的方法之一。“《紅樓夢》考古”不僅僅是為了區別“《紅樓夢》考證”,其深刻意義也更在于此,即更好地還原事實真相。新說乍出,懷疑及議論當在情理之中,我對研究中即將所遭遇的困難和世態炎涼,是早就有心理準備的。
讀者如果仔細“書縫”,就能夠“體會”得到高明的作者定將閱讀愛好者所急欲了解的事情與真相,其實早就“放”在了我們眼前。
我將自研究《紅樓夢》以來的成果與心得作一個階段性的小結,一方面自我糾錯,另一方面也提出一些今后研究的方向、范圍等;既是拋磚引玉,更是呼吁國家與社會重視中華民族珍貴文化遺傳及傳承,以無愧于中華民族的歷史、祖先與自己的良心。
我之前幾篇論文已將《紅樓夢》的作者問題,作了比較詳盡的研究與說明。隨著研究及“考古”的不斷深入,以及自身知識的不斷積累與認知能力的不斷提高,也發現了一些小錯漏,但我有關作者問題的觀點卻隨著調查的不斷深入,以及證據的不斷發現而更加堅實。錯漏之處是因為“想當然”便隨手寫下,于今難以“覆蓋”與“抹掉”,很是后悔不迭,并借此機會加以指出與改正。
《紅樓夢》的著作權應該屬于李鼐,清康熙朝蘇州織造李煦之子,筆名脂硯齋,晚年曾用名于景廉。如何證明這種觀點的正確,不僅需要確鑿的史料證實,而且需要下苦功夫鉆研、科學的探索精神與方法、耐心于自甘孤獨寂寞,以及嚴謹的邏輯思辨推理能力,等等。否則,都將經受不住歷史和時間的考驗。關于作者問題,幾百年來,各種說法層出不窮。我乃一介微之人,何德何能,意欲“獨攬朝綱”一統天下?唯有事實真相是“上帝”,我也僅是朝拜者及仰慕者而已。過去,現在,以及將來,研究“蘇州李家”的專家學者及愛好者,都是大有人在的。就我所能夠看到的非常有限的公開資料中,迄今為止,僅僅發現臺灣的皮述民提出過“蘇州李家”中李煦的另一個年長的兒子李鼎是作者的觀點。皮述民“推斷”出李鼎出生于1697年,而在我所發現的山東昌邑“姜氏族譜”中,赫然寫著1697年出生的乃是李鼐,但我卻并不是在皮述民的研究之上“進行”下去的,我的研究是“自然生發”的。我在提出李鼐是作者的觀點且公開發表論文闡述,下決心投身于《紅樓夢》的研究之后,大約在過了一兩年時間的2007年年底,借助去北京搜尋訪查有關“蘇州李家”后代及其家族墳冢之機,去國家圖書館查閱有關海外“紅學”研究的過去與現狀,在國家圖書館的港臺書籍閱覽室中,才看到了皮述民所著的一兩本書,知道了他的觀點。如果皮述民提出的是李鼐乃作者的觀點,我或許會于2008年的年頭,斟酌再三之后,就終止自己研究《紅樓夢》的“專業”之路。我認定作者出自“李家”,但之所以很快地就否定了老大李鼎而確信是老二李鼐(當時還沒有查訪到“姜氏族譜”),一則書開頭所言“背父兄教育之恩”一句,二是因為曾經“泛讀”雜書時,看到有一篇文章中說李鼎早死。不過令我感到十分遺憾的是,其時我還沒有開始專注于專題研究《紅樓夢》,因而“放”過了這篇文章及其所刊登的雜志名,更未想到追本溯源。
從2006年開始,我每年都至少去北京一趟,貫徹我的“田野調查”思想及理念。幾年來的收獲與發現,證明了我思考方式的正確,并出乎預料之外地不僅與“北京風箏”產生了緣分,更因此結交了不少朋友,而且發現了“老于家”這條線索。我總結前人的經驗教訓,借鑒了以往的研究成果,尊重事實,點滴積累,不懈努力,不迷信權威,不屈不撓地進行研究,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還原歷史真相。
“鼎”、“鼐”二字在小說中,以“忠靖侯史鼎”、“保齡侯史鼐”而現,現今已發現的手抄本及刻本中,有將“忠靖侯”、“保齡侯”的爵位都“給”了“史鼎”的情形,則“鼐”就真真切切地成了“夾縫”,幾近湮滅矣。關于作者,其次的證據,便是《李煦奏折》,以及姜氏族譜,外加幾十年來都真假難下定論的敦敏《瓶湖懋齋記盛》一文(這又牽涉到《廢藝齋集稿》的真偽問題了,是謂“案中案”)。我根據追索與研判,斷定《廢藝齋集稿》和《瓶湖懋齋記盛》作假的可能性不大,且《廢藝齋集稿》是李鼐除《石頭記》之外的另一部未出版著作,因而也將《瓶湖懋齋記盛》中敦敏的有關敘述作為我論證李鼐是作者,而不是曹雪芹的論據之一,更是我認可李鼐晚年曾用名“于景廉”的唯一證據資料。“老于家”在北京城中的存在是事實,人證物證俱有。“于氏風箏”也有傳人。有關這方面的研究與線索追尋,也是我研究《紅樓夢》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假如曹雪芹是《紅樓夢》的作者,則“反證”就在于,敦敏、敦誠兄弟倆,以及現今所知生前與曹雪芹交好的張宜泉等人,為何不在所作的詩詞中加注“傳奇《紅樓夢》的作者乃是曹雪芹。”一句,而只說其人“工詩善畫”而已。難道曹雪芹真值得他們不約而同地“避諱”嗎?另外,書中提及“山東青州”,而山東乃李鼐的故鄉。事實上,我最開始研究《紅樓夢》,就是從“姽婳詞”進入所謂“紅學”這扇“萬劫不復”大門的。書中,寧國公乃“賈演”,而姜氏族譜上,李鼐的曾祖父便是單字一個“演”,“真”是“巧合”。 裕瑞在《棗窗閑筆》中,是直截了當地否定了曹雪芹是作者這一觀點的。我看到有文章“信誓旦旦”地否定了裕瑞的《棗窗閑筆》,斥責其為“后人偽托”。“脂批”否認曹雪芹是作者,應該是確鑿的,“大家”又非得一口咬定“脂批”是肯定曹氏著作權的,好在“脂批”早就公開影印出來了,“大家”是可以各自判斷的。“有人”干脆就把“脂批”整個否定掉了,就認為自己所說的觀點是對的,真是可笑。
僅以“自執金矛又執戈”來斷定作者自書自批,或許有人認為不僅單薄,而且是孤證;那么,“鳳姐點戲脂硯執筆事今知者寥寥……”則就不是明說了嗎?還有“脂批”所言:自有取樂之處。“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難道沒有嗎?李鼐就是曹雪芹的叔叔,“誰”又能否定得了?我踏入“紅學”之門的最初緣由,只是為了弄清“脂硯齋”是“誰”這個問題,并沒有想很多其他事情,也不是先入為主地沖著否定曹雪芹是作者這個問題去的。自撰自批及作者與脂硯齋是同一人的觀點,是在仔細閱讀資料并反復思考之后“自然而然”的結果,并且前人也是有過相關“懷疑”及看法的。“大家”不妨把那些相關資料都找來看看,相信也能夠得出與我一樣的結論。
關于作者問題,我如今需要指出并改正的地方,就是我在第一篇論文中,曾經主觀認為李士楨是于1633年,被孔有德、耿仲明“挾持”去了遼東等,這是我感情用事的一大敗筆。我后來與現今的姜氏族人接觸交流,據他們說,李士楨是于1642年清兵攻打昌邑城時被俘投降的,并之后改姓李,昌邑縣志上都有提及與記載。雖說按照“正統”觀念,此乃李士楨的“瑕疵”及“不齒”,但事實卻是絕對不能否認與篡改的。我“對比”小說中,作者借助男主人公賈寶玉之口,說出不主張“武死戰,文死諫。”的觀點,禁不住“啞然失聲”矣。對于“姜氏族譜”,出于研究目的不能不提及,但由于各種主客觀原因,我并未仔細審看原版族譜,而李士楨墓志銘原文我也未見。據我在網上搜索查閱得知,族譜中有與墓志銘中“沖突”的地方不在少數。我自己也有許多很奇怪及迷惑的地方,比如“鼎”、“鼐”兩字,異于同輩族兄族弟名字中的“斜土”旁用字,很“另類”,想必其中是定有緣故的。網上說,清代《昌邑姜氏族譜》一共六次刻印,分別為:康熙三十二年、康熙六十年、乾隆三十三年、嘉慶二十二年、同治九年、宣統元年。當年我去山東昌邑,族譜并未看全,根據“聽說”記下第一次與第六次分別刻印族譜的時間,即康熙三十七年與光緒三十四年,我在之前的論文中,使用的也是這個時間點而并未仔細核對族譜,如今看來是疏忽大意及不嚴謹所致。我后悔當時自己被高興及激動沖昏了頭腦,以致造成莫大的遺憾,希望大家諒解。“曹學”是慢慢成形的,“存在即合理”,全盤否定也不符合科學的精神,而需要一分為二地加以分析。我尊重他人的研究與勞動,更沒有“一棍子都打死”的意識及動機。我自己也吃了不少所看資料訛誤的苦頭,比如我當年“興致勃勃”地前往北京通州,意欲尋找李士楨的墳冢,在我所看到的資料中“說”地址在“北京通州黃瓜園”,去了才知道當地只有“紅瓜園”并無“黃瓜園”。我后來在族譜上看到,寫的卻是“王瓜園”。
因為我早年對于清宮的選秀制度一無所知,所以,我在第一篇論文中所犯的另一個重大錯誤,便是“主觀”地認為康熙皇帝的嬪妃王氏,是康熙南巡時,被時任蘇州織造李煦“敬獻”給康熙皇帝從而進入皇宮的。如今,我也為自己的這個“想當然”而深感羞愧,更時常為自己的能力有限及無知而自責。在研究《紅樓夢》一段時間之后,我之所以提出看懂《紅樓夢》必須至少過三道關,亦即語言、歷史與自身閱歷等,乃是深有切身體會的。
敦敏在《瓶湖懋齋記盛》中,“交代”的,“有可能”是李鼐晚年的情形,“有可能”又改名叫做“于景廉”。關于《廢藝齋集稿》,我這些年來一直都在關注研究調查求證,花費了許多的時間精力物力財力理清弄懂,迄今為止還不到階段性給出令人信服結論的時候;就我自身的感覺,就是那些確信《廢藝齋集稿》為真的人,甚至于包括已故的吳恩裕老先生本人,也未必就仔細地閱讀過敦敏的那篇《瓶湖懋齋記盛》,看清看懂了其本意。
作者明確了之后,對著書動機,我“總結”為:《紅樓夢》乃是作者“有感而發,有才而作”。幾經修改,“愈出愈奇”。
我的作者是李鼐的觀點,也為大觀園原型應當為圓明園之說,增添了又一有力證明。
“點透”了“一從二令三人木”乃是一個繁寫的“撿”字,對于明了此書的本旨,也就會更深一層。
雖然現今我們只能看到《石頭記》的前八十回,但根據現已有的史料,是可以確信《石頭記》乃是有“大結局”的小說。“脂批”中說到“五六稿迷失”,“稿”字的用法應當與現代漢語無異。王夢阮、沈瓶庵于《紅樓夢索隱》中,提及“紅樓一書,內廷索閱,將為禁本”的說法,據我所知,目前暫時為“孤證”,但“恰好”印證回答了“脂批”中感嘆“五六稿被借閱者迷失”的隱情。八十回后,有抄家的情節描寫“很犯忌諱”,“迷失”也在情理之中。我們既遺憾于《紅樓夢》無尾,又為僥幸至少看到其書三分之二而感到“艷福”不淺。
因為我幾次進京,都由于相關“規定”而沒法得見己卯本、庚辰本的“真身”,我既表示理解,又是對于版本問題三緘其口的原因之一,畢竟未得見“真跡”,“道聽途說”的研究版本,其可信度是要大打折扣的。
雖說己卯本與庚辰本也有很大不同,但底本“應該”都是小說的第四稿。如果敦敏的《瓶湖懋齋記盛》為真,對照時間,則敦敏、敦誠兄弟倆也“應該”是從“這”第四稿開始看的。我仔細琢磨吳恩裕先生所著書中的《瓶湖懋齋記盛》前半篇,認為作偽的可能性很小且難度很大。《廢藝齋集稿》中的那十幾種技藝,別說其中一門靠自學成才都很難,統統一起精通的難度更大。何況“手藝活”,過去社會里那可都是作為“傳家寶”,是養家糊口的營生,絕對都是輕易不外傳的,難道說作假去騙自己的后代與徒兒嗎?
甲戌本很“詭異”。我剛開始接觸甲戌本時,除了感覺稍稍有點奇怪之外,也同大多數人一樣地相信胡適之先生所說的一切描述;可問題“恰恰”就在于這十六回很“蹊蹺”,不是連續的十六回。胡適之先生含糊其辭,只字不提甲戌本的詳細來歷,只說“重金購得”,而何時何地從誰手中購得,“異樣”于他“跋”庚辰本的情形。從他對甲戌本的重視程度,誰都知道這個手抄本的重要意義及價值。我曾經去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所資料室查閱胡適書信原稿,在蛛絲馬跡中發現了胡適之先生的“隱情”。
關于甲戌本,上海博物館N年前曾經由胡適之大兒媳之手,從美國康奈爾大學花重金(我聽說是五萬美元吧)購回了胡適之先生當年離開北平時所帶走的那一部手抄十六回甲戌本《石頭記》。我從有關報道中知曉了這件事后,就自費親自跑到上海博物館想了解詳情,未曾想在上海博物館門口被門衛擋住了,讓我通過電話與館方相關部門及人員聯系溝通。在電話中,我說明了來意,大大出乎我的預料之外,館方矢口否認上海博物館收藏有甲戌本,并言誰告訴我這個消息的就去問誰,“他們”從未聽說過。我問電話另一端的人是誰,回說管他是誰呢,總之是不會告訴我的。幾年時間過去了,這個號稱代表上海博物館的人,其態度之惡劣,在我的印象中依然是那么深刻。之后,我借助拜訪滬上“紅學家”的機會,提到我在上海博物館的遭遇,他們都說知道上海博物館收藏甲戌本之事,同時,也打著圓場讓我不要介意。我無語,也放棄了再次前往上海博物館“對質”的念頭。更為“詭異”的事還在于,我回到武漢之后,“碰巧”在網上看到,滬上有私人聲稱其家中收藏有甲戌本,其人曾多次與上海博物館交涉爭辯,說上海博物館買到的那本甲戌本是贗品。我想這也許就是上海博物館對我否認且態度不好的“心中隱痛”吧。事實上,有人已經在著書中多少解開了這個謎團,“說”當年胡適之先生曾經讓他的私人秘書手抄了一部甲戌本《石頭記》,“據說”是為了送給亞東圖書館的汪原放標點出版《紅樓夢》時,進行參考校對所用。圍繞著甲戌本,又“衍生”出來了一系列真真假假,有有無無的一篇“文章”。
列藏本《石頭記》前言中,提及1820年俄國第十屆傳教團成員季姆科夫斯基在華購買了兩部《紅樓夢》,其中一部購買價為八兩白銀,俄國人稱作是“描寫一個滿清豪門家族興衰的諷刺小說”;第二部僅費了一兩五錢銀子,俄國人稱之為“愛情故事”。2007年年底,我前往國家圖書館意欲查閱己卯本《石頭記》,借機向館方提意見,希望國家圖書館能夠出面,查找到這兩部明確有俄國人文字記錄的《紅樓夢》版本,結果如同我第一次將論文投給《紅樓夢學刊》的情形一樣,石沉大海杳無音信。具有官方記錄的版本,其學術研究價值遠遠高過現今國內的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由此可見,研究《紅樓夢》版本,不能不把目光投向且聚焦于俄羅斯。
《紅樓夢》抄本及刻本,不僅僅流傳并留存于俄羅斯,其他的如日本、朝鮮、英國等一些國家,當年出于各種各樣的主客觀原因,在其圖書館和私人藏書中,也都有“藏身”之地。就《紅樓夢》版本學研究來說,在資料收集與整理方面,注意力應該多放在國外。
通行本八十回后,“應該”是有原作者原稿的,只不過我認為有可能是原稿中“應該”原本是八十回之前的部分。《石頭記》修改稿至少“五六稿”,許多情節變化很大,特別是我認為從《風月寶鑒》到修改稿,由于加入了“大觀園”的“戲份”,情節與結構不可能不大動“手術”,以求“立意”的高、新、巧。版本之“亂象”從開始就埋下了料想不到的“伏筆”。客觀上,就程偉元、高鶚兩人在《紅樓夢》流傳過程中的貢獻而言,程高二人的功績也應當不亞于曹雪芹。
我認為研究《紅樓夢》至少可分為兩個層次,一是學術研究,求真求實還原小說撰寫的過程、歷史、流傳,等等;二是在興趣愛好之下的“茶余飯后”研究,索隱、評點、引申、探佚、聯想,等等,也都應該屬于《紅樓夢》研究的范疇。只要是因《紅樓夢》而起,就可算作廣義上的“研究”。
既然確認小說開篇的那一段話是自序,總結《紅樓夢》研究這么多年以來,如此之多的探討成果,則不僅曹雪芹是實有其人,而且情僧、吳玉峰、孔梅溪也都是實指真人。在《紅樓夢》的修改過程中,曹雪芹是參與者及主創者之一,理應屬于“責任編輯”無疑,因而今人怎么頌揚曹雪芹,我認為都不過分,是經得起歷史、時間,以及后來人拷問的;包括程偉元、高鶚在《紅樓夢》流傳過程中所作的貢獻,也都是應該肯定與稱贊的。
我認為,圍繞作者與版本這兩個基本點,研究小說的創作、修改、流傳,探討小說的現實意義與實用價值,從歷史、文學、社會學等角度深入,方式方法可以不拘一格。由此而言,不僅需要加強對于曹雪芹的研究,而且需要重視對孔梅溪、吳玉峰、情僧的研究。關于《紅樓夢》研究,除“紅樓”之外,也有“四大家族”,“李氏”、“曹氏”、“孔氏”、“吳氏”,等等,而按照“脂批”的說法,世上又何止只有“四大家族”呢?
《紅樓夢》的“橫空出世”,離不開社會現實,所以研究清朝歷史,甚至于明史,以及中國的整個封建王朝史,也應該是《紅樓夢》研究的有機組成部分之一。
“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風月寶鑒》”,根據前人及我本人的初步追究與研判,發現“孔梅溪”是孔子世家中的某位有一定影響及名氣的人。
“吳玉峰題曰《紅樓夢》”,則牽涉到了作者與版本兩大方面。曾經“曇花一現”的靖藏本《石頭記》,又牽扯出來了夕葵書屋及吳鼐。
“空空道人遂易名為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其中的《情僧錄》,我曾在查閱“八旗子弟書”相關資料時,“驚奇”地發現也曾經被人提及過。我初步研判,畸笏、畸笏叟不僅是同一人,并且是曹頫的可能性最大,而且也“應該”是這個“情僧”、“空空道人”的“原型”。曹雪芹有個叔叔寄寓寺廟,而出獄之后的曹頫,最有可能的棲息地,也非寺廟莫屬。
《紅樓夢》的研究工作其實才剛剛起步,諸多問題及謎團還有待解決。
特別是研究《紅樓夢》版本,必須“走出去”,在世界范圍內尋找相關史料。“請進來”,亦即吸引越來越多的國際友人及學者,加入到喜歡與研究《紅樓夢》的隊伍中。《紅樓夢》的研究,也需要改革開放,路子才能越走越寬,真正成為世界范圍內的一門“顯學”。這不僅僅是我的一個愿望,也是我為之奮斗的目標之一。
從一開始,我就緊緊圍繞作者與版本這兩大問題展開研究,一方面從“故紙堆”中尋找各種各樣的蛛絲馬跡,一方面進行“田野調查”。
因為客觀條件的限制,我并不十分了解別人研究《紅樓夢》的成果與現狀,只能在我所能夠看到的有限資料范圍內,通過仔細閱讀并反復琢磨,以及運用嚴謹的邏輯思維推理進行研究。比如在我所生活的湖北省武漢市,不僅我所工作的高校圖書館,就連湖北省圖書館及武漢市圖書館,也都沒有訂閱及收藏《紅樓夢學刊》,因此不僅使我的研究頗受影響,而且條件之差是不言而喻的。
雖然遭遇許多挫折,但我始終沒有動搖自己的信念。然而,有許多困難與瓶頸,卻不是光靠自信與具有探索真理的精神就可以解決的。比如人的習慣思維模式所造成的偏見;比如對于權威的盲目迷信;比如中國學術界一直以來存在的學派森嚴,“門閥”觀念,師徒名分,這“三座大山”的壓迫,以及一些早年成名的權威根本就聽不進不同的意見,等等,都是我在學術研究與交流過程中,時常遇到并不得不直面的“尷尬”事。因為“半路出家”且毫無名氣,人輕言微,“紅學界”既不接納我,我也進不去。其實,傲慢與偏見對我的傷害,在心理層面及情緒上的影響微乎其微,但由此而接觸不到國家級的檔案及資料,卻是自打我從事《紅樓夢》研究以來,時刻折磨我的一大傷心事。我既無強大的經濟基礎,又無必要的研究平臺與名分,一些線索明知可以追索下去,卻不得不常常縈繞在心頭而難以付諸行動。
我希望得到國家相關部門的支持與幫助,不僅可以突破目前困擾我研究的瓶頸,而且可以更好地傳承與弘揚歷史悠久源遠流長燦爛光輝的中華文化及文明。我也愿意做一個小小的鋪路石,希望更多人,更加聰穎的飽學之士,在我研究的基礎上,不僅更上一層樓,而且能夠取得更大的突破。無論未來將會發生什么,只要《紅樓夢》研究的大事業能夠后繼有人,健康與科學地進行下去,個人的榮辱得失就不足掛齒。
最初的草稿中,原本并不打算談這一點,修改的時候又加上了。一方面,我十分感激在我研究《紅樓夢》的歷程中給予我大力幫助與鼓勵的許許多多熱心快腸的人們,另一方面,也切身感受與體驗到了人性中最陰暗晦澀齷齪的那一面,為了一己之私而“豬油迷了心竅”,數典忘祖。因此,我不能只說好的一面而絲毫不提相反的那一面,只頌揚而不質疑不憤慨,否則不僅就與我研究《紅樓夢》這么多年以來的境遇與處境“自相矛盾”,而且片面不說,實際上我也就是在說假話、大話、空話。
“李鼐是《紅樓夢》的原作者,筆名脂硯齋”,這是我研究《紅樓夢》最核心的觀點。如果我關于《紅樓夢》著作權的看法被證明是錯誤的,那么我除了誠懇地接受批評之外,也愿意向那些客觀上由此受到我這種錯誤觀點誤導的人們道歉。如今的問題卻在于,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我的有關《紅樓夢》作者是誰的觀點,“很有可能”是正確的,那么,即將“意味”著什么?想必誰都不是傻瓜,明眼人一目了然。作為我本人來講,頭腦始終是清醒的,深知做事難,做成一件大事,更是難上加難,更何況因此還將影響到許多人的聲譽、地位等。我的《紅樓夢》研究之路,恰如我2005年、2006年那兩年所思考的不出意料之外,注定將會是艱難曲折,磨難不斷的,前方不可能是一片坦途。
前人在有關《紅樓夢》資料搜集與整理方面的工作與研究,對于我的《紅樓夢》研究幫助很大,我也是深表感激的。即便是那些偽造及贗品曾經誤導了我的思維與推理,我也不會因此而憎恨某人,牢騷人性及人心。人在做,天在看。錯漏之處比比皆是,最后還請專家學者多多指教。我還有時間不斷地學習與提高,也希望同好們共同努力,把《紅樓夢》研究進一步地深入下去。
[1]余運彪.《紅樓夢》作者的考證.文教資料,2007(2).
[2]余運彪.“李”冠“曹”戴——《紅樓夢》著作考析.中國教學與管理,2007(6).
[3]余運彪.《石頭記》的價值——《紅樓夢》研究新進展.文教資料,2008(8):中旬刊.
[4]余運彪.《紅樓夢》研究的新發現及發現的新材料——關于姜氏族譜的初步研究及對有關問題的看法.文教資料,2009(9):上旬刊.
[5]余運彪.思“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考——淺探《紅樓夢》與《儒林外史》、李鼐與吳敬梓的淵源,文教資料,2010(7):上旬刊.
[6]余運彪.《紅樓夢》研究的方向及對姜氏族譜的再研究.文教資料,2011(12):上旬刊.于姜氏族譜的初步研究及對有關問題的看法.文教資料,2009(9):上旬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