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洋,楊 寧
關于“們”的語法性質和語法意義研究綜述
劉博洋,楊 寧
近年來,“們”的語法問題頗具爭議,本文從語法性質和語法意義入手,確定現代漢語中“們”的基本語法問題,為“們”問題的深入研究提供范式基礎,主要對先前“們”的語法性質和語法意義研究進行回顧與總結,并提出相應見解。
“們”;語法性質;語法意義;綜述
劉博洋/東北師范大學文學院在讀碩士(吉林長春130024);楊寧/東北師范大學文學院學生(吉林長春130024)。
關于“們”的語法性質的爭論,呈現出先模糊后精準的一個討論趨勢,目前主要有“后綴”、“詞綴”、“襯素”、“助詞”、“語綴”、“兩分”、“標記”等說法;主要可歸為四類,分別為“詞綴說”、“助詞說”、“語綴說”和“兩分說”,其本質在于確定“們”的語法性質是“構詞”還是“構形”。
“詞綴說”的代表主要為趙元任、朱德熙、陳望道、郭良夫、陳光磊等。
趙元任(1979)先生在《漢語口語語法》一書中,談及“們”是用的較少的名詞后綴[1];朱德熙(1982)先生在《語法講義》一書中,認為“‘們’是人稱代詞和指人名詞的后綴,表示復數”,而詞綴與語素的關系則是“詞綴都是定位語素,因此所有的不定位語素,我們都不把它看成是詞綴”[2];陳望道(1978)先生在《文法簡論》一書中把“們”的語法性質歸為“襯素”。“‘襯素’是具有襯貼性質的最小成素,兼具表征、制約的功用。”陳望道(1978)先生認為“們”是具有制約作用的襯素,對自身添附的單位起到變化、調制的作用,并突出強調了“‘們’兼具概括、概余兩種性質”[3];郭良夫(1983)先生在《現代漢語的前綴和后綴》一文中提出“‘們’是一個表示復數的后綴,可以跟代詞合用,也可以跟名詞合用”,并指出“‘們’也可以是詞組的后綴”;陳光磊(1994)先生在《漢語詞法論》認為“‘們’是構形后綴,是加在指人名詞和身稱代詞后面表示“群”的意義的”[4]。
與“詞綴說”對立的是“助詞說”,代表人物主要為邢福義、胡裕樹。胡裕樹(1962)在他主編的《現代漢語》一書中,將“們”列為除結構助詞、時態助詞之外的其他助詞[5];邢福義(2002)先生也在《漢語語法三百問》中將“們”列為“表數助詞”,與“結構助詞”、“時態助詞”、“比況助詞”和“語氣助詞”相并列[6];陳小荷(1980)在《談談“數量詞”與助詞——與張靜同志商榷》一文中,認為“‘們’不是什么詞綴或詞尾,而是表示指人的名詞的“數”的助詞”[7];房玉清在《助詞的語法特征及其分類》一文中,也將“們”劃為數量助詞[8]。
陶振民(1990、1991、2000)則認為“們”兼具詞綴和助詞的雙重性質,繼而提出“語綴說”。先后在《“們”的語法歸類說略》、《物類名詞后用“們”的語法現象——兼論修辭現象和構詞現象的差異》、《“們”表復數語法意義的結構形式》等論文中以“語綴”解釋“們”現象。陶振民將“們”作為語素還是詞做了嚴格的區分,最后認為“由于‘們’在詞和短語中都是處在末位,位置固定,其語法意義只表復數,附著性很強又是它的顯著特點,將‘們’”劃歸‘語綴’較妥。‘語’中既能包含詞,也能包含短語,兩種現象都概括了,并消除了名稱上的矛盾”[9]。
與“語綴說”的統一對待不同,“二分法”則提出根據“們”的語法性質分別對待,作為語素時則為詞綴,是構詞方式;作為詞時則為助詞,是構形方式。代表人物為馬慶株、宋玉柱。宋玉柱(2005)在《關于語素“們”和助詞“們”》一文中寫到“王先生是把‘人們、你們、他們、咱們’中的‘們’和‘同志們、朋友們、戰士們’中的‘們’看成同一個‘們’。我(以及其他編者)是把這兩個‘們’分別看待的,即二者沒有同一性。具體地說,把‘人們、你們、他們、咱們’中的‘們’看成語素(詞綴),而把‘同志們、朋友們、戰士們’中的‘們’看成助詞”[10];馬慶株(2002)先生在《著名中年語言學家自選集——馬慶株卷》中談到“們”,也將其一分為二地看待,認為“‘們’加在指人名詞后面表示復數而不構成新詞時,這‘們’是表示復數的助詞,簡稱作復數助詞,復數助詞與序數助詞可以合起來叫做數序助詞。”[11]馬慶株先生將“們”是否構成新的詞位,作為判定“們”是詞綴還是助詞的標準。而并非從語素、詞、短語、句子的語法層次來劃分詞綴還是助詞。
“標記說”則以李艷惠、石毓智(2000)為代表,他們將“們”作為表復數的標記,認為“‘們’主要是用于代詞之后表示復數的,但是也可以用于普通名詞之后”[12]。
各家對于“們”語法性質的探討,主要偏重于“們”是“詞綴”還是“助詞”,即探討“們”在具體語義環境下組成詞或短語的方式是“構詞”還是“構形”,大體呈現出詞綴-助詞-兩分的總體研究脈絡,語法性質研究語法深入,我們認為“們”的語法性質的確定應依照兩分法,劃分為“成詞語素”和“非成詞語素”兩類,“成詞語素”其語法性質為構詞后綴,“非成詞語素”其語法性質為構形助詞。結合上述研究我們認為,為確定“們”的語法性質,可將其分“成詞語素”與“非成詞語素”兩類,“成詞語素”其語法性質為構詞后綴,“非成詞語素”其語法性質為構形后綴,判定“們”是“成詞語素”還是“非成詞語素”的具體方法有三:一是判定語素、詞、短語是否為層級構建關系;二是判定語義是否對等;三是判定“們”的前后,是否具有對等的數量關系。
關于“們”的語法意義的確定,傳統觀點是“表復數”,但我們認為稍有欠妥。關于“們”的語法意義問題,雖說提出“復數說”的大有人在,但也有提出“群體說”、“不定數說”、“整體多數說”、“定指說”等,主要涉及“們”是否具有表復數的形態義。呂叔湘(1985)先生在《近代漢語指代詞》中提出“們”加在單個人稱代詞的尊稱謙稱之后的復數形式,具有兩種復數意義,即“真性復數”和“連類復數”,并指出“在‘連類復數’中,‘們’=‘及其他’”,[13]同時談及了復數代單數的特殊情形,在多數情況下表謙稱和尊稱,此時,呂叔湘先生已意識到“們”的表數范疇,具有區別意義,但并未深入探討。
認為“們”的語法意義有“表復數”的主要代表人物為朱德熙、呂叔湘、邢福義、陶振民、房玉清、陳小紅等。
朱德熙(1982)先生只概論“們”表復數[2];呂叔湘(1982、1980)先生確定“們”的語法意義為“表復數的詞尾”[14],“用在代詞和指人名詞的后邊,表示多數”[15];邢福義(2002)先生明確將“們”作為復數助詞來說明,并指出在表復數意義時的兩點特殊性,一是在隱性的語義內容上,有些詞語加上“們”不一定表示復數,如“娘們、爺們、哥們、姐們”;而有些詞語不加“們”亦是復數,先生以“學生”為例說明。二是“們”附著在表人專用名詞后加“們”,表一類人,即表示連類性;“們”附著在物類名詞后,具有擬人化作用[6];陶振民(1991)在論文《物類名詞后用“們”的語法現象》一文中明確指出“們”是表復數的語綴,并認為物類名詞后加“們”系擬人用法并不準確,提出物類名詞后附加“們”與指人名詞后附加“們”在語義功能相同,“們”都表示復數,是復數標志,并再一次強化了“們”與指物名詞結合的語法形態而非修辭形態[16];房玉清(1981)在《助詞的語法特征及其分類》中將“們”作為數量助詞闡述,表示復數,強調了復數意義的不同,但未作過深探討[8];黃自由(1996)先生提出“數”范疇,認為“們”可以同時表示類范疇和數范疇[17];楊寧(2006)認為“‘們’是表示復數的形態標志,在組合關系和句法功能上有著不同于其他構形虛語素的語法特征”[18]。
陳小紅(2005)在《論“們”的語法意義和“N們”的指稱特點》以“復數說”為基礎,提出“整體多數說”,在復數的本質上強調“整體”,但是卻不是“群”的意義[19]。袁梅(1996)在《“們”的語法意義及其實現》一文中較為全面的說明了“們”具有復數標記的三種復數意義,即為“真性復數”、“連類復數”、“假性復數”,在此是對呂叔湘先生“真性復數”與“連類復數”的一種補充,更將復數形式表單數意義的這種特殊情況作為“假性復數”加以闡釋[20]。
相較于“復數說”,太田辰夫(1987)在《中國語歷史文法》一書中認為“復數說”稍有不確切,提出“不定數說”,以解釋為何附加“們”的詞語前不可有定量數詞修飾[21];陳望道(1978)在《文法簡論》中提到,“‘們’表示多數,需要討論”,并認為應慎重看待“們”表多數的語法意義這一問題,提出了“們”具有概括、概余意義的說法[3];
陳光磊(1994)先生曾在《漢語詞法論》一書中認為,“們”表示“復數”范疇,不盡妥當。陳光磊先生認為“們”表示復數受限的條件很多,一是限于指人名詞,物類名稱名詞與們連用只為擬人修辭;二是受數量詞限制,不可與確定的數量詞同時出現,且出現的條件與語境相關,靈活性高;三是不定數量的指人名詞可加“們”。并指出“‘三個學生們’的錯誤不在于數量的重復,而在于混淆使用了兩種不同的表數量方式”,并對不定數量定語的指人名詞加“們”作解釋為在于統括論群,在于概指集體[4]。
與“復數說”對立的“群體說”主要代表人物為胡裕樹先生,胡裕樹(1962)先生提出“‘們’表‘群’的意義。‘群’是不計算數量的多數,相對的格式是計算數量的多數”[5];胡裕樹(1985)先生在《從“們”字談到漢語語法的特點》一文中,提出漢語表示復數的兩種手段,一種為詞匯手段,一種為詞法手段。詞匯手段即采取數量詞的手法,而詞法手段是借助“們”構成不定量復數詞[22]。因此,我們認為“復數說”并未重視計量與不計量的區別,只是將“們”籠統概括為表復數,將諸如“三個學生們”現象作為一個錯誤的語法現象歸類,而胡裕樹先生從“數-群”關系上對其語法錯誤做了合理的解釋,并強調了“們”語法意義“群體說”的合理性。
我們認為,在“們”的語義性質確定上,應更加注重現代漢語的表義功用的描寫與分析,“復數說”較為籠統,“們”的語法意義在具體表義中,不盡然表示復數,與英文中的“-s”/“-es”有本質的不同。
黃伯榮、廖序東(2007)先生在其主編的《現代漢語》一書中,也提出了對立關系的不同的說法,即“人稱代詞‘我、你、他’與‘我們、你們、他們’是個體與群體的關系,而并非單數和復數的對立”[23]。
基于“復數說”與“群體說”的基礎上,童勝強(2002)在《“們”的定指意義》一文中提出了“定指說”,深入通過探討“們”的語義限制,受朱德熙先生“帶‘們’字的詞或短語一般只能出現在主語的位置上”這一啟發,從語言實用角度更好的解決句子中“們”的語義定位問題。通過是否具備有定語及其他限制,來判定“們”是否可用[24]。但是,陳小紅(2005)在《論“們”的語法意義和“N們”的指稱特點》一文中,指出童勝強所說的“們”只是定指(復指)的“們”,還應有不定指(類指)的“們”和無指的“們”[19]。
我們認為,在“們”的語義性質確定上,應更加注重現代漢語的表義功用的描寫與分析,其語法意義的表述準確來說應為“不定數-群體說”,“復數說”已經作為一個較為籠統的概念。而語言發展與演變的復雜性與時代性則要求我們在以后的研究過程中注重特殊性分析,注重整體語境下的特殊用語思考,多層面探討特殊語境下的“們”的語義性質和語法特點。
關于“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問題是“們”問題的口語化中比較特殊的一種現象,在上文我們也談到,這些詞匯所表達的數量含義并非復數。關于這一問題,現有研究如下。
郭良夫(1983)先生認為“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的特殊性是因為后綴“兒”的出現;而邢福義(2002)先生則將這種現象解釋為“隱性語義”的一種;呂叔湘(1985)先生建議將“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作為類型來看;馬慶株(2002)先生指出:“在名詞中,不表示復數的‘們’總是兒化的,例如爺兒們、娘兒們兒、姐們兒、哥兒們兒。上述各例既能加上表示單數的‘一個’,又能加上表示多數的數量定語”[11]。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們”兒化后前置的數量定語既可確定亦可不確定。
近些年,隨著人們對“們”語法問題的關注,“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的研究也較為深入,主要包括“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的歷時性研究,詞匯-語法化過程研究,詞綴“兒”的固化作用等等。
許益方(2007)在《“名們”結構的歷史研究》論文中談到了“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分別的形成及發展演變,分別列舉出了“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每個詞的不同形式。文中所舉例如下:
爺兒們——爺們、爺們兒、爺兒們、老爺們兒
娘兒們——娘兒們、老娘們兒、娘們
哥兒們——哥們兒、哥兒們
姐兒們——姐們、姐兒們
并根據詞匯的義項分析法,結合語料分析語用意義及組合規律,將“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這一組詞視為固化詞,其意義亦不受“們”自身限制。[25]
安俊麗(2006)將“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這一組詞進行不同時期的語料分析,探索其成詞成義方式。著重分析了“兒”與“爺、娘、哥、姐”的語言色彩及“們”的語法化對詞義語法性的改變,安俊麗認為“‘兒’已經完全虛化,只是一個音節結構,雖然它已不具備詞匯意義,但是由于‘們’虛化程度的不同,在現代漢語共時平面形成了一個語法化的斜坡。斜坡的最底層的‘們’仍可以表示復數語法意義、具有完整的語音形式。”[26]
運用詞匯-語法化的研究方法,朱洪軍(2004)和李金滿、王同順(2008)運用義項分析、語料分析、語法分析的方法解釋“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這組詞的演變與形成,朱洪軍更加強調了“兒化”對詞義改變的意義。
陶振民(2000)則從構詞語素與構形語素的區別談到了“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這組詞的特殊性,并再度擴展,由“爺兒們們、娘兒們們、哥兒們們、姐兒們們”新一組詞得出結論“同形不同功用的構詞語素可以并存,同形同功用的構詞語素不能并用。”[27]馬慶株(2002)先生也說“含詞綴‘們兒’的詞突破了‘北京話避免兩個兒化同時在一個詞里出現’的一般規律。”[11]然而,我們通過對“們”語法意義和語法性質的確定,不難對“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和“爺兒們們、娘兒們們、哥兒們們、姐兒們們”有了較為全面的認識與定位,陶振民的論斷仍然是從“語綴說”的角度展開的,由“分論-兩分說”來談,兩個“們”的語法性質不一,即一個為詞綴,一個為助詞。“爺兒們、娘兒們、哥兒們、姐兒們”這一組詞中的“們”構成新的詞位,因此是后綴。“爺兒們們、娘兒們們、哥兒們們、姐兒們們”這一組詞的“們”并未構成新的詞位,表示的是“復數-群體”義,因此是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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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46
A
1671-6531(2013)09-0018-03
何 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