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玲
在現如今的社會中,物質財富雖然極大豐裕了,然而我們卻迷失了自己,風華正茂的年紀卻有著一顆暮年人的心臟,但人類之所以沒有沉淪,就在于文學的藝術魅力。王書懷的詩就是慰藉心靈的一劑“良藥”。
王書懷的詩不似文學沙龍里的作品那般典雅,也不似文人書齋里的詩句那樣有書卷氣,他的詩朗朗上口,極富東北民間文化的風韻,如《趕鞋忙》:“錐兒鈍,千層底,扎不穿,埋怨穿鞋人,鞋子穿的爛,針線活攥得手出汗,他不體諒。暗著呢,話里頭都有巧文章,誰不想把自己的男人捧到人前講。”詩人把生活情調和政治內涵融在一起,把行為動作與內心情態合為一體,入情入理,又惟妙惟肖。可以說,作為鄉土詩人,他的詩不僅僅是文學藝術的珍品,也是紅色年代的珍貴史料。他的詩真實再現了北大荒的生產與生活,以至于大字不識幾個的老農,都能背誦那么一兩句:“她們當中沒有漂洋過海的人,背包里卻裝來了天南海北的‘良種標本’,她們誰也沒有訂婚結親,卻給家鄉帶來了全套的‘產科門診’。她們誰也沒有給家鄉頻頻寫信,卻為家鄉讀完了一大部‘發展論’……”與當代詩人相比,王書懷雖然沒有文雅之氣和書生意氣,但卻多了幾份質樸與憨厚:“我的筆,笨拙的犁/彎腰曲背,耕耘在這生活的土地。”他以敬仰之情,崇敬著這片黑土。黑土地上的一草一木,都永遠定格在他的心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