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營利組織聯盟現狀及展望

王玉生 羅 丹

（廣西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廣西 南寧 530004）

經過近幾年的快速發展，我國非營利組織所取得的成績有目共睹。隨著外部政策環境的進一步優化，我國非營利組織的發展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機遇。然而機遇的出現也伴隨著無法掩蓋的挑戰和問題，對于廣大非營利組織而言，資源匱乏、能力不足等成為了政策環境之外的難題。要解決這些問題，單靠政策支持顯得不切實際，最直接和有效的辦法是結成聯盟——建立更加廣泛和值得信賴的伙伴關系來彌補單個組織的缺陷。

一、國內外非營利組織聯盟現狀

國外非營利組織通過結成聯盟來發展能力、形成合力、抵御風險的歷史非常悠久。聯盟的組織形式也多種多樣，有的聯盟對會員有嚴格的控制，有的聯盟只是一個松散的聯系網絡。相對于國外非營利組織來說，國內非營利組織結盟時間大多不是很長，所以學習和借鑒國外非營利組織聯盟的經驗顯得十分必要。

（一）國外非營利組織聯盟現狀

1.國外代表性非營利組織聯盟簡介。國外非營利組織產生時間比較悠久，組成非營利組織聯盟的歷史也比較長，而且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種結盟的趨勢將越來越明顯。下面筆者將選取幾個比較有代表性的非營利組織聯盟進行簡介：

國外區域性非營利組織聯盟有：The Baltic Sea NGO Network（BSNN）和 Arab NGO NetworkforDevelopment（ANND）等。這種類型的非營利組織聯盟都已經跨過國界的限制，發展成為在一定區域內有影響力的大型聯盟。這種類型的聯盟對于處理區域范圍內比較共性的問題具有非常大的優勢，可以集合聯盟內的各種力量解決共同面臨的困難。但是，這種類型的聯盟缺乏專注性，可能會導致目標不明確的情況出現。

國家性非營利組織聯盟有：JapanNGO Centerfor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JANIC）和 The Palestinian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Network（PNGON）等。這種類型的非營利組織聯盟基本都是一個國家非營利組織的聯合體，主要起到團結國家內非營利組織的作用，有時也作為一國全體非營利組織的代表出席一些國際性會議。

專業性非營利組織聯盟有：The Alliance for NGOs ON Crime Prevention and Criminal Justice（ANCPCJ）和 NGO Alliance for Health Promotion（A4HP）等。這類型的非營利組織聯盟一般都專注于解決某一特定方面的問題，而且這類型的聯盟專業性較強，其成員組織大多對某一特定領域有很深入的了解，對社會的影響力也比較大。

2.非營利組織聯盟的高級階段。國外非營利組織聯盟經過多年發展，已經相對比較成熟，可以說國外的非營利組織聯盟已經達到結盟的高級階段，而通過觀察我們可以知道，非營利組織聯盟的高級階段主要有以下特點：（1）非營利組織聯盟類型多樣，數量眾多。國外非營利組織聯盟的數量非常繁多，聯盟涉及社會發展的各個方面。各種類型的非營利組織聯盟能夠集合所有成員的資源和努力，形成更大的社會影響力。（2）非營利組織聯盟管理成熟，責任明確。國外非營利組織的管理相對而言是十分完善的。經過過年發展幾乎每個聯盟都有自己明確的目標和使命，聯盟內規則完善，對于成員的責任義務等都有相關的制度安排。管理制度的完善使得聯盟能夠減少內部不必要的摩擦，使聯盟運轉更加平穩。（3）非營利組織聯盟注重實際效果和產出。國外非營利組織聯盟都十分重視聯盟所取得的實際效果，樂于接受各方的監督。國外的非營利組織聯盟大多都有自身的常規活動甚至是名牌活動，這種類型的聯盟不滿足于僅僅充當平臺的角色，很多國外非營利組織聯盟都通過種種方式參與社會生活，希望能夠產生實際的社會價值。

（二）國內非營利組織聯盟現狀

1.國內代表性非營利組織聯盟簡介。盡管國內非營利組織發展時間還不長，然而非營利組織聯盟已經悄然興起，非營利組織結盟的趨勢在國內將日趨明顯。主要的非營利組織聯盟有如下幾個：

專業性非營利組織聯盟有反家庭暴力網絡等，這種類型的聯盟為解決我國某一方面的專業問題起到了很大作用；地方性的非營利組織聯盟有山東公益聯盟、湖南公益聯盟、貴州PRA網、海西公益聯盟、四川民間NGO聯盟等等，這類型的聯盟能夠聯系一定區域內的非營利組織，互通消息促進合作；全國性的正式的非營利組織聯盟還比較少，現階段一些起到聯系和團結我國廣大非營利組織的網站可以被看成非營利組織聯盟的萌芽階段，這種類型的聯盟有NGO發展交流網和中國公益聯盟等。

2.我國正處于非營利組織結盟的初期階段。雖然我國非營利組織聯盟的發展已取得一定的成績，數量和規模都在逐年擴大，但是總體而言，我國非營利組織結盟還處在初期階段，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1）非營利組織聯盟數量少，類型單一。就目前所掌握的數據和資料來看，我國非營利組織聯盟數量較少，類型也不夠豐富。對比國外非營利組織聯盟，我們不難發現我國非營利組織聯盟的發展還有很大的空間。現階段，很多非營利組織還沒有意識到結盟的優勢，有些非營利組織誤以為加入聯盟會犧牲組織自身的自主性，因此，對于加入聯盟存在一定的疑慮，對于結盟的意愿不是很強。但是隨著環境的變化和發展，我國非營利組織聯盟將越來越多，涉及的領域也會越來越全面。（2）非營利組織聯盟內部管理大多較為松散。我國現有的非營利組織聯盟在管理方面大都比較松散，在制度建設方面還有很長的路程要走。大多數情況下，我國的非營利組織聯盟僅僅起到一個交流平臺的作用，幾乎沒有對于聯盟成員的強制性要求，寬進寬出的低門檻有時候會阻礙整個聯盟的運作。聯盟的優勢在我國還遠未發揮出來，聯盟內成員之間的契約也還遠沒有形成，因此，我國非營利組織聯盟必須吸收國外經驗，加強內部的管理。（3）基本都是由非營利組織發起形成。現有的非營利組織聯盟幾乎都是由非營利組織自發成立起來的，在結盟的過程中很少看到政府的參與和引導。這一方面說明我國非營利組織已清醒地認識到結盟的優勢和功能，另一方面也說明我國非營利組織的發展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但是這也從側面反映出我國政府部門對于非營利組織結盟的重視還不夠，沒有發揮其引導非營利組織發展的職能。（4）非營利組織聯盟的規模較小，社會影響力不大。由于結盟時間不長，我國很多非營利組織聯盟實力都比較弱小，規模也不夠大，大多數情況下只能夠影響聯盟內的成員，而對聯盟外的影響相對比較弱。要想改變這種局面，非營利組織聯盟應當結合我國國情思考如何發動聯盟內所有成員，形成資源的最大化整合。

二、非營利組織聯盟的功能和作用

縱觀國內外各類非營利組織聯盟，我們不難發現非營利組織聯盟絕大部分都具有以下的功能和作用：

（一）共享信息，分享經驗，減少摩擦和誤會，促進非營利組織交流合作

盡管不同類型的非營利組織聯盟側重點稍有不同，然而幾乎所有的聯盟都有一個基本特點：信息獲取非常便利。隨著互聯網的進一步普及，聯盟成員信息的傳播更加方便和快速。現在很多聯盟都有自己的專門網站，這些網站的出現極大的促進了聯盟成員間無障礙信息交流。當聯盟會員遇到困難時可以及時向聯盟尋求幫助，而不再只是孤軍奮戰；當聯盟會員有好的想法時可以及時同伙伴分享，減少交流的中間環節，減少“噪音”的干擾。除了在網絡上的信息分享和交流之外，絕大多數聯盟都會定期舉行各種會議。這些比較正式的會議給予會員了解聯盟全貌的機會，給予成員參與聯盟管理的機會，增加聯盟的凝聚力，另外，這些會議也為聯盟成員建立實質性聯系搭建了一個很好的平臺。聯盟內虛擬和實質交互的信息交流方式可以消除不必要的誤會，增加成員間的信賴程度。

經過長期交流而形成的信賴關系比較穩定長久，有了信賴關系合作才能成為可能。國外BSNN是一個發展比較成熟的非營利組織聯盟，對于環波羅的海區域的各項問題都有涉及，社會影響力比較大。這些都來源于聯盟成員間長期的交流和聯系，每年聯盟都會舉辦會議，就成員關心的議題展開廣泛的討論。通過會議和討論，聯盟成員可以就某些問題達成共識，共同為壯大環菠羅的海區域的公民社會而努力。BSNN會員間最重要和最顯著的合作是保護菠羅的海的水環境，這項合作已經獲得了社會各界的認可和支持。

反觀我國的非營利組織聯盟，我們不難發現幾乎所有的聯盟都比較重視信息的交流和共享，然而真正意義上的大規模的聯合行動還不夠多，還無法滿足發展的需要。因此，我國非營利組織聯盟應當促進成員間實質性的合作。

（二）促進非營利組織能力建設

大多數聯盟在聯盟目標中就明確提到要加強聯盟成員的能力建設。聯盟中集中了比較多的優秀人才，擁有比較多的教育資源，能夠針對成員的不同需求開發合適的能力建設課程，而這一些都是單個的非營利組織難以實現的。

非營利組織聯盟進行能力建設的形式也是多種多樣的，依托互聯網而推出的在線課程是比較受歡迎的形式，聯盟成員可以按自身的需求靈活安排學習時間，成本較低但效果卻要視具體情況而定。山東公益聯盟有自己定期的YY語音活動，進行公益能力培訓。聯盟通過聘請的方式挑選有經驗的培訓講師為成員進行能力建設，活動時成員可以發言，分享自己做公益的心得和經驗等，交流各種困惑，獲得必要的支持，這就是一種比較輕松簡潔的能力建設活動。然而即便是這種比較簡易的能力建設活動在我國的非營利組織聯盟中還不夠普及，很多聯盟由于缺乏專業人員，培訓的效果也難以保證。因此，我國的非營利組織聯盟應當多學習國外先進經驗，探索開發適合本土的能力建設課程。

除了在線的各種能力建設活動之外，比較具有代表性的能力建設活動還有交流會、討論會、工作坊等面對面的形式。比如ANCPCJ每年會定期召開主題討論會，會議時間和會議主題會提早2個月上傳至聯盟網站，并下發給各個成員組織。想在會議上做報告需提前申請，而真正能夠在會議時發言的代表都已經過了層層的審核和篩選。這種形式的會議專業性強，并且能夠很好的讓成員了解某一方面的前沿動態和處理方法。這種形式的能力建設活動對組織成員要求較高，同時對聯盟的管理能力要求也較高，比較適合專業性強，聯系緊密的聯盟。

（三）整合各自資源，形成更大的影響力

單個的非營利組織雖然具有較高的自主性和靈活性，然而在日益復雜的外部環境下，單個組織想要獲得發展所需要的資源越發困難。有些非營利組織自身管理水平不高，專業性不強，不能夠獨自面對高風險的外部挑戰。在這種情況下，聯盟的優勢就十分顯著了。結成聯盟之后，聯盟成員之間可以取長補短，共同抵御復雜多變的外部風險，共同進退。聯盟可以代表會員進行活動，形成一個統一的聲音，比較容易獲得社會的信任，產生比較大的社會影響，讓社會公眾更加了解非營利組織。

JANIC作為一個聯盟并不接受直接的資金捐助，然而日本大地震之后，JANIC通過發動聯盟的會員，整合各個非營利組織的優勢快速并且持續的投入震后救災和重建工作中，另外，JANIC作為日本非營利組織的統一代表，在向國際非營利組織尋求必要的幫助方面也值得學習。筆者認為在這個過程中，JANIC最重要的貢獻是對旗下會員的整合和調度以及作為一個代表對國際非營利組織產生的影響。

我國的非營利組織聯盟規模一般都比較小，社會影響力也比較有限，這正是因為我國的非營利組織還沒有完全團結起來，形成資源的整合。在這一方面，我國非營利組織聯盟還有很大的發揮空間，值得所有非營利組織共同努力。

（四）加強非營利組織自律

幾乎所有的聯盟都有一定的規章制度，這些規章制度對于所有會員都具有約束力，如果聯盟會員違反這些規定就應受到相應的處罰。遵守聯盟規則是會員獲得聯盟所帶來的資源和便利的前提條件。除了正式的規章制度之外，聯盟成員之間可以互相監督，所以單個非營利組織所面對的監督者增加了。如果成員作出某些嚴重的違規行為，甚至可能會受到全聯盟的譴責和抵制，更嚴重可能會危及到組織的生存。因此，這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促進非營利組織加強自律，避免出現違規違法行為，久而久之也有利于非營利組織公信力的建立。

國外非營利組織聯盟經過多年的發展，規則制度建設都已相當完善，對于促進非營利組織自律的效果也比較好。就我國目前的情況而言，非營利組織聯盟對于促進成員自律的作用還比較有限，要想提高整個非營利組織的自律必須從聯盟制度建設開始，而制度建設過程中又應該特別注意進入退出制度和財務公開制度的完善。

三、非營利組織聯盟可能會遇到的問題

從上面的論述中我們不難發現非營利組織結成聯盟的各種作用和優勢，然而，不可忽視的是我們也應注意到非營利組織結成同盟后可能會遇到的種種困境和問題，主要有以下兩大方面的問題：

（一）責任問題

1.成員組織之間的責任問題。非營利組織聯盟中的成員是以一定的契約方式結合起來的，由于人的有限理性和環境的不確定性，使契約也有不完全性。這就使得聯盟成員間的合作面臨機會主義風險和“搭便車”的可能。某些情況下，單個的聯盟成員從未對聯盟的發展做出實質性貢獻，卻可以同等的分享聯盟的資源優勢；這種情況如果長期發展下去很可能挫傷一些聯盟成員的積極性，降低聯盟的活躍度和凝聚力。更加重要的是當聯盟需要成員為集體的發展付出時，很容易在成員中造成推諉。單個的成員組織因為不負有完全的付出責任，很可能會出現從自身出發考慮問題而不履行義務的情況。因此，很多聯盟在后續發展過程中，漸漸失去開始時的活力。可以說建立一整套完善的聯盟與成員間的責任機制是維持聯盟持續發展的必備條件。

2.聯盟核心管理人員責任問題。非營利組織聯盟作為一個整體，總是需要有一定數量的管理人員來維持整個聯盟的正常運轉。這些管理人員如何產生是擺在聯盟面前的一個難題。除此之外，由于集合所有聯盟成員決定每一項聯盟決定幾乎是不可能的，大多數時候，聯盟的日常決策都將由少部分聯盟核心管理人員做出。因此，這一部分核心管理人員實際上掌握著比較大的聯盟權力，這部分人員的表現也將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聯盟的運作。如果這部分人員能夠恪盡職守為聯盟服務，無疑將極大促進聯盟發展；但是一旦這部分人員內部產生分歧，或者這部分人員濫用手中權力將極大的影響聯盟的穩定和發展。如何規范這部分核心管理人員的行為，使其權責對等是聯盟需要思考的問題。

（二）管理問題

1.聯盟內部如何決策。聯盟由于集合了一批關注點和背景都不相同的非營利組織，在決策時盡管能夠獲得比較豐富的信息，但是從各個角度所傳達出的聲音也會讓決策變得困難。聯盟在做出集體重大決策時有義務傾聽成員的意見，聯盟作為一個整體也理應代表成員的利益，但是這卻是個復雜的協調過程。中和協調好各個非營利組織的要求，然后作為一個代表向社會表達出來是件非常不易的事情。另外，聯盟日常事務決策的問題，聯盟理事會規模問題，聯盟理事會成員選擇問題等等都是值得我們注意的焦點。任何非營利組織聯盟想要發展壯大，必須建立良好的聯盟內部協調和決策機制。

2.聯盟——成員關系問題。不同的非營利組織聯盟有不同的組織形式。有些聯盟管理成熟，對成員組織要求和控制較多，整個聯盟有嚴格規章制度，聯盟和會員間關系密切，聯盟里信息交流頻繁，實質上的合作也很多，這種聯盟基本都已經過長時間的發展，資源較充裕，聯盟的整體影響力比較大。另外一些聯盟只是一個松散的聯系網絡，對于聯盟中的成員不做過多的要求，成員組織擁有較大的自主性，聯盟主要的作用是促進信息的交流，這種聯盟一般是非營利組織結盟的初期模式。對于聯盟內部控制類型的選擇是任何一個聯盟都需要面對的問題，這兩種類型的聯盟各有利弊，對于非營利組織聯盟而言，最需要做的是因時因地制宜來選擇最適合的形式。初成立的聯盟，需要一步一步積累資源，一點一點建立信任關系，不應當急于求大求成。

四、未來非營利組織聯盟的發展展望

非營利組織結成聯盟來共同促進公民社會的發展是大勢所趨，在借鑒國外非營利組織聯盟的實踐經驗后，我們對我國未來非營利組織聯盟的發展有一下一些展望：

（一）促進成員間交流和學習，建立團結的學習聯盟

非營利組織聯盟應當時刻關注成員的發展，注重對成員進行能力培訓。聯盟的發展壯大有賴于單個成員組織的成長成熟，成員組織是聯盟的基礎和根本。提高成員組織能力的方式方法可以多種多樣，采取網絡學習和現實會議相結合的方式最為可取。定期舉辦討論會一方面可以彌補網絡學習中的空虛感，另一方面可以促進成員之間直接交流經驗、建立聯系、獲得情感支持、增加組織凝聚力。

在聯盟開展能力建設活動時首先應當注重培養傾聽能力。聯盟成員越多，傾聽能力越重要，只有通過培養成員組織的傾聽能力才能有效消弭聯盟中可能的爭執和沖突，促進聯盟和諧發展。其次，聯盟要適當增加成員應對變化方面的培訓。當代社會的發展瞬息萬變，非營利組織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復雜外部環境，加強成員應對復雜環境的能力關乎很多組織的存亡，適應變化的訓練當前成為培訓的重點。另外聯盟作為一個比較龐大的整體，更加需要增強應對外部變化的能力。

非營利組織聯盟的建設過程中可以借鑒學習型組織的理念，讓成員在共同愿景的激勵下，通過自我超越、改善心智模式、進行團隊學習加強系統思考，建立學習型非營利組織聯盟是值得大家努力的方向。

（二）持續關注社會真實需求，建立務實高效的聯盟

非營利組織聯盟的成立是為了更好的實現某些目標，因此聯盟應當謹記自身使命，持續關注和回應社會需求是聯盟存在和發展的必要條件。我們應當謹防聯盟結成之后的泡沫化，或者聯盟實質功能不斷弱化的傾向。聯盟的活動應當圍繞一定的目標，開展的活動也應當盡量專業化，不必要或者違背聯盟主要任務的活動都應當嚴格控制。聯盟必須把有限的資源和精力投入到社會需求中，只有聯盟所做的工作獲得社會認可，聯盟才可以獲得更大的關注和支持，聯盟的后續發展才有保證。相對的，成員之間漫無邊際的討論對于聯盟的成長是無所助益的，行動比語言更加有力，非營利組織聯盟需要更加務實高效。

（三）完善聯盟信息披露制度，打造公開透明的聯盟

非營利組織對于績效和成果的關注通常都低于企業和政府組織，然而這也正是非營利組織聯盟需要特別注意和加以改進的地方。聯盟作為一個集體，如果能夠加強對績效、財務、成果方面的管理，對成員就能起到模范帶頭作用，對于我國非營利組織的發展將大有幫助。具體來說，聯盟首先應當注重對財務的公開，這一方面我們應當學習國外非營利組織聯盟的經驗，A4HP不僅有對財務的管理，更加有對聯盟財務的審計制度和預算制度，每年末都會把整年聯盟的財務情況公布到官方網站上，接受聯盟成員和社會各界的監督和批評。公開財務是一種增強聯盟社會公信力的有效辦法。除此之外，聯盟也應當對外公開自身已經和正在開展的項目和活動，這樣一方面可以讓社會各界直觀的了解聯盟，另外一方面也可以增加與其他部門和組織合作的機會。完善聯盟信息披露制度，對于聯盟發展不可或缺。

（四）加強與其他聯盟的聯系，建立開放動態的聯盟

非營利組織聯盟的一大優勢是打破單個組織的邊界限制，使得資源在聯盟內自由流動，因此，非營利組織聯盟應當用更加開放的眼光看整個大形勢，合作終究將取代競爭成為大勢所趨。今時今日幾個組織之間形成的非營利組織聯盟經過發展，可能會成為非營利組織聯盟與非營利組織聯盟之間的結盟，可能會成為非營利組織聯盟與政府的結盟，可能會成為非營利組織聯盟與企業聯盟的結盟等等……跨部門之間交流和合作的范圍會不斷擴大程度會不斷加深。因此，聯盟應當預見到這種趨勢，以積極開放的姿態面對各類型組織，擴大自身影響力，加強與社會各界的聯系和交流。

（五）完成虛擬松散型聯盟向虛實結合緊密型聯盟的轉化

雖然非營利組織聯盟的組織架構和控制程度各有不同，但是縱觀各國非營利組織聯盟的發展歷程，我們不難看出都有一個從松散到緊密，從單純現實或網絡到網絡和現實結合的發展歷程。我國目前非營利組織的聯盟也越來越多，但是能夠有很大社會影響的聯盟并不多，這一方面是由于我國非營利組織產生和發展時間還不夠長，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我國的聯盟大多結構松散，難以集中形成一股合力，引起社會的重視。因此，在聯盟初建時我們理應考慮現實情況，選擇適合自身的初步結盟形式，但是當經過一段時間發展，條件成熟之后，我們應該果斷的進行轉型，向國外虛實結合緊密聯系的聯盟形式轉變，以獲得更大的成長空間。

（六）完善非營利組織聯盟的獎懲機制以及進入退出機制

非營利組織聯盟在進行制度建設時，必須著重考慮進入退出機制和獎懲機制的完善。進入退出機制的完善是保證聯盟順利運作的重要條件，而獎懲機制是進入退出機制的重要補充。獎懲機制可以作為聯盟加強管理的重要手段，獎勵和懲罰不僅針對聯盟內的組織，也針對聯盟內的個人，尤其是掌握聯盟重要權力的核心管理人員。獎懲機制的完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這部分人員慎用手中權力，全心全意為聯盟服務；而且可以在他們做出違反聯盟利益的行為時，迅速做出反應。另外，非營利組織聯盟完善進入退出機制也可以促進成員遵守聯盟規章制度，更加重要的是可以增強聯盟活力。非營利組織聯盟如果缺乏進入退出機制，很容易使得整個聯盟成為一個固態的封閉的圈子，使得整個聯盟缺乏創造性和競爭性。而有了嚴格的進入退出制度，那些違反聯盟制度，長期不參加聯盟活動的“搭便車者”將被徹底淘汰出聯盟。

五、結語

非營利組織聯盟是非營利組織廣泛合作的一種形式，這種合作形式對我國非營利組織而言還嘗試得不夠多，是一個值得所有非營利組織努力實踐的新領域，而非營利組織聯盟的優勢也將在以后的實踐中越發突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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