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冬 屈志光 黃 鸝,3
(1.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工商管理學院,湖北武漢430073;2.中南財經政法大學經濟學院,湖北 武漢430073;3.河南工程學院經濟貿易學院,河南鄭州451191)
保護生態環境、節約資源能源、走生態化發展道路儼然成為世界政治經濟發展的主旋律,當今世界正處在一個綠色大轉型、綠色大變革、綠色大崛起的特殊階段。近年來,國際社會一系列重大變化和發展趨勢清楚地表明:在21世紀上半葉這一歷史時期內,國際競爭逐漸從政治與軍事沖突演變為資源和能源控制,國家安全日益從主權安全和領土安全上升為經濟安全和生態安全,人類倫理正在經歷從“人類中心主義”到“生命中心主義”再到“生態中心主義”的時代變革,人類文明正在實現從“黃色文明”到“黑色工業文明”再到“綠色生態文明”的歷史演替,世界生態文明時代正在悄然到來。尤其是2012年6月,倡導以綠色發展促進經濟轉型的聯合國可持續發展大會(“里約+20”)成功召開,再次掀起了經濟綠色轉型研究的新高潮。本文將生態環境質量和自然資源稟賦視作是經濟可持續發展的“生態資本”,在對生態資本效率進行測度的基礎上,探討了生態資本投資對生態資本效率的影響,從而為國家生態環境管理部門制定差別化的生態資本投資戰略,促進生態資本存量與綠色經濟協調發展提供決策參考。
中國在過去三十多年里造就了經濟增長的世界奇跡。然而,“先污染、后治理”的工業社會發展道路在中國同樣未能避免,傳統的以犧牲環境、破壞資源為代價的粗放型增長方式,已經給經濟社會增添了巨大的生態環境壓力。為此,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政府多次強調經濟發展方式轉變與綠色轉型。盡管早在1987年,黨的十三大便首次提出“要從粗放經營為主逐步轉上集約經營為主的軌道”,然而直到目前,經濟轉型的成效仍然不能令人滿意。依據廣義資本稟賦結構理論,資本稟賦結構是一個經濟體中物質資本、生態資本、人力資本和制度資本存量的相對份額,而經濟轉型應遵循廣義資本稟賦的比較優勢原則。任何一個經濟體的物質資本、生態資本、人力資本和制度資本存量都是動態變化的,即其既可能因消耗而減少,也可能通過投資與積累而增加。隨著工業化進程的加快,物質資本、人力資本和制度資本的存量都有了顯著的增加,但生態資本卻呈現出短缺的現狀,其具體表現便是資源耗竭、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當生態資本處于相對短缺的狀態時,經濟綠色轉型的目標便是減少生態資本的消耗,同時通過生態資本投資來增加生態資本的有效供給。
生態資本是指直接進入人類社會經濟生產系統,以生產要素形式投入經濟生產與再生產過程,利用生態技術進行形態變化,通過生態產品或生態服務體現價值轉換,依靠生態市場實現保值增殖,與其他資本一道創造財富和價值的生態因素的總和,具體包括生態資源存量、生態環境質量和生態系統服務的整體有用性[1]。本研究所稱的生態資本其實是指狹義的生態資本。根據其存在形式與投資方式的不同,生態資本可以分為三種類型:
(1)生態資源型資本及其投資方式。生態資源型資本是以生產資源狀態而存在的一類生態資本,包括有形資源和大量無形資源,如光、熱、水、土、氣、能源、礦產等,每種生態資源都包括數量、質量、存量、增量及其組合變化,各種生態資源間又存在著結構、配比、豐度及其融合共生與耗用競爭關系,在特定生態環境中形成網絡狀的生態資源系統。生態資源型資本的投資方式主要是,采取技術上可行、經濟上合理以及環境和社會可以承受的措施,通過潔凈技術和潔凈產品的生產投入,降低資源和能源的消耗。
(2)生態環境型資本及其投資方式。生態環境型資本是具備環境特征并以客觀環境狀態而存在的一類生態資本,包括清新的空氣、潔凈的水質、宜人的氣候等,每種生態環境質量要素內部的品質、流量、變換速度與各種生態環境質量要素之間的結構與組合共同構成了生態環境質量要素系統。生態環境型資本的投資方式主要包括“三廢”處理投資、污染控制設備投資、生態環境保護服務投資等。
(3)生態服務型資本及其投資方式。生態服務型資本是以生態服務流狀態而存在的一類生態資本,包括棲息休閑、觀光旅游、生活調節、生態體驗教育、生態文化服務等,各種服務功能單獨地或與其他功能一起形成服務流,這種服務流能夠滿足人們的高端生態消費需求,提高人們生活的愉悅程度和幸福指數。生態服務型資本的投資方式主要包括自然保護和生態建設投資,以及用于提高城市環境舒適性的城市環境基礎設施建設投資等。
生態資本效率是生態資本滿足人類需要的效率,是一種產出與投入的比值,可視作是由每單位生態資本所獲得的物質資本服務量,即:

在“滿的世界”狀態中,任何物質資本的增加都意味著放棄生態資本及其服務[2]。經濟系統規模的不斷擴大已經逼近甚至超過了生態系統的承載力,人類就不得不考慮如何以最少的生態資本消耗獲取最多的物質資本服務,并將這種思想貫穿于經濟系統生產和消費的整個過程。因此,生態資本效率概念的基本前提是:人與自然的物質交換獲得對生態系統的影響必須限制在其承載力范圍內。由于物質資本的獲得必然要消耗生態資本,要想保證生態資本存量的非減性,便需要對生態資本進行投資。隨著可供人類利用的生態資本存量日益減少,通過生態資本投資來補充生態資本存量的做法已經難以為繼,生態資本效率日益成為經濟增長的限制因素。其實,經濟綠色轉型的核心就是提升生態資本效率,其最終歸宿正是高生態資本效率、低生態資本耗費的可持續經濟發展模式。
SBM模型由Tone提出,作為非徑向非角度的數據包絡分析方法(DEA),SBM模型擁有DEA的一個最大優點——它依靠投入產出的數據得到相應的技術前沿以及各決策單元(DMU)相對于參照技術的效率測度,而不需要設定生產者的最優行為目標,也不需要對生產函數的形式做特殊的假定。傳統的DEA模型大都屬于徑向和角度的測度,不能充分考慮到投入產出的松弛問題,測度的效率值也因此是不準確或者是有偏的。SBM模型,不同于傳統CCR、BCC模型,它把松弛變量直接放入目標函數中。這樣,一方面解決了投入產出松弛的問題,另一方面也解決了非期望產出存在下的效率測度問題。同時,SBM模型屬于DEA模型中的非徑向和非角度的測度方法,從而避免了徑向和角度選擇差異帶來的偏差和影響[3]。其數學表達式為:
目標值:

約束條件:

其中,式(2)是一個包含非合意產出的SBM方向性距離函數模型,目標函數ρ*分子、分母測度的分別是各省份生態資本實際投入、產出與生產前沿面的平均距離,即生態資本投入無效率和生態資本產出無效率程度。
生態資本是一種特殊的新型資本,兼具“生態”和“資本”的雙重特征,在資本形態上具有新穎性,在存在方式上具有廣泛性,在實物類別上具有復雜性。本文將生態資本分為生態資源型資本、生態環境型資本和生態服務型資本三種類型[4],而生態資本效率是生態資本滿足人類需要的效率,因此在選擇生態資本投入產出指標時應以此為標準進行。反映生態資本投入、產出的指標很多,在選取指標時,應選取一組具有典型代表、能全面反映這一綜合性目標各個方面的指標體系。通過參考其他學者的研究[5-7]和考慮數據的可得性,本文選取2003-2010年各省能源消費總量(萬噸標準煤)、各省供水總量(億m3)、各地建設用地面積(萬hm2)為生態資本效率測度的投入指標,選取各省地區生產總值(億元)為生態資本效率測度的合意產出指標,選取各省環境信訪來信數量(封)為生態資本效率測度的非合意產出指標。為了客觀衡量我國各省份生態資本效率的基本情況,并兼顧數據的可得性、可比性及科學性,樣本數據均來源于相關年份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年鑒》、《中國能源統計年鑒》、《中國國土資源年鑒》、《中國水資源公報》,經計算整理而得2003-2010年我國大陸地區30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的面板數據集。考慮到西藏自治區特殊政治經濟地位和資源稟賦條件,及研究方法對異常數據的敏感性,本文研究沒有包括西藏自治區。
借助DEA-Solver pro軟件,運用SBM模型對面板數據集進行處理,我國2003-2010年各省份生態資本效率計算結果如表1所示。
由表1可知,我國2003-2010年生態資本效率的省際差異較為明顯;除河南、廣東、貴州的生態資本效率出現過較大的波折外,其余省份的生態資本效率變化趨勢較為平緩;總體上看,各省份的生態資本效率變化呈上升趨勢。
按照我國東、中、西三大區域的劃分對樣本進行歸類,其中西部地區的省級行政區有11個(未含西藏),分別是四川、重慶、貴州、云南、陜西、甘肅、青海、寧夏、新疆、廣西、內蒙古;中部地區有8個,分別是山西、吉林、黑龍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東部地區有11個,分別是北京、天津、河北、遼寧、上海、江蘇、浙江、福建、山東、廣東和海南。東部、中部、西部與全國歷年的生態資本效率均值變化如圖1所示。
從東、中、西三大區域來看,2003-2010年間,我國生態資本效率保持著平穩的上升趨勢,但整體水平依舊偏低

表1 我國2003-2010年各省份生態資本效率測度結果Tab.1 Ecological capital efficiency results of each province in China from 2003 to 2010

圖1 我國東中西三大區域的生態資本效率變化趨勢示意圖Fig.1 Ecological capital efficiency changing trend in the eastern,central and western region of China
(全國平均生態資本效率水平仍然在0.5以下),且區域生態資本效率存在明顯差異。與很多文獻的結論一致,東部地區生態資本效率較高,且一直高于全國平均水平;西部地區生態資本效率較低,而中部地區省份的生態資本效率處于中間位置;三大區域生態資本效率自東向西呈現出明顯的“梯度遞減”趨勢;較之2003年,2010年的區域間生態資本效率差異在波動中不斷擴大,但東部和中西部地區的差異變化有很大區別,區域間生態資本效率的“收斂”趨勢并不明朗,反倒呈現出了較強的分化趨勢,出現了所謂的“俱樂部收斂”現象,即部分地區生態資本效率趨向于高水平均衡,另一部分地區則趨向于低水平均衡。
生態資本效率是衡量經濟綠色轉型的重要指標,從一定意義上講,經濟綠色轉型的本質便是逐步提高生態資本效率,而生態資本投資無疑是生態資本效率提升的重要因素之一。為進一步探討生態資本投資對生態資本效率的影響,本文在通過采用SBM模型測度出各省份2003-2010年生態資本效率的基礎上,以生態資本效率值作為因變量,以生態資本投資作為自變量建立面板回歸模型。因為SBM模型測度出的生態資本效率介于0和1之間,即數據被截斷,如果直接采用最小二乘法進行估計,會給參數估計結果帶來嚴重的有偏和不一致。為解決這類問題,本文采用Tobit提出的截斷回歸方法進行分析,同時結合面板數據特性,建立如下的Tobit回歸模型:

其中,被解釋變量yit為第i個省份第t年的生態資本效率。解釋變量xit=(建設項目“三同時”環保投資x1t,城市環境基礎設施建設投資x2t,污染源治理投資x3t,自然保護區面積 x4t,當年造林面積x5t),βT為未知參數,eit~N(0,σ2)。此模型為面板數據的截斷回歸模型,解釋變量xit取實際觀測值,被解釋變量yit以受限制的方式取值:當yit>0取實際的觀測值;當yit≤0時,觀測值均截取為0。αit為第i個省份第t年的固定效應,為未知的確定常數。
生態資本投資面板數據的描述性統計如表2所示。
可見,建設項目“三同時”環保投資、城市環境基礎設施建設投資、污染源治理投資的額度由東部到西部呈現遞減態勢;而自然保護區面積、當年造林面積則由東部到西部呈現遞增態勢。

表2 生態資本投資數據描述性統計Tab.2 Data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ecological capital investment
由于本文選擇了5個解釋變量來指代生態資本投資,而這些變量有可能因存在多重共線性而造成模型解釋誤差甚或得出截然相反的結論。因此,在進行Tobit回歸分析之前,先用方差膨脹因子法檢驗解釋變量之間是否存在多重共線性。經檢驗解釋變量的VIF值都小于1.5,變量之間共線性程度較低,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接下來使用Stata軟件進行Tobit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
分區域的Tobit回歸結果表明,生態資本投資對生態資本效率的影響呈現出較大的區域差異。西部地區只有建設項目“三同時”環保投資對生態資本效率的影響通過了檢驗,且系數為正;中部地區只有城市環境基礎設施建設投資對生態資本效率的影響通過了檢驗,系數也為正值;而在東部地區,只有自然保護區面積對生態資本效率的影響未通過檢驗。然而,有趣的是,在東部地區,污染源治理投資和當年造林面積對生態資本效率的影響雖然通過了檢驗,但其符號卻為負。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污染源治理投資屬于“被動型”生態資本投資,即只有污染源越多,污染源治理投資才可能越多;而東部地區當年造林面積對生態資本效率呈現出負影響,其作用機制可能是由于近年來東部地區伴隨工業化、城鎮化的發展,當年造林面積開始呈萎縮態勢,因此才會在數據上表現出東部地區當年造林面積越大,生態資本效率反倒越低的結果。

表3 生態資本投資對生態資本效率影響的Tobit模型分析結果Tab.3 Tobit regression results of ecological capital investment’s influencing for ecological capital efficiency
生態資本是經濟社會發展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重要物質基礎,能否促進生態資本投資、提升生態資本效率,直接關系到我國經濟綠色轉型的進程。本文運用SBM模型對中我國2003-2010年各省份生態資本效率進行了測度,并結合Tobit模型分區域探討了生態資本投資對生態資本效率的影響。研究結果顯示:①經濟發展水平與生態資本效率高度相關,經濟發達地區生態資本效率比較高;②較之2003年,2010年的區域間生態資本效率差距總體在擴大,特別是東部地區與中西部地區的差距一直沒有縮小的趨勢,三大區域間的差距對全國各省份生態資本效率總體差距的影響越來越大;③2003-2010年中西部地區生態資本效率的均值幾乎全部處在全國平均水平以下,說明中西部地區經濟的快速增長仍以生態資本消耗為代價,但中西部地區生態資本效率整體呈跨期波動上升趨勢,說明粗放式的經濟增長模式正在向集約型轉變;④東部地區的生態資本投資對于生態資本效率提升具有促進作用,而中西部地區生態資本投資的作用并不顯著。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為進一步提升我國生態資本效率,促進經濟綠色轉型,并發揮生態資本投資對生態資本效率的促進作用,本文得出三點政策啟示:
第一,應高度重視生態資本效率這個衡量經濟綠色轉型的重要指標。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某種程度上是工業化的演進和服務業的發展,這些會導致城市化的進一步提高,從而導致生態資本消耗強度的上升。促進經濟綠色轉型,必須改變現行的以GDP為主要指標的單一的投入產出核算體系,采用能夠反映生態資本損耗的生態資本效率作為輔助評價指標。
第二,不同的生態資本投資方式對于經濟綠色轉型的作用機制具有層次差異性。根據生態資本存在形式的不同,生態資本投資可以分為三種方式:生態資源型資本投資方式、生態環境型資本投資方式和生態服務型資本投資方式。較之生態服務型資本投資方式,生態資源型資本投資方式與生態環境型資本投資方式對于經濟綠色轉型的促進作用更加明顯,但這絲毫不會減弱生態服務型資本在滿足人們精神文化需求層面的重要意義,其政策啟示是應該認識到生態資本投資方式對于促進經濟綠色轉型的層次差異性,并引導和強化我國各省份樹立生態資本投資的全局觀。
第三,實施差異化的區域生態資本投資戰略。經濟綠色轉型旨在使經濟增長和生態資本效率之間形成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而且生態資本投資完全有可能成為生態資本效率提升的來源。然而,數據結果顯示,生態資本投資對生態資本效率提升的作用,只是在東部地區較為顯著,這就啟示我們既要考慮東部、中部和西部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也要綜合考慮生態資本在區域間的合理配置[8],制定差別化的生態資本投資戰略,促進生態資本存量與綠色經濟協調發展。
(編輯:于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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