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的貢獻研究進展

鐘永德 李世宏 羅 芬

(中南林業科技大學旅游學院，湖南長沙410004)

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研究者開始關注全球氣候變化對旅游業影響的研究，廣泛認同氣候是旅游業的一個重要資源［1，2］，旅游業對氣候變化具有高度的敏感性［3］。近年來，氣候變化從科學家的爭論發展為世界政治博弈與經濟競爭的焦點，其國際談判實質上是對碳排放空間和發展權益的爭奪［4］。旅游與氣候變化的研究也從氣候變化對旅游的影響研究，逐步轉變到旅游對氣候變化的貢獻研究［3］。據統計，由于旅游交通運輸、住宿及其他相關活動所產生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占全球總排放量的4%－6%;若不采取緩解措施，在未來30年內，二氧化碳排放量將增加1.5倍［5］。目前，旅游與氣候變化的議題研究已經成為國內旅游研究的熱點問題，但集中于氣候變化對旅游的影響研究［6，7］。因此，非常有必要從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的貢獻角度總結相關研究進展，為國內研究者提供必要的借鑒。

本文主要選擇《旅游研究紀實(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旅游管理(Tourism Management)》、《可持續旅游(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等國際知名旅游研究期刊，適當輔以其他旅游學術出版物出版的“旅游與氣候變化”議題論文進行綜述。按照旅游業“碳平衡”的“測定－低碳－補償”三步走的邏輯主線構建本文的基本框架，從旅游與氣候變化研究演變，溫室氣體排放計算理論、框架與計算，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的認知、旅游者行為模式變化、旅游業減排政策等方面進行總結。

1 旅游業對氣候變化貢獻研究演變

在旅游與氣候變化研究方面，兩者之間的研究經歷了形成期(1960－1979年)、停滯期(1980－1989年)、興起期(1990－1999年)和成熟期(2000年至今)四個階段［8］。相對于氣候變化對旅游業的影響研究，旅游業對氣候變化貢獻的研究則較為滯后。在1986年發表了第一篇研究氣候變暖對滑雪旅游影響的科學論文［9］，其后氣候變化與旅游議題受到國際組織與學術界的關注，主要側重于氣候變化對旅游業的影響研究，如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在1995年發布了第二次評估報告，簡要地論述了氣候變化對旅游業的影響［10］。直到1996年才出版了研究主題為旅游交通溫室氣體排放對氣候變化影響的研究論文［11］。2001年，32位科學家在《科學》雜志發布了關于“認同人為因素主導的氣候變化和敦促世界所有國家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共同申明［12］，2002年，以國際航空旅行能源使用估算為研究主題，第一次對旅游能源消耗進行了量化研究［13］。2003年，全球首屆“旅游與氣候變化”國際會議發表的《杰爾巴宣言》認為氣候變化已經對部分旅游目的地造成了影響，且這種影響有繼續擴張的趨勢。2006年，《可持續旅游》雜志出版了以氣候變化與旅游相互作用為主題的?？?。2007年，首次量化全球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的貢獻。同年，第二屆“旅游與氣候變化”國際會議發表的《達沃斯宣言》認定，氣候變化是21世紀旅游業可持續性的最大的挑戰［5］。另外，IPCC第四次評估報告也關注氣候變化對島嶼或濱海旅游目的地的影響［14］。2008年，國際航空業協會提出航空旅行稅以應對氣候變化。2010年，《可持續旅游》雜志再次出版了以旅游適應氣候變化與氣候政策為主題的專刊。2012年，歐洲聯盟正式實施歐洲聯盟航空溫室氣體排放稅。

國內研究者自20世紀80年代關注氣候作為旅游吸引物的研究［15］，21世紀出探討氣候變化與旅游關系的研究，如2007年出版了第一篇氣候變化對旅游影響的研究論文［16］，2010年出版了第一篇國家層面上的旅游對氣候變化影響的定量研究論文［17］。氣候變化作為旅游議題的發展歷程見圖1。

圖1 氣候變化作為旅游議題的發展歷程圖Fig.1 Process for development of climate change as a tourism issues

總之，旅游業應對氣候變化的挑戰已是不爭的事實，但是應該看到旅游業不僅是氣候變化的受害者，也是氣候變化的制造者?，F有有關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研究的主題還十分有限，尺度不廣，在國際氣候變化談判中，對旅游業溫室氣體減排議題的關注很少［14］。

2 旅游業對氣候變化貢獻的主要研究內容

2.1 主要研究議題

Dubois＆ Ceron提出“適應(adaptation)”與“減緩(Mitigation)”是旅游與氣候變化研究的兩大議題，就區域氣候模型、現有氣候模型不精確性、情景分析的地方研究關注、地方研究的相互關聯、長期“適應”戰略的障礙以及現有“適應”戰略的關聯分析等“適應”議題，和旅游溫室氣體排放國家清單，國際航空旅行納入國家清單，旅游交通對氣候變化影響的知識不充分，膳宿、吸引物或活動排放清單，休閑關注，旅游或旅行模式改變，旅游溫室氣體排放演變，旅游是否需要減緩其影響以及減緩工具研究等“減緩”議題的研究步驟、使用方法與所屬學科知識等三個方面進行了詳細闡述［3］。

2.2 溫室氣體排放計算理論與框架

Becken and Patterson認為，旅游不是國家賬戶系統的一個傳統的組成部分，尚沒有一個國家具有對能源需求或溫室氣體排放完整的國家統計體系，特別是針對旅游業的統計［18］。目前，一般采用兩種研究理論，一是生命周期評價(Life Cycle Assessment，LCA)理論，其主要是針對以產品或服務為導向的溫室氣體排放計算研究;二是投入產出分析(Input-Output Analysis，IOA)理論，主要應用于計算隱含溫室氣體排放計算研究。分別對應“由下而上(Bottom-Up Method)”和“由上而下(Top-Down Method)”的 兩 種 估 算 方 法［18］。 但 是，Filimonau， Dickin-son，Robbins，et.al認為，生態足跡分析法、環境影響評價法、投入－產出法等旅游可持續評價方法具有準確性不高和可靠性不足等缺點，生命周期評價理論(LCA)在評價旅游對氣候變化的影響上更為有效、可信，同時也可以更好地認識旅游業在全球氣候變化中作用［19］。

另外，Tabatchnaia-Tamirisa，Loke，Leung，et al.對夏威夷用使用投入－產出法對旅游者的能源需求進行了評估，探索了能源利用與旅游目的地之間的聯系［20］。Becken＆Simmons從利用模式、能源利用與交通方式等多個角度，對旅游能源利用進行了深入研究［21］。Dubois＆Ceron通過綜合考慮法國2050年旅游/休閑產業市場人口學特征因子、經濟環境、國際安全環境、交通技術與政策、旅游市場、社會和生活方式等因素情景模擬其溫室氣體排放［22］。Kelly＆Williams將旅游地溫室氣體排放歸納為:旅游地內部的排放(包括旅游地內所有建筑、設施和交通等)、旅游從業人員上下班交通排放和旅游者從客源地到旅游地的交通排放等三個方面［23］。Dwyer，Forsyth，Spurr，et al.提出了生產－消費方式的旅游溫室氣體排放計算模型，并就計算模型的系統邊界進行了討論［24］。

而國內研究者多基于生命周期評價理論(LCA)運用“由下而上”法來進行旅游業溫室氣體排放的估算。李鵬、黃繼華、莫延芬，等對昆明市四星級酒店住宿產品碳足跡的建設、經營、處理所產生的溫室氣體排放量進行了估算［25］。王懷採、羅芬、鐘永德對以張家界為核心旅游目的地的旅游者吃、住、行、游、購、娛等六要素的碳排放進行了計算［26］。陶玉國、張紅霞，王立國、廖為明、黃敏，等等對我國江蘇和江西兩省的旅游業碳排放量進行了估算［27－28］。石培華、吳普首次對國家層面的我國旅游能源消耗和碳排放量進行了計量研究［17］。但是，國內研究者對低碳旅游定義、特征、途徑的描述研究［29］、旅游生態足跡的理論構建［30，31］、旅游線路產品的生態足跡分析［32，33］和旅游凈生態足跡的研究［34］等研究成果為國內研究者開展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的影響研究提供了基礎性成果。

2.3 溫室氣體排放計算結果分析

在旅游溫室氣體排放量上，Dwyra，Forsyth，Spurr，et.al發現澳大利亞旅游溫室氣體排放量占全國溫室氣體排放量的3.9% －5.3%，在旅游直接碳排放中交通碳排放的比重為63.3%，住宿占9.22%，購物7.05%，食物2.84%，其他產業占17.59%［35］。Byrnes＆ Warnken 估計澳大利亞海濱游船溫室氣體排放為70，000 t二氧化碳當量，約占澳大利亞交通溫室氣體排放的0.1%，是溫室氣體排放中增長最快的一個部分［36］。Becken，Simmons，Frampton 對新西蘭旅游交通研究發現，跨國旅行消耗的能源總量是國內旅游消耗的能源總量的4倍［37］。Dick Sisman認為長距離旅行與航空交通是旅游業的兩大溫室氣體排放源［22］，但經常性旅游者旅游溫室氣體排放、酒店能源消耗和廢物處理也應該予以重視［38］。Eijgelaar，Thaper and Peeters發現極地旅游郵船旅游者產生的溫室氣體排放量非常多，特別是南極旅游者更多，每人每天的溫室氣體排放量是國際旅游線路平均值的8倍［39］，加拿大北極熊觀光旅游業每一個季度產生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為 20，892 t［40］。另外，Aall對挪威2001年休閑業能源消耗調查發現，其能源消耗占挪威能源消耗總量的23%，其能源消耗強度比日常家庭和公共設施能源消耗強度分別高20%和380%［41］。而國內研究者對江蘇、江西和國家層面的碳排放計量研究發現，旅游業碳排放量占省域或國家碳排放總量的0.56% －0.86%［27，28］。王懷採、羅芬、鐘永德也指出，在旅游交通碳排放的構成上，省域與國家層面基本呈現以航空碳排放為主，而市域層面則以汽車碳排放為主的特征［26］。

在旅游間接溫室氣體排放上，其一直是旅游應對氣候變化研究的重點問題［19］。在國家、目的地尺度上，對新西蘭［21］、澳大利亞［42］和意大利錫耶納［43］的研究發現，旅游業間接能源使用對溫室氣體排放的貢獻為46%－52%之間。在場所和個人尺度上，Hφyer指出，膳宿、飯店和相關旅游服務設施的環境影響中，絕大部分是由這些設施的建造產生的，小部分是由其運營所產生的［44］。Dwyer，Forsyth，Spurr，et.al指出，旅游間接碳排放中旅游業同煤電，農、林、漁業，批發和零售業，住宿和餐飲業，租賃和商業服務業，采礦業，制造業等行業關聯密切，間接旅游溫室氣體排放多［35］?？傊绻糜螛I要成功地取得減排目標，必須依賴于其他產業政策和實踐變化，否則其減排目標基本上不可實現［45］。

2.4 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的認知

Wall＆Badke研究發現，旅游業認為氣候是旅游業的一個重要因子，但很少有人意識到以旅游為核心的氣候變化研究［1］。Weaver指出，氣候變化政策或戰略的不成功主要是由于氣候變化這個課題先天的不可預測性、戰略改變的耗時性、直接可見后果的缺乏、導致原因的非清晰性、可靠性和興趣的缺乏，以及長期經濟不穩定下巨大耗費等原因造成的［12］。更可悲的是，旅游業對旅游與氣候變化關系的總體認識停留在最原始的冷漠易變、人為造成、無互惠互利的階段，利益相關者還沒有投入到應對氣候變化的行動中來［12，46－47］。甚至有些旅游企業認為，氣候變化在未來10年不會對旅游業產生重大影響［48］。其主要原因是知識有限且不平衡、未來結果的不可預測性、參與的固執與分歧、市場的多變、對適應還是減緩策略的舉棋不定、旅游可持續集中度視角的分散、產業認同的缺乏［12，47］。對極地旅游研究發現，北極熊觀光旅游者認識到氣候變化對北極熊產生的消極影響，但是其在環境意識、環境態度和未來可持續的旅行選擇等方面并無明顯變化;對南極洲郵船旅游者調查顯示，59%旅游者表示其旅行并沒有影響氣候變化，僅少于7%的人表示愿意補償其旅行碳排放［39］。Becken指出，旅游業正在日益增加對氣候變化的影響已經逐步得到認同，特別是航空旅行上。在當前狀況下，全球航空旅行稅可能是個人旅行限制和旅游業碳減排目標實現的實現選擇［49］。但是，Perry認為，熱浪、干旱、火災等事件的經常性和高強度比氣候變化引發的溫度變化更能引起民眾對氣候變化問題的關注［50］。

2.5 旅游者行為模式調整

氣候變化影響與旅游者行為的關系較為復雜，可是更為復雜的是預測人們將如何應對這種變化［51］。Mckercher，Prideaux，Cheung，et al.以香港居民為研究對象，評估居民自愿調整旅行行為來減少其環境影響的意愿，發現一般國際旅游者(regular international tourist)最深入認識到全球變暖與氣候變化，但是最不愿意去改變其旅行行為，而不太積極的旅游者(least travel active tourist)最有意愿去減少其旅行次數。進一步指出，為創造有成效的民眾旅行模式行為變化，政府干預是有必要的，特別是地方政府應成為旅游業應對氣候變化的領導者［52］。當前絕大多數的旅游旅程中，旅行碳排放占整個旅程碳排放比重的50% －97.5%，慢游(Slow travel)是氣候變化挑戰的有效應對之一［53］。另外，Mair對航空旅游者自愿碳中和購買研究發現，旅游者可以劃分為生態中心主義者(36%)、中間路線者(31%)和人類中心主義者(33%)，但并不是所有的生態中心主義者都自愿進行碳中和購買，自愿碳中和購買者與其他親環境行為旅游者在社會人口學特征上具有顯著差異［54］。

2.6 旅游業減排政策研究

Dubois＆Ceron指出利益相關者的知識增加、對技術處理環境變化的信任、采取預警態度、機動車能源效率提高、更好的航空交通程序和工具等技術因素，植物造林、碳儲存或補償技術等稅收和碳中和計劃、碳交易方案，目的地基礎設施選擇與旅游質量監督互動關系的空間規劃，停留時間更長、目的地競爭力優勢變化、目的地比較費用變化的旅行模式，慢游、城市內休閑和生活質量提升的文化變化等多因素共同影響旅游業減排政策體系［3］。Tol研究發現，航空燃料征收碳稅會對高排放的長途航班產生影響;由于起飛和降落時的碳排放較多，碳稅的征收對短途航班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但對中等距離的航班影響最?。?5］。Lin提出政府部門應通過價格調整、增加交通負載、引導使用私家車出行轉向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出行、選擇中短途旅游目的地等措施來降低旅游交通溫室氣體排放［56］?？傊?，氣候變化的減排政策的可持續性是需要進行認真細致地評估的，政府的立法將強烈地影響旅游企業的調節決策，應考慮將企業自身發展與旅游業可持續發展相分離開［57］。

UNWTO，UNEP研究指出，情景模擬分析表明2035年前要完成世界旅行和旅游理事會(WTTC)的減排目標僅僅依靠技術是不可行的，主要問題是旅游業缺乏認同［45］。KPMG報告對18個主要經濟行業應對氣候變化的制度、自然、名譽和訴訟風險評估時，發現旅游是處于“危險區”的6個行業之一，能否應對氣候變化仍然是一個疑問［58］。Scott，Peeters ＆ G?ssling認為，未來沒有航空溫室氣體排放的減少，沒有旅游產業內其他領域顯著、詳細的溫室氣體減排計劃，不可能實現WTTC的減排目標［59］。

另外，研究表明旅游目的地可能通過三步走程序(測定－低碳－補償)達到“碳中和”來獲取利潤［60］。G?ssling，Broderick，Upham，et al發現不同組織在減少溫室氣體排放上所采用的方式存在顯著差異，認為增加項目透明度和制度是必要的［61］。G?ssling認為越來越多的旅游目的地轉變為“碳平衡”目的地是對旅游業減少溫室氣體排放壓力的一種回應戰略，目的是減緩旅游業對全球氣候變暖的影響，通過增強自身作為環境清新和可持續的形象來發展旅游產業［60］，但是需要通過國家層面的執行和資金籌措來實現旅游目的地碳平衡［62］。

3 總結與展望

(1)在研究進程上，國外研究者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探討旅游對氣候變化的貢獻議題，特別是在成熟期內更加關注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的貢獻的研究。國內研究者自21世紀初期探討氣候變化與旅游兩者相互影響關系的研究，而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的貢獻的研究尚處于起步的階段。

(2)在研究理論上，國外研究目前主要是使用生命周期評價理論和投入－產出理論兩種理論，通過“由下而上”法和“由上而下”法計算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的貢獻，但是在“適應”和“減緩”的政策制定上逐步引入經濟學、政治學、地理學、環境科學等多學科知識進行融合與互補。國內研究多從生命周期評價理論運用“由下而上”法來進行旅游溫室氣體排放的估算，另外，也應該考慮到國內外旅游業碳排放計量研究尺度、理論、方法、內容以及實際情況的差異，基于現有研究結果，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還需要在理論、方法上進行更多的創新與突破。

(3)在研究議題上，逐步由氣候變化對旅游業的影響轉變為旅游業對氣候變化貢獻的研究。但是，Scott＆Becken，Brouder＆Lundmark指出，旅游與氣候變化領域的研究仍然存在較多關鍵知識空白與不足。關鍵知識缺失主要表現如下:一是研究的地理范圍，目前主要集中于西方發達國家，而對加勒比和太平洋地區、非洲、南美洲和亞洲關注不夠，另外也應對氣候變化政策中的“南－北”社會不平等問題進行更大的關注。二是氣候變化的適應研究仍主要以欠發達經濟行業為主，發現旅游業中旅游營運商氣候變化風險意識低，以及沒有參與應對氣候變化戰略規劃的證據。三是旅游業對氣候變化的貢獻研究受到數據有效性、可進入性、一致性等問題影響，對旅游溫室氣體排放量化、情景模擬和預測產生影響。旅游業應對氣候變化的政策研究還是處于起步階段，應對氣候變化減緩的整合性研究不夠，指導不強，特別是既可以減少旅游業溫室氣體排放量，又不影響旅游者行為活動的策略少。四是在氣候變化對旅游產業和目的地影響上旅游者起到如何關鍵作用研究不夠。旅游者氣候偏好信息和旅游者對目的地氣候變化環境影響的理解是未來研究的關鍵領域。五是氣候變化如何與社會和市場因素共同作用影響旅游需求與開發的了解非常少。如，國家的人口老齡化、旅行安全與健康的擔憂、環境與文化意識的加重、信息和交通技術的發展、出行距離更短，頻率高的市場趨勢等［14，47］。

(4)在比較研究上，國內研究者對碳足跡的研究尚處于起步階段，也應考慮旅游間接溫室氣體排放的研究，運用多種研究理論，通過個案研究、模型構建、情景預測等方法，比較國內外旅游溫室其他排放的差異，節能關鍵碳源，為國家節能減排，全球溫室氣體談判，民眾環境保護意識提高等方面提供科學保障。

總之，無論是旅游研究還是旅游產業應對氣候變化僅處于“一個意識不斷增強的階段”。旅游對氣候變化的影響研究還存在較多的關鍵知識點空白與不足，未來的研究必須持續地構建多學科或跨學科的合作，通過融合新觀點和新技術來研究前面提到的知識空白，以確保應對氣候變化能有效地納入到旅游政策、發展和管理規劃之中。

(編輯:田 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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