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靈”龍騰中華收官獻藝——新疆克拉瑪依航空旅游節

文/圖 陳肖

作為新疆克拉瑪依航空旅游節官方攝影師，筆者有幸親歷本次航空節現場，見證“百年靈”噴氣機飛行表演隊（以下簡稱“百年靈”飛行表演隊）亞洲之行最后一站的精彩演出；并體驗“百年靈”飛行表演隊的L-39C“信天翁”高級教練機特技飛行。

“百年靈”表演隊的勤務保障飛機“美多”

2013年8月16日～18日，首屆以飛行表演、航空器展示、旅游文化推廣為主題的航空旅游節在中國石油城——新疆克拉瑪依市隆重舉行。

除了瑞士“百年靈”飛行表演隊、中國人民解放軍“八一”跳傘大隊為本次航展傾情獻技外，還有來自動力傘、動力三角翼、旋翼機以及航空模型等航空器的精彩演出。

8月11日， “百年靈”飛行表演隊從韓國飛抵中國天津，開始了他們亞洲之行的最后一段旅程。8架L-39C“信天翁”表演機從天津起飛，途徑銀川、嘉峪關、吐魯番，抵達新疆克拉瑪依機場。期間，在途徑嘉峪關時，還進行了編隊飛躍嘉峪關長城的精彩表演，為本次航空旅游節提前預熱。與2012年珠海航展的“群魔亂舞”不同，“百年靈”飛行表演隊是本次航展唯一使用固定翼飛機進行表演的團隊，他們的演出必將成為本次航展的重頭戲。

說到“百年靈”飛行表演隊，筆者與它的故事可以追溯到去年10月。2012年，“百年靈”首次入境中國，第一站為呼和浩特白塔機場。10月底的呼和浩特氣溫已降至0℃左右，筆者穿著單衣從北京前往呼和浩特白塔機場，冒著“嚴寒”，只為一睹“百年靈”的英姿。

時隔近一年時間，在新疆克拉瑪依能再次見到他們，如老友重逢、倍感親切。與以往的航展不同，本次航空旅游節因其規模相對較小，“百年靈”飛行表演隊毋庸置疑地成為絕對主角。而筆者要講述的則是一次精彩絕倫的飛行體驗。

“百年靈”飛行表演隊在本次航空節期間除了每天一場的飛行表演外，還安排了搭載嘉賓與幸運觀眾進行體驗飛行。6架表演機的后艙將搭載6名乘客，1架表演機搭載隨隊的攝影師在空中為體驗者拍照。筆者幸運地趕上了第三天最后一個架次的體驗飛行，享受了一次“藍天勁舞”。

筆者在飛行前一天晚上得知獲得了體驗飛行的資格后，頓時興奮不已。但也明白不能因此而忘乎所以，否則就樂極生悲了。之前就有一位幸運觀眾因為飛行前一天喝高了，而被取消了飛行體驗的資格。

第二天早上，筆者隨“百年靈”飛行表演隊隊長、綽號為“小飛俠”(Speedy)的雅克·波特林來到貴賓室。首先，“百年靈”的飛行員們為體驗者舉行了簡短的歡迎儀式。雅克·波特林說，這對于體驗者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同時也是他們的榮幸。歡迎儀式過后，我們觀看了一段安關于飛行全的視頻，視頻針對登機、起飛、表演、著陸以及最后出艙等各個環節應當注意的事項，都一一作了說明。最后，雅克·波特林對我們補充道：“上了飛機之后，你們什么都不用做。系安全帶、關閉艙蓋這一系列動作，都會由我們的機務幫你們完成。飛行時雙手握住胸前的安全帶，這是因為機艙空間狹小，沒有多余的地方可以擺放；同時，這也是對于你們來講最舒服的姿勢。還有，在座椅上盡量坐直，將背部緊貼座椅靠背；如果弓著背，飛機在做高過載機動的時候，脊柱受到的壓力會讓你們感到非常難受。”這時我注意到，每一個飛行員的腰部前后，都有一副硬質護板，對腰部起到限位作用。對于常年飛行的他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必須做好充分的保護。隊長繼續說道：“飛機上每一個紅色的部件都不要去碰。當然，其他顏色的也不能碰。如果在飛行中你們有任何不適，不想繼續飛行的話，可直接對著頭盔上的麥克通知前艙的飛行員，他們會脫離編隊，帶你們返回地面。”話雖如此，但是我想，沒有哪一個人會輕易放棄這次難得的飛行。不到萬不得已，想必每個人都會堅持到最后。這時隊長補充道，“如果前座飛行員對你大喊三聲‘Ejection（彈射）！’你們才可以拉動，并且是立刻拉動你們兩腿之間的紅色拉環。這是緊急時刻的救命裝置，當你拉動彈射拉環后，座艙蓋拋開，安全帶自動收緊，座椅下的彈射火箭將推送你抵達安全高度后自動開傘。但是，非緊急情況下絕對不要去碰。”“Clear？”（明白？）“Yes！”我們6名乘客相視點頭。

機務人員打開機身維護口蓋，對飛機進行檢修。

“百年靈”冒雨進行飛行表演

盡心動魄的編隊對頭飛行

“Ok！Let’s go！”隊長“小飛俠”說道。

7位飛行員走出貴賓室，去飛機旁做飛行前準備，我們6人則在屋里穿飛行服。我們穿的飛行服是一件棉麻布料的連體衣，全身黑色。幫我們換裝的工作人員解釋說，“其實你們這次飛行的著裝并無大礙，穿飛行服的主要原因在于防止自己服裝上的裝飾品等零碎物件在飛行中因為做機動發生纏繞或脫落，而且一旦發生緊急情況需要跳傘，連體飛行服在空中對你們的身體也會有一定的保護作用。當然啦，帶上‘百年靈’的頭盔，穿上這一身飛行服，一會兒你們出去拍照也更帥氣！”

換好飛行服，我們一行6人走到機坪，沿途迎接著眾人投來羨慕的眼光。

壯觀的“百年靈”機隊

登機！我乘坐的是由克里斯托弗·德科特勒斯駕駛的8號機，他綽號“德哥”，在加入由雅克·波特林領軍的”百年靈”飛行表演隊之前，曾是駕駛“美洲虎”攻擊機和“阿爾法”噴氣教練機的飛行員，累計飛行6000多小時。交流時我得知，在生活中，除了飛行，他對沖浪、滑雪和潛水等極限運動也充滿了激情。這架飛機的機務名叫大衛，他于2005年加入“百年靈”飛行表演隊，竄臉胡的他穿上工作服，戴著雷朋墨鏡，成熟男人味由內而外體現出來，工作時專注的樣子更是帥氣迷人。

飛行無小事。在我坐進座艙后，機務大衛又給我簡明扼要地講了一遍注意事項。這種飛機安全帶與其他安全帶不同，四條結實的安全帶以X形鎖在胸前，大腿上還有兩條安全帶將我緊緊固定在座椅上，大衛說，“腿上的這兩條是跳傘之后，傘具上用來綁定身體的。”說罷，他又緊了緊這兩條安全帶。前后艙中間有一面有機玻璃，玻璃上固定著一個攝像頭，用來記錄飛行時的精彩畫面。

“Enjoy it！（享受吧）”大衛對我說罷后便蓋上了后座艙蓋。此時此刻，我的“百年靈”飛行夢即將起飛。

當所有飛機準備好后，隊長“小飛俠”用無線電下令，“發動機開車”。此時，所有的機務列隊蹲在飛機前方3米開外，觀察飛機啟動情況。通過頭盔耳機，聽到隊長向機場塔臺申請滑出。塔臺向飛行員通報了跑道溫度、風向等信息后，下令允許滑出。

首先滑出停機位的是隊長的1號機，然后根據編隊位置，各僚機依次滑出。我搭乘的8號機倒數第二個滑出停機坪。從停機坪滑行到跑道頭的起飛線足足用了三分鐘。7架飛機的起飛順序為3、2、2，即3架在前編隊起飛；中間兩架編隊起飛后分別向左右兩側轉彎，為最后的雙機讓出空間；最后兩架起飛后，超低空通場拉起，隨后追趕前面的5機。

7架飛機在克拉瑪依市區上空進行了超密集編隊，我乘坐的8號機在編隊的左后方，因此可以清楚地看到整個編隊，每架飛機的間隔為2.5米，高度差2米，而前后的距離則小于1米，有時候甚至是負距離。我所乘坐的8號機的機頭部分經常位于前方飛機機尾的正下方，可以清楚地看見發動機噴出的滾滾熱流。

L-39C教練機的座艙設計得異常簡潔

筆者承受著過載5時還要強顏歡笑

動力傘的編隊飛行表演同樣精彩

在藍天白云的映襯下，運5B飛機略顯滄桑。

運5B發動機地面開車的一幕還是很有氣勢的

在抵達指定空域后，乘坐在7號機的“百年靈”官方攝影師為每一位搭載者進行了拍照。空對空拍照對飛行員來說是一項頗具技術含量的活兒。只見7號機從編隊最右側開始拍起，兩架飛機的距離依舊保持2.5米。與此同時，編隊還在空域做著盤旋機動。令我驚嘆的一幕出現了，當7號機為一架飛機拍完后，在隊長的指令下，7號機壓低機頭，打開機腹的減速板，從被拍攝飛機的機身下面一個“漂移”，飛到其左側，開始為另一架飛機拍攝。就這樣，7號機在整個編隊周圍上下翻飛。

通過運5B的舷窗向外看去景致別樣

7架飛機在預定空域內重新編隊后，再次飛向機場上空，開始飛行表演。需要說明的是，搭載乘客飛行時的表演動作與正式表演時的動作相比簡化了不少，因為我們都是一些未經專業訓練過的普通乘客，根本無法承受飛行表演時的巨大載荷。正式飛行表演中有一個動作是單機倒飛通場、推桿爬升接連續橫滾，這個動作產生的負過載3對于沒有訓練過的人來說，會引發頭部充血，還有可能導致顱腔內毛細血管破裂，甚至威脅生命安全。因此，這個架次的飛行動作全部都是不超過6G的正載荷機動。

第一個動作是箭型編隊1/2筋斗接大坡度斜盤旋。7架飛機呈箭形編隊從300米左右的高度以垂直于跑道的方向飛向觀禮臺。整個編隊隨長機緩慢下降高度，大約在高度100米，距離跑道水平距離100米左右時，編隊進入筋斗，7架飛機整齊的拉起，直刺蒼穹。在飛機拉起后，我感受到了強烈的正載荷，整個身體被緊緊地壓在座椅上，我嘗試著抬起手臂，但感覺像在提起幾10幾斤的重物，非常吃力。此時，頭部靠在座椅靠背上，脖頸有些難受，感覺異常沉重；小腿略微膨脹，腳部稍感發麻。過了幾秒鐘，我感覺自己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視野開始縮小。原來這就是傳說中因血液瞬間大量流向下肢而出現的“灰視”現象，完全失去視覺則為“黑視”。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異常、難以忍受的感覺出現。在“灰視”的短短幾秒時間內，我努力睜大眼睛，輕微搖晃沉重的腦袋，試著不讓眼睛完全失去視覺。還好，這種狀態在眼睛徹底發黑前結束。編隊在筋斗的頂端，飛機進入倒飛姿態，但是絲毫不會有失重的感覺。除了視覺上看到一切是顛倒的之外，身體的感受與在地面上一致。因為向心力的存在，我的身體依舊被緊緊地壓在座椅上面。當編隊從筋斗頂點向下俯沖時，最開始的一瞬間有一絲失重的感覺，我兩腿瞬間發軟；但這種感覺持續的時間極短，因為進入俯沖時飛行員開始拉桿，又是一波正過載襲來，我的身體在“漂浮”了不到一秒鐘后，再次被緊緊地按在了座椅上。與此同時，整個編隊筋斗的1點鐘位置向右壓坡度改出，并進入斜盤旋。隨后，編隊保持大坡度掠過觀禮臺上空。在這個動作改出之后，7架飛機由箭形編隊變換成“黑鉆”形。

之后的幾個動作中，7架飛機不停地變換著隊形。當飛機第二次進入筋斗前，我刻意調整了一下坐姿，使脊背緊靠座椅。飛機拉起時，5G的過載便沒有像第一次那樣使腰椎受到巨大的壓迫，“灰視”現象也減弱了許多。飛行結束后，有一位體型較胖的體驗者告訴我，他在經歷大過載時，出現了“黑視”現象，而且持續時間較長，一個起落下來大汗淋漓。他說，“這么大的過載飛下來實在太累了，如果不是要求將雙手放在胸前，而是去操縱駕駛桿和油門桿的話，需要耗費更大的體力去對抗過載，未經訓練的人根本做不了這樣的動作！”

因為前后艙的操縱機構都是聯動的，在編隊飛行時，我發現飛行員為了保持飛行姿態與控制編隊間距，飛機的駕駛桿和油門桿一直在小幅度、高頻率擺動，腳下的方向舵踏板也在不停的偏轉。超密集編隊飛行技術的難度可見一斑。這讓我想起去年珠海航展時，隊長雅克·波特林為媒體介紹的“百年靈”飛行表演隊近乎魔鬼般苛刻的訓練。他說，表演隊每年三月初開始集訓，飛行員每周訓練4天，每天完成2～3個起落、每個起落約40分鐘的飛行訓練。期間，飛行距離僅3米左右，有時甚至不足3米，飛行時速接近700千米/小時，飛行時產生的正載荷則高達8左右。因此要求飛行員全程集中精力，不允許絲毫的松懈。每次飛行訓練前都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訓練中全程錄像，以便在結束后進行分析評估。隊員們在這個過程中不斷提高飛行技藝、挑戰極限、力求完美，竭力呈現給世人最佳的觀賞效果。“百年靈”飛行表演隊的春季特訓一直持續到5月，直到特技飛行表演季拉開序幕。在安排緊湊的表演季中，表演隊每周帶來2～3場特技飛行表演。如此高密度的場次安排，表演隊就無須再進行額外的飛行訓練了。除了飛行集訓，飛行員們還得在地面接受特殊的體能訓練，以加強飛行中的承壓能力。

“八一”跳傘隊的女隊員們

中國“翼裝飛行第一人”——徐凱

塞斯納-208的“玻璃化”座艙極具現代感

“百年靈”飛行表演隊以一個“人”字形編隊通場，之后逐機依次脫離。這個飛行動作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在呼和浩特白塔機場見到他們的情形，7架飛機映襯著遠處的雪山編隊通場，在飛抵跑道盡頭上空后依次脫離，在天空中畫下7條美妙的曲線。

精彩往往是短暫的，從飛機起飛到機輪接地，這段難忘的經歷持續了短短15分鐘。在我躍出機艙，雙腳穩穩地站在地面，攝像師用鏡頭對著我，問我飛行的感受，我大喊三聲“Fantastic！”但此次飛行的經歷又豈是“Fantastic”一詞可以表達的。

在本次航空旅游節上，筆者還有幸與解放軍“八一”跳傘隊搭乘新疆通航的運5B飛機隨機拍攝，親眼見證這群空中舞者跳出機艙，相擁藍天的精彩瞬間。

8月16號，克拉瑪依下了整整一夜的雨。早上抵達機場時天空剛剛放晴，地面上的積水倒映出了停機坪上的一切景物。“八一”跳傘隊的表演在“百年靈”飛行表演隊之后登場，一共有三架運5B飛機搭載跳傘隊隊員，我跟隨搭載著“7仙女”和有著“中國第一飛人”之稱的翼裝跳傘運動員徐凱的運5B飛機一同升空。小小的機艙里，7位姑娘分為三列緊挨著躺在貨艙地板上，“飛人”徐凱坐在駕駛艙門口的臺階上，而我則坐在徐凱旁邊的地板上。

值得一提的是，“中國第一飛人”徐凱的亮相也是本次航空旅游節的一大亮點。徐凱是“世界第一高橋翼裝跳傘紀錄”的保持者。他2005年開始學習跳傘，多次赴美深造，完成了自由式跳傘、高空造型、低空直升機跳傘、低空熱氣球跳傘、低空跳橋、高空翼裝跳傘、低空翼裝跳橋等訓練。今年6月赴挪威完成了懸崖翼裝極限跳傘訓練。至此，徐凱具備獨立進行各類翼裝飛行的能力，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中國翼裝飛行第一人”。

只聽轟的一聲，發動機起動。運5B使用的是從波蘭進口的ASz-62IR九缸星型活塞式發動機，功率為735千瓦（1000馬力）裝有AW-2型4葉、變距螺旋槳。這種發動機工作時像拖拉機一樣，發出有節奏的“突突突”的聲音，因此運5系列飛機還有一個綽號叫做“空中拖拉機”。別看它外形復古，在這臺有力的活塞發動機的牽引下，飛機滑跑不到100米便離地升空。有意思的是，因為其后三點起落架布局，這架飛機并不像現在大多數前三點起落架飛機一樣，直接拉桿抬機頭；而是需要先頂桿抬起機尾，達到離地速度后再拉桿使飛機離地。

飛機爬升了一段時間，躺在地板上的一位女隊員摸了摸臉，疑惑地說道，“哪兒來的水？”由于昨夜的大雨，機艙內竟然滲進水了，令人大跌眼鏡。運5系列飛機的使用范圍多在于支線運輸、航空體育、飛播造林等領域，這些用途對適航性的標準相對較低，因此該機的“簡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因為運5B飛機的爬升率較低，從離地到1000米的傘降高度需要10分鐘左右。登機后，7名女隊員躺在地板上閉目養神。多年的訓練與上百次的跳傘經歷讓她們在這樣的環境下神情自若。“飛人”徐凱在對他的頭盔、翼裝以及固定在腳踝上的拉煙器做最后的檢查與調整。而我則對身后的駕駛艙以及窗外的景致頗有興趣。駕駛艙里布滿了各式各樣的機械儀表，唯一一件現代化的設備則是固定在前風擋玻璃下方的GPS導航儀。舷窗外，一上一下兩片翼面遮住了大部分視野，不過這一對機翼也構成了一幅特有景致。

飛機爬升至預定高度，機長回頭“叫醒”了7位“仙女”，向她們通報了地面風向、風速等信息。隊長走到艙門口，向內拉開了艙門。一瞬間，一股冷氣流灌進機艙，只聽呼呼的風聲作響耳畔。隊長扶住門框，將頭探出機艙向下看了看后，回頭向隊員們點頭示意，7個人排好隊依次跳出機艙。每個人出艙的一瞬間，都可以聽到“呼”的一聲巨響。跳離飛機后，跳傘隊員立刻開傘，降落傘完全打開后，7個人在空中進行編隊表演。

翼裝“飛人”徐凱的跳傘高度則需兩千米。飛機繼續盤旋爬升，當到達預訂高度后，徐凱向我揮了揮手，一個箭步躍出機艙。與常規的跳傘不同，徐凱穿著的是一身特制的滑翔衣。上肢與軀干以及雙腿之間，有像水禽腳掌蹼一樣的翼膜，在下落過程中能產生一定的升力，能以2～3的滑翔比進行飛行，非常像生活在叢林中的鼯鼠。徐凱從2000米的高度跳出機艙后，無動力滑翔至離地面大約100米高度時才打開降落傘。超低空開傘的驚險一幕，著實驚呆了現場所有觀眾以及他們的小伙伴兒。

有飛機也得有美女，兩個元素缺一不可。

當所有跳傘運動員都跳離機艙后，我一個人坐在艙內，隨飛機返場著陸。因為徐凱跳離機艙的時候來不及關艙門，所以隨后的飛行中，艙門一直都是敞開的。隨著飛機的機動，艙門在風中搖晃。我心想，這要是遇上氣流顛簸，或者機長做較大幅度的機動動作，我從艙門滾下去怎么辦？這樣的擔心使我在整個飛行過程中緊握扶手，直到飛機重返地面的一刻。

當飛機滑回機坪時，所有的跳傘運動員早已回到地面。天上八具動力傘像秋飛的大雁排成“人”字編隊開始了又一輪的飛行表演。

此后，動力三角翼、航空模型、輕型飛機等航空器輪番上陣，為觀眾送上一場場精彩絕倫的視覺盛宴。期間，主辦方還組織特技飛行員和跳傘運動員與觀眾現場互動。

活動期間在克拉瑪依會展中心舉行了“新疆通用航空產業發展論壇”。國內外通用航空企業及制造廠商以及空軍方面的通航運營、制造專家60多人出席，共同探討我國通用航空發展之路，為發展新疆通航獻計獻策。航空旅游節期間，克拉瑪依市將推出旅游文化配套活動，有以新疆特色風味小吃為主的風味美食節；有探討克拉瑪依市通用航空經濟發展和旅游資源相結合為主題的航空論壇；還有以航空紀念品、旅游產品為主的展銷會。這意味著現場觀眾不僅可以享受到驚險刺激的飛行盛宴，感受飛行的無限魅力，可以充分領略新疆的風土人情，感受美麗新疆的獨特韻味。8月18日，以特技表演和航空器展示為主題的“2013中國新疆·克拉瑪依航空旅游節”在克拉瑪依機場圓滿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