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旅游發展效率時空格局演化及驅動因素——以浙江為例

涂 瑋，黃震方，方葉林，丁 潔

（1.南京師范大學 地理科學學院，江蘇 南京 210046；2.南京旅游職業學院 旅游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 211100）

一、研究背景與文獻回顧

入境旅游是中國旅游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WTO預測2020年中國將成為世界最大的旅游目的地。持續、快速、健康發展的中國旅游業中入境旅游是一個耀目的亮點。浙江省旅游經濟發達，是典型的外向型經濟大省，近年來已經成為境外游客入境重要區域。2011年浙江省接待入境旅游人數達到773.7萬人次，同比增長13%，居全國第二位，旅游外匯收入45.4億美元，同比增長15.56%，居全國第五位。在浙江省入境旅游成績斐然的背后，其效率的時空演變如何，以及促使效率時空演變的內在機制有待研究。這對于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提高意義重大，尤其浙江省旅游業正處于轉型期，旅游業效率的提升將成為一個至關重要的話題。

以往關于浙江省入境旅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浙江省入境旅游客源市場結構特征、演變[1-3]、入境旅游市場預測[4-5]、入境旅游規模差異、區域差異[6-7]，關于浙江省入境旅游效率的研究鮮有涉足。而關于效率的研究，自1957年英國經濟學家法瑞爾提出效率這一概念以來，效率研究已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里程[8]，隨著旅游業的發展與轉型，旅游效率也成為關注的熱點，涉及酒店、景區、旅行社、旅游上市公司等經營效率和信息化效率的測度[9-14]。有的學者還積極探討旅游發展效率與旅游增長的關系[15-16]。以上研究更多的是從經濟學角度探討效率，而從地理學視角探討，尤其是從空間關系的角度研究旅游效率才剛剛起步，有待于深入研究。本文結合數據包絡分析方法（DEA）和空間關聯分析方法探索性地研究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特征、格局及驅動因素，以期為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提供決策參考。

二、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采用數據均來源于2004-2011年《中國旅游統計年鑒》、《浙江省統計年鑒》、《浙江旅游概覽》以及各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運用DEA模型進行效率分析時，其投入產出指標的選擇一般要滿足三個要求：①指標的數目要小于或等于DMU（決策單元)的數目；②能夠客觀反映入境旅游發展的基本情況；③各投入指標及各產出指標之間應該避免出現較強的線性關系。

根據入境旅游業數據的可獲得性及以上指標選取原則，選用各市域入境旅游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次作為產出指標，基本能反映各市域入境旅游發展的總體水平；投入指標需要反映各市域入境旅游發展所投入的各類生產要素，經濟學中最基本的要素包括資本、勞動力和土地[17]。各市入境旅游生產資本要素包括專為入境游客服務的城市旅游吸引力要素投入，通常以各市域的國家等級旅游區（點）、星級酒店、旅行社作為資本要素的投入，但是由于入境旅游者時間有限，入境后一般以訪問高等級知名景區為特征，因此選取浙江省各市5A及4A級景區數量。我國有相關規定，為了保證入境游客的安全，三星及三星以上酒店才能接待入境游客，因此在星級酒店的選擇上選取了三星及三星級以上酒店的數量。旅行社則選擇國際旅行社數量，主要為可以從事入境接待的旅行社。勞動力要素的表征指標通常為入境旅游直接就業人數，但目前數據缺乏且很難從現有數據剝離，因此不作考慮。此外，城市旅游生產不受土地約束，土地要素未作為投入指標。

由此，本文選取浙江省11個地級市2004-2011年反映入境旅游投入產出的5個指標分別為：①投入指標：A級景區數量（包括5A和4A）、星級酒店數量（包括三星、四星、五星）、國際旅行社數量；②產出指標：入境游客人次（萬人次）、外匯收入（億美元）。

（二）研究方法

1.修正的DEA模型

數據包絡分析（DEA）是一種使用數學規劃來評價若干同類型的多個輸入和輸出決策單元間的相對效率與效益的有效方法[18]。針對傳統DEA計算方法的不足，本文引入虛擬最優決策單元DMUj+1，通過考察各市入境旅游發展效率與虛擬最優決策單元的距離判別其相對效率的高低。設有n個單元（DMU），每個DMUj都有m種輸入和s種輸出，分別用輸入Xj和 輸 出Yj表 示 ， 則Xj=（x1j，x2j,…，xmj)T＞0 ，Yj=（y1j，y2j，…，ysj）T＞0。引入虛擬的最優決策單元DMUj+1={min(x1j，x2j,…，xmj),max(y1j，y2j，…，ysj）},其含義為以最小投入獲得最大產出的決策單元，其效率值θn+1=1是唯一有效的DMU。修正后的測量模型如下：

式中：λj為權重變量，θ為總效率（TEcrs），即DEA模型的測度結果，它可分解為純技術效率（TEvrs）和規模效率（SE），其關系為：TEcrs=TEvrs×SE。

2.變異系數

運用變異系數來反映浙江省各市域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變動差異程度，計算公式為：

式中，Vt為變異系數，Ait為浙江省各市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樣本值，-At為浙江省各市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樣本值的平均值，Vt值越大，則各市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差異越大；Vt值越小，說明各市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差異越小，各市入境旅游發展效率存在趨同，n取值為11。

3.空間關聯分析方法

（1）Getis-Ord General G指數用來衡量區域內觀測變量的集聚程度。公式為：

式中：Wij(d)為采用臨近標準的空間權重矩陣，xi和xj是i市域和j市域的觀測值。統計檢驗采取Z檢驗，G值越高，越趨向于高聚類。相反為低聚類。Z值為正且越大，要素分布趨向高聚類分布，相反為低聚類分布。

（2）Getis-OrdGi*指數用于識別高值簇（熱點區）與低值簇（冷點區）的空間分布。

公式為：

其中，Wij為臨近標準的空間權重矩陣，E(G?i)和Var(G?i)分別為G?i的期望值和變異數。當Z(G?i)顯著時，值為正表明i周圍的值相對較高，屬于熱點區（高值空間集聚）；值為負則表明i周圍的值相對較低，屬于冷點區（低值空間集聚）。）

為了便于解釋和比較，對(d)進行標準化處理：

三、研究結果分析

（一）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時間特征

1.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總體特征

表1顯示，2004-2011年間，浙江省入境旅游綜合效率在波動中增長，但增長十分有限。純技術效率呈現低速增長趨勢，說明高品牌資源、知名國際企業的技術投入促進了入境旅游生產力的提高，但由于技術效率在波動中低速增長，因此并沒有對入境旅游綜合效率產生明顯的推動作用。規模效率也處于波動狀態，甚至緩慢降低，表明要素的投入沒有產生明顯的效率，甚至表現為規模遞減。

表1 浙江省2004-2011年入境旅游發展平均效率值

但無論是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還是規模效率，2008年始終是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低迷點，這主要源于國際金融危機的影響，因此在以下的分析中，本文選擇三個時間段進行入境旅游效率時空格局分析，選擇的年份定位2004、2007、2011，以避開2008年的特殊性。2010與2011年中國與亞太地區等國家的一波三折的政治關系，使得2010與2011年浙江入境旅游發展效率沒有明顯的提高。

2.浙江省各市域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特征分析

（1）綜合效率分析：表2顯示，2004年綜合效率最高的市域為嘉興，最低的為衢州；2007年綜合效率最高的市域為金華，最低的為臺州；2011年綜合效率最高的市域為麗水，最低的為臺州。

表2 浙江省各市域入境旅游發展效率值

（2）純技術效率分析：2004年，純技術效率最高的市為杭州，最低的為衢州；2007年，純技術效率最高的市域為杭州，最低的為衢州；2011年純技術效率最高的市域為杭州，最低的衢州；由此可見，杭州市在入境發展效率中對技術的吸收和運用效率相對較高，這可能與杭州作為長三角重要旅游城市與其他市域相比有更多吸收技術優勢的條件有關。衢州緊臨杭州，2004-2011年純技術效率不斷提升，但由于底子薄，純技術效率在整個浙江省仍然排名最后。

（3）規模效率分析：2004年，規模效率最高的市域為嘉興、金華、衢州、舟山、麗水，規模效率最低的為杭州；2007年，規模效率最高的市域為金華、衢州、舟山、麗水，最低的市為杭州；2011年，規模效率最高的市域為湖州、衢州、舟山、麗水，最低的市為杭州；說明杭州作為旅游業發達城市僅僅依靠規模的擴張帶來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大幅度的提升是不可行的，這與以往研究是相一致的，即經濟越發達，規模效率往往越低，規模報酬遞減，甚至造成投入資源的浪費[20]。而衢州、舟山、麗水等市由于旅游業發展底子薄，依靠生產要素的規模擴大帶來了相對顯著的入境旅游規模效率。

3.浙江省各市入境旅游發展效率差異趨勢分析

為了進一步反映浙江省各市入境旅游發展效率差異的變化趨勢，引入變異系數對2004-2011年浙江省各市入境旅游發展效率進行分析，由圖1可知，2004-2011年，浙江省各市入境旅游發展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整體差異在縮小，2007年以前差異縮小快，2007年以后差異縮小趨于緩慢。規模效率差異變化趨勢不明顯，基本保持同一差異水平。

綜合效率差異、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差異變化趨勢顯示，浙江省各市旅游綜合效率差異的縮小主要是由于純技術效率差異的縮小，而不是因為規模效率差異變化導致的。說明各市對技術的接收和應用能力差異在縮小，正在緩慢形成旅游技術滲透、區域技術相互促進的良好局面（圖2）。

規模要素的投入與技術的吸收相比相對容易，從原始數據可知各市都力爭擴大規模要素的投入，如爭創4A和5A，爭創三星級以上酒店等，因此規模要素基本呈現增長趨勢，但各市入境旅游規模效率差異不明顯，基本保持相對平穩的差異。說明僅依靠規模要素的投入擴大效率是不可行的，難以獲得突破性發展。

（二）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空間格局

1.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總體空間特征

全局G指數可有效描述整個區域空間特征。該指數主要用來描述觀測變量的集聚程度，常用Getis-Ord General G系數來衡量，其估計值見表3所列。

表3 浙江省入境旅游效率的Getis-Ord General G估計值

（1）綜合效率分析。2004年綜合效率G（d）和E（d）相差幅度最小，Z（d）值顯示2004年浙江省入境旅游綜合效率呈低值積聚。2007年相差幅度最大，且Z（d）值顯著，說明2004-2007年間入境旅游綜合效率在空間上的集聚不斷加強，且從低值集聚向高值集聚轉變，2007年以后入境旅游綜合效率集聚減弱。由此可知2004-2007年是浙江省入境旅游綜合效率的關鍵發展期，入境旅游綜合效率滲透相對顯著。

（2）純技術效率分析。2004-2011年純技術效率G（d）和E（d）均比較接近，也較顯著，這也說明區域內高值和低值有集聚現象。各年份的G（d）值的變化幅度很小，說明2004-2011年浙江省入境旅游純技術效率的總體格局變化較小。

（3）規模效率分析。2007年規模效率G（d）和E（d）相差幅度最大，2011年相差幅度最小，這表明2004-2011年規模效率在空間上的集聚增強，之后集聚程度呈減弱趨勢。規模效率的集聚特征與綜合效率的集聚特征較為相似，說明浙江省入境旅游綜合效率的集聚趨勢在較大程度上受到了規模效率集聚的影響。

2.入境旅游發展效率局部空間特征

為進一步分析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是否存在局部空間集聚，以及全局評估指數GeneralG是否掩蓋了局部的不穩定性時，就有必要對區域內部情況進行研究[19]。本文分別計算2004年、2007年和2011年浙江省入境旅游效率的局域空間關聯指數Getis-OrdGi*，并采用GIS軟件的Jenks最佳自然斷裂法將三個年份的局域Gi*統計量從高到低分成4類，生成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空間格局分類圖（圖3、圖4、圖5）。

圖3 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綜合效率空間格局（2004、2007、2011）

圖4 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純技術效率空間格局（2004、2007、2011）

圖5 浙江省入境旅游規模效率空間格局（2004、2007、2011）

（1）綜合效率的局部空間特征

1）從總體上看，2004年、2007年和2011年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綜合效率的總體空間格局保持相對穩定，高效率區（包括熱點和次熱點）主要分布在浙江省西北地區的市域，而低效率區（包括冷點區和次冷點區）主要分布在東南部。

2）從冷熱點遷移角度看，①2004-2007年，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高效率區（包括熱點和次熱點）從以杭州為主要高效率區的小范圍區域向東南角擴大到包括杭州、衢州、金華、紹興、嘉興、湖州在內的大區域，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高效率區在空間上進一步擴大；2007-2011年，高效率區又得以縮小。②2004-2007低效率區（包括冷點和次冷點）從以寧波、溫州為主要的東南大區域進一步縮小為僅包括麗水、臺州、寧波、溫州、舟山的小區域。2007-2011年，低效率區域又得以擴大。

冷熱點的遷移表明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綜合效率的空間格局處于波動階段，但總體空間格局保持相對穩定。

（2）純技術效率的局部空間特征

1）從總體上看，2004年、2007年和2011年浙江省入境旅游純技術低效率區（包括冷點和次冷點）和高效率區（包括熱點和次熱點）保持相對穩定，呈現與綜合效率分布相似的空間格局，即高效率區位于浙江省西北部，低效率區位于浙江省東南區域。

2）從冷熱點遷移角度來看：①低效率區（包括冷點和次冷點）與高效率區（包括熱點和次熱點）界線很難突破，以麗水、臺州、寧波為邊界。經過多年的發展，純技術效率集聚格局未發生明顯變化，說明技術的吸收和應用在區域上較難突破，受到環境條件的嚴重制約。②純技術高效率區域內部，熱點區域從2004-2011年呈現增多趨勢。純技術低效率區域內部，只有臺州經過多年的發展從冷點區域變為次冷點區域。

（3）規模效率的局部空間特征

1）從總體看，2004年、2007年和2011年浙江省入境旅游規模效率空間格局特征明顯，高效率區域（包括熱點和次熱點）以衢州、麗水為中心集中于浙江省西南部，低效率區域（包括冷點和次冷點）以紹興、寧波為中心集中于省域東部。

2）從冷熱點遷移角度來看，隨著時間的變化，高效率區（包括熱點和次熱點）向西北方向延伸，低效率區（包括冷點和次冷點）范圍縮小。由此可見規模效率的擴張較技術效率的擴張相對明顯，規模效率的提升比技術效率的提升更容易復制。

四、入境旅游發展效率動力因素

（一）效率與經濟關系分析

將2004、2007、2011浙江省各市入境旅游發展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規模效率與GDP、二產增加值、三產增加值作相關分析（見表4），結果顯示：

（1）入境旅游發展綜合效率與經濟發展水平、二產增加值、三產增加值大都呈現負相關，但不顯著。

（2）入境旅游發展純技術效率與經濟發展水平、二產、三產增加值大都呈現顯著正相關，即經濟越發達，二產、三產發展越發達，入境旅游發展純技術效率越高。

（3）入境旅游發展規模效率與經濟發展水平、二產、三產增加值大都呈現顯著負相關，即經濟越發達，二產、三產越發達，入境旅游發展規模效率越低；入境旅游發展規模效率與GDP相關系數高于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與GDP的相關系數，對GDP作空間熱點分析（見圖6），發現經濟空間特征與規模效率的空間特征具有非常明顯的反向對應關系，空間反向對應關系更加驗證了規模效率與經濟發展的高度顯著負相關。

表4 效率與區域經濟的相關分析

圖6 2004、2007、2011年浙江省各市域GDP空間格局

（二）效率與技術創新關系分析

以專利授權量衡量區域技術創新的水平高低，將專利授權量與效率作相關分析，由于2004年部分數據殘缺，因此主要計算2007年和2011年專利授權量與對應年份效率相關系數，見表5。結果顯示綜合效率與專利授權量成負相關，但不顯著；純技術效率與專利授權量呈顯著正相關，說明技術創新對技術效率提升的推動作用；規模效率與專利授權量呈顯著負相關。

表5 效率與專利授權量的相關分析

根據以上相關關系及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空間格局，對浙江省入境旅游時空格局形成機制分析如下：①舟山、麗水等地經濟落后，在2004、2007、2011年GDP值都排在最后兩位，舟山、麗水入境旅游業發展起步晚，入境旅游的發展主要受到粗放型增長方式的驅動，因此規模效率相對較高，而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相對較低。②杭州、寧波等地經濟發達，在2004、2007、2011年GDP值都排在前兩位，入境旅游發展起步早，入境旅游僅靠粗放型增長方式的優勢已經不能顯現，而技術效率也未體現出明顯的優勢，此類地區正處于旅游業發展的轉型期，需要加大對技術的吸收和利用。③旅游業之間的激烈競爭也是導致入境旅游發展效率普遍較低的原因。④除了經濟及技術創新等方面的核心原因之外，國際環境、區域環境、旅游者需求、政策導向也是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外界推動力。

五、主要結論與建議

（一）主要結論

文章基于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現狀，運用修正的DEA模型、變異系數、空間關聯分析方法對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時空變化及驅動機制進行研究，研究發現：

（1）從時間上來看，浙江省入境旅游受國際政治環境、經濟環境的影響，綜合效率及分解效率的變化呈現波動性特點，綜合效率、純技術效率在波動中低速增長，規模效率波動停滯不前。市域間入境旅游發展綜合效率差異、技術效率差異逐步縮小，且縮小速率前快后慢。綜合效率差異的縮小主要是技術效率差異縮小的驅動所致。

（2）從空間上來看，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綜合效率經歷了集聚增強—集聚減弱，低值集聚—高值集聚的轉變。高效率區以杭州為中心主要分布于西北地區，低效率區以寧波、溫州等為中心分布于東南部，高效率區范圍隨著時間的推移呈現擴大—縮小的波動空間格局特點。低效率區范圍隨著時間的推移呈現縮小—擴大的波動空間格局；規模效率也表現為增強—減弱的過程，形成了以衢州、麗水為中心的西南部高效率區和以紹興、寧波為中心的東部低效率區。隨著時間的推移，高效率區向西北延伸，低效率區范圍縮小；純技術效率空間集聚強度變化很小，空間格局保持相對穩定。由此可見，綜合效率在空間上的變化主要受到規模效率空間變化的驅動。

（3）從驅動因素上來看，旅游業之間的激勵競爭態勢使入境旅游發展效率普遍較低，經濟發展、技術創新是影響浙江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主要原因，經濟落后地粗放型增長明顯，經濟發達地粗放型增長優勢不明顯，且集約型增長后勁不足。此外，國際環境、區域環境、旅游者需求、政策導向也是浙江省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的外界影響因素。

（二）建議

ESDA本質上是一種“數據驅動”的分析方法，在這種分析中，沒有太多的先驗知識、理論與假設[20]。為此本文借鑒波士頓矩陣[21]的思想，選擇各市域入境旅游外匯收入作為衡量各市域入境旅游發展的指標。不管入境旅游發展的各項指標如何，營業收入從某種程度上說最能夠反映入境旅游發展效率狀況，因此選擇此指標有一定的合理性。分別計算出浙江省11個市2004-2011年旅游外匯收入的平均增長率及平均市場份額。以入境旅游外匯收入市場占有率平均值、入境旅游外匯收入增長率平均值即x=0.095，y=0.212作為象限劃分依據，結果顯示如圖7，位于第一象限的區域有：寧波；位于第二象限的區域有：衢州、麗水、湖州、紹興；位于第三象限的區域有：臺州、舟山、溫州、金華、嘉興；位于第四象限的區域有：杭州。

圖7 2004-2011年浙江省入境旅游各市市場競爭態

結合波士頓矩陣分析法，可以為提高浙江省各市入境旅游發展效率提出一些建議：

（1）寧波市場占有率、經濟平均增長率都較高，可稱為“明星地區”，為了保持和提升入境旅游效率，需要積極擴大基礎設施投入、景區提升投入，同時促進旅游業對技術的創新和吸收，以長遠利益為目標，提高市場占有率，加強競爭地位。

（2）衢州、麗水、湖州、紹興，市場占有率低，經濟平均增長率高，可稱為“幼童地區”，說明上述地區旅游市場營銷中還存在不足，上述地區可在山水浙江大旅游形象下，找到自身發展定位，并通過組團參加海外旅游交易會，利用重大節事擴大海外影響力，同時完善和擴大旅游網絡的信息傳播和產品預訂。

（3）臺州、舟山、溫州、金華、嘉興市場占有率低，經濟平均增長率低，可稱為“瘦狗地區，這些區域入境旅游發展效率提高面臨較多困難。一方面需適當增加硬件設施的建設，提升旅游形象，引進發達地區科技、人力、資本、管理制度；另一方面應該避免走傳統的增加固定資產投入、擴大景區規模的粗放型增長之路，走集約化發展之路。

（4）杭州，市場占有率高，平均增長率低，可稱為“金牛地區”，杭州旅游業發展較為成熟，是入境旅游流首選浙江省旅游目的地，后期不能僅依靠傳統要素的投入，可依靠增加科技及人力資本的流動、創新技術的學習、企業的橫向一體化及縱向一體化、企業的制度、管理創新、旅游產業規劃中對旅游要素的合理布局及配置等方法來帶動，應通過集約化增長來提高入境旅游發展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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