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重新分析與類推的趨同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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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學院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四川 成都 610106)
近年來,漢外語言的頻密接觸,為漢語帶來了不少外源性成分,其中,較為明顯的是外源性字母詞的大量增長。據統計,1996年的《現代漢語詞典》修訂本里收錄了39個由外文字母開頭的詞語,2002年的《現代漢語詞典》增補本則收錄了142個,到2005年的《現代漢語詞典》增補本共收錄176個。從《現代漢語詞典》的收錄情況來看,九年間就增加了137個。漢語中外源性字母詞的穩步增加,引起了不少學者的關注,但卻鮮有學者從漢外語言的交互影響切入進行討論。筆者以《新華新詞語詞典》、《21世紀華語新詞語詞典》及《漢語字母詞詞典》為主要語料來源,截取其中的混合字母詞,從漢外語言交互影響的視角來探討其生成路徑與機制,并輔以歷時旁證。研究發現,混合字母詞的衍生是在重新分析與類推的基礎上實現的,反映了趨同演化的影響,實際上也是異質成分在融入漢語過程中的一種自動調校(align),是外源成分本土化理據的一個表征。
本文的研究對象是混合字母詞,包括兩類,一類是在吸收外來概念時,對全部或部分字母不加翻譯直接借入,并添加漢字形成的半字母半漢字詞,如“ATM機、SOHO族”;另一類是利用字母與漢字組合而構成的半字母半漢字詞,如“Q版、E時代、A貨、A字裙”等。值得注意的是,有兩類字母詞雖然在語形上與此一致,都是由字母與漢字共同構成,但其漢字部分要么源自音譯,如,IP卡(integrated circuit card)中的“卡”;要么源自意譯,如,IP電話(internet protocol phone)中的“電話”。這兩類中的漢字部分都來自源詞的對譯,并非借入漢語后自行添加的,因此,不屬于本文所討論的范圍。
按構成方式的差異,混合字母詞可分為兩大類,六小類:
(1)羨余添加型:在外源字母詞的縮寫或縮略形式后添加漢語事類標記,且增加的標記復制了前面字母所表的語義。例如:
ATM機:自動柜員機,顧客可自行處理賬務。英語automated teller machine的縮寫,其中“M”和漢語的事類標記“機”都來自于machine。
SPF值:防曬指數。英語sun protection factor的縮寫,其中“F”跟漢語事類標記“值”都來自于factor。
(2)補位添加型:
1)在外源字母詞的縮寫或縮略形式后添加漢語事類標記,補充說明詞義。如:
AA制:一起消費后均攤費用或各自付款的做法。“AA”是英語醫學處方上的拉丁語縮寫,意思是“各、各個”。“制”為后添加的事類標記。
BP機:無線電傳呼機。“BP”是英語beeper的縮寫,“機”為后加的事類標記。
DM單:直接郵寄廣告。“DM”是英語direct mail(直郵)的縮寫,“單”為添加的事類標記。
卡拉OK廳:提供卡拉OK設備進行娛樂活動的商業場所。“卡拉”是日語中的漢字借形詞,意思是“空”,“OK”是英語orchestra(樂隊)的縮略改寫,“廳”為添加的事類標記。
K金:黃金與其他金屬熔合而成的合金。按含金量多少又分24K、22K、18K、9K金等。“K”是德語 karat的縮寫,表示黃金純度的單位,“金”為后加的事類標記。
SOHO族:在家辦公的人。“SOHO”是英語 small office home office(居家辦公)的縮寫,“族”為后加的事類標記。
SOS兒童村:收養孤兒的慈善機構。“SOS”是英語Save Our Souls的縮寫,“兒童村”為添加的事類標記。
T恤衫:短袖的針織上衣。因形狀略呈T形,英語稱作T-shirt。shirt漢字記音為“恤”后又加事類標記“衫”。
USB接口:通用串行總線接口。“USB”是英語universal serial bus(連接線端的儲存盤)的縮寫,“接口”為添加的事類標記。
2)將外源詞諧音轉寫為字母后,再添加漢語事類標記。
Q版:可愛的卡通化版本。字母“Q”源自英語cute,人們利用字母“Q”與音節[kju:]的諧音關系轉寫為“Q”后,又添加漢語類標“版”。
3)將外源詞縮寫后大寫,并以其為構詞模標與漢字合成新詞。如,英語electronic縮寫為“e”,大寫后,生成下列新詞:
E卡通:電子支付卡。“E卡”是英語E-card的部分音譯,又因與“一卡(通)”諧音,因而在“E卡”后追加漢字“通”。
E人類:從事電子方面工作的人群,新一代的人。“人類”為添加的事類標記。
E社區:電子網絡社區。“社區”為添加的事類標記。
E生活:電子化的生活。“生活”為后加的事類標記。
E時代:電子時代,或網絡時代、信息時代。“時代”為添加的事類標記。
E校園:推行網絡技術、信息化教學、信息化管理的學校。“校園”為添加的事類標記。
E族:生活在電子網絡時代的一類人。“族”為后加的事類標記。
4)利用字母的表序性與漢字結合生成新詞
張志毅、張慶云(1997)指出:“1933年魯迅在《由聾而啞》里用過‘ABC’,指‘入門,初步’,當時上海世界書局出版了《ABC叢書》。幾十年來,‘ABC’的意義、用法漸寬,出現了‘馬克思主義ABC’‘音樂 ABC’‘ABC武器’‘ABC(分析)法’‘股市交易ABC’等等。‘ABC’以其獨特價值生存下來了。”[1]當代漢語中也有不少利用字母的表序性構成的混合字母詞。例如:
A貨:①質量上乘的正品;②精良的仿制品。“A”標示最高等級。
B貨:質量比較好的仿制品。“B”標示略次的等級。
甲A甲B:中國男子足球聯賽甲級A組和甲級B組,“甲”和“A”、“B”都表示等級。
5)利用字母的形體特征來摹寫事物的外形,與漢字組合成新詞,如:
A字裙:呈英文字母A形的裙子,“A形”漢語稱“金字形”。
M型社會:社會中間階層逐漸向社會兩端分流,形成兩端高峰、中間低落的形狀,狀似字母M,故稱M型社會。
O型腿:兩條腿長得形狀似字母“O”,即“羅圈腿”。
S形:指形狀像字母“S”的。
T型臺:呈英文字母T型的表演臺,多用于時裝表演。“T形”漢語又稱“丁字形”。
漢語的特點是“語位①的頑強表意性”。[2](魯川,2002)這一特性容易導致混合字母詞中的字母出現音素語素化②現象。
音素語素化出現的根源在于不同語言中語符與所指的疏密關系存在差異。蘇寶榮(2004)指出,“從字符所能表示的語言結構的層次來看,西方拼音文字的獨立符號(即字母)所記錄的是音素;漢字的獨立符號(即單個漢字)所記錄的是語素或音節。”[3]徐通鏘(2001)亦曾指出,“漢語的結構突出語義,語言社團的潛意識里反對把字作為一種純粹表音的符號來使用”。[4]這種對漢語一字一音一義的習慣認識和使用心理,容易導致音素語素化的產生。
從歷時的角度來看,由漢字的表意性所促發的音素語素化現象并不少見。“漢字有表意作用。通常出現在詞語中的各個漢字,都是詞素性的,帶有特定的意義,一個詞語的意義可以從組成它的漢字來考察,甚至多音節的單純詞中的每一個字也可以作單獨的釋義。在古代的辭書中,一些只用于連綿詞的字常常被單獨地加以解釋。”(俞理明,2005)[5]當這種認知定勢作用于字母時,很容易導致音素語素化的產生。
音素語素化使字母被重新分析為一個表義語素,為其與漢字的嫁接、組合提供了便利。
如果說基于語素化的重新分析為混合字母詞的衍生掃清了障礙,那么類推變化為其最終生成提供了參考模型。“類比必須有一個模型和對它的有規則的模仿。”(索緒爾)[6]混合字母詞的衍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漢語詞匯系統中各種聚合關系的影響,類比生成。
1.漢語構詞模式的影響。漢語詞匯由單音向復音轉化的過程中,許多原來獨立使用的單音詞通過同義連文、添加類名等手段構成了復音詞,表達相同的意義。例如:
松——松樹 木、樹——樹木 鯉——鯉魚
烏、鴉——烏鴉 畜——畜牲、畜類
系統的影響可能導致類推一致。對比發現,混合字母詞的構詞模式與漢語詞匯雙音化過程中所采取的一些策略十分一致。試比較:

漢語詞匯雙音化 混合字母詞同義連文:木、樹——樹木烏、鴉——烏鴉羨余添加型:SPF值、ATM機添加類名:松——松樹鯉——鯉魚畜——畜牲、畜類補位添加型:AA制、USB接口、DM單、Q 版、E族、A貨、O 型腿
2.漢譯習慣的影響。混合字母詞的衍生受到了漢譯習慣的影響。漢譯習慣分為潛性與顯性兩類。前者如引進外源詞時,把代表某類意義的偏旁加在字上,便于人們了解該詞的所指范圍。后者則是指漢語在吸收外源詞的過程中,常通過添加事類標記或音譯加注詞的方式借用外源詞。
(1)添加事類標記
向熹(2010)指出,“秦漢以來,漢語還常常在單音節詞素前面加一個‘胡’字構成復音詞以表示外來的事物或人的稱謂。”[7]例如:

近代漢語中也有這種類型的借詞,如:“荷蘭豆”(peas)、“西紅柿”(tomato)等。到了現代,這類借詞仍然存在,如:“英式足球”(soccer)、“英式橄欖球”(rugger)等。
(2)音譯加注詞,如:
有時,音譯詞的音節較多,便首先進行音節簡化,再添加注詞。如:
混合字母詞中事類標記的添加明顯受到了上述漢譯習慣的影響。
3.漢字詞的影響。混合字母詞中,有一些是利用外源字母的形體特征來摹寫事物外形而構成的,如,A字裙、O型腿、T型臺等。實際上,漢字詞中也有不少借用漢字的形體特征來以形表義的詞語。
高名凱、石安石(1963)曾指出:“語言中有些詞語是在某些字的基礎上創造的,例如漢語的‘八字腳’‘丁字尺’‘丘八’‘十字路口’‘三人成眾’‘人言為信’等,就是這樣。”[8]“八字”、“丁字”、“丘八”、“十字”、“三人”、“人言”等都體現了漢字所獨有的以形表義的認知特征。俞理明(2007)對此也作了專題討論:“在漢語中,有一些詞語的用字,并非采用它們所表示的意義,而是采用它們的形體特征。比如,以漢字整體輪廓為基礎的各種比擬表形。甚至一些事物的命名就是由以形為意而來的。”[9]例如:
西字臉——橫闊的臉形;
品字坑——交錯排列的陷坑,用于軍事防御;
心字香——彎曲成心字狀的香;
卍字巾——頂部交叉成卍字的頭巾;
金字塔——輪廓像個“金”字;
十字架——兩根木頭縱橫交叉而成
又如:“米字旗”、“米字格”、“田字格”、“八字胡”、“十字鎬”、“丁字尺”、“工字鋼”、“人字梁”等,都是借用漢字的形體來描摹事物以命名,其中的“~字”表示“~字形”,是描摹某個字的形狀。
漢字具有的以形表義特征,實已內化為漢語語言系統中的一條造詞、析詞規則。漢語在翻譯外源詞時,也容易將此類認知心理遷移進去。例如,漢語將U-shaped翻譯成“馬蹄形”、Parabola譯為“拋物線”、Diamond sign譯為“菱形標志”,T恤譯為“丁恤”(臺灣地區)。
此外,A字裙、O型腿中的“A”、“O”均是以字母之形比擬事物原形,字母乃摹形得義。因此,有理由認為部分混合字母詞很可能是比附漢字詞中漢字以形表義的功能,類比產生的。而且,通過與漢字詞的橫向對比可以發現,混合字母詞中的字母具有與同構漢字詞中的漢字相似的表義功能,如“A字裙”與“十字架”。由于漢字的構成要件是“形”、“音”、“義”。于是,原先只有“形”、“音”的字母,因摹形而獲義,成為“形”、“音”、“義”兼備的成分。回溯推理可知,混合字母詞中的字母在邏輯上已實現了語素化。這可視為字母音素語素化的一個旁證。
4.漢語復合詞優勢語義模式的影響。據董秀芳(2004)所述,漢語名詞性復合詞的優勢語義模式為:提示特征+事物類。[10]通過比對發現,混合字母詞的內部結構與此基本吻合。這說明漢語優勢語義模式影響了譯入模式。歸納發現,混合字母詞的復合模式有兩類:一類是單次復合,另一類是雙次復合。
(1)單次復合——混合字母詞中的羨余添加型是在外文字母縮寫或縮略形式已然完整地表達了語義后,仍追加漢語事類標記,從而造成語義的羨余表達。其效果是使混合字母詞的內部結構與漢語復合詞優勢語義模式趨于一致。詞義也更加透明、易于理解。例如,ATM機中,字母“ATM”作為提示特征,“機”標示事物類。此外,補位添加型中的第(1)~(4)類也屬于單次復合,如“BP機”、“Q版”、“A貨”、“E族”等。
(2)雙次復合——補位添加型中的第(5)類,即:字母表形類的生成則與雙次復合有關。
字母用來描摹事物形狀或形態,其后緊鄰的漢字則表示該形狀或形態所屬的類別,二者合成后,正符合漢語名詞性復合詞的優勢語義模式:提示特征+事物類,它們的復合屬于單次復合。單次復合后的成分并聯成一個更大的提示特征,并與其后的表示事物類的漢字形成雙次復合。
以A字裙為例。字母“A”表示事物的形狀,記作提示特征1,“A”與該字母所屬事物類1“字”形成單次復合,即:A字。“A字”又并聯為提示特征2與表示事物類2的“裙”形成雙次復合:A字裙。如下所示:
單次復合:A(提示特征1)+字(事物類1)→ A字
雙次復合:A字(提示特征2)+裙(事物類2)→A字裙
與此類混合字母詞同構的漢字詞:八字腳、丁字尺、十字路口等,也都屬于雙次復合的產物。此外,漢語中的一些字形可以直接用來代稱具有同類形狀特征的事物,如,“之字”指代曲折的小路,“八字”指眉毛或胡子等。(俞理明,2007)[9]這進一步佐證了單次復合這一步驟可能存在。
如前所述,“十字路口”與“A字裙”一樣,都是雙次復合的產物,是同構的。只不過提示特征1在前者中是漢字,在后者中是字母而已。由“十”與“A”的同構關系,可逆推出二者在漢語中具有一致的詞匯地位。既然“十”是一個語素,那么,“A”也應該是語素。這可作為字母音素語素化的旁證。
重新分析與類推是混合字母詞衍生的先期準備,其實現則得益于糅合與截搭。沈家煊(2006)指出,“糅合”與“截搭”是漢語構詞的兩種重要方式。“糅合”好比是將兩根繩子各抽取一股重新擰成一根,而“截搭”好比是將兩根繩子各截取一段重新接成一根。[11]
1.截搭型——以“SOHO族”為例。small office home office(居家辦公)和“族群”分別代表兩個概念兩根繩子,各有詞項“SOHO”和“族”。為了產生一個簡單的詞項來表達“居家辦公的族群”這個概念,截取一根繩子的一段“SOHO”和另一根繩子的一段“族”,截搭而成“SOHO族”。如下所示:
居家辦公(SOHO)+族群(族)→SOHO族
2.糅合型——糅合是將兩個概念各抽取一部分重新整合成一個整體。一個概念是ab,另一個概念是xy;如果a和b之間的關系對應于x和y之間的關系,形成一個“a∶b=x∶y”的方陣格局,或者說,ab和xy二者“相似”而不一定“相關”,那么二者的整合就屬于糅合。“人—人體底部”和“墻—墻體底部”二者之間就有這種相似性,所以“墻腳”是糅合構詞。(沈家煊,2006)[11]
以“A字裙”為例。漢語中原有若干“~字~”格式,如,八字胡、米字旗、十字架、丁字尺、金字塔、心字香、十字路口等,其內部結構均為“N1.+字+N2.”。“A字裙”可以此類漢字詞為模型,糅合生成。如下所示:
aN.2 b N1字一樣的N2 (N1.+字+N2.)
x裙 y (-)← xbA字裙
結 語
如果將漢語的表意系統設想為一個連續系統,那么混合字母詞就是介于漢字詞與外源性全字母詞之間的系統。其在漢語中的典型性低于漢字詞,卻又高于外源性全字母詞。
混合字母詞的生成反映了異質成分融入漢語過程中的自行調校。由于外源性全字母詞在漢語中的使用多有限制,一般具有明顯的行業性,主要用于特定時間、特定場合或特定群體,普適性較差。再加上使用表意文字形成的思維習慣與表音文字形成的思維習慣有巨大的差異,習慣于字形表意的漢語使用者,對于表音的字母適應性差,他們在記憶、理解字母詞時都面臨更多的困難,這直接影響了全字母詞在漢語中的可接受度。混合字母詞的出現正好彌補了全字母詞的這一缺陷:字母部分顯示了其意義來源,漢字部分則起到了提示作用,有助于漢語使用者以形察意。實際上,這也符合Zuckermann(2000)提出的FEN(本土化理據論)。由于外源性純字母詞對漢語使用者而言,可接受度不高,而通過各種漢化手段改造后產生的混合字母詞能很好地彌補這一缺陷。這可視為外源詞本土化理據的一個表征。
另一方面,從混合字母詞與漢語詞匯系統的類比關系可以看出,其衍生過程也反映了一種趨同演化。首先,混合字母詞的構成模式與漢語詞匯雙音化過程中所采取的一些策略具有相似性;其次,它與漢譯習慣及某些漢字詞的構造理據具有一致性;再次,它符合漢語復合詞的優勢語義模式。種種跡象表明,混合字母詞很可能是目標語言中的語言模型對源語言施加影響,導致趨同演化所致。
本土化理據與趨同演化導源于重新分析與類推。其外部顯現則是標記的添加與語言符號的再符號化。事實上,這種現象并非漢語所獨有,英語中也有類似的情況。例如:
Chinese chess(中國象棋)Chinese era(天干地支)
Chinese lantern(紙燈籠)Chinese lute(琵琶)
Chinese New Year(中國新年)Chinese paiting(國畫)
Chinese mushroom(香菇)Chinese watermelon(冬瓜)
Chinese potato(山藥)
可見,通過對外源性成分添加標記,從而使語言符號再符號化是語言接觸過程中的一種普遍現象。
附注:
①語位:魯川認為,漢語的基本單位是“語位”,由“聲位”(phonoteme)、“形位”(graphoteme)和“意位”(semoteme)組成。
②音素語素化:指的是字母詞中原本單純記音的字母具有了表義的功能,從而其由音素升格為語素。
[1] 張志毅,張慶云.新時期新詞語的趨勢與選擇[J].語文建設,1997,(3).
[2] 魯川.漢語的“語位”[J].語言教學與研究,2002,(4).
[3] 蘇寶榮.本質的同一性與特質的差異性——談漢語詞匯學研究民族特征的發掘與利用[J].語言研究,2004,(1).
[4] 徐通鏘.基礎語言學教程[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
[5] 俞理明.漢語縮略研究[M].成都:巴蜀書社,2005.
[6] 索緒爾.普通語言學教程[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1.
[7] 向熹.簡明漢語史[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0.
[8] 高名凱,石安石.語言學概論[M].北京:中華書局,1963.
[9] 俞理明.漢字形體對漢語詞匯的影響[J].四川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2).
[10] 董秀芳.漢語的詞庫與詞法[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
[11] 沈家煊.“糅合”和“截搭”[J].世界漢語教學,200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