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達:輔佐多位元帥的優秀參謀長
在開國上將中,李達的資歷似乎相對淺一些,但他曾參加過著名的寧都起義。在長年的軍事生涯中,他的工作范圍主要在部隊的參謀領域,擔任過紅六軍團參謀長、紅二方面軍參謀長、八路軍第一二九師參謀長、第二野戰軍參謀長、中國人民志愿軍參謀長等一系列重要職務,是我軍將領中擔任野戰軍參謀長時間最長的一位。從1934年10月至1953年7月近20年時間里,李達先后輔佐過賀龍、劉伯承、徐向前、陳毅、彭德懷等5位共和國元帥,成為我軍軍史上輔佐元帥最多的參謀長。
作為高級參謀長,李達心胸寬廣,甘居人次,積極認真輔佐軍事主官的工作,盡職盡力不越位,忠誠坦蕩善謀斷,被劉伯承稱為“稱職的好參謀長”,被鄧小平譽為“一幅活地圖”,被陳毅說成是“抱著電話機睡覺的參謀長”,而李達自己則謙稱是“站在首長陰影里面的參謀”。
任紅八軍獨立第一師參謀長兼第三團團長時,李達率部參加了網嶺、官田、分宜等戰斗。在分宜戰斗中,他帶領部隊在戰場上救護了負傷的軍代政治委員王震,并按王震的命令率部連續沖鋒,一舉攻占了國民黨軍第十八師第五十二旅一部據守的鈐崗嶺制高點。
任紅八軍參謀長時,李達協助軍長蕭克、政治委員蔡會文組織指揮了九渡沖戰斗和棠市戰斗,取得了配合紅一方面軍主力進行第四次反“圍剿”作戰的重大勝利。為此,李達榮獲二等紅星獎章。
任紅六軍團第十七師參謀長兼第五十團團長時,李達協助蕭克先后指揮了湘贛邊界的五佛嶺戰斗、黃沙反擊戰和沙市伏擊戰,有力地配合了中央蘇區第五次反“圍剿”作戰。在黃沙戰斗中,李達果斷指導通信人員使用剛剛繳獲的國民黨軍陸空聯絡信號,誘使國民黨軍飛機越過紅軍陣地轟炸國民黨軍第十八師,并趁國民黨軍挨炸陷入混亂之際,協助蕭克指揮部隊迅即發起反攻,斃傷國民黨軍官兵近千人。
任紅六軍團參謀長兼第十七師參謀長時,李達輔佐蕭克和王震,率部撤離湘贛蘇區,轉移到湘中開創新的根據地。途中,在貴州石阡縣的甘溪鎮,紅六軍團陷入湘、桂、黔國民黨軍20多個團的重圍,戰斗失利,部隊被截為3段。李達把各團突圍出來的400余人臨時編為特務團,迅速趕往梵凈山區尋找賀龍的紅三軍。艱苦轉戰9晝夜后,終于在沿河縣水田壩遇見了紅三軍部隊。賀龍了解情況后,于第二天立即率部南下,接應紅六軍團,李達則帶特務團作為前導。經七八天輾轉行軍,先遇到了失散的第十七師第五十團,接著在梵凈山西北的木黃找到了紅六軍團主力。賀龍與蕭克兩部從而勝利會合。
任紅二軍團參謀長時,李達輔佐賀龍和任弼時,制訂了湘西攻勢作戰方案,并參與指揮了龍家寨、梧溪河、忠堡、龍山、板栗園等戰斗,為創建湘鄂川黔革命根據地做出了重要貢獻。后來,紅二、六軍團退出湘鄂川黔蘇區開始長征,李達協助任弼時、賀龍等指揮了突破烏江戰斗、將軍山戰斗、烏蒙山回旋戰及搶渡金沙江、翻越雪山等重大行動JW4jno/6tmq9euZQ39W+MKluNyMUhLyJmpKOy9TP/qE=。他經常率領偵察連走在全軍最前面,探察敵情、民情、地形、道路。到了宿營地,又要值班處理文電、設置警戒、安排宿營,還用干電池收音機收聽了解各方面的情況,被公認為“管事最多睡覺最少的人”。
任紅二方面軍參謀長時,李達成為任弼時、賀龍、關向應在軍事方面的得力助手。長征途中,紅二方面軍發動成(縣)徽(縣)兩(當)康(縣)戰役,李達起草了《第二方面軍基本命令》。戰役打響后,他協助賀龍、蕭克等指揮作戰,一舉攻占甘南4座縣城和陜南部分地區,為紅軍三大主力勝利會師創造了條件。
任援西軍參謀長時,李達輔佐劉伯承和張浩,在甘肅鎮原城設置招待所,在西安至蘭州的公路上設立多處接待站,為接應突圍的西路軍失散人員,做出了積極貢獻。
全面抗戰開始后,李達任八路軍第一二九師參謀處處長,他充分發揮司令部的作用,協助師參謀長倪志亮,把師首長劉伯承、徐向前的作戰意圖轉化為扎實穩妥的部隊行動。一二九師以襲擊、伏擊、阻擊等戰法,先后在陽明堡、七亙村、黃崖底和廣陽等地重創日軍,還取得了反“六路圍攻”的勝利。在七亙村戰斗之前,李達隨劉伯承在預設戰場觀察敵情時,兩次與日軍小部隊遭遇。李達果斷指揮警衛排和參謀人員擊斃數名日軍,成功掩護劉伯承脫險。后來,李達協助劉伯承、鄧小平指揮一二九師成功地進行了猛襲長生口、伏擊神頭嶺、完勝響堂鋪、急襲長樂村等一系列以劣勝優的戰斗。
任八路軍第一二九師參謀長時,李達輔佐劉伯承和鄧小平,協助指揮一二九師,轉戰冀南、晉冀豫、晉冀魯豫抗日根據地。他精心制訂作戰方案,部署戰役,事必盡責。先后參與指揮了著名的反“九路圍攻”、開辟冀南、白晉戰役、百團大戰、歷次反“掃蕩”等一系列作戰,粉碎了日軍的殘酷“圍攻”、瘋狂“掃蕩”及“囚籠政策”。
在著名的百團大戰中,李達輔佐劉伯承和鄧小平,完成了八路軍總部賦予一二九師的作戰任務。戰役第一階段,李達草擬了一二九師的作戰計劃,組織司令部人員繪制了正太鐵路西段和晉東南的情況圖,編寫了工兵、爆破等有關技術資料,印發給部隊。還布置了通信、偵察、警戒、防空、防毒等具體工作。一二九師擴大戰果時,李達參與研究并起草了作戰計劃。他還依據各部隊上報的情況,整理了《破路經驗介紹》下發各參戰部隊,用以指導部隊進行第二階段破襲作戰。第二階段,李達擬制榆(社)遼(縣)作戰計劃,部署部隊。第三階段,李達協助劉伯承、鄧小平指揮弓家溝伏擊戰、黃崖洞保衛戰、關家垴攻堅戰,堅決反擊日軍的報復性“掃蕩”。
百團大戰結束后,一二九師部隊展開全面整訓。李達在負責整訓的軍事部分時,針對部隊在戰斗中暴露出的戰斗動作不熟練、射擊技術不精、白刃格斗能力不強等問題,組織部隊進行了小分隊襲取據點、野戰進攻及伏擊、遭遇戰術的演習;技術訓練方面,強化刺殺、投彈、射擊的練習。經過整訓,有效地提高了部隊的戰斗力。
李達還十分注重研究司令部的業務工作。他撰寫的《健全司令部工作的具體要求》發表在《八路軍軍政雜志》上。他在主持一二九師參謀訓練隊時,要求作戰參謀必須學會識圖、繪圖、“背圖”。背圖,就是不看地圖,也能將戰區軍用地圖上標出的山川、城鎮、村莊、道路、橋梁、地物等敘述出來。
任晉冀魯豫野戰軍參謀長時,李達輔佐劉伯承、鄧小平指揮野戰軍主力,先在晉冀地區進行了上黨戰役、邯鄲戰役;還受劉伯承、鄧小平的派遣,以老西北軍“袍澤”的身份,促成了國民黨軍第十一戰區副司令長官兼新編第八軍軍長高樹勛如約率1萬名官兵起義。接著,在魯西南戰場機動作戰時,先后參與指揮了隴海、定陶、巨野、鄄城、滑縣、巨(野)金(鄉)魚(臺)、豫皖邊和豫北反攻等戰役;后來,又揮軍突破國民黨軍隊黃河防線,參與發起魯西南戰役,戰勝敵人的多次追堵,千里躍進大別山,直插國民黨政權的腹心地區,揭開了解放戰爭戰略反攻的序幕。
任中原野戰軍參謀長時,李達輔佐劉伯承、鄧小平、陳毅和李先念,參與組織指揮了宛西、宛東、襄(陽)樊(城)、鄭州等戰役和三大戰略決戰中的淮海戰役。
大戰前,李達敏銳地發現第四縱隊試制的“飛雷”和第一縱隊制造的“土發射筒”等武器,雖然粗糙,但很有殺傷力,且能用于攻堅戰,于是果斷上報總前委加以推廣。后來,這些土法上馬的自制武器,在圍殲國民黨軍主力黃維兵團時發揮了重要作用。
任第二野戰軍參謀長時,李達協助劉伯承、鄧小平組織指揮了渡江戰役,渡過長江天險,直出浙贛線,解放皖南、浙西、贛東北和閩北廣大地區。隨后,在賀龍等部配合下,向西南進軍,解放了四川、云南、貴州、西康4省。
渡江戰役前,李達組織部隊大力開展水上訓練,如劃船、游泳、登陸、水上射擊等,打消了北方籍戰士對滔滔江水的畏懼感,提高了水上作戰的技能。他還按照劉伯承的指示,組織了一次渡江登陸的實驗性戰斗,調動第十二軍第三十五師的一個團在炮火掩護下乘船攻打長江中的一個江心洲。結果僅用7分鐘就登上江心洲,無一傷亡地全殲國民黨守軍300余人。此戰大大增強了部隊指戰員勝利渡江的信心。
在任西南軍區副司令員兼參謀長期間,李達輔佐賀龍和鄧小平,具體組織西南軍區部隊對四川、云南、貴州、西康4省邊遠地區的股匪進行大規模的圍剿。為打開進軍西藏的大門,李達擬訂了昌都戰役作戰方案,并與賀龍、鄧小平一起簽發了《昌都戰役基本命令》,還承擔了解決進軍西藏的后勤工作這一艱巨任務。
任中國人民志愿軍參謀長時,李達輔佐彭德懷和鄧華,參與組織指揮了1953年夏季反擊戰役及金城戰役。戰役之前和戰役之初,他親自到志愿軍的5個兵團部、4個特種兵指揮部、5個后勤分部,朝鮮人民軍的6個軍團部巡察,了解情況、解決問題、加強協調。這期間,李達還積極協助志愿軍首長選擇攻擊目標,制定作戰計劃,部署、調動部隊,確保了參戰部隊密切配合、戰役順利進行。
長期的戰爭實踐證明,李達不愧為第二野戰軍的好參謀長,也是全軍著名的參謀長之一。
李克農:被毛澤東諧稱為“共產黨的‘大特務’”
李克農是解放軍中唯一沒有帶過兵、也沒有指揮部隊打過仗的開國上將,是一名從“寂靜戰場”上走出來的特殊將軍,被外界譽為“最神秘”的紅色“特工王”。李克農雖然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但他在隱蔽戰場上經歷了無數驚濤駭浪,在中共多次重大歷史事件中,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有人說他的作用超過10個整編師。
李克農從事黨的秘密活動的源頭可追溯到他1926年冬入黨之時,而他作為情報專業人員的非凡才華則在1929年12月之后才真正顯示出來。
當時,擔任中共上海市滬中區委宣傳委員的李克農,經組織上批準考入了國民黨無線電管理局,擔任廣播新聞編輯之職。
無線電管理局其實是國民黨中央組織部黨務調查科屬下的一個特務情報機構,而黨務調查科又是國民黨中統(簡稱CC系)特務組織的重要部門,為掩人耳目,對外卻掛總務科的牌子,科址設在南京,調查科主任兼管理局局長,就是中統大特務徐恩曾。
那么,我黨是怎么知道其廣播新聞編輯的位置就是特務身份的呢?為什么秘密黨員李克農能打入這一外表森嚴的特務組織呢?因為,掌握這個情報信息的錢壯飛是徐恩曾的私人秘書,而錢壯飛本人正是先期打入敵人內部的中共秘密黨員。
世間凡事總有巧合。錢壯飛掌握著敵人的不少核心機密,但一直苦于找不到黨組織,情報也傳不出去,因當時上海情況復雜,黨的組織與活動極為隱秘,如果沒有相當的原則和程序,一般的同志是接不上頭的。徐恩曾對錢壯飛十分賞識,讓錢壯飛再兼任黨務調查科的機要秘書,這無疑是一個獲取情報的絕好機會,而且無線電管理局正要招兵買馬,擴大特務組織。錢壯飛想,我們何不也派人借機打入呢?但怎樣才能把此事告知黨組織呢?
正當錢壯飛有心尋找黨組織時,機會突然來了。他在為徐恩曾籌辦酒席送來迎往時,竟巧遇當年與自己同在北京從事黨的秘密工作的好友胡底。錢壯飛與胡底都是1925年入黨的中共北方局秘密黨員。1927 年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后,中共北方局的各級黨組織相繼遭到嚴重破壞,李大釗等人被殘酷殺害。在黨組織安排下,胡底和錢壯飛秘密南下前往上海。抵滬后,為了謀生,他們又幾度聚散。此時兩人相見,自是分外高興。寒暄后,錢壯飛得知胡底現正在一家影業公司拍電影,特別是得知胡底已和上海黨組織取得了聯系,更是欣喜異常。于是,錢壯飛鄭重其事地要求胡底帶他去見黨組織,稱有急事相告。胡底欣然應諾。第二天,錢壯飛如約來到攝影棚,胡底將他領到一個角落,同樣鄭重其事地給他介紹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克農。原來,李克農是胡底的安徽老鄉加舊時好友,胡底來上海跟錢壯飛分手后,又與李克農重逢,就接上了組織關系。錢壯飛將自己的所知全部告訴了李克農,并請李克農盡快向黨組織匯報,以求對策。
李克農迅速將這一情報通過中共滬中區委向上級匯報。組織上對此非常重視,經開會研究,正式同意錢壯飛擔任徐恩曾的機要秘書,并派李克農打入上海無線電管理局。
經過層層考試篩選,加上錢壯飛的暗中安排,結果,才華出眾、思路敏捷的李克農以優異成績順利地考入國民黨上海無線電管理局。后來,又經過徐恩曾的嚴密考察,李克農終被委任為該局的廣播新聞編輯。隨后,胡底在錢壯飛的幫助下也進入了無線電管理局,被派往天津,參與創辦國民黨在北方的情報機構——長城通訊社,不久即擔任社長一職。
李克農在實際工作中認真細致,嚴密周到,凡是他經手整理的調查材料,徐恩曾看了都十分滿意。中共為使李克農能夠進一步取得國民黨特務機關的信任,便將一些過期的文件轉交給李克農,讓他以“繳獲共黨文件”為名送往南京。徐恩曾看過這些材料,連聲稱贊李克農真有辦法。通過不斷努力,李克農被提拔為電務股股長,統管全國的無線電報務員考核登記的大權。
后來,根據錢壯飛的安排,經組織批準,李克農與錢壯飛、胡底3人組成中共特別小組,李克農任組長,往來寧滬之間指導工作,歸中央特科直接領導,并由特科的情報科科長陳賡單線與他們聯系。從此,他們在敵人心臟展開了一場特殊的戰斗。
中央特科為了收發情報的需要,在上海設了一些秘密據點。三明照相館就是以陳賡為老板來作掩護的一個重要秘密據點。李克農若獲有重要情報,便來此地與陳賡接頭。同時,組織上還派秘密交通員宋治家以李克農的“傭人”身份來傳遞情報。
1930年8月下旬,中共六屆三中全會準備在上海秘密舉行,但被國民黨南京特務總部偵悉,已密令上海方面軍警特聯合行動,欲將中共首腦一網打盡。在此危急時刻,李克農獲悉了這一情報。他在一張鈔票上寫了4個字:“會不能開!”以讓宋治家買飯為借口,很巧妙地把情報及時傳了出去。隨即,中共中央決定會議延期舉行,地點也做了變動,從而粉碎了國民黨的圍捕計劃。
1930年9月初,李克農奉中央特委之命,利用特殊身份作掩護,從上海護送劉伯承去南京。此時,國民黨特務機構也掌握了劉伯承離滬的情報,所以,從上海到武漢一路布下嚴密的封鎖線。但誰也想不到,與李克農一起坐在火車的頭等車廂里,像紳士一樣的人就是劉伯承。途中,李克農利用持有的特種證件,很巧妙地應付了特務的監視和軍警的搜查,只身一人將劉伯承安全送到南京。
1930年12月至1931年5月,錢壯飛先后從徐恩曾那里獲取了國民黨要對紅軍中央蘇區發動第一、第二次軍事“圍剿”的命令、兵力部署等絕密戰略情報,并由李克農及時交給了陳賡和中央軍委書記周恩來。這些準確及時的情報,使毛澤東、朱德能夠知己知彼,爭取戰場上的戰略主動權,率領工農紅軍百戰不殆,從而取得了兩次反“圍剿”的重大勝利。
由于以李克農為首的特別小組控制著敵人的情報機構,蔣介石幾次企圖破獲駐上海的中共中央領導機關,均告失敗。而特務頭子徐恩曾對這一切毫不知情,還十分得意自己擁有錢壯飛、李克農和胡底這3名干將。
1931年4月26日凌晨,李克農在上海家中收到了錢壯飛派他的女婿、秘密交通員劉杞夫從南京送來的密信:中央特科行動科負責人顧順章,在武漢被國民黨抓捕后叛變。這個消息令李克農非常震驚!因為顧順章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掌握著中共中央大量的核心機密、共產國際在上海的機關和中央領導人的住處,也包括被稱為中共情報系統“龍潭三杰” 的李克農、錢壯飛和胡底的詳細情況。
接到錢壯飛這十萬火急的情報,李克農十分明白顧順章的叛變意味著什么:不要說寧、滬之間歷盡艱險建立起來的情報機構會遭到徹底破壞,甚至整個中央領導機關也將面臨滅頂之災。
李克農感覺到十分焦慮,他果斷決定務必要搶在敵人動手之前,以最快速度將情報交給黨中央。而偏偏不湊巧,這天不是他與陳賡定期碰面的日子。危急的形勢已經容不得半點拖延!李克農靈機一動,不顧個人安危,立即行動,先找到江蘇省委,隨之在中央剛剛建立的一個緊急備用的聯絡站找到了陳賡,然后又和陳賡馬不停蹄地找到周恩來。聽到這個駭然的消息后,周恩來立即召集中央有關領導商議,決定采取緊急措施,通知所有機關和人員緊急轉移!
與此同時,徐恩曾正帶人到上海去抓捕周恩來和陳賡等人,但為時已晚,在前后不到幾分鐘或十幾分鐘的時間里,中共領導人的住處已經人去樓空,只見未焚盡的文件還在冒著青煙。
顧順章事件之后,李克農用“克潮病篤”的暗語,給天津的胡底發電,通知他事態嚴重,速返上海。27日早晨,錢壯飛也坐著火車撤離南京到上海。李克農本人的身份同樣暴露,國民黨特務多次密謀抓捕甚至暗殺他,可都沒能得逞。緊接著,“龍潭三杰”先后撤離上海,相聚于江西蘇區。
1941年皖南事變發生后,李克農一家抵達延安。毛澤東和朱德在楊家嶺的窯洞里請李克農一家吃飯。
毛澤東說:李克農是一個好人。當年在蘇區,我靠邊站,找博古要個秘書也要不到。我找李克農,他馬上送來葉子龍;還有,我當時患肺病,是李克農搞來魚肝油,使我的病得到治療;遵義會議時,李克農負責衛戍工作,為會議安全提供了保證,警衛工作做得很好……
毛澤東還幽默地對李克農的孩子們說:“你爸爸是個‘大特務’。不過,他是我們共產黨的‘大特務’!”
新中國成立后,毛澤東評價說:“李克農、錢壯飛等同志是立了大功的,如果不是他們,當時許多中央領導同志,包括周恩來這些同志,都不存在了。”
李克農曾說過:我一生不外乎做了三件事情,一是保衛黨中央的“警衛員”,二是統一戰線的“尖兵”,三是培養干部的“園丁”。這也是李克農一生的真實寫照。
(責任編輯:吳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