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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一步:女性如何成為領導者

2013-12-29 00:00:00謝麗爾·桑德伯格(SherylSandberg)
商業評論 2013年8期

2004 2005年夏天,我懷上了第一個孩子,這次懷孕很辛苦。一般只在頭三個月才會發生的晨吐,我在孕期的每一天都會經歷。這期間我的體重增加了差不多70磅,雙腳腫得大了兩個碼,我只有將腳搭在咖啡桌上才能看到它們。那時,我負責管理谷歌公司的在線銷售和運營團隊。一天早晨,對著馬桶吐了半天之后,我得開車去見一個重要客戶。谷歌的快速成長導致員工的停車問題成了大麻煩,通常我能找到的停車位都相當偏遠。我以孕婦“沖刺”的速度穿過停車場,胃里越發感到惡心。進入會場時我不停地祈禱:待會兒從嘴里冒出來的,除了與銷售業務相關的內容,千萬不要有別的什么東西。晚上回家后,我向丈夫戴夫大倒苦水。當時還在雅虎公司工作的戴夫告訴我,雅虎在每座辦公樓前都為準媽媽們預留了停車位。

第二天,我擺出示威的架勢(其實就像鴨子那樣搖搖擺擺),走進了谷歌的兩位創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的辦公室。只見地板上到處散落著玩具、小零碎和衣服。在房間的角落里,謝爾蓋正努力保持著一個瑜伽姿勢。我大聲地向他們聲明:公司需要孕婦停車位,而且越快越好!他抬起頭看看我,立刻就同意了,還說他以前從來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直到今天,我仍然覺得難為情,因為只有在親歷了孕期雙腳的腫痛后,我才意識到公司需要為孕婦預留停車位。作為谷歌的女性高管之一,我難道不是更有責任考慮這個問題嗎?但是,和謝爾蓋一樣,我壓根兒就沒想過這些。公司里其他的準媽媽們對于這種情況,肯定都在默默忍受,卻從沒想過要求特殊待遇;或者說,也許她們缺乏自信或自認為沒有資歷要求解決這個問題。然而,如果高層管理人員中有一個孕婦,情況就會有所不同。

問題顯而易見:我們怎樣才能拆除阻止女性進入社會高層的壁壘?在專業領域里,女性面臨著真正的障礙,包括公然或隱性的性別歧視、差別待遇和性騷擾。極少有公司會提供彈性工作制的崗位,讓那些在撫養孩子的同時又追求事業發展的女性抽出必要時間照顧孩子、休產假;女性找到合適的人生導師和支持者也比男性更難。除此之外,女性需要比男性花更大的精力去證明自己。這可不是在想當然。2011年麥肯錫的一項報告指出,男性的晉升基于其自身的潛力,而女性的晉升則是基于其已獲得的成就。

除了外部障礙,女性還為存在于自身的障礙所影響。由于缺乏自信,不敢爭取表達的機會,在應該前行時往后退。我們將長期以來接收到的負面信息內在化了:女人說話坦率是錯誤的,女人有進取心是錯誤的,女人比男人權力更大也是錯誤的。于是,我們只有降低對自己的期望值。我們繼續包攬了大多數家務,孩子也通常由我們來照顧。我們為了另一半,甚至為了備孕而在事業上做出妥協。與男同事相比,我們更少渴望獲得高層管理職位。我并不是在列舉其他女性的錯誤,這些彎路我都走過,而且我現在仍然會犯同樣的錯誤。

我相信增加擁有權力的女性數量是實現真正平等的必要元素,但我并不認為成功或幸福只有一種定義。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要事業,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要孩子,也不是所有的女人兩者都想要。我從不主張我們應該擁有同樣的目標。許多女性沒有興趣追求權力,不是因為她們缺乏進取心,而是因為她們已經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許多人,尤其是一些在商界工作的女性,都勸我在公共場合談論這些話題時要謹慎。當我最終還是坦率說出自己的觀點時,一些人對此表示不滿,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他們認為,我過于關注女性自身的改變、鼓勵她們積極進取,這會顯得我好像在為目前的制度和社會風俗開脫責任。更糟的是,這些人因為我“責備受害者”而對我大加譴責。批評我的人會說,我之所以更容易“進取”是因為我有資本獲得任何我需要的幫助,所以,我有什么資格給那些身處環境與我截然不同的女性提供建議呢?

我過去聽到過這樣的批評,將來還是會聽到,而且還會有更多的批評。然而,我仍然希望人們能夠實事求是地判斷我所傳達的信息。這些問題是具有普遍性的,而且我們社會應有的變化也遲遲沒有實現。是時候鼓勵更多女性實現自己的夢想,鼓勵更多男性在工作中、在家庭里給女性以支持了。

如果沒有恐懼,你會做什么?

我們這代人成長在一個日益平等的時代,我們也相信平等是一種會一直持續下去的趨勢。現在回想起來,我們都太天真也太理想主義,職業抱負與個人發展的結合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富有挑戰性。幾乎是在同樣的人生階段,我們既被要求在工作時間上做出最大投入,生物機能又要求我們生兒育女。丈夫們通常不分擔家務,也不幫著照看孩子,于是我們發現自己同時承擔著兩份全職工作。此外,工作場所也沒有進化到可以為我們提供兼顧家庭所必需的彈性時間。這一切都讓我們出乎意料、措手不及。

毫無疑問,女性在工作中是具備領導力的。在美國,女孩在課堂上的表現越來越好。在本科畢業生與碩士畢業生中,女生的比例分別是57%和63%,這甚至讓一些人開始為“男人的末日”而焦慮。在中國,擁有研究生學歷的人中,女性約占51%。但是,女孩在學校里被贊賞的“善于服從”、“先舉手,被叫到再回答”的行為,在工作環境中并不被倡導。事業發展所依賴的通常是敢于冒險和自我表現,然而人們并不鼓勵女孩表現出這樣的特質。麥肯錫在2012年對于《財富》500強企業4,000多名員工的一項調查中發現,36%的男性想要成為首席執行官,而女性只有18%。這也許就解釋了為什么女性在學習時期獲得的成就,并沒有相應地提高女性在高級職位中的比例。所以,雖然在輸送高等教育人才的管道入口處有很多女性,但同樣的管道到達領導職位時,出來的卻是大量的男性。

當我上哈佛大學時,父母雖然也強調要學有所成,但對婚姻問題的叮囑更多。他們告訴我,最適合結婚的女人很早就結婚了,她們會在“好男人”被搶光之前先下手為強。我遵從了他們的建議。上大學時,我將每個約會對象都當作潛在的丈夫候選人加以考驗(相信我,如果你19歲時就這么做,那絕對會毀了約會)。當我快畢業時,我的論文指導教授拉里·薩默斯建議我申請一個國際獎學金項目,但我拒絕了,理由是如果我在海外生活,那么約會對象就不大可能發展成為我的丈夫。于是我轉而去了華盛頓特區,那里盡是適合結婚的男人。畢業后第一年,我果然遇到了一個“適合結婚”的好男人,并和他結了婚。當時我24歲,也真誠地相信婚姻是幸福的開始,是有意義生活的第一步,也是必然的一步。但事實并非如我所料,我還沒有成熟到能夠做出這樣一個事關一生的決定,這場婚姻很快就破裂了。25歲時,我不僅完成了結婚這件大事,也經歷了離婚。那段時間,于我自己,以及在旁人眼里,這似乎是一場巨大的失敗。之后很多年里,我都感到胸口上赫然貼著“離異”的標簽,相形之下,事業上取得的任何成就都顯得黯然失色。

在今天的世界中,人類不再像古代那樣必須在野外覓食打獵,我們對領導意志的渴望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種被文化催生和強化的特質。個人怎樣決定自己能做什么、應該達到怎樣的目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我們的社會期望塑造出來的。從一出生,男孩和女孩受到的待遇就不一樣。父母更傾向于和女嬰而非男嬰說話。母親在高估小男孩爬行能力的同時,又會低估小女孩的爬行能力。母親常常會花更多時間去安撫和擁抱女嬰,而花更多時間看著男嬰自己玩耍,因為她們相信女孩比男孩更需要幫助。金寶貝公司(Gymboree)設計的嬰兒連體服上,男孩版的圖案文字是“像爸爸一樣聰明”,女孩版的圖案文字是“和媽媽一樣漂亮”。同一年,彭尼公司(J.C. Penney)推出的一款少女T恤衫,上面印著一串看上去得意揚揚的文字:“我漂亮到不用寫作業,所以我的兄弟必須幫我寫。”這一切并非發生在1951年,而是發生在2011年。

更糟糕的是,傳遞給女孩們的訊息不僅僅是整個社會在鼓勵這些膚淺的行為,而且還明顯地阻礙對女孩領導力的培養。當一個女孩嘗試領導者角色時,她常被貼上“愛使喚人”的標簽。男孩則很少被這樣看待,因為如果一個男孩想要做領導者,這既不會出乎人們的意料也不會冒犯誰。我童年大多數時候都被貼著“愛使喚人”的標簽,相信我,這并不是對我的贊許。

長久以來,流行文化將成功的職業女性刻畫成疲于工作而且沒有個人生活的女強人形象。女性害怕不被人喜歡,害怕做錯選擇,害怕引來負面的關注,害怕被評判,害怕變成糟糕的母親、妻子。然而,事實是,女性可以同時擁有家庭和事業,也可以讓二者都順利發展。2009年,莎倫·密爾茲(Sharon Meers)和喬安娜·斯特羅布(Joanna Strober)出版了《兩性相處》(Getting to 50/50)一書,全面回顧了來自政府、社會科學與原始資料的研究,進而得出結論:當父母都擁有屬于自己的事業時,孩子、父母和婚姻三方面都能得到極大的發展。數據清楚地揭示,分擔經濟來源和撫養下一代的責任會減輕母親的負疚感;若父親加大對家庭的投入,孩子也會成長得更開朗、更健康。布蘭迪斯大學的羅莎琳德·查特·巴尼特(Rosalind Chait Barnett)教授回顧了關于“工作-生活平衡”的研究,她發現擔當多個角色的女人焦慮更少,其心理上也更健康。職業女性可以收獲許多成果,包括更穩定的經濟與婚姻狀況,更健康的身體,她們對生活的滿意度通常也會提高。

所以,問問你們自己:如果沒有恐懼,我會做什么?然后,放手去做。

坐到桌前

幾年前,我曾在Facebook為美國財長蒂姆·蓋特納(Tim Geithner)主持過一次會議。我們邀請了15位來自硅谷的執行官吃早餐,討論經濟問題。蓋特納財長與四位隨行人員抵達會場,其中兩位職位較高,另兩位職位較低,我們聚集在Facebook公司一個非常不錯的會議室里。轉悠了幾圈之后,大家開始隨意選取自助餐。被邀請的客人中大多數是男性,他們抓過盤子、裝上食物,然后坐到了最大的會議桌前。財長的隨行人員都是女性,她們最后取餐,然后在房間一側坐下。我示意她們坐到桌前來,并當著大家的面向她們招手示意,好讓她們覺得自己是受歡迎的。她們猶豫半天,還是留在原來的座位上沒有動。

這四位女性完全有權利參與會議,但對座位的選擇卻讓她們看上去更喜歡旁觀而非參與。我知道我得說點什么。會后,我把這四位女性拉到一邊,我對她們說,即便沒有受到邀請,她們也應該坐到桌前來;而當別人公開歡迎自己時,她們更應該主動參與。聽完這些話,起初她們有些驚訝,隨后就表示認同了。

對我來說,這是一個轉折點:就在這一刻,我目睹了存在于女性內心的障礙;就在這一刻,我意識到除了習俗等外在障礙,女性也面臨著內心的斗爭。幾年后,當我在TED大會做關于女性如何在職場上取得成功的演講時,我用這個故事來舉例說明女性是怎樣讓自己退縮的,準確地說,她們自己選擇了成為旁觀者。盡管如此,我仍為女性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而感到泄氣,但我也深深理解她們做出這種選擇的原因。

如果讓一個男性解釋自己的成功,他通常會歸因于自己內在的能力和技巧;如果問女性同樣的問題,她一般會將成功歸因于外部因素:之所以表現得好是因為她們“真的非常努力工作”,“運氣不錯”,或“有別人的幫助”。在解釋失敗時,男女也不同。當一個男性失敗時,他會歸咎于“研究得不夠”或是“對這件事本來就不太感興趣”等;當一個女性失敗時,她會相信是由于自己本身缺乏能力導致的。與此類似,當一個男性和一個女性接收到負面的反饋時,相比男性,女性的自信和自尊會遭受更大的打擊,由此引發的失敗和不安全感的內化會傷及她未來的表現。苛待女性的不只是女性自己,周圍的同事和輿論也很快會將女性的成就歸因于外部因素。當Facebook申請上市時,《紐約時報》曾撰文善意地提醒我(和其他人),我只是“運氣不錯”,而且“一路都有強有力的導師支持”。之后,記者和一些網絡博客對《紐約時報》的雙重標準提出抗議,指出它很少將男人的成功歸因于“運氣不錯”。但《紐約時報》所說的,其實也是我曾對自己無數次說過的話:在我事業的每個階段,我都認為自己的成功來自運氣、努力工作和他人的幫助。

我并非建議大家過分自信以致傲慢或自負。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如果表現出這一點,人們都不會喜歡。但感覺自信或假裝自信,對于爭取生活中的機會是必要的。這是老調重彈了,但機會的確會青睞那些積極爭取機會的人。我在谷歌工作的六年半時間里,雇用了4,000多人。我并不認識每一個人,但我知道其中處于最高層職位的有100多人。我注意到,一般情況下,當我們宣布有新的空缺職位或是開始新項目時,男性員工都一個個來敲我辦公室的門,毛遂自薦,向我解釋為什么他們是新領導職位的最佳人選,而大多數女性員工則不會這樣做。

IBM公司史上第一位女性首席執行官羅睿蘭(Ginny Rometty)接受《紐約時報》采訪時說,在事業剛起步時,她曾經接到了一份“重要工作”。她擔心自己沒有正式經驗,就告訴招聘人員自己需要考慮一下。當天晚上,她與丈夫聊起這次工作機會,她丈夫問道:“你覺得一個男人會像你一樣回答那個問題嗎?”“這件事教會了我,一個人必須非常自信。”羅睿蘭告訴記者,“即使你內心對于自己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有著嚴格的評判標準。而且,對我來說,這也意味著自己將承擔一定的風險。”

成功與受歡迎度

好吧,如果一個女人要做的就是忽略社會的期待,雄心勃勃,舉起手,坐到桌前,勤奮工作,然后一路順利地走向成功,那么,還有什么可能出錯?

2003年,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教授弗蘭克·弗林(Frank Flynn)和紐約大學教授卡梅隆·安德森(Cameron Anderson)主持了一項實驗,測試男性和女性在職場中的感受差異。他們從哈佛商學院關于女性企業家海蒂·羅伊森(Heidi Roizen)的真實案例研究開始。這項研究描述了海蒂怎樣憑借“爽直的個性……以及包括科技行業最有影響力的眾多商界領袖在內的職場人脈網和個人社交圈……”,成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弗林和安德森讓參加測試的學生一半人讀海蒂的故事,另一半人也讀同一個故事,但有一處不同——主人公的名字從海蒂變成了一位男性“霍華德”。弗林和安德森隨后調查了學生對海蒂或霍華德的印象。所有的學生都認為,海蒂和霍華德同樣有能力。不過,盡管學生們對海蒂和霍華德同樣尊敬,但他們更想與霍華德共事;另一方面,海蒂被認為很自私,不是“你想雇用或為之工作的那種人”。兩組數據只有一個不同——性別,但給受試者造成的印象卻截然不同。

這項實驗支持了根據海蒂案例研究得出的明確結論:對男性來說,成功度與受歡迎度成正比,而對女性來說則成反比。當一個男性成功了,他會同時受到男性和女性的歡迎,而當一個女性成功了,不管是對男性還是對女性來說,她都會變得不那么受歡迎。這項事實既令人吃驚又在意料之中:令人吃驚是因為,沒有人會承認自己還在堅持男女有別的老一套;在意料之中是因為,很明顯,我們的確還持有這樣的觀念。

社會科學幾十年的研究證實了“海蒂/霍華德”個案研究的明確結論:我們對個人的評價基于成見,尤其是性別、種族、國籍、年齡等。我們對男性的固有印象是:他們是提供者、有決斷力、積極進取。對女性的固有印象是:關愛他人、敏感、熱心于公共事業。因為我們將男性和女性的特點對立起來,所以職場上的成就和與之相關的所有特點都被歸到男性一邊。海蒂專注于事業,有計劃地積聚自己的力量,這種做法違背了我們對女性的固有期待。然而,和海蒂做法相同的霍華德卻符合我們對男性的固有期待。最終結果呢?我們喜歡他,不喜歡她。

我相信這種偏見正是使得女性在職場上退卻的核心原因,這也是她們不想過多進取的核心原因。對男性來說,職場上的成功在前進的每一步都會從正面得以鞏固;而對女性來說,即使在工作成績得到認可時,也常常無法得到他人完全的重視與支持。記者尚卡爾·韋丹塔姆(Shankar Vedantam)曾經系統地整理了人們對第一批世界級女性領袖的貶義稱呼。他寫道:“英國的瑪格麗特·撒切爾被稱作‘母雞阿提拉’。以色列第一位女總理果爾達·梅厄被叫作‘內閣中唯一的男人’。理查德·尼克松總統稱印度第一位女總理英迪拉·甘地為‘老巫婆’。德國的現任總理默克爾則被戲稱為‘德國鐵娘子’。”

當年我與Facebook創始人、首席執行官馬克·扎克伯格商談我的報酬時,他提出了讓我覺得很公平的條件。有超過一個半月的時間,我們每周都會在一起吃晚餐,討論公司的使命以及未來的愿景。如此看來,我已經準備接受這份工作了,不,應該說我非常渴望接受這份工作。丈夫戴夫一直鼓勵我要繼續談條件,但我害怕弄巧成拙。我可以表現得很強硬,但如果那樣做,也許扎克伯格就不想與我一起工作了。既然我知道自己最終會接受這份工作,那么一再為自己爭取利益是否值得呢?我得出的結論是,不值得。正當我準備點頭時,我的妹夫馬克·博德尼克(Marc Bodnick)惱火地說:“謝麗爾,同樣的工作,你為什么要比男人掙得少呢?”

博德尼克并不清楚談判的細節,他只是想強調,和我水平相當的男人才不會像我一樣接受那樣的薪酬待遇。這大大地鼓勵了我。我又回去找扎克伯格,告訴他我也許不能接受這份工作,但開場白是這樣的:“扎克伯格,我明白你很想雇我來管理你的市場團隊,所以你當然希望我是個優秀的談判者。這是你和我之間唯一一次面對面的談判。”之后我便在交談中略顯強硬。當晚,我心情緊張,擔心自己會把事情搞砸。但第二天扎克伯格就打電話給我,說接受我提出的條件:他將我的合同期限從4年延長到5年,并且同意我成為公司股東。這么做彌合了我們之間的分歧,他頗有創意的解決方案讓我們的利益有了更長遠的關聯。

當我最初來到Facebook時,一個博主還頗費心思地撰寫博文來批評我。他找了一張我的照片,給我手里添了一把槍,用大號的紅色字母在我臉上寫上了“騙子”兩個字。還有匿名者給我貼上了“兩面派”、“她會徹底毀了Facebook”的標簽。我為此大哭,甚至失眠,我擔心自己的事業就此完蛋了。我安慰自己說不要在意這些惡意的評價,每個人也都告訴我不要在意——然而這只是提醒我,他們也看到了這些可怕的評論。我設想了所有可能的反駁之后,發現最好的回應就是無視它們,好好工作。

在我加入Facebook不到6個月時,扎克伯格和我進行了第一次正式的工作總結。他告訴我,想要“贏得每個人的喜歡”這種想法會阻礙我的發展。他說,當你想要讓事情有所改變時,你不可能取悅每個人;而如果你去取悅每個人,你就不會獲得充分的進步。扎克伯格說得很對。

不要過早放棄

幾年前,Facebook一位年輕女員工走到我桌前,問我是否能私下和她談談。于是我們去了會議室,然后她一口氣問了我很多如何平衡工作和家庭的問題。問題一個接一個,我開始對她的這種急切態度感到好奇。我打斷了她,詢問她是否有孩子。她說沒有,但希望提前做好計劃。我又問她和丈夫是否都在考慮要孩子的問題。她的回答是她還沒有丈夫,隨后又笑著說:“其實,我連男朋友都沒有。”

在我看來,她實在是操之過急了,但我理解其中的原因。在女孩年紀還小時,她們就已經明白未來必須在事業成功和做個好母親之間做出選擇。等到上大學時,女生就開始考慮以后要怎樣權衡職業目標和個人目標之間的關系。當被問及該怎樣選擇時,女大學生跟男生相比,選擇婚姻的可能性要高出一倍。這種擔心很可能在她們更小的時候就出現了。《灰姑娘吃了我女兒》(Cinderella Ate My Daughter)一書的作者佩姬·奧倫斯坦(Peggy Orenstein)講述了這樣的故事:一個5歲的小女孩參加完課外活動后,悶悶不樂地回到家,告訴母親她和自己喜歡的男孩都想當宇航員。她母親問她為什么不高興,小女孩回答說:“如果我們一起上太空了,誰來照看我們的孩子呢?”她才5歲,就認為飛上太空面臨的最大挑戰就是怎么能讓孩子得到妥帖的照看。

我也凡事都要做好周全的準備。不管我去哪里,都會帶一個記錄著待辦事項的小筆記本。然而,當事業與家庭漸漸融合時,規劃得過早會減小自己的選擇范圍。經典的情景是這樣的:一個雄心勃勃、小有成就的女性走在充滿挑戰的職業道路上,內心卻在想著要一個孩子。在某種情況下,這種想法還會沖到她眼前,尤其是在她找到伴侶時。她會想到自己的工作那么辛苦,由此推論:準備要孩子就必須減少對工作的投入。一位律師助理也許不再為成為合伙人而努力;一位老師也許不會再帶頭進行課程開發;一位銷售代表也許會選擇一個更小的銷售區域,或壓根兒不去申請管理職位。很多時候,女性在無意中不再去爭取機會,即便有人把機會擺在她面前,她也很可能會直接拒絕或猶豫不定,希望把項目交給別人。問題在于即使她立刻懷孕,離真正照顧孩子也還有九個月的時間。通常女性會在計劃懷孕前就做好充分的精神準備,先不說分娩,在這種精神準備和懷孕之間也許會間隔好幾年。而對于本節開頭提到的那位女同事來說,這段時間很可能是10年。

如果不在職場中退縮,到孩子出生時,這位女性很可能已在事業上進入了一個新階段。假設此前她是個出色的員工,在職責、機會和薪酬方面都和同輩水平相當。在備孕的那幾年里,她沒有想辦法拓展自己的事業,于是有些落后。當孩子出生后她重返職場時,很可能會對自己感到很不滿意,覺得沒有充分發揮自己的價值或是得不到老板的賞識。她想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為一個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人(通常是個男人)工作。她也許會收起曾有的事業進取心,認為自己不可能再獲得晉升的機會。如果經濟情況允許她辭職,她很可能就毅然離開職場了。

當然,做一個全職媽媽的感覺并不壞,而且很多時候這對很多女性來說也是必然的選擇,因為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愿意或是必須在外工作。有許多超出個人控制范圍的因素也影響著我們的決定,包括孩子的健康。當然,一些女性很愿意借此機會退出激烈的職場競爭,這些相當個人化的決定不應當受到批評。我完全支持所有決定全身心投入去養育下一代的女性,這項工作不但重要、辛苦,也充滿了無窮的樂趣。

我要說明的是,在職場上退縮,應該是在真正需要休息或是孩子即將出生的時候——但不應該是在這之前,更不能提前好幾年就這么做。在不得不暫停工作之前,你應該更加進取。任何幸運到可以自由選擇的人都應該保持這樣的開放度,不要在剛剛駛入職場高速路時就尋找出口。不要踩剎車,要加速。一腳踩在油門上,直到必須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在那一刻到來時,你做出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讓另一半成為真正的搭檔

每當已婚女人問我怎樣和丈夫一起帶孩子時,我都會回答:“你就放開手,讓他去給孩子換尿布,只要他親自動手,怎么換都行。如果沒等你吩咐他就去給孩子換尿布,那么就算他把尿布戴在孩子頭上你也應該面帶微笑。讓他自己嘗試去做,久而久之他就會了解正確的方法。但如果被迫按照你的方式來,那么很快所有的事情都得你自己動手。”

我建議每位女性都讓另一半以自己的方式來分擔家庭責任,這一點也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的弟弟戴維和弟妹埃米初次為人父母時,就感受到了這種壓力。“女兒常常是在我的安撫下才會安靜下來。”埃米說,“孩子哇哇大哭的時候,戴維很想幫忙但又沒法給她喂奶,顯得束手無策,而且他有時哄起孩子來笨手笨腳的,旁觀這種場面對我來說真是種折磨。但孩子一哭,戴維仍然堅持要自己來應付,我也同意讓他去哄,即使時間會長一些。短期內這個過程的確相當辛苦,但當你發現爸爸也能和媽媽一樣照顧好孩子時,一切辛苦就都是值得的。”

再以我自己為例。我的事業和婚姻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我和戴夫當上父母的第一年時分居兩地,那時我們就發現,我們在兩個城市里尋求平衡并不是一種快樂的生活模式,我們得做一些改變。但是,我喜歡谷歌的工作,而戴夫也頗為自己在洛杉磯的團隊而驕傲。我們掙扎著又度過了漫長的一年,婚姻生活仍稱不上幸福。那時候戴夫已經準備離開雅虎,這次他把工作搜索范圍限制在舊金山灣區。由于他的專業興趣和人脈大多在洛杉磯,這樣做對他來說是一種犧牲。最后他出任了SurveyMonkey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并把公司總部從波特蘭搬到了舊金山灣區。

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之后,我們仍然需要想辦法協調彼此的工作安排。盡管我和戴夫相當幸運地能夠負擔額外的育兒費用,但在工作時間的長短、料理家事等問題上仍需要做出許多困難而痛苦的決定。我倆每個周末都會坐下來討論誰每天送孩子上學,并保證盡可能多地回家吃晚餐。如果誰當天有安排不能按時回家,另一個人就得調整日程先趕回家。為了共同分擔生活責任,我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和無休止的討論后,我們在行動安排和責任分擔方面成了不錯的搭檔,大家都會全力確保完成各自既定的任務。

我所認識的女性領導者中,她們的人生伴侶都傾力支持她們的事業,無一例外。以前大家都認為,只有未婚女性可以升到最高領導層。事實正好相反,大多數成功的女性商業領袖都擁有自己的人生伴侶。《財富》500強企業的28位女性首席執行官里,有26位已婚,1位離異,只有1位未婚。她們中很多人都說過,“要是沒有丈夫的支持,比如幫著照顧孩子、處理家庭瑣事以及為了我的事業而遷居等,我就不會成功”。

這并不奇怪,配偶的不支持態度會對事業產生負面影響。2007年的一項研究顯示,教育背景良好并離開職場的女性中,有60%的人認為自己的伴侶是讓她們離開職場的關鍵因素。她們列出的辭職原因包括:配偶很少照顧孩子,很少做家務,以及持有“應該減少在外工作量的是妻子”等這類普遍觀念。也難怪,在一次會議中被問及男性做些什么才能幫助女性提高領導力時,哈佛商學院教授羅莎貝思·莫斯·坎特(Rosabeth Moss Kanter)回答道:“洗衣服。”類似洗衣服、采購食物、打掃和做飯這些平凡瑣事,是每個家庭都不得不去做的事,而且通常做這些事情的都是女人。

世界各地的研究都發現,父親的參與能讓孩子在成長過程中受益頗多。與成長過程中父親參與度低的孩子比起來,父親參與度高、受到更多關愛的孩子,其心理狀態更健康、認知能力也更強。如果父親在日常生活中更多地照顧孩子,孩子在教育和經濟上的成就會更大,不良行為的比例也會更低,并具有更強的同情心和社交能力。這些發現適用于不同社會經濟背景下的所有孩子,不論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母親的參與度有多高。

相關研究也證明,伴侶之間的平等關系會讓雙方更快樂。丈夫多做家務,妻子就不會那么抑郁,兩人的沖突也會減少,對婚姻生活的滿意度自然會提高。當女性在外工作,分擔起養家糊口的責任時,夫妻關系也更穩固。事實上,當妻子貢獻一半的家庭收入、丈夫分擔一半的家務勞動時,離婚的風險概率也會降低一半。對于男性,更多參與孩子的養育過程也能夠培養自己的耐心、同情心和適應能力,這些特質對處理各種人際關系都是非常有益的。對于女性,收入的增加會提高在家庭事務上的決策能力,即便遭遇離婚也能保護自己。此外,收入的增加還是未來生活重要的安全保障,因為女性的壽命一般比男性長。

“全能女人”只是個神話

“擁有一切”也許是女人遭遇的最大陷阱。在各類交談中、報紙頭條和文章里,人們總是很隨意地提到這句話。這幾個簡單的詞原本是想表現女人的理想狀態,卻讓我們力不從心。我從沒見過一個女人或男人敢斷言:“是的,我什么都有了。”因為不管我們擁有什么(不管我們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多么感恩),沒有人能夠擁有他想要的一切。

尤其是當你做父母后,真的沒辦法控制住所有的變量。那些善于提前規劃、努力進取獲得成功的女性,她們在成為母親后通常很難接受生活突如其來的混亂。心理學家詹妮弗·斯圖爾特(Jeniffer Stuart)研究了一群耶魯女畢業生工作后的生活狀況,得出結論說,對于這樣的女性,“既要事業又要做母親,尤其容易導致焦慮和壓力。由于她們對工作和家庭都有完美主義傾向,所以面臨的風險非常高。而且一旦達不到理想狀態,她們很可能會徹底退縮——從職場完全回到家庭,或是截然相反”。

Facebook公司里的很多海報標語我都很喜歡,其中有一幅海報上印刷著大大的紅色字母:“完成,好過完美。”我已經以此為座右銘,終于對不能達到的完美目標選擇了放手。追求完美,最好的結果便是心生挫敗感,最糟的結果則是完全麻木。1996年,著名劇作家諾拉·埃夫龍(Nora Ephron)在威爾斯利學院畢業典禮上演講,當她談及同時擁有事業和家庭的女性時,她提出了一個我極其贊同的建議。她說:“生活總會有點兒亂,但擁抱這樣的混亂吧;生活還會有點兒復雜,在復雜里苦中作樂吧。事情絕對超乎你的想象,有驚喜是好事,不要害怕,你隨時都可以改變主意。看看我,我已經有4份職業和3個丈夫了。”

我相當幸運,因為事業初期就已經有人提醒過我,面面俱到是個非常危險的想法。1994年我在麥肯錫公司實習時,拉里·卡納里克(Larry Kanarek)是麥肯錫公司華盛頓辦事處的主管。有一天,卡納里克召集了所有人,跟大家解釋說因為他是辦事處負責人,所以員工辭職的時候都會去找他。時間長了,他就注意到,人們辭職只有一個原因:他們感到筋疲力盡,厭倦了無盡的工作和出差。卡納里克說,他很理解這樣的抱怨,但他不能理解的是,其實每個辭職者都還沒主動休過假。直到離職那天,他們才發現公司要求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完成,而且自己的確做得太多了。

卡納里克誠懇地請求我們更好地管理自己的事業。他說,麥肯錫對我們時間的要求是無止境的,所以工作的決定權其實在我們自己手里,我們有責任劃定界限。我們需要決定一天中工作多長時間,一個月出差幾個晚上。如果工作成績不盡如人意,我們也會知道自己已經盡了力。但有違直覺的是,想在工作上不斷取得成功,則需要嘗試著不要去完成公司交代給我們的每一項事情。為生活和事業騰出空間的最好方法,就是有意識地做出選擇,并設定好界限,然后嚴格地遵從這些界限。

美國前國務卿科林·鮑威爾(Colin Powell)將軍說,他腦子里的領導者形象不是一個成天泡在辦公室、不顧自己行為對員工影響的“忙個不停的怪物”。他解釋說:“在我做過的所有高管工作中,我都試著創造一種倡導專業精神、高標準嚴要求的氛圍。當必須完成一項工作時,我會期待我的部下鼓足了干勁兒工作。如果不是當天必須完成的,我就希望他們能正常工作,正常上下班,回家陪孩子們玩耍,享受和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時光。有空的時候讀一本小說,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做做白日夢,讓自己勞逸結合。我希望員工在工作之外擁有自己的生活,我給他們薪水是基于他們的工作質量,而不是工作時間。所以,我創造的這種工作氛圍通常會取得最好的工作業績。”

不僅是上班族的父母覺得白天時間不夠用,即便沒有孩子的人也會工作過度,或許程度更嚴重。當我還在商學院讀書的時候,參加過一個咨詢行業的女性小組座談。三個組員里有兩個已婚有孩子,一個單身沒孩子。兩個已婚女人談起平衡生活多么困難,單身女人突然插話說,她煩惱的是人們從沒認真想過,她自己也有生活。她覺得已婚的同事總是趕回家和家人相聚,卻把她留下加班。她爭辯道:“同事們應該理解,我晚上要去參加一個派對,這和他們去看孩子的球賽一樣合情合理。因為只有參加派對,我才有可能真正遇到某個人,組建一個家庭,在某一天去看我孩子的球賽!”我常常講這個故事,確保讓單身的員工知道,他們完全有理由享受充實的個人生活。

記得當我還是個孩子時,母親總在身邊,但她不會總是圍著我轉,我和弟弟妹妹也沒有密密麻麻的活動時間表。我們三人每天都會騎著自行車四處亂轉,沒有成年人在旁邊看護。父母有時候會看看我們的作業,但很少會在我們做作業時守在旁邊。而今天,一個“好媽媽”總是圍繞在孩子身邊,對孩子關懷得無微不至。由于上班族母親被認為有悖于現在這種高強度的標準,所以現代女性看上去好像活得很失敗。

當我開車送孩子上學,看到有其他母親留在學校做義工時,我也很擔心由于我不能整天陪著他們,會導致他們的成績每況愈下。不過,翔實的研究數據幫了我大忙:多項研究表明,社會給女性施加了種種壓力,比如她們應該待在家里、做“對孩子們最好的事”,但這么做其實是基于情感因素,而非事實依據。1991年,由美國國家兒童健康和人類發展協會主辦的早期兒童護理研究網,發起了一項范圍非常廣泛的研究,按時間記錄兒童看護與兒童發展之間的關系,尤其對比了由母親專職照顧與一般看護的結果。2006年發表的匯總報告說:“由母親專職照料的孩子和那些由母親和其他人同時照料的孩子在個體發展上并無不同。”他們在認知水平、語言表達、社交能力、建立和維護人際關系以及母子感情方面都沒有什么差距。父母的行為因素,包括責任心強、積極樂觀的父親,主張“孩子自主行動”的母親,以及較高的父母婚姻感情親密度,這些因素對孩子的影響比任何形式的看護照料要多出2~3倍。其中一項發現更值得細究:“母親的照料與孩子的發展并無關聯,因此,母親們沒有理由認為自己選擇工作就會對孩子不利。”

孩子的成長需要父母的參與、關愛、照料、陪伴以及注意力的傾注,但上班族父母也完全能夠給予孩子一個充滿愛與安全感的童年。有些數據甚至表明,父母都是上班族,對孩子尤其是女孩的成長是有益的。

對母親來說,控制負罪感和時間管理一樣重要。我有一次送孩子上學。他穿著最喜歡的藍色T恤,剛一下車,學校里一位無所不知的母親就說:“今天是圣帕特里克節,你的孩子應該穿綠色的衣服。”噢,誰記得今天是圣帕特里克節?然后我心想,我真是個糟糕的媽媽。

直到今天,我還是會計較有多長時間沒陪孩子們,一旦錯過和他們吃晚餐或是沒能在晚上陪伴他們,我都會感到難過。真的一定要出這趟差嗎?這次演講對公司真有那么重要?這次會議到底有沒有必要?一項對雙薪家庭父母的深度訪談揭示,母親常常會因為工作對家庭的影響感到自責,但父親通常不會。正如白宮計劃(White House Project)的創始人瑪麗·威爾遜(Marie Wilson)所說:“如果有人能找到一個沒有負罪感的女人,那么我就能向你證明其實她是個男人。”

我從沒說過自己能每時每刻都保持平和的心態,或是完全集中注意力,我遠遠沒有做到這一點。但我每次都會提醒自己,世上沒有完人,之后再確定在家里和在公司時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心情就會好很多。斯坦福大學的教授詹妮弗·阿克爾(Jennifer Aaker)的研究顯示,設定一個可達到的目標是幸福的關鍵。我們需要追求的不是完美,而是要以可持續、可實現的計劃為目標。我們需要問的不是“我能做到一切嗎”,而是“我能不能做到那些對我和家人來說最重要的事”——這么做的目的就是讓孩子們快樂、健康地成長。而且,在圣帕特里克節穿不穿綠色衣服都是無關緊要的。

2010年12月,我和帕特·米切爾(Pat Mitchell)站在一起,等著上臺做我的TED演講。前一天,我送女兒上學時,告訴她我要去東海岸出差,所以晚上不能陪她了。她抱著我的腿,央求我不要走。我腦子里一直抹不掉這個畫面,最后一刻我問帕特能不能把這一段加進演講。

“當然可以,一定要講。”帕特說,“其他女人也有這種經歷,你坦白地分享你遇到的困難,對她們來說是種幫助。”

我深吸一口氣,走上講臺,真誠地與大家分享自己的故事。我向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網上的觀眾)宣布,我根本不能做到一切。

帕特說得對:接受這個現實,并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經歷,那種感覺真是太好了。

“女人不能做這事,女人不能做那事”——是否需要拋棄這種一旦相信就很可能成真的觀念,取決于我們自己。但是,如果對自己說“這不可能做到”,肯定會讓這個目標永遠實現不了。

為實現真正平等的行動還在繼續,這么做不僅是為了曾經努力奮斗的數代人,也是為了繼續奮斗的數代人。我相信女性在職場上能夠發揮更重要的領導力,我也相信男性能夠在家里貢獻得更多。我相信,如果一個世界有一半的機構組織由女性管理,有一半的家庭由男性操持,它將會更加美好。

觀點概要

長久以來,流行文化將成功的職業女性刻畫成疲于工作而且沒有個人生活的女強人形象。然而,研究表明,當父母都擁有屬于自己的事業時,孩子、父母和婚姻三方面都能得到極大的發展。

感覺自信或假裝自信,對于爭取生活中的機會是必要的。這是老調重彈了,但機會的確會青睞那些積極爭取機會的人。女性常常缺乏自信,她們必須像男性一樣更加自信、主動。

對男性來說,成功度與受歡迎度成正比,而對女性來說則成反比。當一個男性成功了,他會同時受到男性和女性的歡迎,而當一個女性成功了,不管是對男性還是對女性來說,她都會變得不那么受歡迎。對于女性來說,不要想辦法去取悅每個人。

導師對于女性很重要。然而,導師對門生的選擇基于其外在表現和內在潛力。人們會本能地投資給那些才華出眾以及能因資助而真正受益的人。事實上,不是“找個導師你就能變得優秀”,而是“脫穎而出,你才會得到一位好導師”。

在職場上退縮,應該是在真正需要休息或是孩子即將出生的時候——但不應該是在這之前,更不能提前好幾年就這么做。在不得不暫停工作之前,你應該更加進取。不要踩剎車,要加速。一腳踩在油門上,直到必須做出選擇的那一刻。

相關研究證明,伴侶之間的平等關系會讓雙方更快樂。丈夫多做家務,妻子就不會那么抑郁,兩人的沖突也會減少,對婚姻生活的滿意度自然會提高。當女性在外工作,分擔起養家糊口的責任時,夫妻關系也更穩固。

一項對雙薪家庭父母的深度訪談揭示,母親常常會因為工作對家庭的影響感到自責,但父親通常不會。所以,女性不要追求完美。生活總會有點兒亂,但擁抱這樣的混亂吧;生活還會有點兒復雜,在復雜里苦中作樂吧。

女性如何找到人生導師

過去十年里,有關女性事業發展的討論都把人生導師和支持者作為首要話題,大部分年輕女性都會經常聽到這樣的建議:如果她們想在公司逐級晉升,就需要找到一位人生導師(為她們提供各種建議)以及支持者(愿意用自身的影響力來幫助她們)。

男性關注的是怎樣經營業務,而女性關注的則是怎樣規劃職業;男性想要答案,而女性則希望獲得許可和幫助。我發現,關于導師的尋找對女性來說近乎于對白馬王子的憧憬。我們都在《睡美人》的童話里長大,堅信只需靜候王子的到來,被王子吻醒后,就會坐上白馬瀟灑地離開,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同理,現在的年輕女性也認為,只需要找到合適的導師,就能“更上一層樓”,瀟灑地成為女高管,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又來了,其實我們一直在教導女性過多地去依賴他人。

我想明確地說,問題不在于人生導師是否重要。當然,導師肯定是重要的。導師也好,支持者也好,對于職業發展來說都很關鍵。遺憾的是,通常在尋找支持者及維持此類關系方面,男性比女性要容易得多。最近一項研究表明,男性比女性更有可能獲得支持,而那些獲得支持的人對自己的加薪幅度也更為滿意。

由于年輕女性找到導師和支持者相對更困難,因此她們在這方面也就更為主動。盡管一般情況下我是鼓勵敢作敢為的,但這種主動行為有時候會被誤導。不管尋找導師有多重要,它都不太可能通過一句“你能當我的導師嗎”立刻完成。只有在雙方都感到這是一種通過努力才能獲得的聯結時,才能建立最強有力的指導關系。

研究顯示,導師對門生的選擇基于其外在表現和內在潛力。人們會本能地投資給那些才華出眾以及能因資助而真正受益的人。在被指導者能善用時間、真心接受反饋時,導師會繼續為之投人。這種關系可以發展為友誼,但仍然是以工作與職業關系為基礎。考慮到這一點,我認為我們向年輕女性傳達了錯誤的訊息,事實上,不是“找個導師你就能變得優秀”,而是“脫穎而出,你才會得到一位好導師”。

史宗瑋(Clara Shih)就是個絕佳的例子。我是5年前在一次會議上認識她的,她對社交媒體的看法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此后她就這個話題進行了深入思考,并撰寫了一本書,之后又創立了傳聞社交公司Hearsay Social,這是一家幫助企業管理社交媒體形象的軟件公司。有時史宗瑋會聯系我,每次她都提出一些有趣的觀點或是她正在思考的問題。她從沒要求過一起“小聚”,自己已有答案的問題她也從來不問。當我2012年離開星巴克董事會時,我給他們提供了可以接任我在董事會席位的社交媒體專家名單,其中就有史宗瑋。盡管她當時只有29歲,最終仍然受邀加入了星巴克的董事會。

當然,這里不得不提一些棘手的問題,包括如何正確處理兩性關系。一位高層男性和一位基層男性坐在酒吧里可以被看作是導師和被指導者;一位高層男性和一位基層女性坐在酒吧里也可以被看作是導師和被指導者……但是看上去更像是約會。這樣的解讀會讓女性退縮,陷入兩難。我們不能預設男女間的交流一定會涉及兩性問題,但是每個人都必須保證自己的行為得體,這樣在任何情況下女性和男性都會感到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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