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曉軍,攝影家。
他的攝影成就從他諸多的頭銜中就可見一斑。中國攝影家協會會員、煙臺市藝術攝影學會會長的名號并非浪得虛名。2011年,他的作品《冰海王者》獲得了“北戴河杯”中國國際野生鳥類攝影大展金獎。他還創辦了煙臺攝影網,而且在2005年建立了圖片資料庫,使他和影友的作品實現了商品化。
這種定位對顧曉軍來說顯然有些粗略,他還有更準確的定位——生態攝影家。生態攝影家的特殊之處在于,他們沒有辦法通過自己的作品將自己工作的價值完全呈現出來。他們的作品,可以“使人們更多地了解那些生僻的領域”,從而提高人們“愛護自然、保護自然”的意識,進而“促使一些動植物保護區的建立”。但經過這一漫長的過程,誰也很難說清楚他們的工作到底在整個鏈條中有多大貢獻。
談起他的生態攝影生涯,他說:“高興事不多,眼睛里看到的、接觸的以不高興的事為主。”
膠東半島的中華攀雀比較出名,“鳥巢低、背景好”,是理想的拍攝地。好多生態攝影家來到這里拍鳥。可是“今天發現的鳥巢,第二天就被人摘去”。他說這種事情不可避免,這需要“提高全社會的保護意識,使不法之徒沒有生存之地”。但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他們目前能做的只是在“發現鳥巢后注意保密”。而今,“這種情況少多了。”
雖說不高興的事占據更大比重,但“拍到了新鳥種,高興”。這幾年,他喜歡到黃渤海的荒島上去拍鳥。這些荒島就是海鳥保護區,在荒島上,他可以與鳥近距離接觸,拍攝“從求偶到哺育等環節的系列照片”。當然,這得益于他“常規的廣角鏡頭加無線遙控”的拍攝方式。這種拍攝方式“有挑戰性”,主要體現在視角的變化上,“可以從非常規的視角觀察鳥類”。
相比于此,他認為用微距鏡頭對攝影人的要求更高一些。使用微距鏡頭的攝影師,要“更能體會到環境的改變對生物界的影響”。今年夏天,他在山東昆崳山偶然發現了一種叫“水牛”的昆蟲,而上次他看到“水牛”已經是35年前的事了。生態環境的變化會使物種重新選擇生存地,物種多樣性是判斷地區環境質量的重標準。顧曉軍“平常很關注一些拍攝對象的生存環境的情況,故能發現變化的細節”。
而今的昆崳山建立了國家級植物保護區,“去的人少了,在深山里還有些凈土”。這大概就是生態攝影人的成就——生態攝影家們在這里拍攝了太多的照片。現在他依然每周都去,主要拍昆崳山的風光片。
他說,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看似矛盾,實則可以和諧發展。但這要靠多方的努力:“國家可以完善立法,使公共資源得到合理分配”;而每個人都要“以最實際的行動保護自然生命”。
顧曉軍的行動,就是繼續走在生態攝影的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