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勞動者

五一國際勞動節是所有勞動者的節日。360行的工作者，辛勤勞動最光榮！身為文藝工作者。人們通常只注意到其精彩亮麗的藝術作品。而文藝工作者辛勤的勞作和默默付出卻往往鮮為人知。值此五一國際勞動節來臨之際，本報記者特別采訪了蔣大為、才旦卓瑪、洪學敏、卞小貞、蘇紅、李鳳緒等，請他們講述勞動者的故事。

才旦卓瑪：演出條件在變，觀眾熱情不變 邢大軍

半個多世紀以來，祖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從事歌唱藝術半個多世紀的著名歌唱家才旦卓瑪看來，下基層為勞動者演出，演出條件發生著轉變，但不變的是觀眾的熱情。

做藝做人，唱歌唱心。每一個長久成功的藝術家，其登峰造極的藝術造詣，絕對離不開良好人品和絕佳心性的支撐，在這一點上，才旦卓瑪堪為典范。從上世紀六十年代開始，才旦卓理走遍了西藏的每個角落，城鎮、農村、牧場、廠礦、高山哨所都曾留下她的足跡和歌聲。當年，才旦卓瑪為邊防部隊演出，特別為海拔4000多米高的乃堆拉山口日夜守衛邊防哨卡的戰士們進行了專場演出，在演出的空閑她還為邊防部隊洗衣縫被。面對這位久負盛名的歌唱家，戰士們說：“才旦卓瑪不僅把崇高的愛國主義真情和精神文明情操融合于美妙的歌聲中，還融入到日常的生活細微中，在她的身上集中了藏民族樸實、善良、勤勞智慧等全部優秀品質，是我們邊防部隊永遠學習的榜樣。”

當年，才旦卓瑪演出的地方，演出條件都非常艱苦，但她卻覺得其樂無窮。當年，才旦卓瑪幾乎走遍了西藏的每個鄉村。她說：“那時候演出隊下鄉演出，從來沒有麥克風這些舞臺音響設備。不管是機關或部隊，還是農村或牧區，只要有個寬敞一點的場子，在場地上掛一塊橫幅。觀眾坐滿后，報幕員在觀眾的掌聲中就講‘觀眾同志們，演出現在開始了’，我們就在舞臺上井然有序地進行演出。”

舞臺上的才旦卓瑪成績斐然，但生活里的她卻始終如一地保持著樸素自然、和藹謙遜的生活狀態。對于自己如何保持這份平和心態，她對記者說：“其實這并不難，只要單純一點，不要心理太復雜，心態自然就會平衡。”話語樸實無華，但卻蘊含著大智慧。

身為著名的藏族歌唱家，才旦卓瑪始終是以一名普通演員的身份出現在廣大觀眾面前，保持著謙虛和藹、樸實平易的作風。無論是在演唱方面還是生活方面，她都熱情幫助有困難的同人。她不僅在正規劇場為觀眾演唱，還熱情地為臺下的值班人員、炊事員等未能觀看演出的工作人員演唱。就連平時朋友、同事的結婚喜事，或聯歡聚會，她也是有求必應，熱情為大家演唱，從來不擺大藝術家的架子。“文革”期間，她一邊勞動，一邊深入生活。當時藏區沒有什么電影、電視之類的娛樂活動，勞動間歇或是晚上，才旦卓瑪就經常主動熱情地為藏民們演唱歌曲，受到了駐地群眾的愛戴。

現在，才旦卓瑪常常掛在嘴邊的還是：“我的成長，離不開革命老前輩的關懷、人民的支持。所以，我要用我的歌聲來回饋黨和人民。人退休了歌不能退休，在我的生活里不能沒有歌聲。只要我的身體允許，我會不停地唱下去。”

卞小貞：為勞動者演出再辛苦也值得 董巖

如今已經退休在家的著名歌唱家卞小貞最近一直為四川雅安大地震牽掛著，五一節馬上要到了，她坦言希望災區人民能夠平安，如果有需要她將義不容辭。作為文藝工作者，卞小貞始終認為自己也是勞動者，因為過節時很多勞動者都放假休息，每到此時他們經常會到部隊前線哨卡、工廠農村、油田，和勞動者在一起，為一線工作人員演出。

“不少人認為我們只是唱唱歌、跳跳舞的工作，其實我們也很辛苦。”

卞小貞說他們到油田為工人們演出，油田工人要三班倒，為了讓更多人看到他們的演出，他們會一天演兩場，雖然辛苦也是應該的。他們能夠感受勞動人民的偉大，作為藝術工作者看到觀眾那么喜歡、激動，她很歡樂。

作為一名軍人，到前線為戰士演出，鼓舞他們的士氣是卞小貞不可推卸的責任和任務：“有時候我們要走幾公里山路到邊防哨卡，有時候坐船到孤島上去演出，下了船先吐，然后再走幾公里的路，路過村莊時都在想要是有頭豬馱著我都愿意，但是真的看到戰士我們就來了精神，馬上化妝、練聲，準備演出。”

卞小貞說和平時期防衛是第一位的，戰士們在偏遠的邊防哨卡保衛祖國，用歌聲為戰士服務是他們的職責：“我們不去一線，他們只能看錄像，我們看到那些拿著槍站崗的戰士，演出后他們戀戀不舍的眼神，我們覺得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蔣大為：到內蒙古插隊改變我一生 張琳（夯石）

一身白西裝、—副金絲邊眼鏡，永遠風度翩翩，是著名歌唱家蔣大為給廣大觀眾留下的印象。《牡丹之歌》、《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北國之春》、《敢問路在何方》等一首首經典歌曲，不僅是蔣大為的保留曲目，更成為時下各種歌唱比賽、選秀節目中歌手最愛“模仿”、演唱的金曲，而他的人生故事，他的奮斗和求索，至今值得我們借鑒和學習。他是中國最早把西洋美聲唱法與中國民族唱法結合并形成自己獨特演唱風格的歌唱家之一；他是國內最早嘗試將民族唱法推向市場的人；在眾多民族歌手中，他又第—個在中國內地舉辦了個人演唱會……

1947年，蔣大為出生在天津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藥劑師，母親做過教員，蔣大為有—個姐姐、—個弟弟。受叔叔影響，蔣大為從小喜歡畫畫，曾經夢想當一名畫家，然而，“文革”開始后，父親被定成資本家加“臭老九”，蔣大為當不上紅衛兵，連做畫家的夢想也破滅了，這時候，唱歌成了他排遣內心壓抑的一抹日光。

“因為出身不好，加上不能正常地學畫、畫畫，我的畫家夢基本上破滅了。當時，我的—個同學的父親，被打成了走資派，他喜歡拉琴，我媽和那位同學的母親又都在街道工作，關系挺好，沒事的時候，我們就在家里拉琴唱歌，自娛自樂，街坊四鄰都很喜歡。我住在無津市和平區，當地的文化活動比較多，我經常去參加，大家對我的歌反響都不錯，我開始動心了，覺得唱歌也是條路。”

那年，蔣大為參加和平區宣傳隊的招考，遇到了他—生中最重要的伯樂，也是他后來的愛人——小他3歲的張佩君。

“她當時是宣傳隊長，能不能進宣傳隊，她說了算。最后，我被錄取了，很快在天津市小有名氣。是她帶給我第一個人生轉折，不管是業余還是專業，她為我提供了第—個展示自己的舞臺。”由此，兩人開始了一生的相依相攜和彼此追隨。上山下鄉時，蔣大為追著張佩君去了內蒙古，接著是張佩君追隨扶助丈夫走過一個個輝煌的里程碑。

今年66歲的蔣大為老師回憶起當年的“上山下鄉”，坦言這是一段有甘有苦的寶貴經歷，“上山下鄉，我愛人是第一批，她是老初三，我是老高三的，那會兒我倆心照不宣，我知道她要走后，就從派出所把戶口拿到他們學校，決定跟她一起走。當時母親也掉淚，舍不得我走，但大趨勢如此，毛主席號召我們上山下鄉……我們學校公布的上山下鄉名單里沒有我，當時我在學校口碑不錯，天津歌舞團正準備要我，可能是這個原因，第一批沒有我。記得那天學校大禮堂正開會宣布名單，我在禮堂外的光榮榜上用毛筆添上了自己的名字，同學們進去時沒看到我的名字，開完會出來卻突然從榜上‘發現’我那會兒血氣方剛、單純，覺得毛主席號召的不會錯，沒考慮別的。其實，我倆真正的媒人是‘上山下鄉’，那種同甘共苦、相攜相隨的患難真情是比金子還可貴的。”

1969年，吉林省森林警察文工團演出隊乘火車路過蔣大為所在的縣，車廂里的一個天津知青看見一件件樂器，就問他們是不是文工團的，得到肯定的答復后，那位知青說我們天津有—個知青在這個縣，叫蔣大為，唱歌唱得非常好。演出隊的隊長求才若渴，于是很認真地問知青這個人具體在哪個公社，知青說大概是在某某公社。到了那一站，隊長果真下了車，到公社一打聽，還真有蔣大為這么個人。

“我記得是一天下午，我和愛人正在地里鏟黃豆，生產隊來人讓我們趕快到公社去一趟，說有重要的事，但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們的生產小隊離公社18里，要翻山越嶺，我和愛人靠兩條腿趕到公社，天都黑了，一看是個軍人，他讓我唱首歌，那時候唱歌的感覺都不對了，天天勞動，也沒練聲，唱半截就唱不下去了，后來又唱了段樣板戲，他說你回去等通知吧。第三天，他們就帶著我穿的軍裝把我接走了，從此就是另一個命運了——真正走上職業歌者的道路。”

1969年底，蔣大為和愛人一起調到吉林省森林警察文工團。

“文工團的政委很愛才，他覺得我是個苗子，不久就送我到吉林省藝術學院深造，師從高慧菊老師，在聲樂上，高老師又給我打了第二次基礎，‘文革’時，大家都不敢唱美聲，但高老師還是讓我打一點聲樂的底子，因為我在部隊，她又建議我唱部隊歌，所以后來我沒有唱純美聲，而是走上現在這樣一條路。森林警察文工團是我政治和藝術上的搖籃，我是從這里成長起來的。在‘森警’，別的戰友3年入黨，我5年才入黨，盡管工作很拼命，但因為出身問題還是比別人入黨晚。但我依然要說：沒有政委就沒有蔣大為的今天。”

之后，蔣大為創作并演唱了眾多反映基層勞動者的歌曲，如《采伐工人心向黨》、《我送報刊走得忙》、《拖拉機手之歌》。1974年，他又為長春電影制片廠拍攝的電影《青松嶺》演唱主題曲……“經過多年基層勞動的鍛煉，使我對勞動者有了一種深切的兄弟之情，因為我也是他們中的一員，所以凡是反映他們生活和勞動的歌曲，我都唱得格外用心和投入。好的歌唱家不是住在象牙塔里的人，而一定是從勞動和生活中摔打出來的。”

洪學敏：剪掉長辮子，烈日下練兵 彭立昭

1981年洪學敏因演電影《喜盈門》里的“潑辣小姑”而被很多電影觀眾所關注，潑辣，富有主見，對愛情執著追求，在那個時代彌補了多少人性格中不敢言愛不敢獨立的缺憾。

20多年過去了，她已是三個公司的大股東，無論是在經商還是在繪畫領域里，闖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美麗人生之路。采訪時，她不無謙虛地說：“回憶勞動，感覺到一種神圣，一種生活的自信……”

洪學敏聲音甜美，干脆利落。她身著一身黑色休閑服裝，看上去更顯得干練和成熟。她從容不迫，并帶著一種女性特有的親切與鎮靜。多年前銀幕上所顯露出來的那份爽朗依舊，箋起來兩個甜美的小酒窩依舊迷人…一

一番暢談，讓記者深入體會到了她豁達的內心世界，還有她對電影、電視藝術以及繪畫藝術深深的熱愛之情，更有她只身闖蕩商海的打拼故事以及她內心的心靈感悟：勞動帶給她人生的苦與樂。

當年洪學敏為演好電影《海霞》里的女民兵，受了不少苦。也就是在那些拍戲的日子里，她從一個不愛說話的乖乖女，變成了一個很有個性的“辣妹子”，《海霞》里“玉秀”這個角色“功不可沒”。

她回憶說，當年自己不得已剪掉了自己心愛的長辮子。她每天要在烈日下暴曬，天天學習拆裝槍，練習打靶，完全像軍人一樣。“后來我即使蒙上了眼睛，幾分鐘就能把一桿槍熟練地拆裝完。那時，我們每天在地上摸爬滾打，天天要曬太陽，皮膚曬得都起泡了，但苦中作樂，學到了不少東西。”

兩年后，洪學敏再次出現在風光旖旎的海南島，參加拍攝《南海風云》，她扮演的是唐國強的妹妹，從那以后，她接連扮演了好幾個“潑辣”小妹子的形象。

為了演《海之戀》，洪學敏被要求獨自駕駛小艇闖蕩大海。剛開始，她害怕掉進大海，不敢上去，后來導演幾句話一刺激，她閉上眼猛然跳了上去，心臟差點驟停。就這樣，她練習駕駛小艇，在汪洋里漂了15天。等到她拍攝《甜女》、《喜盈門》等影片時，那些豪爽、敢愛敢恨的性格就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說，“如果沒有當年那些磨煉，自己肯定會被淘汰掉。”當時，拍攝條件非常艱苦，為了拍好淋雨的戲，她站在一條又臭又臟的小河邊讓抽出的污水沖刷，過后，她的頭發里全是污泥……

“拍《甜女》最苦，我們在吉林延邊的山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天還下著雪，我凍得動不了身子，想哭都不敢掉眼淚。劇組的同事們把我抬起來往地上‘摔’，還真摔，這樣，才使我的身子暖和些……”

天道酬勤。洪學敏憑著自己的韌勁和塑造的人物形象，她的名字家喻戶曉。后來，她經商也是一切從零做起的。她說，“做起來非常艱辛，很難。但我很自信，能把戲演好，就能將自己的事業經營好……這么多年了，我已經形成一個習慣，嚴格按規矩辦事，步步為營。我覺得我現在做生意、做事情，這個過程要求我嚴謹，我覺得與搞藝術基本是一樣的。一點都沒有‘隔行如隔山’的感覺，非常有意思，有情調。回過頭來看，經商給我好好上了一堂人生大課。”

在退出了演藝圈以后的這些年來，洪學敏除了瘋狂地工作，就是重新拿起了畫筆。她說：“由于從小學習藝術，從舞蹈藝術到電影藝術，后來發展到繪畫藝術——藝術已經成了我生命中的土壤。雖然我在繪畫道路上行走的時間不算長，但我是以一當十，隨時隨地，用心用腦，時常在夢中畫畫。”

蘇紅：煤礦工人用人墻為我們遮陽 邢大軍

身為中華全國總工會文工團歌唱演員的蘇紅，對于下基層為勞動者演出的經歷和記憶非常深刻，她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下基層凈化我的心靈。”

對于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的文工團生活，蘇紅說最難忘的就是下基層演出，“下基層雖說條件很艱苦，但是我也覺得收獲了很多職工朋友的真心和感情。”這二十多年來，蘇紅的足跡遍布各地無數的廠礦企業，每到一處，她的歌聲都換來了熱情的掌聲。有一次，全總文工團冬季去大慶演出，工人們顧不得吃飯，提前幾個小時爬上井架等候。演出時，氣溫低到鼻涕流下來就立刻結冰，工人們將自己的手套摘下來給演員們戴，感動得蘇紅含著熱淚在井臺上為石油工人連唱了五六首歌。還有一次，蘇紅赴山西煤礦慰問演出，地表溫度高達40攝氏度以上，主辦方給每位演員準備了草帽、墨鏡、扇子、汽水等，而煤礦工人們提前兩個小時就進場等待了。蘇紅十分珍惜觀眾對自己的厚愛，堅持不戴草帽和墨鏡上場演唱。煤礦工人們自發地用身體和高舉的草帽搭起一道人墻，為演員遮擋住陽光的暴曬，這樣感人的場面，蘇紅禁不住一次次落淚。她以多年不懈地努力贏得了全國觀眾的認可，她相繼獲得全國“嗄林杯”獎、“全國金盒帶”獎和“全國十大金曲”獎等多項殊榮。

蘇紅常說：“歌唱事業是快樂的事業，在給別人快樂的同時，自己也享受了快樂。”從1987年調入中華全國總工會文工團后的幾年中，蘇紅每年隨團去全國各地演出300多場，高峰時一天演出4到5場，有好幾次發著高燒的她帶病為偏遠山區工人們獻歌。常年的奔波勞累讓她患上了過敏性咽喉炎和鼻炎，呼吸系統也出現了問題，這一度影響了她熱愛的演唱事業。后來，經過治療并加強體育鍛煉才治愈了疾病。

“歲月無聲/歲月無情改變不了我們難忘的初哀但愿這份真情永不褪色更愿這份真愛長留心中/當重逢之后我又將出發/我的老朋友啊請多保重。”由蘇紅演繹的這首名為《老朋友》的歌曲曾獲得1998年中國原創歌曲總評榜年度十大金曲獎，“老朋友”也是蘇紅如今提及最多的一個詞，她說：“我的工作室和球友團就以‘老朋友’命名，我覺得‘老朋友’涵蓋了很多深情厚誼，也最能表達我如今的心態，我希望在廣大歌迷心中，把我當成一個老朋友是最讓我欣慰的事情。”

李鳳緒：為拍《青春祭》，摔成腦震蕩 彭立昭

曾經一部經典影片《青春祭》讓無數觀眾認識了這位青春淳樸的女孩李鳳緒，使她一夜成名。李鳳緒在演《青春祭》時才16歲，如今這部《青春祭》依然留給了著名演員李鳳緒美好的記憶中。

李鳳緒回憶說：“當年我們去云南西雙版納那邊拍攝時正是春暖花開。在整個拍攝過程中，我幾乎每天失眠。記得當時下到邊寨去體驗生活時，我就給自己定了一個最高目標：再苦再累也不要哭鼻子！

“因為拍這部戲要求光效，需要暖色調，所以我們劇組必須搶在早晨太陽出來之前和黃昏的時候拍。一早一晚，在那么短的兩個時間段搶拍，非常緊張。

“當時，拍攝條件非常艱苦。隨著電影拍攝的進度，我發現劇組所有的人都非常刻苦，充滿激情——張暖忻導演，她是個把整個生命都交給電影的人，精益求精，我目睹著她怎么忘我工作的，拍攝中她從來沒有說半個苦字。拍雨中插秧那場戲，抽的是水溝里的臭水。站在有很多的蛇、螞蝗的水田里，誰也沒有顧忌；為了去找一個拍瀑布的外景，全組人員竟被一窩毒蜂給蜇了；還有一位工作人員，為了把煙霧布置得更均勻，他不停地拿著機器往前跑，天亮時才發現，晚上他跑的地方旁邊就是一個山崖，多危險啊；攝影師穆德遠老師豪爽、直率，拍電影時表現出的拼命三郎精神也深深地感染了我，他每天都要工作十幾個小時。高強度的攝影中，他始終保持激情和興奮狀態，對每一個鏡頭都要做到盡善盡美。為了拍好這部片子，他和照明師傅天天做著兩件很難做的事：上房揭瓦，從不怕從高處摔下，還有就是他們自己做蠟燭……他們對電影的這份虔誠，讓我深深感動至今……”

這些經歷，不但讓李鳳結學會了演戲，也讓她懂得了拍電影是怎么回事。她說，“在《青春祭》里，我也學會了趕牛車，還會用傣族語吆喝……確確實實是個地道的傣族女子了。”

在拍戲的日子里，李鳳緒逐漸變得剛強起來。“有好幾次，我都差點丟了性命。比如拍我在森林里迷路，差點失足跌到山谷里的那場戲，拍的時候，我真的滾了下去，好不容易抓著藤爬上來……快拍完時，我又摔成了腦震蕩……后來在北京電影學院學習期間，找記得上形體課時自己非常吃力，整個人不能旋轉。經常失眠，走路太多或太快就會暈倒，還要扶著墻走。脊椎也不好，后來才治療好了…”她說。

除了拍戲，在最近的幾年里，李鳳緒愛上了打網球。之所以愛上打網球，她坦率地說，也是為自己的職業，當好一名演員不僅要演技好，還要一直努力保持健康的身體。

在2011年6月8日那天，中國網球公開賽暨明星隊5周年生日慶典活動中，她獲得了“最佳時尚”獎，這讓她欣喜萬分。她說，這些看起來似乎與勞動無關，但是自已的職業是演員，因此運動中的“勞動”也是最重要的。尤其是能“讀懂”網球很關鍵。

閑暇時，她會按時參加明星球隊的網球訓練，讓身心愉悅，增強自信，在運動中把最真、最自然的一面釋放出來……

看來，一個永遠想與“青春”作伴的人，才是章福的人。期待李鳳緒的“青春故事”一直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