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記者張琳)北京衛(wèi)視播出的軍旅大戲《戰(zhàn)雷》近日在京舉行了研討會,該劇主創(chuàng)——導演徐紀周,編劇馮驥,主演張博、李健和專家學者仲呈祥、尹鴻等共同出席,大家就該劇的藝術創(chuàng)作、思想主題表達、呈現方式等進行了深入探討。在聽過專家們的發(fā)言后,37歲的導演徐紀周說:“看到收視率和網上反響好轉,我才好意思走進今天的會場。”回應質疑:創(chuàng)作有原型創(chuàng)新是初衷
從《殺虎口》到《永不磨滅的番號》,徐紀周作品多展現戰(zhàn)場的冷血和男兒的熱血。他曾預期《戰(zhàn)雷》的忠實觀眾應該是男性“軍迷”,而結果似乎正好相反,個性夸張的帥哥角色倒是吸引了不少女觀眾……“我看到網上發(fā)微博的多是女性,讓我有些意外。”徐紀周笑著說,他坦承:“《戰(zhàn)雷》里的個人情懷確實多了一些,這讓我第一次清醒地認識到了市場的威力。”
有觀眾指出劇中有的軍人長發(fā)飄飄,身體出現殘疾也不退伍,不符合生活真實。編劇馮驥解釋說:“邢佳棟這個人物,是投射的中越戰(zhàn)爭中長期蹲貓兒洞的解放軍形象。他們當時真就是衣衫襤褸,長發(fā)披肩,我希望通過筆和影像記錄下那場戰(zhàn)爭中那些經過血與火考驗的軍人。另外,我在部隊待了13年,部隊里有雙目失明干到退休的,也有只剩一只胳膊還留在部隊繼續(xù)工作的,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例子。”
劇中的人物形象都比較極致,有人說,像高等這樣社會習氣重的兵早被部隊開除了。馮驥說:“我們做這些極致化的人物,就是要告訴大家,什么樣的鐵到部隊都可以煉成好鋼,我們希望那些有軍營夢的年輕人,能夠在這些人物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相信自己可以被部隊錘煉成好鋼,這也是我們做這部劇的目的。”
徐紀周表示:“實際上《戰(zhàn)雷》的故事結構骨架為兩大核心:一是武俠化的人物性格,二是《高山下的花環(huán)》式的文學情懷。在我小時候,《高山下的花環(huán)》反響很熱烈,也很感染我,故事的形態(tài)也很與眾不同。我很想知道,像《高山下的花環(huán)》這種不煽情、很單純的對于理想主義的追求,在這個時代還能不能引發(fā)情感共鳴,是不是還有意義;在那個時代后的30年,對于理想主義的追尋還能不能給我們提供足夠的支持。所以《戰(zhàn)雷》會有農村兵、官二代、小娘炮等等,這些既有社會身份對應感也有個性差異的角色;而他們心中都因為種種背景,內心有‘雷區(qū)’,整個故事就是講他們走出心靈雷區(qū)的故事。”
暫時放棄強情節(jié),把人物性格鋪墊好,徐紀周稱之為自斷手腳的創(chuàng)新,“實際上拍完《永不磨滅的番號》后,很多很多抗戰(zhàn)劇來找我拍,但是我都拒絕了——因為沒有新鮮感,我不想僅僅復制商業(yè)上的成功。可以說,《戰(zhàn)雷》是我自斷手腳的創(chuàng)新。現在收視率開始上揚,恰恰是因為進入了我擅長的強情節(jié)部分,但是我必須要用足夠的篇幅來完成人物的蛻變。你讓我三、四集就鋪陳好人物的轉變,我心里這關過不去。可能前半部分會慢一些、文學性太強,但是沒有前面的壓抑和隱忍,就不可能有后面的釋放和激揚。”
專家贊賞主創(chuàng)的審美追求和創(chuàng)新
風格“混搭”,是不少專家對這部戲的評價。評論家苗棣分析說,這部劇至少存在三種風格:鋪墊新兵性格的前幾集,是《炊事班的故事》那樣的輕喜劇;而整部劇的框架又頗類似武俠劇,“一個最不爭氣的兵最后走上國際舞臺,這有點兒像楊過、郭靖的成長歷程”;當劇情推進到叢林反毒戰(zhàn)的時候,走的卻是好萊塢商業(yè)片的路子……
清華大學教授尹鴻認為,這部劇里的每個人物都有心結,只是稍顯夸張的輕喜劇式的表現方式,與《士兵突擊》這樣的先例相比并未有所突破,“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創(chuàng)作團隊是中國軍旅題材一面比較年輕的旗幟,給我們提供了完全不同的樣式風格和審美感受。從年輕人成長的角度,把軍旅當作熔爐,從而表現年輕人的成長,擺脫了以往某些軍旅題材影視劇過于高大全的傳統(tǒng),可以與觀眾有更多共鳴。十幾個人物都令人印象深刻,男性形象塑造一直都很好,輪廓鮮明。人物的把握比較統(tǒng)一。”
著名文藝評論家仲呈祥肯定了編導的審美追求和形式創(chuàng)新,但也建議主創(chuàng)們今后自覺地增強自己的生活積累,“現在需要有思想的編導拿出有靈魂的作品,引領中國的電視劇審美。這是關注人的精神世界的電視劇。能夠把人從悲傷的心境中帶入到一種審美的情境;這是一部嚴肅、認真的審美創(chuàng)作,形式上有很多模仿、借鑒和雜糅,既考慮了中國的武俠傳統(tǒng),又考慮了西方電視劇,尤其是美劇中可值得借鑒的東西。編導是有明確審美追求的,與那些一味娛樂化的創(chuàng)作完全不同,我表示支持和贊賞。好的團隊一定是要研究人的,這個團隊在這一方面很好。這一代人有他們成長的時代特性和心靈軌跡,藝術家是琢磨人的,是塑造人的靈魂的……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建議主創(chuàng)們今后能自覺地增強自己的生活積累、感情積累和思想積累,這個很重要。我接觸的老一代作家,都有這個特點,非常重視生活……”
李敖藏有李叔同油畫婉拒潘石屹百萬美元購買
在6月14日播出的臺灣某綜藝節(jié)目中,臺灣著名學者李敖現場展示了其收藏的李叔同早期油畫,為李叔同早年的日本女友畫像,畫中女子著綠裙,左手執(zhí)畫筆,右手執(zhí)調色盤,畫面呈現了其繪畫的場景。李敖還在節(jié)目中表示,早先,潘石屹曾出價百萬美元購買這幅油畫,但李敖未割愛。據李敖透露,他會將這幅作品送拍,其拍賣所得將成立李敖文化基金會。李敖并不愿透露這幅作品的來源。據目測,作品尺幅不大,保存狀況較好。
無獨有偶,今年3月,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展出的“芳草長亭——李叔同油畫珍品研究展”恰恰是呈現對李叔同早期油畫作品的研究。2011年底,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藏品總登記號“2011甲”的藏品《半裸女像》被發(fā)現,經過修復,中央美術學院對這一作品進行了大量的研究、論證,并利用科技手段進行檢測,最終,認定《半裸女像》為李叔同原作,這件在眾多中國現代美術史書籍中刊出但是都不明其收藏處的李叔同代表作終于得到印證。同時,央美美術館從日本東京藝術大學出借了李叔同1911年創(chuàng)作留校的《自畫像》。這次展覽也完成了目前比較確切的李叔同兩件存世油畫作品的重要聚首。
筆者第一時間聯系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典藏部李矗辰,曾負責《半裸女畫》相關研究工作的他表示,在對李叔同的研究與已知文獻資料中,李敖展示的油畫未曾出現,也未被記載。現存已知的李叔同的早期油畫作品,除了早先展出過的《半裸女像》及《自畫像》之外,臺灣的儲小石先生藏有一件李叔同早期油畫《花卉》。在早期文獻中,《花卉》曾出現過黑白圖像,但自上世紀70年代以來,該作品再未露面,在央美美術館與眾多研究李叔同的學者的溝通中,也沒有學者看過原作。關于《花卉》的現在去處,存有兩種說法,一種是仍保存于儲小石家中,另一種則是儲小石將其捐贈給新加坡的一個美術館。
而另一幅相傳為1911年李叔同先生所作的《靜物》,曾多次在國內的拍賣公司上拍,這件作品同樣尚不能明確。李矗辰還透露,由于李敖所藏的李叔同油畫并沒有透露明確的創(chuàng)作年代,但從現有已知的圖像來看,與李叔同早期油畫創(chuàng)作的呈現的典型風格尚有所區(qū)別。李叔同明確的存世作品非常少,未在文獻中出現的作品更是很難得以印證,可能需要明確可考的收藏脈絡及進一步的科學研究,方可確認。
李叔同,早年留學日本,畢業(yè)于日本東京美術學校,專攻西畫,回國后,李叔同在執(zhí)教浙江第一師范期間,首開人體寫生課,對中國油畫及美術教學等貢獻卓越。而1918年出家,號弘一,精研律學,被佛門弟子奉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其出家后便不再從事西畫創(chuàng)作,多以書法傳世。
而1918年李叔同出家前,曾將他的油畫作品寄贈當時的北京美術學校(中央美術學院前身),但這批作品后來下落不明,據傳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就已丟失。而1949年遷居臺灣后掃任臺北工業(yè)專科學校教授的儲小石先生回憶,那時他正任北京美專的教員,一天清早,茫茫的大雪,他在雪地里看到一幅油畫,細看之下,正是李叔同的《花卉》。至于其他藏品,已在雪夜被盜賊竊取,《花卉》應是盜賊慌忙中遺落的。這也印證了李叔同所捐贈油畫散失的經歷。
張琳據《Hi藝術》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