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亞,法學碩士,歷任外交部國際司三秘、副處長、處長、副司長、司長;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團參贊、大使;外交部部長助理、副部長;現任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主任;
叢軍是陳毅元帥的小女兒,曾任駐愛沙尼亞大使,后任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團公使銜參贊。這對“伉儷大使”的愛情源于霧都倫敦,綻放于聯合國總部。
寒門學子
王光亞,1950年3月出生在上海的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祖籍江蘇阜寧。1963年,他考入了上海外國語學院附中。可是初中還未畢業,“文革”就開始了,被打成“白專”典型的他一發狠決定報名去北大荒當知青。1968年,他千里迢迢地來到黑龍江,開始了他的知青生活。
1972年,外交部受命把“文革”前在當時外院附中和外語學校學習了三年的“老初三”都找回來,然后從中挑選出一些人,送到剛與中國建立了外交關系的英國留學。王光亞就是當年被選上,送去英國學習的,先后就讀于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文化委員會學生中心、威爾士大西洋聯合學院、倫敦經濟和政治學院。
1975年,王光亞學成歸來,被分到外交部翻譯室工作。不到半年,他便被抽調到了聯合國。他曾四到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團工作。第一次是1977年到1981年,任代表團職員、隨員;第二次是1982年到1983年,任代表團隨員;第三次則是1988年到1992年,任代表團參贊;第四次是2003年到2008年,任中國駐聯合國大使,他在聯合國一共度過了14個春秋。
有外媒評價王光亞“處事專業,不卑不亢”。同樣引人關注的,還有他的“特殊背景”。他的同學個個不凡:他在上海外國語學院附中讀書時,曾和楊潔篪是上下鋪,同宿舍的還有現任中國駐美國大使崔天凱,此外他還是陳毅元帥的女婿。
元帥女兒
王光亞的妻子叢軍出任過中國駐愛沙尼亞大使,是我國為數不多的女大使之一。人們都說她眉宇間和她的父親很是相像。
叢軍原名陳珊珊,生于1950年,是陳毅元帥的小女兒。當初,母親張茜希望她報考解放軍藝術學院,而父親卻認為國家很需要外語人才,讓她進入了外語學院附中讀書。然而“文革”的爆發,中斷了她的求學路,1968年,她改名“叢軍”,參軍入伍,在北京軍區二六一醫院當了一名護士。
陳毅元帥一再告誡女兒,工作之余還是要抓緊時間學習外語。叢軍對父親的遠見深感佩服。1972年1月6日,陳毅元帥逝世。父親剛剛去世,母親張茜又被查出患有癌癥。外交部干部司司長許寒冰(姬鵬飛的夫人)到醫-院來看望張茜,張茜和她談起了自己的小女兒叢軍。許寒冰說:“現在國家想把過去在外語學院附中學習的‘老初三’都招回來送到國外去深造,叢軍正好符合條件。”張茜盡管身患重病,但她依然鼓勵女兒出國深造。在叢軍臨行之前,已知自己來日無多的張茜提起筆來,為即將遠行的女兒寫了一首詩:丹淮(陳毅次子)昔離家,父寫送行詩。兒今出國去,父喪母孤凄。臨別意愴惻,翻檢父遺篇。與兒共吟誦,追思起聯綿。汝父叮嚀句,句句是真知。
就這樣,22歲的叢軍來到了英國倫敦以后,先在我國駐英大使館做了一段時間的“學習員”,后進入倫敦經濟和政治學院學習。正是這段在倫敦經濟和政治學院的學習,為她后來的外交生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結緣倫敦
叢軍在英國倫敦經濟和政治學院學習8個月后,王光亞也來到了倫敦經濟和政治學院,兩個出身迥異的男女青年就這樣相識了,并由相識到相知,愛情的種子就這樣在兩人的心間悄悄地生了根,發了芽,他們彼此都堅信自己已經找到自己理想中的另一半。
三年以后,王光亞和叢軍結束了他們在英國的學業,NN到國內,又一起來到了外交部翻譯室英文組工作。與他們同時進入翻譯室的,還有楊潔篪、樂愛妹夫婦和周文重等人。
1977年2月,叢軍和王光亞走進了婚姻的殿堂。他們結婚時,叢軍的母親張茜已經病逝了,張茜在逝世前,曾給三個兒子留下遺言,在妹妹沒有結婚之前,你們三個人不能分家,一定要把妹妹的婚事辦好。她的三個哥哥遵從了母親的遺愿,齊心協力為這個唯一的妹妹操辦了婚事。作為新娘的叢軍,選擇了一架鋼琴和一套父母送給她的四冊英語醫學課本,作為自己的嫁妝。
愛,不需要語言
叢軍和王光亞兩人在外交部翻譯室工作的時間并不長,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走出國門,為中國的外交事業鞠躬盡瘁。2001年11月,叢軍出任了中國駐愛沙尼亞大使。2003年,她卸任回京后,即被任命為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團公使銜參贊。其時,王光亞正擔任著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特命全權大使,夫妻倆共同為維護中國在聯合國的合法地位、權利與尊嚴,努力工作,不辱使命。
在來到聯合國總部工作以后,叢軍雖不用像在愛沙尼亞當大使時那樣,事事都要自己獨當一面,但同樣不能有半點懈怠和馬虎。多年國外生活的閱歷和幾年駐外大使的歷練,讓她變得老練、成熟。
2005年10月,巴基斯坦發生了7.6級強烈地震。時任聯合國秘書長安南呼吁國際社會加大對巴基斯坦的援助。當年11月16日,亞太地區常駐聯合國代表夫人小組就在聯合國總部大樓為巴基斯坦災民舉行了一次義賣活動。叢軍和中國代表團駐聯合國的女外交官們一起參加了這次慈善活動。她的積極參與讓這次義賣活動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2006年春節,中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團在聯合國總部大樓里舉行了春節聯歡會。王光亞由于有外交會晤不能前來出席聯歡會,叢軍代表他在聯歡會上給大家拜年。叢軍熱情地向每一位同事和雇員送去了新春的祝福,然后又以自己的親身經歷現身說法:“我們駐外人員在海外過節,首先就是覺得遠離親人了,遠離了自己的家,好像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小遺憾。如果能夠跟家人在一起,跟自己的親朋好友在一起,那是最好的。但同時,像我們夫婦駐外已經很多年了,已習慣了在國外過年,而且過得也很愉快,因為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有一個中國城,都有一幫子自己的親人、同胞。”
叢軍和王光業家庭幸福美滿。他們的兒子畢業于北京工業大學,如今在一家證券公司工作。老兩口有個約定,就是面對媒體,王光亞接受采訪時不說叢軍,叢軍接受采訪時不說王光亞。這樣的約定,讓他們唯一的兒子很是納悶和好奇,幾次詢問,父母都是笑而不答,后來還是三個舅舅給出了答案——愛,是不需要語言的。
孫淳從被老婆養到養老婆
孫淳為什么沒有在30年前紅起來,因為他長得帥。1982年,孫淳從上海戲劇學院畢業了,那時他可謂意氣風發,因為他在上戲的四年里一直是班上的優等生。表演系歷來有排畢業大戲的傳統,他們那一屆排了三個大戲,男一號都是孫淳。
畢業后,孫淳也得到了很多機會,無論是第四代的滕文驥,還是第五代的陳凱歌、張藝謀,都在他們導演生涯的鼎盛期,與孫淳有過合作—但是,他就是沒紅。
孫淳解釋:“因為80年代是這樣的:影視界流行一種文化上的反傳統。過去舞臺上的形象全都是“高大全”,不美麗,不英俊就不能當主演。也是物極必反,所以到上世紀80年代,大家一下子就拋棄了過去的(對高大全的審美),全讓我演一些不屬于我的、或者說不是揚我所長的東西,比方說《大閱兵》,讓我演一個很冷峻的人,比方說《死期臨近》,讓我演一個變態的殺人犯。”
孫淳和張藝謀早在拍《大閱兵》時就認識了,那是1985年,那年孫淳一共拍了三部電影,這三部電影的共同點在于:它們都沒有通過審查。1988年,導演謝洪拍了一部帶有商業色彩的電影《死期臨近》,孫淳在其中扮演一個精神分裂者,又被斃了。
“我妻子傅麗莉在上世紀80年代走穴,80年代的條件你們也知道,有一次,她回來的時候臉特別綠,我說你怎么回事啊?她說晚上就讓我們住在劇場邊上的一個房間里,搭一個板,幾個人就擠在那板上睡覺,一連三天,睡得不好。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說了一句:‘你丫愿意去!’真的,后來一直到1996、1997年,我拿了金雞獎,得到了認可。我才突然意識到,我怎么能對我媳婦那樣呢?我媳婦實際上是在養我,她從來沒有問過我‘你倒是去追求藝術了,你拿什么養老婆’,沒有。我非常非常地內疚!所以后來我老婆身體不好,不拍戲了,我就養活她。”
傅麗莉是孫淳上戲77級的同班同學,上世紀90年代初,也曾名動一時。她是“紅二代”,父親是皮定均手下的一員戰將,兩人婚后很長一段時間里,一直是傅麗莉在扛著這個家。
1997年,胡玫拍《雍正王朝》,找到孫淳,想讓他演雍正,他拒絕的理由現在聽來十分離譜,甚至有點“90后”:“天太熱了,拍古裝戲,受不起那罪。”他說他那時不食人間煙火,羞于跟人談錢,不但如此,他還總是嘲笑傅麗莉接拍爛片。
孫淳為他虛無縹緲的理想,蹉跎了不少青春,直到40歲以后,他才在大多數男人面臨中年危機的時候,開始成為了一個世俗意義上的好男人:事業有成,魅力猶在,更重要的是,認為自己不再年輕的妻子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真正意義上的轉折發生在2003年《走向共和》播出后,雖然從結果上看,這部電視劇遭遇了孫淳在上世紀80年代就遭遇過的封殺,但所幸的是,現在很多時候,人們并不在電視機上看電視了。
那個時候,孫淳得了獎,把獎杯丟在床底下;現在他看到妻子傅麗莉把獎杯拿出來,擦凈上面的灰塵,放在顯眼的柜子里,他會說,凡夫俗子也挺好的。
我想,這就是大叔在這個時代,又重新招人疼愛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