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溢小時候就住在長春電影制片廠對面,從陽臺上就能看到片廠的布景。父母都是評劇演員,時候的沙溢學吹薩克斯,后來又學習作曲。“我這個人,樂器沒學成就學作曲了,學作曲又沒學到頭就又去演戲了。”他好像就喜歡用這么“吊兒郎當”的方法謙虛。
最終沙溢明確走上表演這條路,在報考軍藝的前一個月,他冒著損害健康的風險,30天減肥40斤,從一個180斤的胖小子,活活餓成了少年老成的“滄桑”男子。當年這一“咬牙”,成就了他在校期間的一連串“輝煌”——以專業課第一的成績考入軍藝;以滿分成績畢業;同屆學生中第一個出演膠片電影男一號(2000年,謝鐵驪導演的電影《聊齋》)
畢業后的演藝道路談不上—帆風順。直到2006年,沙溢才憑借《武林外傳》里的“白展堂”大紅大紫,走進千家萬戶。但這個時候的沙溢沒有膨脹、自滿,他似乎并不急于將自己在類型中定位,反而多了一份審慎。于是,之后整整六年的時間,沙溢沒有再碰喜劇。六年,在觀眾看來,是一個個跳出了“白展堂”影子的角色,他是《男人底線》中內心煎熬、靈魂超然的魏海洋,是《新上海灘》里的愛國巡捕陳翰林,是《甜蜜蜜》里可憐卻并不可悲的韓陽,是《鷹隼大隊》里技術精湛的飛行員馬赫,甚至是新《三國》里的孫策和《牡丹亭》里的柳夢梅……
6年時光另起爐灶
記者:男演員一般都會找機會實現自己的英雄夢,你對許忠義這個另類英雄,演得過癮嗎?
沙溢:許忠義我演的還是挺過癮的。早些時候,我曾經覺得打打殺殺就是英雄,能完成我內心的英雄夢。現在則越來越感覺,像許忠義這種,在白色恐怖下堅持完成任務,面對敵人又要咬牙迎合、笑臉相迎的人有著更多的擔當和隱忍,這種能夠“大忍”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他們的內心才真正的強大。
記者:《滲透》算是你一部醞釀轉型的作品嗎?內心激動或者緊張嗎?
沙溢:《武林外傳》之后,我很多年沒有再拍過喜劇,這次的《滲透》,算是我一個“喜劇和正劇相結合”的回歸。
記者:如果這部戲的播出效果好,是否打算在這條“喜劇+正劇”的康莊大道上一路狂奔,還是要跟大部分已經在某個領域取得成就的演員一樣,挑戰一些或許不太適合自己但很另類的角色?
沙溢:《武林外傳》之后,我就沒再拍過喜劇,為什么?今天,我也跟大家談談我自己的真實想法。《武林外傳》那會兒,大家接受我們,就是因為喜劇。大家對我(喜劇形象的認定已經)根深蒂回了。當時一是也沒有更好的喜劇劇本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我再堅持拍喜劇的話,我再演正劇,觀眾就很難接受了。所以當時我索性就把(喜劇)這條路給斷了,索性就不拍了,就只拍正劇。六年的時間,大家看了我演的很多正劇,大家也接受了我的轉變和轉型。現在,從《滲透》開始,我真真正正地開始演正劇當中的喜劇人物。我覺得這才是我事業的再一次起點,這也是《武林外傳》之后的又一次出發,這條路才剛剛開始。
與胡可面館定情
記者:聽說當年跟胡可表白是在一個面館里?
沙溢:確實是一個面館。當時是吃飯的時候,我倆正吃面條的時候說的,也不算表白。我就說:“你看,我是單身,你也一個人,都一個人晃蕩著,要不咱倆談談得了,我覺得咱倆也挺合適的。”就這樣算是表白了,特別大男子主義的那種。男人嘛,一定氣勢上得在那兒。
記者:你和胡可會給對方的戲把關或者提意見嗎?
沙溢:我和胡可在事業上基本互不干預,大家都是成熟的演員,每個人對劇本和角色都有自己的定位和理解,對對方也都不會強加自己的意見,拿大主意的都是本人。
記者:現在奶爸在綜藝節目中很受歡迎,有想過帶你的兒子上電視節目嗎?
沙溢:暫時不會帶兒子參加這些節目,現實問題就是他現在還太小,剛兩歲半。還有一個就是不喜歡讓他通過媒體這個平臺太受關注,我希望他自己覺得自己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男孩。其實他也就是那么—個孩子,扔在人堆里也很合群,能跟一起跟大家玩啊,樂啊,做游戲,我覺得這樣可能對他更好一些,不希望讓別人太關注他,也不希望讓他自己太關注自己。
對父母心懷愧疚
記者:北京衛視最近在熱播《老有所依》,你如何看待社會老齡化以及養老問題?
沙溢:老年人在養老以及跟子女之間產生的一系列問題確實很值得關心。像我現在,工作也忙,也有自己的家庭。我媽媽也屬于空巢老人,基本上就是他們倆在家。我只能做到在不工作的時候經常去看他們。我現在也把他們接到了北京,這樣我去看他們也比較方便,都在同一個城市。不拍戲的話,經常就回家陪陪他們,跟他們吃飯、聊天什么的。我現在也慢慢跟他們講,希望他們也接受另一種想法,就是他們現在又回到了年輕時的二人世界,我常說,“希望你們能有自己的愛好、自己的時間安排,要充分享受現在的二人時光。”所以他們倆現在經常會出去。比方說報個班,學學書法,唱唱歌。兩個人還一起去逛一逛,旅游什么的,我覺得這種老年生活挺棒的。說起這個話題,其實我對父母也有很多愧疚。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外拍戲,好久沒有回家。這次做《滲透》宣傳回京,我是先回的父母家,第二天才回家看的老婆孩子。但是當天因為在外面奔波了一整天,晚上到父母那兒的時候,我已經累得不行了。我爸跟我說話時,我就多少有點心不在焉,還整得我爸挺生氣。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自己很愧對他們,因為我和我爸已經兩個月沒見了,作為老人,他平時盡量不去打擾我的工作,但是在一起的時候,會希望能有更多的交流和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