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相戀了,成為公司里—道亮麗的風景。她的甜美,他的俊朗,所謂金童玉女,也不過如此吧?
喜歡她的人很多,不能如愿征服美人,也都送上祝福。但有—個人卻不,這個人就是他們的上司,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輸給—個農村來的窮小子?
于是,上司約了他吃飯,以工作的名義。席間,上司看似不經意地說,她人挺好,只是有一個雷打不動的習慣,那就是每逢周六都會急匆匆地出城,好像是去赴什么約會。不信,你試試,如果周六約她出來玩,一定會被拒絕。他本來不相信上司的話,卻抱著好玩的態度,撥通了電話:“朋友給了我兩張電影票,周六我們—起去看吧。”
“周六?對不起。我沒時間啊。”她的聲音那么清晰,卻字字如刀,扎痛了他的心。
“真不巧。”他尷尬地對上司笑笑,端起桌上的酒,—連飲了好幾杯。
又一個周末,他處理完手頭的工作,早早地跑來找她:“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了,明天我買菜去你家,可以嗎?”她伸出手,刮了一下他的額頭:“饞貓!明天我還有事呢,周日你再來吧!”
他神色一變:“又有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秘!”她笑了笑,沒有說話,低頭繼續整理手里的文件。
那夜,他輾轉難眠,終于想出了一個辦法:跟蹤她。上午9點,他看到她出門。知道她母親在家,就故意撥打了她家里的座機。“她每個周六都要加班,你們在一個公司,難道不知道?”她的母親語氣里有幾分驚訝。“哦,我忘了。”掛斷電話,他的心里開始往下沉。
兜兜轉轉,她換了好幾趟公交車,終于來到郊外的—幢房子前,輕輕按響門鈴。—位年輕男子來開門,她匆匆進去。等待的過程,漫長而煎熬。良久,她終于出來,是那個年輕男子送她出來的,直到公交站牌下。車來了,他們還輕輕地擁抱了一下。
他強忍怒火回到家中,正想著如何向她攤牌,她的電話卻搶先打了過來:“我們不合適,分手吧。”
公司里有個女孩追他已經好久了,他她閃電般地結了婚。在給同事發請柬時,她眼中那一抹不易覺察的悲傷,讓他的心痛了一下,卻又有著報復的小小快感。
多年以后,他們早已離開了原來的公司,多少恩怨,盡付風雨。一次偶然,遇到從前的上司,他壞笑著對他說:“你小子真沒福氣,居然弄丟了那么好的她。可惜呀,我也沒福氣……”
他聽出有些不對勁,追著問,醉酒的前上司終于吐出了實情:在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她每周去郊外,都是為了照顧生病的父親。她之所以對母親撒謊,是怕老人家傷心。而那個年輕男子,其實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輾轉要來她的電話,追著問:“當年,我們那樣相愛,你究竟為什么那樣絕情?”她沉吟良久,答:“那時,我早已從你的目光中,讀出了三個字:不信任。對我來說,它是唯一能夠打敗愛情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