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悲憫》：還原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的真相

《戰爭的悲憫》是奠定尼爾·弗格森的戰爭史學家地位的一本著作。此書與傳統觀點不同，并不側重戰役的細節，也不著重論述戰爭的策略和戰術，而聚焦于戰爭對經濟和社會歷史的重大影響。

撇開上帝、國家和學校不談，那些在紀念堂被人們緬懷的士兵真是“為了整個人類的事業而放棄生命”的嗎？那些戰場上的勇士真是“為了保持一顆為國效忠的心，為了‘我們光榮的誓言’，為了自由，以及《憲法》賦予我們的義務”而犧牲的嗎？

在作者看來，只有很少的紀念碑有勇氣道出事實：這些所謂的“犧牲”或許根本毫無意義。針對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的原因，《戰爭的悲憫》一書提出了一系列發人深省的問題：戰爭是否可以避免？英國參戰是否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假如英國于1905年沒有在帝國問題和之后出現的歐陸問題上向法國、俄國作出讓步，會產生什么后果？假如德國在1914年加強了防御能力（實際上，它完全有能力這樣做）會怎么樣？假如某些內閣大臣所期待的事情變成現實——英國在1914年8月沒有插手戰爭，事情將如何發展？

如果法國軍隊在馬恩河地區沒有對德軍進行有效控制（考慮到法軍的傷亡人數如此巨大，這樣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呢？假如英國保存整支遠征軍的實力用來對付土耳其，能否成功占領加黎波里？假如俄國人能夠更加理性地行事，會不會與德國人私下和解？再比如，如果1917年的英法軍隊中出現叛亂了呢？假如德國人沒有卷入無休止的海戰，或是沒有采納魯登道夫在1918年提出的進攻策略，會不會不致敗北？

假如1919年盟軍強加給德國一個更嚴厲的懲罰，抑或是一個更仁慈的條約，對這個國家的未來分別會有什么影響？這些與事實相悖的問題可以在兩個方面幫助我們理解：一則可以重現當時決策者的優柔寡斷，對于他們來說，未來僅僅代表一連串的未知數；二則可以評估當時的決策是否是最佳的。總之，我的論述表明，當時的決策可能不是最好的選擇。

就戰爭本身，英國是不是應該和德國負同樣的歷史責任？尼爾·弗格森以宏觀角度剖析了戰爭給歐洲帶來的災難度，通過對大量的歷史素材和當事人的回憶錄的研究，以及對戰前國際關系、金融、經濟、政治、媒體宣傳的分析，引導讀者重新審視這場戰爭，發掘出戰爭觀念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