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坰熱了我的肝膽
鉆頭鉆桿組成巨大的鋼鐵樂隊
在地下譜寫進行曲交響曲圓舞曲
是共和國的脈搏與心跳
雄渾壯闊里第一個音符輕如雪羽
小地方不張揚沒有高墻和廟堂
三個字還帶著日本開拓團的犁痕
八百坰
王鐵人鉆井隊扎營在八百坰
包世忠鉆井隊聚集在八百坰
馬德仁鉆井隊待命在八百坰
鉆井一二三四五公司聯袂在八百坰
八百坰是鉆工們的故鄉和夢鄉
八百坰是鉆井人吃團圓飯的地方
通往八百坰的大道
名叫鐵人大道
盤踞八百坰樓區的
全是鉆工家屬與鉆工英豪
寫古體詩詞的主力
以八百坰為基地
寫鐵人題材的社團
以八百坰為母土
八百坰出了一個白發蒼蒼代明午
他創建鐵人公園他創建大慶詩詞社
有一個凌晨我哭著懷念他的微笑
去海拉爾去蒙古國喬巴山的車隊
從八百坰出發
去塔里木會戰的鉆塔群
從八百坰啟程
去蘇丹伊拉克鉆探的精兵
從八百坰上馬
老鐵人的營盤
新鐵人的搖籃
一個鋼筋鐵骨的文化符號
一個熱血俠氣的性情資源
一個琴橋蓮傘的美景畫苑
一個我的朋友連串的文學家園
八百坰
輕輕一喚熱了肝膽
黑魚湖展開粼粼的夢
黑魚湖
大慶的眼睛
蓮花與蘆花牽腸掛肚著春秋
相互撫慰是波光與星光的心情
我愿意在夜半坐在你的裙邊
靜靜地聽你的大魚象牛犢嚼草
聽你稚嫩的鳥鳴和蛙鳴
聽我的心間小銀鯽呷水的聲音
聽著人與神纏綿的交談
那種語言就是水汪汪水靈
水夢水幻
守望滿湖洗著眼神的星斗
守望蒲草上須臾就是一生的露珠
守望啟明星下漸漸明亮的你的水
黑魚湖啊你黑的藍的粉的白的夢
粼粼蕩蕩展開了我的夢
粉紅蓮的嬌媚溢滿肇源
粉紅蓮
滿眼滿水滿方圓的少女笑容
讓嫩江松花江相會的地方鮮明著詩眼
讓肇源人動不動就得請大慶來的
齊齊哈爾來的哈爾濱來的
長春來的佳木斯來的
北京來的上海來的天津來的
奔著粉紅蓮來的四面八方人
喝粉紅蓮心意一般的酒
粉紅蓮的血性
能夠追溯到六千年前的白金寶
粉紅蓮的生命力
能夠追溯到小拉哈人在群狼包圍中
過著陶罐陶碗陶碟的日子
粉紅蓮的悄聲合唱
能夠追溯到耶律阿保機他們
完顏阿骨打他們
努爾哈赤他們
鐵馬金戈直下中原的塵煙
粉紅蓮的堅貞不屈
能夠追溯到抗聯十二支隊的沖鋒號聲
粉紅蓮的嬌媚
不用追溯了現在溢滿肇源了
溢滿肇源
粉紅蓮我坐船擦過你身邊
像父親看著女兒
只能用手撩起一些水珠
灑在你的蓮葉上
悄悄說,大熱的天
孩子,老爸給你洗洗臉
我在廣廈積攢詩歌
一到八月
詩歌編輯張永波
張羅詩歌專號還打電話給我
我也是詩歌編輯出身
想當年我是等著
張永波你樂意來詩呢
我就看看
你不來詩呢我也不啰嗦
牛與不牛
差距啊龐壯國與張永波
五六十歲以來
一年里我星蹦寫上五個六個
心一動咔咔地敲
心不動咱找一找酒色月色朋友臉色
2012年詩歌專號的問題
我是在麻將桌上
拐彎抹角聽說
我下決心主動一點不用人家催促
打開新出鍋的文件夾
《花甲寫詩》里頭挑吧挑吧
忽悠一股電流
讓我的心靈顫了麻了酥了
我春夏秋冬春夏秋冬
在廣廈蝸居北窗跟前的電腦桌前
做著一件衰老而又孩子氣的工作
給《歲月》積攢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