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男高音”因為帕瓦羅蒂的離去而抱憾,而今年因為“歌劇之王”威爾第二百年誕辰的契機,卡雷拉斯和多明戈先后都在北京的舞臺上,用歌聲向這位大師致敬。
今年我已經先后參與過3部《納布科》的制作,這次在北京國家大劇院的版本,從各方面講都是最靠近原作的詮釋,然而里面又有全新的東西,我感到很幸運,我感覺自己跟著“納布科”這個角色在成長。今年剛好是威爾第誕辰200年紀念,我很高興已經參演了威爾第的4部代表作。
有人問我還會唱多久,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我只知道現在我還能唱,所以抓緊去定下各種演出計劃。我這一輩子很幸運,一直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我的妻子、子孫們都喜歡聽我唱歌,接受我所選擇的音樂生涯,沒什么比這更幸福的了。我已經唱了半個多世紀,也希望能繼續下去。假如有這么一天,我會跪在上帝面前,感謝他給了我這么多的時間。
我很早就開始唱威爾第歌劇了,對我所唱過的所有男高音角色,我當然是喜歡的,但每次我聽著身旁的男中音在演唱時,總忍不住感嘆威爾第真是寫下了許多極美的男中音旋律。現在我希望將所有我還沒碰過的威爾第男中音角色都能唱一遍。
我對年輕歌唱者的忠告:有好老師、好聲音之外,還要有犧牲精神。因為這并不是一個終年星光燦爛、萬人矚目的生涯,而是需要全身心投入,尤其對女性來說更難,有家庭有子女,有婚姻,要拋開一切去投身歌唱。
我結腸癌手術康復后,最開心的是跟八個兒孫們在一起,我想看著他們長大,如果他們要學唱歌,我也想助一把力氣,這么想,我覺得身體健康特別重要。我停不下來,我一歇就要生銹,自稱是“舞臺上的士兵”。
迄今為止我已經主演超過三千場演出了,但我要承認:沒有一場演出前是不怯場的。這樣的性格,我也許原本應該像我父母想像的那樣當個鋼琴家更適合。可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唱歌,小時候就喜歡模仿唱片里的藝術家練唱。我很感激我太太,她是我最好的搭檔,也是我最犀利的批評者。
我最早來北京演出是在1998年,北京觀眾的熱情、好客一開始就給我一個驚喜的印象。到今天我也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演唱、錄制節目,大概一年可能來一次。我還去過中國的很多城市,參加音樂會、電視節目,接受不同觀眾的審視,在這里總是能夠受到人們熱情的接待和尊重,也能感受到這里的人對于音樂的熱愛,特別是對古典音樂的熱愛。
對于歌唱方面的建議和意見,我想我不是一個很合適的人,即便你想讓我介紹一下怎么唱歌,我覺得可能我還不夠。我想,歌唱實際上是我們很多的情感累積,把這種情感用歌唱的方式表現出來,與我們的觀眾進行情感的溝通和交流。無論是音樂還是繪畫等藝術,或者是在文學領域,都是以一種方式把我們最真實情感表達出來,與我們的受眾進行溝通。當然,演唱歌劇除了一個好嗓子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做人。
講到經驗,總之很簡單的一條就是不斷地去學習。在生活中,無論你的職業是在哪一個領域,藝術、科學、新聞還是外交、體育等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斷地學習和完善。
20多年前我患了白血病,做了骨髓的移植手術,我很幸運能戰勝病魔。從那以后,我也成立了白血病基金會,去幫助患有白血病的朋友。經過這么一個重病,當然我也變得更加成熟,更有智慧,而且我變得更愿意跟大家去交流。
如何成為一位優秀的男高音?天賦、后期的努力和訓練等因素很重要,要有對音樂的熱忱,有非常好的導師,有堅定的決心。我一直都很重視對年輕歌唱家的教育,當我發現好的聲音,會非常樂意單獨為他們授課。
作為一個歌唱家要像運動員一樣去了解自己的身體。對于自己的生活習慣、飲食習慣,要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要非常注重。比方說紅酒,雖然我很喜歡,但是從來不敢多喝,每隔兩三個星期才喝一點。此外就是保持運動,我喜歡游泳,它能幫我恢復到很好的狀態。
這個夏天
還能看到的古典音樂家
指揮家夏爾·迪圖瓦
迪圖瓦素有管弦樂團“調色師”的美譽,激情與天才是他身上最明顯的特點,他熟知各個著名樂團的“性格”與“氣質”;他指揮蒙特利爾交響樂團長達25年,賦予其至高的地位;他拿走了幾乎所有最被青睞的國際大獎,包括格萊美“最佳歌劇唱片獎”和法國“金唱片獎”。他將與英國皇家愛樂樂團合作一場精彩的音樂會。
歌唱家莎拉·布萊曼
“追夢”—莎拉·布萊曼2013中國巡演在6月拉開帷幕,這是莎拉來中國的第三次巡演,也是做為一個“準太空旅行者”的特殊身份,在搭乘“聯盟”號飛船進入太空前的一次亮相。
鋼琴家馬可·格里艾克
馬可·格里艾克被譽為意大利古典音樂界近年最重要的青年音樂家,表現力強,樂器控制力卓越。他追隨著名鋼琴家帕斯瓜爾·萊洛內深造多年。7月,他將在清華大學為觀眾演出。
鋼琴家約翰·里爾
約翰·里爾被認為是在世的最偉大的鋼琴家之一,在50年的演奏生涯中,他在歐洲、美國、澳洲、亞洲世界各地巡演,與美國五大交響樂團、倫敦交響樂團、BBC交響樂團合作。他演奏全套貝多芬奏鳴曲尤其聞名。在北京他將為觀眾奉上一場鋼琴獨奏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