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貨膨脹的攀升、生活成本的增加、快節奏的生活方式,使得都市職場人背負的生存壓力也層層加碼。工作中追求更出色的業績、更快的晉升、更高的薪水,寧愿選擇承受持續高壓力高強度的工作方式。
猝死、過勞死,這些名詞早已不陌生。連續出現的幾例“職場人過勞猝死”案例,再次為人們敲響警鐘。
據2010年《中國城市白領健康白皮書》顯示,有76%的白領處于亞健康狀態,北京、上海等一線城市,白領“過勞”的情況接近六成,包括24小時待命、沒有周末、在辦公室“安家”等等。另據《2011職場人工作強度與壓力調查》顯示,到野外親近大自然是職場人首選解壓方式。
在西方,很早就流行著一種名為“間隔年(Gap Year)”的說法,它是指改變你人生的一趟旅程。在年輕的時候,選擇一次跨國長途旅行,旅行的同時觀看世界,認識自我,明白自己到底需要什么。
20世紀的六七十年代,西方世界誕生了這樣一批青年人,他們抵抗社會既有的各種制度和觀念,用公社式的和流浪的生活方式來表達他們對社會主流的不滿。他們倡導和平非暴力,反對戰爭;他們提倡“愛”,尋求直接表達愛的方式的人際關系,主張性開放;他們追求自由,同時也依賴毒品。他們被當時的西方社會稱為“頹廢的一代”—嬉皮士。
到了80年代。一部分嬉皮士開始回歸他們一度反抗唾棄的社會,重新找到自己的定位,過起正常人的生活。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可能也是嬉皮文化向主流文化妥協的結果。
只是,不管嬉皮文化是多么地非主流,嬉皮士的流浪式生活,勾起了青年人對外面未知世界了解的渴望,成為了青年環球旅行的導火索。于是,就在中國的改革開放剛剛開始不久的80年代,當一批批的嬉皮士回歸社會的時候,另一批歐洲青年背起背包又開始出行,在全球掀起了背包旅行熱。甚至,西方的許多大學教育鼓勵學生外出旅行,增長見識,拓展眼界。
“間隔年”就在那個時候誕生的,“間隔年”是西方國家的青年在升學或者畢業之后工作之前,做一次長期的旅行(通常是一年),讓學生在步入社會之前體驗社會的生活。在“間隔年”期間,學生在旅行的同時,通常也適當做一些與自己專業相關的工作,或者一些非政府組織的志愿者工作。他們相信,這樣更加有利于學生找到更好的工作,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工作,從而更好地融入社會。
如今,還有一種“Career break”的說法,指的是已經有工作的人辭職進行間隔旅行,以調整身心或者利用這段時間去學習充電。
體驗“間隔年”不是流浪,不是過放蕩的生活。無論是學生的“gap”抑或工作一族的“gap”,都是為了從固定不變的生活模式中暫時跳出來,去另外一個環境體驗新的生活,經歷更多以更好地認識自己,這樣才能更好地迎接未來。
就像《為什么要有間隔年》那篇文章所說:“人生的際遇就是這樣,其實,只需要給一次‘跳出來’的機會,或許就得到可支撐整個人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