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咱們國家太大的關系,一個爆料出來,后面緊接著必定有雷同的復制品。“火箭升遷”事件,接二連三,讓人覺得四周到處潛伏著疑點,不定什么時候就現了原形。先是湖南湘潭“神女”王茜,又來個“神男”徐韜,接著山東省出了個韓寒,最近又爆出了揚州的袁慧中。三女一男,全是年輕人。可謂后生可畏,官場新秀。如果沒有質疑,這些人難說幾十年下去不是國家棟梁,一方大吏。然而,這些看似光明一片,前景無限的后起之秀,背后的問號太多太多。歸結起來一句話:升遷的速度難以服人。
仕途的速度就是任職年限。為官有為官的規矩。該什么時候提拔,憑什么提拔,都有說法。比如副科長提拔為科長除了政治業務上有要求,還要有擔任下一級職務的年限。年限不夠提拔,就要破格。
大凡破格的“由頭”都是“出類拔萃”。什么是出類拔萃?這里很難有確切的界定。尤其在人的選拔上,可以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你不服,不認可,不贊同,都無用。你的看法只是一種觀點,可以采納,也可以只做參考,或者根本不屑一聽。所以,當揚州的袁慧中畢業三年,破格晉升為副處時,揚州市委組織部部長的表態就很說明問題:整個過程體現了公正、公開、平等競爭原則。此話也許沒錯,在整個選拔的過程中,袁慧中的行為沒出半點格,但是,一個剛剛參加工作才三年的年輕人,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搖身一變,謀取了有些人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官職,并且在此期間還完成了結婚、懷孕、生育和撫養孩子的大事,能不讓人產生疑問:她袁慧中是何等神人,有如此大的能耐和本事,鶴立雞群,超塵拔俗?
謎底揭開。袁慧中的父親是揚州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領導的子女就不該當領導?答案當然是否定。從某種角度上看,領導子女擔任領導,更能稱職,也更容易擔當其責。耳濡目染,這些是常人享受不到的“特權”。恰恰是領導子女得天獨厚的條件。將門虎子,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子承父業”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上位”?封建王朝除了皇帝可以世襲,大臣宰相也要按規矩一步步來。更何況當今已是法制化日趨完善的社會,憑父母的蔭庇,掩掩遮遮獲取既得利益,已是昨日風景。
但是借“破格”,打起選拔、提拔“太極”的現象仍然存在。條件制定按人“畫像”,崗位設置按條件圈定,里里外外,可以報考的是“自己人”,能夠被錄取的還是“自己人”。有的更聰明,搞“三級跳”、“四級跳”。廣東省揭陽市的江中詠只用了6年時間,在均未達到正常晉職資格年限要求的前提下,就完成了從普通公務員到副科級、正科級、副處級的“三級跳”。27歲的湖南湘潭縣副縣長徐韜,5年換了7個崗位,工作10個月就被提拔為副科級干部,一年半就從正科級變成副處,在湖南郴州參加公選卻在湘潭被錄用,其間還是湘潭大學全日制研究生。徐韜的父親是湖南湘潭雨湖區原人大常委會主任,母親是該區檢察院的副檢察長。江中詠的父親是廣東揭陽市的一名副縣長。官職雖不高且有的已退休,但其影響力很難說有多大。
應該承認,有些“官二代”德才兼備,確實勝人一籌。脫穎而出,并不奇怪,而且也能服人。但畢竟還只是一部分。也有不少是靠親朋好友的運籌操作鋪墊,這就難以服人,還引起眾人的反感。
“官二代”急匆匆上位,說白了就是利益的驅動。這跟眼下“官本位”的思想脫不了干系。官員們當官嘗到了甜頭,不想放棄,又想方設法把后代推上去。這跟變相的世襲區別不大。需要輿論監督與關注,否則后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