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我是在八年前才第一次接觸《作文周刊》的,那是我在一個朋友家參加聚會時發現的。當時,我參加工作也有幾年了,已沒有了剛參加工作時的青澀,雖然每次期末考試都幫學生們認真復習,但學生成績仍普遍不理想。那段時間里,迷茫、焦慮、壓抑、沮喪的情緒終日包圍著我,我簡直成了一只困獸,在自己鑄造的鐵籠中左沖右突,卻無法解脫。心力交瘁之后,我終于病倒了。
就在那時,《作文周刊》的悄然而至,使窗外一度灰暗的天空瞬間晴朗?!蹲魑闹芸?,她為我舒解了胸中的郁悶之氣,讓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安靜和清爽;她為我打開了一扇教學之窗,讓我看到了教學的從容之美、教育的仁愛之貴;她更讓我重新擁有了一顆平和淡定、善良寬容的心,讓我學會放棄,寵辱不驚。就這樣,《作文周刊》猶如形影不離的朋友,陪我度過了這幾年的教學工作。也就是在有她相伴的日子里,我的教學水平逐漸提高,各種榮譽也不期而至。
記得蘇霍姆林斯基的《給教師的建議》中有這樣一段話:“對這節課,我準備了一輩子。而且,總的來說,對每一節課,我都是用終生的時間來備課的。不過,對這個課題的直接準備,或者說現場準備,只用了大約15分鐘。”
讀到這段文字,我才領悟到我剛參加工作時的迷茫的原因所在。為什么有的教師能在課堂上得心應手、游刃有余,讓人覺得教學是一種藝術,聽課是一種享受;而有的教師的公開課盡管精心準備,反復推敲,教學環節可謂設計精巧,但在課堂上卻往往顯得捉襟見肘,教學應對能力儼然不足,讓人感到語言的貧乏,感染力的缺乏。我想這就是因為平時積累不足所造成的吧!這就是用一輩子來備課和用課前的幾小時來備課的差別。也就是八年前我第一次看見《作文周刊·教師版》的那一刻,我告訴自己:這就是我需要的,不要再找任何理由為自己辯解,因為那上面的一切都是一線老師所提煉的經驗,都是厚積薄發的產物。讀她,就相當于和一個個不同個性的教師交流。這其中有成功的喜悅,也有失敗的懊惱?!蹲魑闹芸吩谪S富自己教育教學知識的同時也成為啟迪心智的源泉,因為大多數教師都夢想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備課,在一節課中濃縮教育大師的風采,體現現代教育的理念,讓書香飄進每個學生的心田。
現在,在我家的床頭案前,沙發茶幾上幾乎隨處都可以看到她的影子,因為我早已把她當成了良師益友。每天吃完晚飯,我和妻子便不約而同地坐在沙發上看《作文周刊》,那種感覺真可謂愜意!從紛繁復雜的世界中抽出身來,品讀一篇篇美文,學習別人先進的教學方法,我頓時覺得豁然開朗,身心輕松,一天的勞累、一天的煩惱剎那間都會煙消云散。
陶淵明曾說“奇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睗u漸地,我也把《作文周刊》帶到班上給學生們閱讀,后來發展到孩子們與我人手一份。每周一節的《作文周刊》閱讀課已經成了我和孩子們的習慣??吹健蹲魑闹芸烦闪撕⒆觽兊闹?,我心里甭提有多高興了。有一次,一個孩子在語言積累本上寫了這樣一段話:更多的時候,我覺得《作文周刊》像一個智者,她不僅教我知識,而且教我如何做人,如何學會愛,如何學會珍惜,如何發現美……
費希特曾說,你是什么人,就選擇什么樣的哲學。在此,我想說:你是什么樣的人,就選擇什么樣的報刊;反過來,你讀什么樣的報刊,將決定你成為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