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視知覺角度談凡?高繪畫筆觸的表現力

摘 要：凡·高是十九世紀末對后世影響最大的畫家之一，他傳奇般創造的前所未有的油畫樣式中，將人性內觀的真實與自然客觀的真實相融于油畫筆觸中，賦予畫面與眾不同的形態神韻和靈性。其繪畫被普遍認為具有較強的視覺運動感。現階段對凡·高繪畫色彩的研究遠豐富于其繪畫筆觸，而縱觀凡·高的藝術生涯，他的繪畫風格、筆觸演變都是非常清晰的。本文將選取凡·高的幾幅代表作并結合一定的視知覺原理，淺析凡·高繪畫筆觸的表現力。

關鍵詞：凡·高；筆觸；表現力；運動感；視知覺

[中圖分類號]：J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3）-32-0-02

凡·高是一個典型的、充滿激情、充滿動能的畫家，人們對他的作畫精神評價都是很高的，他對作畫激情澎湃，充滿力量和熱愛。他畫中的色彩藝術特殊非常宣明，且筆觸意識非常高，將畫中的力量、運動感集聚一體，讓整幅話充滿活力和靈性，讓賞畫者悅目、久久回味。對于他的畫，凡·高認為，這是一種藝術表現的新形式，他把點畫、別畫等畫作方法巧妙地轉換了，油筆劃將其展現，也是畫作方法的一種創新手段。他就是采用油筆劃這種直接畫法把畫中整體色彩和細節體現得淋漓至盡，這就是筆劃筆觸畫法。

一、畢沙羅的點彩法對凡·高在繪畫筆觸上的影響

從1887年的《餐廳一角》看來，凡·高儼然假如了印象派畫家隊伍。在凡·高的畫作方式中點菜筆觸只是其中一種，且維持的時間也不長久，雖然如此，點菜筆觸卻將凡·高的藝術手法推向了另外一個階層。在這段期間他借住色彩筆觸藝術手法不斷推陳出新，總結和探索，提升了自身的自覺意識，并將筆觸手法相對獨立開來，再與整畫結合、參與，完成了畫作。并從中透露出他對線條的主管駕馭能力和強烈的控制欲，驅使他去創造更多的可能。

同年的《自畫像》是一幅典型的印象派畫，且畫像中的色彩非常飽和、豐富，印象派特征非常典型。就筆觸來看，在這幅畫中凡·高丟棄了以往畢沙羅式的“耐性”： 筆觸長、細反復排列讓草帽增添了飛旋的感覺，像陀螺般在頭上戴著；畫中頭發、胡渣的筆觸主要以直線為主，短、有力，把男人的剛硬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了；面部筆觸主要采用以點為中心向四周擴散的畫法，其中心為眉毛，四周即面頰部分，整個臉龐給觀賞者一種放射性的運動感，活力四射。整個畫像觀賞者一看就會被強線吸引，并放射性的觀賞人物的各個五官，畫像動感十足，活力四射，具有很強的感染力。臉上的只向感還衍生到了畫中的藍色衣服上，整個畫像的這些美感都不屬于印象派特色，而是典型的筆觸風格和效果：色點被拉長、衍生，靈活性的舒緩、柔和、強硬，讓人物在畫中活靈活現，真實逼真。阿恩海姆曾講道：“在一條線上，我們至少可以感受到兩對基本力：一是柬自該線兩側的對應力：二足沿著線頭方向運動的前推力。直線只指向相對應的兩個方向，困而有引導人的視線的作用。”在一幅畫中若抽象得分析線條的顯現，就會很牽強，而若匯聚并置若干線條，就能提升其對畫的引導力和直觀視覺感。

《唐居伊老爹的肖像》是凡·高1887年的又一副筆觸風格佳作，他通過主觀組織線條，從駕馭畫中人物的特色到駕馭觀賞者的視覺感官，用具有真情的筆觸流動支配著唐居伊老爹的力量，讓凡·高的線條筆觸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該畫不但體現了凡·高筆觸技法，還體現了技法的突破，另外畫中人物也給觀賞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來，凡·高常將此話作為背景，創作其他作品。例如凡·高1887年的作品《梅園》，就是用《唐居伊老爹的肖像》作為背景來創作的，該畫匯聚了東方繪畫的特色，幾乎完全覆蓋了印象派風格，塑造了凡·高獨特的畫作風格。

二、阿爾及之后個人風格的形成

以莫奈、馬奈為首的印象派畫家在藝術創作上崇尚自然美，因而十分重視寫生實踐，并努力以色彩技術把對自然的主觀感受表達出來。印象派的這種藝術精神直接影響著凡·高的繪畫創作。1888年，凡·高在故鄉阿爾居住了十五個月，創作了兩百多幅畫。其中有《葵花》、《鴉群陣陣的麥田》等杰作。因此說，凡·高的不少杰作屬于阿爾，阿爾時期是梵.高藝術生涯的鼎盛時期和碩果累累時期。同時，在某種意義上說，凡·高在阿爾的藝術成就，也正是他繼承印象派重視寫生實踐的例證。

在阿爾，凡·高以自然景物作為材料，運用筆觸繪作廣闊的自然景物，在這段期間，凡·高筆觸作畫得到了強化，特別是運動感上。以1888年創作于阿爾的《播種者》為例，其其色線筆觸體現出很有個人代表性的發射（或聚集）狀。（以至于阿恩海姆認為“在現代派藝術中，最喜歡運用聚集手法的是凡高”）發射狀的色線排列特點在于填充區域內，為色線排列設定一個焦點，所有色線均以這個焦點為導向，線段的一端指向該焦點（比如《播種者》中的太陽）。而無論焦點是色線排列的盡頭或起點，色線向焦點的視覺延伸都被終止，而只能向另一端運動，所以獲得了確定的方向。或者說，觀者的視覺運動只能借由焦點展開。而相對平行的色線筆觸，有方向上的引導，但是沒有起點或終點的約束，視覺運動仍然存在不確定性。從某種角度L講，發射狀的色線排列似乎更加限制了觀者的視覺自由，但反過來說這樣的處理加強了畫家的“執行力”，所以我們不妨把“限制了觀者的視覺自由”說成觀者獲得了更明晰確定的視覺引導。當色線的排列以象征光明與力量的太陽為焦點的時候，它本身在視知覺上激發的運動感再加上人們對太陽的經驗認識，由此使人產生炫日感就不奇怪了。另外，由于焦點的存在，色線不會以平行關系存在，而是成一定角度的.這是楔形的狀態。楔形在運動方向上的明晰性也是強于平行關系的。“人在觀看這類圖形時（楔形），視線總是在較寬的一端和較窄的一端往返移動者。從楔形形狀_中.我們可以看到運動力由基底向高峰逐漸增加（或由高峰向基底逐漸變弱）”。凡·高通過這樣的筆觸，在視覺力的引導下比較舒緩，在一些情緒不是非常亢奮的肖像和風景繪畫里都有體現。

1889年，凡·高住進里精神病院，在這一時期，無論從色調還是用筆，凡·高都有了比較明顯的變化。凡高為了表達心中“跳躍在陽光中的黑色音符\"，他的筆觸，無論并排涂抹或層層堆疊，都不再是縱橫或斜向，而是呈曲線甚至漩渦的形狀。而這一時期他最著名的作品《星月夜》便是他筆觸的最佳作品，這幅畫將星空夜景夸張、震撼得展現出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講筆觸的畫法并非簡單，只有對深愛、執著畫畫并能用心感受身邊事物的人才能達到的藝術手法，是畫家一種獨特的藝術語言表達方式。在一幅畫中，色彩的造型才是最打動人的，它能直截了當得將事物展現于人眼瞼，達到看著眼前一亮的效果，而且非常耐看，能令人陶醉、尋味。

在凡·高的作品里，其繪畫風格很單一，只有一種就是筆觸，其就是畫痕跡，或類是痕跡的東西形象展現出來。他借用筆觸的形式，實現了他對畫面運動感的控制，在學習印象派技法之后，又通過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再組織創造，豐富了自己的繪畫思想，運動感使他的思想在畫布上體現的更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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