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瑪爾戈王后》是一部與歷史的框架貼合得比較緊密、歷史依據比較堅實的作品。但是,小說中有一些情節進行了虛構,以期達到更好的藝術表現效果,以下本人就自己發現的一些比較重大的作品中不符合史實的地方進行考證,以及指正。
關鍵詞:《瑪爾戈皇后》;真實歷史;虛構文藝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2013)-18-0-01
1562年至1594年“宗教戰爭”對法國產生了很大的影響。由于宗教戰爭使國內經濟瀕于破產,一片混亂。美國的金和銀從西班牙及葡萄牙流入法國以后,使法幣貶值,通貨膨脹,工資與物價競相上漲。而天主教會在這混亂的局勢下卻保有它自己的權利與威信。天主教作為封建制度的代表,其教義、教階制度、繁雜的禮儀都阻礙著當時社會的發展。馬丁·路德的新教在歐洲廣泛傳播。在法國又興起加爾文新教。
法國的新教徒“胡格諾”派,在來自日內瓦的宗教改革家加爾文的號召及領導下,不再是一個弱小無助的團體,而成為反抗教會集權統治的重要力量。加爾文(1509-1564)生活在人文主義廣為流傳的時代,也深受其影響。1563年發表《基督教原理》,在書中他抨擊羅馬教廷的腐敗,主張廢棄天主教的繁瑣禮儀,取消偶像崇拜等陋規,代之以簡化、純凈的教會。他的教義的根本是否定羅馬教廷的地位。
長篇歷史小說《瑪爾戈王后》是法國著名作家大仲馬的杰作之一。如果把簡短的“尾聲”除外,《瑪爾戈王后》的故事始于一五七二年八月十八日納瓦爾的亨利和瑪格麗特公主成婚,終于一五七四年五月三十日查理九世駕崩,時間跨度還不到兩年。然而在漫長的宗教戰爭中,這卻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片段。其間包括兩件大事:圣巴托羅繆慘案和納瓦爾國王亨利潛逃。前者是宗教戰爭中最嚴重的流血事件。后者則關系到戰爭的全局,因為慘案在南部和西南部已經激起如火如荼的反叛,亟待納瓦爾的亨利去領導。《瑪爾戈王后》的故事情節,就是緊扣這兩件大事展開的。
《瑪爾戈王后》是一部與歷史的框架貼合得比較緊密、歷史依據比較堅實的作品。作為歷史小說家,在這部小說里,歷史依據比較堅實,歷史內涵比較豐富。但是,創作歷史小說,在尊重基本歷史事實的基礎上,不但少不了對情節的虛構,也允許對某些次要事件和人物加以適當的變動,以期達到更好的藝術表現效果,以下本人就自己發現的一些比較重大的作品中不符合史實的地方給以指正。
一
在書的一開始,就為讀者們準備了一場盛大輝煌的婚禮。“宮廷里正在歡慶的,是已故國王亨利二世的女兒、國王查理九世的妹妹瑪格麗特·德·盧瓦盧夫人和納瓦爾國王亨利·德·波旁的婚禮。這天早晨,波旁主教已在巴黎圣母院門前現搭的臺子上為這對新人行過了法國公主成婚時照例要舉行的儀式。”
而在歷史上,納瓦爾的亨利的母親阿爾伯特來到布盧瓦準備那場為促進天主教和新教團結的聯姻。她堅持樞機主教查理·波旁(Charles de Bourbon)要以親王身份而不以教士身份主持這項婚禮,地點應選擇教堂以外的地方,同時亨利不可陪同他的妻子進入教堂,凱瑟琳最后同意了。8月18日,婚禮在未得教宗特準的情況下仍照原定計劃舉行。亨利陪著他的新婚夫人到巴黎圣母院(Notre Dame)的門口,自己并未進去。巴黎仍不值得他做彌撒。但是書里面的描寫可以再現當時法國上層社會的奢華,為后文打下了基礎。
二
在書的第三章里面納瓦爾的亨利即將召來的紳士時,他對查理九世這樣說道:“陛下,我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了。只記得其中的一個,叫拉莫爾,是泰利尼推薦給我的。據泰利尼說,是個完美無缺的人……”這是拉莫爾第一次在書中出現,作為納瓦爾國王的一方。而科科納則是在兩人相遇后,在雙方的談話中提到了自己的身份,“給我的命令是很明確的:盡快到達巴黎;一到巴黎,立即與吉斯伯爵取得聯系。”
但是在真實生活中,拉莫爾同科科納一樣,都是阿朗松公爵的屬下。作者根據自己的藝術構思,為了塑造出兩個“不打不相識”的莫逆之交,把初到巴黎的拉莫爾和科科納分別改為納瓦爾國王和吉斯公爵的屬下。這樣使二人的友誼有了更深的內涵。即使是身為不同教派的敵人,最后也成為互相的知己。以此構思,能夠體現兩人崇高的品質。
三
查理九世死在1574年5月30日,安茹公爵趕回巴黎在同年7月18日夜間,而納瓦爾的亨利逃出巴黎在1576年2月4日。作者差不多把這三件事集中在同一時刻:查理九世任命納瓦爾的亨利攝政以后剛剛駕崩,亨利三世即從波蘭趕回繼承王位,納瓦爾的亨利連忙趁亂而逃。這就造成了歷史的混亂。但是卻產生了很好的藝術效果:使人物更為鮮明,故事更加集中,結尾更富戲劇性。
亞歷山大·仲馬的歷史敘述小說向讀者展示了一個極富爭議卻又充滿吸引力的歷史世界。他對歷史的獨特建構以及所體現出來的建構偏離的傾向,最能體現大仲馬獨特的文學特質。盡管新歷史主義為歷史書寫的多樣性和開放性提供了理論依據,歷史對于文學的限制減少。但是就最終指向的史學目標而言,歷史敘事小說并不能為歷史學家所認可。大仲馬的歷史敘事小說也不例外。新歷史主義的觀點認為小說為歷史的發展提供了一種事實可以如此的虛構。然而歷史賦予文學的使命是莊嚴肅穆的,即使是虛構的歷史也應當具有這樣的基調。大仲馬在對歷史事件進行情節化設置時,在意識蘊涵的層面上,并不能為文學家所認可。所以,對建構歷史的歷史主體中心的偏離是他在文學上遭受非議的原因之一。歷史題材的文學創作與歷史學定義的歷史之間總存在著偏離歷史中心的離心力,而通俗的歷史敘事小說與歷史題材的影視劇作品總是面向讀者與觀眾,在偏離歷史中心的同時而融合更容易為通俗大眾所接受的敘事與創作手法。因此,更易于獲得讀者與觀眾的認可。在閱讀了這樣一本歷史題材的小說后,也得出這樣的啟示:歷史題材的小說適合我們從中挖掘樂趣,豐滿歷史人物,但不能全然依賴里面的內容,真實的歷史還需要史料史實的驗證。文學創作可以借由這樣或那樣的虛構描述吸引讀者,真實的歷史則需要我們的考證,得出正確的結論后方可信任。
參考文獻:
[1][美]威爾·杜蘭著:《世界文明史——理性開始時代》第259頁,東方出版社1998年版。
[2] [法]大仲馬著,張英倫,向奎觀譯:《瑪爾戈王后》第29頁,人民文學出版社2008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