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像其他敘事文本一樣,詩歌敘事文本中的行為動詞可能因其向其他詞類轉化而表現出消義化的敘事特征。本文通過對詩歌敘事文本中行為動詞的詞性向其它詞性轉換時,詩歌敘事情狀和關系發生的變化分別從詩歌敘事語義消化的概念內涵、詩歌敘事文本行為動詞的敘事語法特征和詩歌敘文本的語義消化敘事模式等三個層次以及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在四個方向上的轉化來探索詩歌敘事學的消義化敘事模式以豐富和完善詩歌敘事學的理論。
關鍵詞:詩歌敘事文本;行為動詞;詞類轉化;詩歌敘事學;消義化敘事模式
[中圖分類號]:I0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2013)-19-0-02
一、引言
詩歌敘事文本中的行為動詞是詩歌敘事學中用以敘述詩歌中事件的動詞,主要涉及詩歌敘事文本的敘述行為以及詩歌敘事文本所敘述的事件本身。由此可見,詩歌敘事文本中的行為動詞的語用特征已內化于其概念表述之中。
從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語法上說,詩歌敘事文本的行為動詞一般從語用上表現為詩歌敘事行為所涉及的整個敘述事件的行為主體。但在某些語境中,由于它的詞性發生轉化,其行為主體的施事角色也可能轉換為相應的論旨角色。一方面,詩歌敘事文本的行為動詞轉化為其他詞類來表述一種情態;另一方面,詩歌敘事文本的行為動詞又因在轉化過程中因稍微的偏離它所敘述的事件本身而留下消義的痕跡。于是,詩歌敘事文本的創作者和闡釋者就有可能改變其對詩歌敘事文本的認知策略而重新歸納或者表述詩歌敘事文本的行為動詞,令其脫離行為動詞系統,從而進入詩歌敘事文本的其他詞類系統,同時具有了消義化的敘事特征。[1](Allan, Q, 1998:1-17)
二、詩歌敘事學的消義化的概念內涵
與語義學上所論述的有些相似,詩歌敘事學上所說的語義消化是指詩歌敘事文本中行為動詞在詞性轉換過程中因失去某些概念要素而表現出來的一種詩歌敘事意義的磨蝕現象。在詩歌敘事文本行為動詞的長期磨蝕過程中,這些敘事行為動詞的某些概念特征逐步被凸顯出來,讓其情狀特征變得越來越明顯,使得其敘事行為要么有始無終要么無始無終。[2](Hopper, et al:1)具體說來,當詩歌敘事文本的行為動詞轉化為副詞和形容詞時,前者得到凸顯;反之,當詩歌敘事文本的行為動詞轉化為介詞和連詞,后者得到凸顯。
簡言之,詩歌敘事學的消義化是詩歌敘事文本敘事行為動詞的一種詩歌敘事意義的磨蝕。在詩歌敘事意義的磨蝕過程中,其行為主體的施事角色和論旨角色分別從不同程度上得到凸顯,某些詩句因過于看重行為動詞所敘述的某些事件而使部分基本的語義價值以及語法規則逐漸消失。[5](Lehmann, 1982:4)
三、詩歌敘事文本敘事行為動詞的敘事語法特征
和小說敘事文本、媒介敘事文本、戲劇敘事文本以及空間敘事文本等敘事文本中的敘事行為動詞相比,詩歌敘事文本的行為動詞在敘述事件時,主要凸顯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在詩歌所敘述的事件中體現出來的施事角色;詩歌敘事文本的行為動詞在表述詩歌敘事行為動詞的敘事行為本身時, 則是主要凸顯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在敘事事件中體現出來的論旨角色。前者關注的是敘事行為動詞指向的客觀事物主體,后者關注的則是其參與主體。
可見,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行為動詞在發生語義消化敘事的時候,詩歌敘事文本中的一個敘事語法特征就是讓詩歌敘事行為動詞的非施事角色成為詩歌敘事行為的敘事主體。事實上,詩歌敘事行為動詞的非施事角色成為詩歌敘事行為的敘事主體是詩歌非敘事行為在詩歌敘事行為中的共同的敘事特點。這主要是因為詩歌敘事文本中的敘事行為動詞逐步向敘事形容詞,敘事名詞,敘事介詞等敘事語法結構發生轉換,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行為動詞也由之前的敘事行為動詞轉變為非敘事行為動詞,由施事敘事主體轉變為論旨敘事行為主體。
當然,上述敘事形容詞、敘事名詞以及敘事介詞等非敘事行為動詞在詩歌敘事文本的敘述過程中所起的主要作用都不是敘述事件,而是具體去描述客觀事物的具體狀態。換言之,它們在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過程中主要承擔了論旨的敘事行為主體。
不過,讀者對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在詩歌敘事過程中施事的敘事行為主體的判斷和解讀,有時存在極大的模糊性。一方面,詩歌文本的敘事行為動詞從敘事動作上來說是施事的敘事行為主體;另一方面,從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從其敘事行為及其特征上來說是論旨的敘事行為主體。這一無意識的模糊行為必然導致讀者判斷和解讀的模糊,使得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在模糊的轉換中獲得了語義消化的敘事特征。
從詩歌敘事語法的角度來看,這種消義化敘事特征不僅可能出現在詩歌敘事文本的簡單詩歌敘事語句當中,還有可能出現在其復合甚至復雜的詩歌敘事語句當中。倘若在一個詩歌敘事語句中出現兩個敘事行為動詞而且兩個敘事行為動詞所敘述的事件在敘事時間上都有終點,那么這兩個敘事行為動詞的施事敘事地位是一樣的;相反,如果有一個敘事行為動詞所敘述的事件動作在敘事時間上沒有終點,那么這個敘事行為動詞所承擔的敘事行為主要是論旨敘事行為。
一般來說,在同一個詩歌敘事語句中同時出現兩個敘事行為動詞的時候,往往有一個敘事行為動詞是詩歌敘事文本敘事的核心,它是詩歌敘事文本敘述事件的語義重心,起到施事敘事行為的作用。詩歌敘事語句中的另一個敘事行為動詞則被邊緣化或者去中心化,常常只起到論旨敘事行為的伴隨作用。
上述分析表明,在擁有多個敘事行為動詞的復合或者復雜的詩歌敘事語句當中,敘事行為動詞所表現的消義化敘事特征與簡單的詩歌敘事語句所表現的不一樣。復合或者復雜的詩歌敘事語句只有一個核心敘事行為動詞可以充當施事敘事行為主體;簡單敘事語句有幾個非施事的非敘事行為動詞連用,只有其中一敘事行為動詞在敘事時間上往往沒有終點。
四、詩歌敘事文本的語義消化敘事模式
從詩歌敘事模式語法化的角度來說,詩歌敘事模式的語法化應該包含語義消化、張力消化、范疇消化以及語音消化等四個方面語義敘事消化機制。不過,本文只集中討論第一種機制。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行為動詞在語義、張力、形態以及語音方面的敘事語法化過程中可能會失去一些原有的語法標記特征,但是在詩歌敘事文本的新敘事語境中可能會獲得一些新的特征。[3](Heine, et al: 40) 其實,詩歌敘事文本的消義化敘事模式源于其敘事行為動詞詞類范疇的轉化。
在詩歌敘事行為動詞的詞類轉化過程中,它的敘事語義因受到磨蝕而被重新概念化或者被固化到臨時語義概念中,從而導致詩歌敘事文本語義的消化。這一消化的主要由于詩歌敘事行為動詞的詞類轉化所致。詩歌敘事行為動詞的詞類轉化意味著它將融入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形容詞、敘事副詞、敘事介詞以及敘事連詞等四種詞類,從而使得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因部分丟失了原本可靠的詩歌敘述特征而消化了其語義。
首先,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可能會通過向詩歌敘事形容詞轉化來消化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語義。詩歌敘事行為動詞不僅是在詩歌敘事文本中是用來敘述詩歌敘事文本所要敘述的事件的,而且也從側面呈現了詩歌敘述活動的各參與者的狀態而臨時消化語義。此時,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行為動詞可能會因為不能敘述事件而轉化為敘事形容詞,其在詩歌敘述活動中的地位也從施事敘事主體轉移到論旨敘述主體。可以說, 敘事行為動詞轉換為敘事形容詞時,其敘事詞類的概念除了包括其敘述內容之外,往往還包含了詩歌敘述者或者敘述活動參與者的情態。當它完全轉化為敘事形容詞時,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內容逐漸消失,最終只剩下敘述者或者敘述參與者的情態。這樣一來,詩歌敘事文本敘事行為動詞向敘事形容詞的轉化就大大地推進了詩歌敘事模式的語法化進程,從而消解了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語義,使得詩歌敘事文本敘事語義的消化逐漸走向模式化。
其次,詩歌敘事行為動詞也還可能在向敘事副詞的轉化過程中消化詩歌的敘事語義。除了敘事形容詞可以表現詩歌敘述者或者敘述活動參與者的情態之外,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副詞也可以從新的角度表現詩歌敘述者以及敘述活動參與者不一樣的情態。雖然敘事副詞和敘事形容詞都具有消化詩歌敘事語義的特征,但是它們修飾敘事行為動詞時所處的位置以及敘事語法功能不同。前者可以用以刻畫詩歌敘事文本中敘事行為主體走進敘述行為客體的客觀事實,后者則只能描述詩歌敘述者或者敘述參與者在這一過程中表現出來的情態。因此,當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向敘事副詞轉化的時候,轉化成為副詞的敘事行為動詞因失去敘述事件的作用而不再敘述事件。由此可見,詩歌敘事行為動詞轉變成為敘事行為動詞以后,其敘事語法功能發生了變化,不再具有敘事的功能,造成了詩歌敘事文本敘事語義被消化的后果。
再次,詩歌敘事行為動詞還能夠在其向詩歌敘事副詞的轉化過程中實現對詩歌敘事語義的消化。其實,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可以轉化為詩歌敘事介詞這個事實已無須爭辯因為將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向詩歌敘事介詞的轉化是一個由動態向靜態的認知轉化,同時也是一個從歷時敘事事到共時敘事的轉化。可見,敘事行為動詞和敘事介詞之間在歷時的角度上存在著發生學關系因為前者在語用價值方面是通過頻繁使用轉化了的敘事行為動詞在重新概念化了的敘事介詞的概念內涵來實現對詩歌敘事語義的磨蝕和消化。[2](Hopper, et al:31)在很多詩歌敘事文本的語境中,轉化成為敘事介詞的敘事行為動詞都不再起敘述事件的作用因為它已表現出敘事介詞的靜態特征,開始磨腐和消化詩歌敘事語句的敘事語義。
最后,詩歌敘事行為動詞也可以在轉化為敘事介詞之前先轉化為敘事連詞以提前開始磨蝕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語義。其實,不管是在詩歌敘事模式的語法化研究還是在詩歌敘事模式的類型學研究中,詩歌語法化的詞類系統轉化系統上都可能存在詩歌敘事行為動詞轉化為敘事連詞這一重要環節。[4](Lessau,1994:263)詩歌敘事文本中敘事行為動詞在語義消解過程中轉化為敘事并列連詞就是其中一例因為轉化成為敘事并列連詞的敘事行為動詞不再具有敘述事件的概念敘事功能和敘事語法功能只在詩歌敘事語句之間起連接作用。即使敘事行為動詞的用法早于敘事并列連詞,敘事并列連詞與敘事行為動詞之間的轉化在詩歌敘事模式消義化的軌跡上也是單向而不可逆轉的,二者之間還存在著很大的相似性。由此看來,敘事并列連詞是由敘事行為動詞發展和演變而來并消解和磨蝕詩歌敘事文本的敘事語義。
總之,詩歌敘事學所研究的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在具體的詩歌敘述實踐中除了起到敘述事件之的作用之外,還繼續向詩歌敘事文本中的敘事形容詞、敘事副詞、敘事介詞以及敘事連詞等詞類轉化以在詩人和讀者的潛意識當中逐漸形成自身獨特的詩歌敘事語義消化模式。
五、結論
從上述有關詩歌敘事行為動詞轉化的推理、判斷、分析和歸納中可以找到詩歌敘事學消義化敘事模式:詩歌敘事學消義化敘事模式的實現主要依靠詩歌敘事文本中敘事行為動詞在四個方向上的轉變。這主要是因為詩歌敘事文本中的敘事行為動詞在向敘事形容詞、敘事副詞、敘事介詞以及敘事連詞等四個方向的轉化過程中都將詩歌敘事行為動詞原有的敘述功能和施事功能消解為修飾功能、連接功能以及造旨功能以實現了對詩歌敘事語義的消化,從而形成了詩歌敘事學研究中獨特的消義化敘事模式。當然,由于時間緊迫和見識有限,不妥之處還望學界朋友多多點化。
參考文獻:
[1] Allan, Q: Delexical Verbs and Degrees of Desemanticization, Word, 1998(49), p:1-17.
[2] Hopper, Paul J. and Elizabeth Traugott: Grammaticalization,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3, p: 1-31.
[3] Heine, Bernd and Tania Kuteva: The Genesis of Grammar,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7, p: 40.
[4] Lessau, Donald A.: A Dictionary of Grammaticalization, Bochum: Brockmeyer, 1994, p: 263.
[5] Lehmann, Christian: Thoughts on Grammaticalization, A programmatic Sketch. Vol. I. Arbeiten des K?lner Universalien-Projekts, Nr. 48. K?ln, 1982, p: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