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追夢

《在別處》系列紀錄片是北京電視臺紀實高清頻道2013年著力打造的一部作品。主要的拍攝對象是那些遠離城市尋找夢想的年輕人。在上一期雜志的文章中，我們介紹了這部系列影片第一集《南海篇》的緣起、立意以及拍攝前期的一些工作。

總結拍攝，伺機再戰

直到完成了在海南的第一天拍攝，我們才發現這部影片的制作難度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雖然FS700以及其他小型35mm攝影機的輕便性已經極大地提高了我們在拍攝過程中的機動力，但是在拍攝過程中我們還是發現操作起來是比較吃力的。這是因為四個人的小團隊進行多機拍攝，每個人都得身兼數職，而且都很重要。

第一天的小忙亂使我們第二天并沒有急于投入拍攝。我和拍攝對象——潛水教練大兵商量之后決定還是先用一天進行踩點。一天奔忙之后我們確定了幾個拍攝地點：①大兵家（拍攝他與妻子和小孩兒的生活場景）。②MGM酒店的泳池（拍攝公開水域課程）。③分界洲島（拍攝公開水域課程）。④大排檔（拍攝另一個人物小美）。一系列場景得在2-3天內完成，一場硬仗不可避免。

修正計劃，手持實踐

小做修正計劃之后，我們開始了第二次拍攝。早晨拍攝大兵家的生活場景，下午拍攝MGM酒店公開水域的課程。由于已經有了前一天的踩點過程，我們對于大兵家里的結構也已經有了了解。拍攝場景選在了家中客廳小朋友經常活動的泡沫地板上。由于小孩兒的活動很難控制，所以進行布光還是比較困難的。所以后來我們干脆放棄了冗繁的布燈，只是在廳內用LED燈給了一個側逆的光源用于勾出輪廓，其他的光源均來自于其室內的民用光源。當然這主要也是得益于35mm攝影機優秀的低照表現。同樣是因為小朋友的行動很難控制，所以我們在這個場景的拍攝過程中基本選擇的都是手持進行拍攝，并且是兩臺機器同時捕捉小朋友和爸爸媽媽的畫面。拍攝小朋友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小孩子不害怕攝像機，在鏡頭前仍然可以表現出自己天性最為本真的一面。當然，拍攝難度也是顯而易見的，因為小孩兒總是免不了到處亂動，這對于跟焦來說是非常困難的。在拍攝過程中我打開了峰值對焦功能，很大程度上解決了這個問題。當然，從藝術創作角度上來說，虛實變化的畫面往往更好用。聲音的錄制主要是通過一支指向麥連接攝像機機身，由于是多機位拍攝，高清單反則還是通過機身自錄聲音。我們的方案是后期剪輯的時候再通過軟件將兩組聲畫對位。這種方案理論上可行，但是后期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少還有待考證。

在拍攝過程中也不免有一些困惑，因為這實際上是一部主題先行的紀錄片。與傳統的紀錄片有所不同，這部影片沒有什么現實的事件可以跟蹤，所以我非常害怕拍到的都是狀態。比如早晨拍的一家人的生活場景，雖然很多鏡頭還比較滿意，但是我個人感覺還是有些缺乏情節的推動力。所以，對于大兵的教學過程我們決定還是按照一個傳統的敘事方式進行操作。以大兵引導新人從對潛水一無所知一直到可以自如地下海潛水作為主線進行拍攝。可能很多朋友對于潛水教學還是不太了解，以國際通用的PADI標準來說，如果要考取一個初級的公開水域潛水證必須經過理論課、平靜水域課程和公開水域課程。當然，我們這不是潛水教學片，所以在拍攝過程中主要還是選擇了平靜水域課程和公開水域課程這兩項相對比較有趣的場景進行拍攝。

一切準備就緒，平靜水域的拍攝開始了。平靜水域課程一般都是在泳池中進行，主要目的是為了讓新人熟悉潛水過程中所必須掌握的動作要領。在這個場景的拍攝過程中主要分為水上和水下兩部分進行拍攝。為了更加具有貼近感和參與感，我還是選擇了手持在水中進行拍攝。過去使用索尼NEX-FS700進行高速攝影的時候比較中規中矩上架拍攝，這次在拍攝大兵下水的高速畫面時，我們發現在放慢速度10倍的前提下，其實即便手持拍攝也不會產生明顯的晃動感。這給我們帶來了一些啟發，乃至在后面的拍攝過程之中經常使用手持進行高速拍攝達到了非常理想的拍攝效果。在正常實拍過程之中我們也是盡量地貼近拍攝對象以近景和特寫為主，首先這樣做可以使畫面更具表現力。因為像FS700這樣的35mm數字攝影機可以拍到很舒服的淺景深畫面，突出主體，視覺上看和傳統的攝像機拍攝會有很大的不同；同時盡量貼近拍攝也是想讓拍攝對象逐漸習慣攝影機，能夠在機器面前表現得更加自然。水下部分我們是通過兩種方式進行拍攝：高清單反放進防水袋和使用GOPRO3。第一種方式有點不太好操控，因為相機放入防水袋會有空氣進入，從而產生浮力，這使我在水下極難操控。加之其對焦的難度也很大，所以鏡頭的完成度并不高。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使用GoPro是因為GoPro2的畫面實在還是差強人意，雖然這次攜帶了一直GoPro3，但感覺仍然不是太保險。鑒于單反加防水套的種種弊端，我最后還是不得不使用了GoPro。但是令人感到驚喜的是后來發現GoPro3的畫面比GoPro2提升了不止一點。雖然沒有監看依然是其拍攝過程中的一個硬傷，但是由于其良好的便攜性、自動對焦以及魚眼鏡頭的特性，我即便是手持盲拍最后發現鏡頭的完成度還是很高。

總結

這一天雖然有拍攝小孩兒，有拍攝水下，但是由于前期踩點準備比較充分，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多人對話的場景中，如何體現對話者之間的關系仍然是我們所要注意的問題。兩人對話比較好控制，只要將反打鏡頭拍攝正確基本就能保證不犯錯。但是多人對話就要難很多，因為畢竟是紀錄片拍攝，每一個人的語言我們都無法控制，這就要求兩臺的機器配合必須非常默契。難度很大，在后面幾天的拍攝中我們還會遇到種種意想不到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