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無意間打開電視,享受了一節真正的課堂教學的典范課——美國卡爾頓大學終身教授趙啟光先生面對有大陸學生、臺灣學生和不同國籍外國學生組成的班級講授的《念奴嬌 赤壁懷古》一課。其課堂組織、知識構建,尤其是評價方式對于今天在新課改中探索的我們無疑帶來很多啟示,為在困惑中前行的我們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
關鍵詞:學生;課堂的主角
[中圖分類號]:G4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3)-29--01
一、樸素之風穿行在課堂之中
趙先生一登上講堂,便開門見山,直接提出這一課的三個組成部分----背景分析、文本分析、意義分析,并非我們印象中的觀摩課那樣華麗的導入,這樣讓學生直接進入情境,自然要帶上問題進入學習的過程。
這種樸素之美在整個教學過程中始終洋溢著青青的氣息,學生在趙先生的引導中一點一點賞析著詞的獨特的韻味。從背景認識到文本四段的分析再到意義啟迪,先生沒有文字的極盡渲染與鋪陳,他用略帶抑揚的聲調卻把不同文化背景的學生帶入對人生的思考與品味。當樸素成為一種美,便為學生創設了一種平和與輕松,讓學生放松就為學生樂于學習開啟了大門。而我們的一些課改課,往往一開始營造的氛圍不是平和,而是緊張,學生在緊繃中感受的不是學習自由與快樂,從而漸漸失去主動參與的興趣。
二、大膽放手,將問題交于學生,使他們成為課堂的真正主人
一節課能否真正獲得成功,最終還要看這樣的課是否教會了學生學習的方法。
上課伊始,趙先生將這節課需要解決的三個問題用學生自由選擇的方式交給大陸、臺灣、國際背景三組不同的同學,讓學生大膽分析,自己解決問題。這種放手,應是我們今天課堂教學先要學習的地方。很多時候,我們教師在充當課堂的主角,很細、很認真地把知識掰開了、揉碎了慢慢地喂給學生,生怕學生聽不懂、學不會,不僅使自己教得很累,更可怕是我們完全忽視了學生的自主行為,學生有活躍的思維,有從方方面面獲取的知識信息,有甄別判斷的能力,具備了初步解決問題的能力;久而久之,當課堂上的這種喂養成為一種習慣,學生也漸漸會失去主動思、主動行的能力,當我們以一種傻瓜式教學來對學生時,我們所培養的也必然是傻瓜般的學生。
三組學生解決問題的能力各具特點,大陸學生一氣呵成,堪稱完美,臺灣學生以一種更具傳統的方式進行者文本的解讀,國際背景的學生帶來的是一種清新之風,詮釋著東西方哲學的不同。課堂之上,先生如此自然的為學生提供了一個開放、輕松、樂于表現的空間,使每一個學生都有展示自我的機會和舞臺,課堂上自然充滿了生機和活力。如果說東西方教育的差距,在這里便能夠深深地感觸到,相信學生,大膽放手,創新型人才的培養才會漸行漸遠。
三、不輕下結論,放飛學生的夢想
這節課留給我最深的印象恐怕就在于此了,不,應該說是一種震撼。無論學生從那個角度分析認識問題,先生從不否認學生,不管他們的想法是否符合主流,不管他們是否積極,或者消極,先生只是在做一位引導者,引導學生獨立思考,引導學生有自己明晰的見解,引導他們在發言中、在思想的碰撞中有自我的認識,絕無殊途同歸,從不強調讓學生記下一個統一的標準的答案。當學生們在各自談到對“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的感悟時,學生的思想頓時有種讓人強烈的飛揚的感覺,有人說是蘇軾對失意人生的無奈,有人說感受的是蘇軾在與周公對比后的灑脫,有人說是一種孤寂,還有說蘇軾展示的是心與清風明月同在的瀟灑,甚至有學生提出“分析這些與我何干?”時,先生依然是在啟迪,他在黑板上信手畫下一副半杯水的畫面,告訴學生看待“半滿”、“半空”只是一種心境。反思我們的教學,一節課的最后我們一定要告訴學生一個統一的結論或答案,即使有引導,也最終會將學生引向教師設定的結論。不否定、不輕下結論的課的確讓人耳目一新,讓人有一種真正心靈的震撼。又想到前一陣子看到《中印之比較》一文中提到有西方學者提出“未來中印之爭,我賭印度贏”,不禁再一次不寒而栗,印度的考試中從不設置選擇題,因為選擇題已經框定了學生的思維,限定的范圍約束了學生原本可以自由想象的心。想想那位在課堂上自然提出“關我何事?”的外國學生,要在我們課堂上的話,只怕早被視為異端、另類,要帶上不可救藥的帽子了,也勢必會被我們改造成大一統教育中的一員了。有人評價中國教育培養的是標準化的產品,失去了個性,失去了自我,當我們學生如此的話,那我們的民族也就失去了飛翔的翅膀。著名教育家霍林姆斯基說過:最好的教育就是自我教育。中國的教育如果不能給學生自由的空間和想象的翅膀,學生必會漸漸失去自我教育的能力。
我們常在嘗試如何營造一個開放式課堂,如果只是刻意的粉飾外在的氛圍,沒有學生的積極參與,沒有學生思想火花的閃爍,沒有閃爍中的相互照耀,這樣的課堂哪來的真正放開?課堂上,我們教師也會向學生提供很多、很廣泛、很有說服力的材料,也會將學生分成互動小組,當然,這些外在的條件在某些方面會促進學生主動參與、主動探索、主動實踐,但真正能使學生思維洋溢出勃勃生機的關鍵還在于學生心靈的自由,他們的想法或還幼稚,或還片面,只要給他們足夠的空間,讓其發揮,讓其以真我呈現,不因我們固化的思路約束住學生的翱翔,這樣的課堂才會熠熠生輝,才會成為真正開放的課堂。
“課原來可以這樣上,課也必須這么上”。這位儒雅的大師自身在經歷東西方教育碰撞后,能將深深觸動后體驗這樣呈現給我們,感染著我們,我只能說,“我驕傲,只因為有你!”
后來,看看趙先生的簡歷,沒有豐富的人生,沒有厚重的文化積淀,恐怕也難以成就一位大師。高中的一節語文課上,先生渾厚的底蘊和行云流水般的表達,以及信手而來的繪畫都是閃閃的星,而眾星中烘托的那種輕松、民主與自由的氛圍才是空中那輪明亮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