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狀元郎跪在廟門口,請求大師收留他。大師來到門外,問:“為什么要出家?”狀元郎流著淚說:“我從秀才到舉人,從舉人到狀元,全憑文采博得功名,從未遭遇不公,可不想,考取狀元達到了頂峰,卻被奸人陷害,連個縣令也沒有當上,實在無臉回鄉。”大師聽后,若有所思,對他說:“你是國家棟梁,塵緣未盡,不應留在寺廟清靜一生。”然后轉身進了寺廟。可狀元郎堅決要留在這里,跪在廟門口不起來。大師無奈,只好收留了他。
第二天一大早,大師帶狀元下山去化緣。山下有條河,沿河有一條小路向前方延伸。大師不走小路,而是走在結冰的河面上。狀元郎為此感到十分不解,但不敢聲張。
可走著走著,二人都摔了好幾個跟頭,狀元郎實在是憋不住了,對大師說:“師父,我們還是到路上走吧。”可大師不語,依然趔趔趄趄地向前走。狀元郎又摔了一跤后,實在忍不住了,坐在冰面上對大師喊:“師父,為何有路不走而走冰面?”大師笑了,問他:“徒兒有何感覺?”“摔得疼!”狀元郎生氣地說。“徒兒可知為什么摔倒?”大師接著問。“太滑!”狀元郎沒有好氣地說。“徒兒知道到了疼,知道了冰面太滑,就是沒有醒悟。”大師微笑著說。“醒悟什么?”狀元依然生氣地問。
大師看向遠方,對狀元說:“冰面使人容易滑倒,是因沒有坎坷;你的人生如冰面,從未遭遇坎坷。太平坦了,早晚會摔倒,把這次遭遇當作人生的一次坎坷吧。”狀元一愣,頓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