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并購后整合對創新影響的實證研究
——基于資源整合產生協同效應角度的分析

鮑新中，陶秋燕，盛曉娟

（北京聯合大學管理學院，北京100083）

企業并購后整合對創新影響的實證研究
——基于資源整合產生協同效應角度的分析

鮑新中，陶秋燕，盛曉娟

（北京聯合大學管理學院，北京100083）

文章研究了企業合并后資源整合效果對創新的影響。選取了信息技術行業129個樣本進行了實證檢驗，結果表明，信息系統整合、文化整合和技術整合產生的經營協同效應以及戰略整合產生的管理協同效應都對企業的創新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財務協同效應和一些企業運營方面的協同效應對創新沒有非常顯著的正向作用。因此，企業在實現合并后應加強資源整合，實現最大程度的協同效應，特別是合并為了增強創新能力的企業，應加強信息系統、企業文化、技術和戰略方面的整合。

創新；資源整合；協同效應

企業競爭的實質就是創新能力的競爭，包括在知識的生產、占有和有效利用方面，新產品的產出以及創新效率的提高都可以增加企業在市場中的競爭力。許多學者致力于研究企業特征和公司行為對于創新的影響，包括企業冗余資源、公司治理特征、資本結構和企業規模等幾個方面。

企業合并是企業發展到一定階段為了不斷增強自身的創新能力和競爭力，吸收外部知識所樂于采用的方式，借此也能減少競爭對手對自身的威脅。企業合并這種企業行為會不會對創新績效產生影響？如果有影響，會是正向的還是負向的影響？一些研究通過協同效應和知識溢出效應對企業合并后形成的企業集團內的創新績效進行了分析。在協同效應方面主要從戰略協同、組織文化協同、人力資源協同、研發協同等方面進行更為細分的研究；基于企業合并形成的企業集團，母子公司間的研發協同也是學者們研究的重點［1-2］。在知識溢出效應方面，主要是FDI投資通過企業合并的方式對東道國企業投資，對被投資企業的創新效果產生一定的促進作用［3-4］。也有學者對企業戰略聯盟和企業集群對創新的影響進行了研究［5-6］。

企業間的合并行為會使參與合并的企業之間獲得協同效應，在有形資源和無形資源的利用方面將更加高效，創新效率和效果也可能得到改善。但相關研究結論卻并非如此。許多合并事件發生后，企業績效并未取得之前預想的表現，這與企業資源的整合能力和效果不無關系。因此本文從企業合并后資源整合的不同方面，探究不同方面資源整合后產生的協同效應有何不同，并如何進一步影響到合并后企業的創新績效。

一、文獻綜述

關于企業合并和創新之間關系的研究，國內文獻較少，大部分都是外文文獻在做相關的研究。

（一）企業合并和創新關系理論研究

傳統的企業合并的動機有：進入目標市場、公司成長、提高績效、獲得多元化和減少風險，本文研究企業合并與創新的關系。理論上看，企業合并可以在以下幾個方面促進創新：①由于產權保護的存在，企業的獨有技術不能在企業間傳遞，那么企業合并這一企業行為就打破了這層障礙；②避免高額的轉換成本，通過企業合并，企業可以解決取得外部技術付出高昂代價的難題。而且，企業合并會使公司的研發總投入增加，企業可借此達到規模經濟。因此企業合并會促進企業的研發效率，獲得更高效的創新。

企業合并對于企業創新也有一些弊端。參與合并的各方在合并后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對資源進行整合，這樣就可能忽視了創新活動。因此合并后績效就算有所改善也可能只是短期效果，有的公司甚至在合并了幾年之后都還沒有實現完全的資源整合，合并后的整合工作并不容易。在創新環境方面，創新績效在少數幾個企業發生合并時表現可能更好，如果合并后企業規模過大，原來的優勢就無法體現。

（二）企業合并對創新影響實證研究

有關企業合并和創新關系的研究大致可以分為兩類：第一類研究的是企業合并對研發相關指標的直接影響，第二類研究的是在特定背景下的企業合并將如何改善創新績效。

第一類研究中，研發的相關指標主要是投入和產出。因為考慮到企業合并之后轉換成本降低，因此創新投入可能會大幅降低?？涩F實情況卻不一定如此。另外，創新績效的衡量方面有待精確化。有研究表明：用產出指標來衡量創新績效的時候，企業合并對創新的影響是負向的，但是用創新投入的指標衡量的時候，企業合并對創新沒有顯著影響。目前還沒有研究表明企業合并對企業的創新績效有顯著的正向作用。

第二類研究中，研究的特定背景主要有企業規模和行業差異。在企業規模方面，Chakrabarti［7］和Hagedoorn［8］的研究發現，當大企業在和相同規模的企業發生合并時創新績效表現得更好。不同行業背景方面，有一些研究用的是高新技術產業的數據，有的用的是工業企業的數據等，但是沒有比較不同行業的研究。

企業在合并發生之后要進行各個方面的資源整合，在企業的不同方面產生協同效應。現有的研究對企業合并和創新之間的關系結論不一，因此本文將探究企業合并后不同的協同效應對創新產生的影響。首先闡述企業合并后進行資源整合的方面，包括企業戰略、企業文化、企業結構、人力資源、信息系統、技術和財務方面的整合并將其個部分產生的協同效應進行歸類，在此基礎上進行變量設計，將相應因素量化加以衡量并建立實證模型，然后選擇樣本并進行實證檢驗，得到相關的研究結論。

二、研究思路

企業合并之后，管理者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對參與合并的企業進行資源整合，包括戰略整合、文化整合、結構整合、人力整合、信息系統整合、技術整合和財務整合等等。在以往的研究中，對于企業合并后資源整合的效果只是進行了定性研究，或者只是建立一些整合模型，并未對整合的效果進行定量衡量，以及合并后產生的協同效應到底有沒有達到合并預期。特別是對于一些有特定目的進行合并的企業，為了獲得更多的創新資源或者較低的轉換成本，更關注在企業合并后資源的整合效果以及為了達到合并目的應加強哪些方面的整合，獲得最大的協同效應（見圖1）。

圖1 文章研究結構

（一）企業資源整合

1.企業戰略整合

戰略整合是對并購后企業的方向性調整，決定了企業未來發展定位，因此這個方面的整合至關重要。戰略整合中的要點包括：①重視運用新企業愿景；②保持對客戶的關注；③靈活的整合過程?，F實中的收購都是建立在不完全信息的條件下，因此在企業整合過程中會遭遇一些困難，進行一些妥協，因此在制定整合計劃和進行整合的過程中要為例外事件留有一定余地，進行靈活的整合。

2.企業文化整合

企業文化整合的目的是要達到企業所有員工所遵循的價值觀一致，形成統一的企業目標并為該目標做出最大的努力，這將對企業的創新產生一定的積極作用。廖泉文［9］提出了三種不同的企業文化整合模式：一體化模式、吸融式模式和隔離式模式。企業可根據參與合并企業文化差異程度和成熟度選擇采用。

3.人力資源整合

很多研究和實踐都表明，人力資源整合是并購整合成功的關鍵。Yaakov和Shlomo［10］在對以色列合并企業的研究中指出，在整合過程中人力資源方面存在的問題會影響協同效應的效果。如果企業合并后員工所獲得的信息是，他們的技術傳遞模式不同和對合并后產生的企業形象認知不同，那么他們會拒絕知識共享。這樣就會嚴重影響企業在創新方面的協同，從而影響創新績效。

4.企業結構整合

企業結構整合是指企業發生并購后，在組織機構和制度上進行必要的調整和重建，以實現組織上的協同。企業結構的變化受戰略變化的驅使，而戰略變化又與企業面臨的外部狀況相聯系，因此根據并購后企業內外部環境的變化必須對組織結構進行有效整合。整合時仍應從管理組織一體化的角度考慮，以避免局部調整導致整體不協調，造成管理中的沖突與矛盾。

5.信息系統整合

信息系統的整合包括對信息系統的人事、程序兼容性、信息共享度等方面進行很好的融合。影響信息系統整合效果的因素有組織因素和信息系統因素。組織因素中主要有：公司規模、員工總數、行業特征、組織結構、集權度、合并與被合并企業的關聯關系、歷史合并經驗等等；信息系統因素包括：信息系統員工數、員工技能水平、數據共享、合并。信息系統的成功整合在信息共享方面所起到的作用至關重要，能夠極大促進企業研發活動的進程，產生更多的創新成果。

6.技術整合

企業合并重要動機之一就是獲得外部技術。企業合并能夠使企業間獲得研發協同，并且可以使生產鏈條更加完整。技術整合就是把參與企業合并的各方的技術利用方式進行調整，為異質的技術建立一個通用的平臺使技術能夠自由傳遞。Yao-Tsung Tsai［11］采用灰色關聯度的研究方法進行了個例研究，根據灰色關聯度的檢驗結果可以找出對創新績效最為核心的技術資產以及不同技術之間的關聯程度。據此在技術整合的過程中就可以根據技術對創新績效所起作用的大小來考慮通用平臺的設計，重視核心技術的方便獲取，促進技術的有效整合。

7.財務整合

企業進行并購，動機總是少不了節約財務費用，降低生產經營成本。企業并購后，為了保證并購各方在財務上的穩定性及其在金融市場和產品市場上的形象，并購各方在財務制度上互相連通，資金管理和使用上協調一致是必需的。

（二）企業資源整合產生的協同效應

企業合并后進行資源整合的目的是為了達到協同效應以促進創新，協同效應是創新績效的源泉。許多研究者的研究中指出，資源整合和創新能力之間存在著顯著的相關關系。那么，資源整合效果的好壞也將影響到創新績效的高低。饒揚德［12］認為資源整合決定著資源效能充分發揮的程度，以及競爭優勢的形成。企業通過合并獲取一定的資源，所獲取的資源經過整合為己所用，將會提高創新效率，加強創新能力，增加創新成果。胡挺［13］通過工商銀行連續并購東亞銀行的經驗證明了企業的并購能力與價值創造之間的關系。林?。?4］的研究通過對文獻的回顧，提出了創新資源整合、團隊互動和協同創新績效之間關系的假設模型，并通過211個團隊的問卷調查對該模型進行了驗證，研究結果表明，資源整合本身就是一種創新，可以直接有效地促進協同創新的績效；另外，創新資源整合也通過團隊互動間接對創新績效產生影響。

根據以上對企業并購中進行的若干方面的資源整合，運用平衡記分卡的分類方法對這些整合效果產生的協同效應進行分類和量化。

如表1中所示為不同資源整合產生的協同效應分類，在已有的研究中鮮有學者對資源整合效果進行量化定義，因為資源整合產生的效果很難用直觀的指標進行度量，本文嘗試用一些財務上與這些資源整合效果有關的指標進行度量。

表1 資源整合產生協同效應分類

結構整合和技術整合的效果反映在經營的過程中，但又不直接體現在企業盈利方面，因此我們可以用一些反映企業運營能力的資產周轉率的指標來對其反映，最終形成一個財務綜合數據。信息系統整合、文化整合和人力資源整合的效果主要體現在期間費用的規模，如果這些方面的整合效果良好，企業就不需花費大量資金用于調節員工之間因為企業文化不同、公司待遇差距或者信息溝通不暢等引起的矛盾和沖突，那么企業的營業費用率就會降低。戰略整合的效果體現在企業整體的管理工作中，關聯企業整體業績，需要用一個較能綜合反映企業情況的效用指標。財務整合效果產生的財務協同主要是表現在投資和融資技能提高上，在財務指標上表現為投資融資成本的下降，這個顯而易見。

那么，企業并購后產生的哪些協同效應對創新有重要影響呢？一些學者的研究結果是企業合并并未對創新產生積極的影響，從理論上看不應出現這樣的結果，因此我們就不同方面資源整合產生的協同效應為切入點來研究企業合并對創新的影響。

三、研究設計

（一）變量定義

1.自變量和因變量

首先，關于財務綜合方面的變量包括：

凈資產收益率=凈利潤/所有者權益；

總資產周轉率=主營業務收入/總資產平均值；

存貨周轉率=主營業務收入/存貨平均值；

無形資產周轉率=主營業務收入/無形資產平均值。

企業合并后無形資產的整合產生的協同效應是非常巨大的。協同效應的效果取決于公司內部資源的共享程度以及知識傳遞的通暢程度。無形資產有低成本的傳遞性和重復性，所以協同效應最容易通過無形資產的共享和傳遞產生。

其次，經營協同方面的變量，主要是費用占收入的比例。

主營業務成本率=主營業務成本/主營業務收入；

營業費用率=營業費用/主營業務收入。

經營方面的協同表現為經營效率的提高，可以更低的成本進行同樣的經營活動，因此在財務指標上的反映就是成本率和營業費用率的降低。

關于管理協同方面的變量：考慮到企業的整體狀況，把員工和總資產的情況都考慮在內，我們設計了單位資產人均主營業務收入這個指標?？紤]到該值可能會非常小，為了便于觀察，我們可將其擴大一萬倍來進行檢驗。

單位資產人均主營業務收入=10 000×主營業務收入/

（資產總額×員工人數）

關于財務協同的變量：企業并購之后投融資能力都增加，但是我們更關注的是企業的籌資成本，因此企業財務協同表現為資本成本的下降。因為數據限制，對于企業股票的資本成本我們用債券的資本成本增加4個百分點來表示。

資本成本=（利息支出/負債總額）×資產負債率+

（利息支出/負債總額+4%）×權益資產率

關于創新績效（Innovation Performance，IP）。創新績效分為過程績效和產出績效，為了對創新績效進行準確度量，我們用可以量化績效的指標來表示。在已有的研究中，許多學者用專利數、新產品產出、創新投入和研發人員的數量來表示創新產出，但這些絕對值容易受到企業規模和企業存續時間的影響。我們用研發強度（RDI=研發費用/主營業務收入）來表示企業的創新能力，可避免使用絕對值產生的局限性。

2.控制變量

（1）企業規模（SIZE）。我們用企業總資產的對數來表示，ln ASSET。

（2）公司年份（YEAR）。公司年份是指從公司成立至今所經歷的時間。

（3）財務杠桿（LEV）。用企業的資產負債率來表示。

表2 變量定義一覽表

從以上的變量定義（表2）可以看到，一些協同效應是由多個指標進行表示，為了將其整合為一個綜合指標避免使用單指標的局限性，將運用熵權法對指標進行綜合。

（二）假設模型

綜上所述，根據對因變量和自變量以及控制變量的定義和選取，得到如下四個回歸模型：

模型一：RDI=β0+β1FIN_IND+β2SIZE+β3YEAR+β4LEV+ε

模型二：RDI=β0+β1OPA_SYN+β2SIZE+β3YEAR+β4LEV+ε

模型三：RDI=β0+β1MAN_SYN+β2SIZE+β3YEAR+β4LEV+ε

模型四：RDI=β0+β1FIN_SYN+β2SIZE+β3YEAR+β4LEV+ε

其中模型中的β為變量系數，ε表示方程的殘差。

四、實證結果

（一）樣本來源

本文樣本來源于銳思金融數據庫。我們選取了2011和2012年深滬兩市信息技術行業有合并報表的企業，對各個樣本進行數據搜集。我們最初得到404個企業樣本，進行了如下篩選：①剔除有ST和ST*標志的企業；②剔除指標數據缺失的企業；③剔除樣本數據異常的企業。經過篩選，我們得到了129個樣本，129組觀測值。對于研發費用，根據以往我國會計準則和制度的相關規定，R&D投入一般是作為期間費用直接記入當期損益，主要在財務報告附注“支付其他與經營活動有關的現金流量”這一項目中披露，通常的名稱包括：研發費、研究開發費、技術研究費、技術開發費、科研費、咨詢及技術開發費等。數據來源于各樣本2011年和2012年年度報表、新浪財經、網易財經、巨潮資訊和上海證券交易所網站，數據系手工搜集。實證結果處理用SPSS17.0軟件。

（二）指標的標準化處理

首先運用極差變換法對指標無量綱化處理。本綜合評價體系所采用指標分三類，需要按以下辦法進行標準化處理。

對于正向指標和逆向指標，處理公式分別為：

對于適度指標，其處理公式為:

當xij=x時，x'ij=1

（三）運用熵權法對資源整合效果進行綜合評價

本文中，管理協同和財務協同分別由單位資產人均主營業務收入和資本成本的單個指標來衡量，而財務綜合和經營協同是由多個指標來衡量的，這里采用熵權法對其進行綜合評價。運用熵權法可以比較客觀真實地反映企業合并后資源整合效果以及創新績效。

設有n個樣本，m個指標，則xij為第i個樣本的第j個指標的觀測值，i=1，…，n；j=1，…，m。

假定：當fij=0時，fijlnfij=0，那么熵權：

根據熵權法，代入數據后可以得到財務綜合和經營協同的綜合指標。

（四）樣本描述性統計和相關性檢驗

從表3中我們可以看到各個因變量、自變量和控制變量的描述性結果。從表3中可以看出創新投入強度的極小值是0.000 7，極大值為0.303 2差距較大，但標準差并不明顯，說明個樣本企業創新投入強度相對持平。無形資產周轉率和存貨周轉率差異較大，標準差為51.24和78.27，這可能是因為企業對無形資產的分類不同等造成的。主營業務成本率均值為0.67，營業費用率均值為0.14，資本成本均值為4.36%，均屬于正常范圍。

下面我們對各變量的相關性進行檢驗。參與檢驗的變量是綜合變量，從表4中我們看到，RDI與財務綜合指標在5%的水平上呈顯著負相關，相關系數為-0.203。根據上文的闡述，財務綜合應用的指標均為正向指標，也就是說當企業的研發強度越低，企業的運行效率越好。管理協同效應與研發強度在5%的水平上顯著負相關，相關系數為-0.131；經營協同效應與研發強度在1%的水平上呈顯著正相關。

表4 變量相關性檢驗

表3 樣本描述統計量

自變量之間的相關性顯著，財務綜合指標與經營協同效應和財務協同效應均呈顯著負相關，相關系數分別為-0.252和-0.335，在1%的水平上顯著；財務綜合指標與管理協同效應呈顯著正相關，相關系數為0.249，在1%的水平上顯著。

（五）多元回歸分析

對不同方面協同效應對研發強度的影響進行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

表5 多元回歸結果

從表5中我們看到財務綜合指標與研發強度在10%的水平上呈負相關，這說明企業的營運能力會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創新，但是作用非常有限。模型2是經營協同與創新的回歸結果，相關系數是32.119，在1%的水平上顯著。由于研發強度這個指標越小，說明企業的研發能力越強，而經營協同效應用的也是逆向指標，指標數值越小表示企業的資源整合效果良好，因此二者呈正相關，說明經營協同效應能顯著地促進創新，產生更多的創新成果。模型3是管理協同效應和研發強度的回歸結果，回歸系數為-3.102，在5%的水平上顯著，與模型2有所不同的是管理協同效應所用指標為正向指標，因此負相關系數說明管理協同效應是可以促進創新的。模型4是研發強度和財務協同效應的檢驗結果，從表中可以看出結果并不顯著。因此，從檢驗結果我們看到，經營協同效應和管理協同效應與研發強度分別呈同向和反向變化，但是含義都是協同效應促進了創新；一些運營指標的綜合結果和財務協同對創新的影響有限。如果企業在合并后意圖突出創新方面的優勢，增加企業核心競爭力，就要加強經營和管理方面的資源整合，創造更好的協同效應。

五、結論

企業合并是企業取得競爭優勢的有利途徑，合并之后的資源整合是一項至關重要的工作，資源整合產生的協同效應可以為企業帶來1+1＞2的效果，企業因此能夠加強自身的競爭力，特別是對于信息技術產業來說，創新就是企業的核心任務。本文針對不同方面的資源整合，對其產生的協同效應進行量化，檢驗各個方面對創新的影響。結果表明：經營協同效應，也就是文化、信息系統和技術方面的整合，以及戰略整合產生的管理協同效應都顯著促進創新，而財務方面的整合對創新的影響不大。因此，如果企業在合并后如果想要突出創新方面的優勢，增加企業核心競爭力，就必須要加強企業文化、信息系統、技術、戰略等經營和管理方面的資源整合，以創造更好的協同效應，而不能僅僅注重于并購后的財務整合。

本文也存在一些局限性。首先，在指標體系的設計方面，都是一些財務類的指標，這些指標容易被管理層操控，因此有待進一步的改進；其次，創新績效的指標用單一指標，迫于數據能否得到，目前只能檢驗研發投入與協同效應的關系，如果能夠把創新績效也用多指標熵權法進行改進，那么檢驗結果會更加科學與精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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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兵］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Impact of Post-merger and Acquisition Resources Integration on Innovation—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Synergy Effect

BAO Xin-zhong，TAO Qiu-yan，SHENG Xiao-juan
（Management College，Beijing Union University，Beijing 100083，China）

The paper makes a study of the effect of post-merger and acquisition resources integration on innovation.It carries out an empirical test by collecting and selecting 129 samples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dustry.The results show that a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innovation comes from operational synergy which is generated by the integration of information system，corporate culture and technology，together with management synergy which is generated by the integration of corporate strate?gy，while financial synergy and other operational synergy do not have a remarkable positive effect on innovation.Therefore，en?terprises should strengthen the resources integration after mergers and acquisitions to achieve maximum synergy effect，espe?cially for the enterprises which intend to strengthen innovation capacity，should enhance the integration of information sys?tem，corporate culture，technology and corporate strategy.

innovation；resources integration；synergy effect

F273.1

A

1007-5097（2014）08-0101-06

●管理論壇

10.3969/j.issn.1007-5097.2014.08.019

2013-11-30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172169）；北京市教委2013年度創新能力提升計劃項目（TJSH20131147006）

鮑新中（1968-），男，江蘇宜興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創新企業財務管理；陶秋燕（1966-），女，湖北應城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中小企業管理；盛曉娟（1981-），女，河北張家口人，講師，博士，研究方向：創新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