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2013年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熱點探析**
——基于博碩學位論文的共詞聚類分析

張家輝

（東北師范大學 教育學部, 吉林 長春 130024）

2004-2013年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熱點探析**
——基于博碩學位論文的共詞聚類分析

張家輝

（東北師范大學 教育學部, 吉林 長春 130024）

采用共詞分析法，對2004—2013年我國以地理教科書為選題研究的博碩學位論文的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結果發(fā)現(xiàn)近十年來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熱點分為十三類：兩岸三地地理教科書比較研究，地理教科書中地理技能的構成分析及編寫建議研究，地理教科書中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教育內容分析研究，高中必修《地理1》的表層系統(tǒng)優(yōu)化研究，鄉(xiāng)土地理教材開發(fā)研究，地理教科書中活動系統(tǒng)的內容、功能及教學建議研究，地理教科書中圖像系統(tǒng)的評價研究，地理教科書的演變研究，國外地理教科書中的探究性特征研究，美國教科書評析及中美教科書比較研究，地理教科書的二次開發(fā)研究，高中地理教科書的呈現(xiàn)方式及其影響研究，地理教科書分析方法的運用研究。

地理教科書；研究熱點；學位論文；共詞分析

新世紀以來，各高校培養(yǎng)了一大批全日制地理課程與教學論博碩研究生及在職地理教育碩士，尤其是于2009年起又以“學科教學（地理）”專業(yè)招收全日制專業(yè)學位碩士研究生，產出了豐碩的研究成果。這些博碩研究生作為地理教育研究的新生力量，其學位論文可以反映地理教育發(fā)展的最新動態(tài)。而在這些博碩學位論文中，圍繞地理教科書研究的熱點聚焦于哪些方面？研究又呈現(xiàn)出什么特點？筆者采用共詞分析法，對2004—2013年我國以地理教科書為選題研究的博碩學位論文的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分析，嘗試回答如上問題。

一、研究方法與對象

1.研究方法

共詞分析法是文獻計量學的一種重要方法，是指當兩個能夠表達某一學科領域研究主題或研究方向的專業(yè)術語在同一篇文獻中出現(xiàn)時，表明這兩個詞之間有一定的內在關聯(lián)，且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多，表明其關系越密切、距離越近。利用多元統(tǒng)計分析方法，可按這種“距離”將一個學科內的重要主題詞或關鍵詞加以分類，從而歸納出該學科的研究熱點、結構與范式。[1]本文采用共詞分析法，對2004—2013年我國以地理教科書為選題研究的博碩學位論文的高頻關鍵詞進行多元統(tǒng)計分析，以挖掘這些關鍵詞之間的親疏關系，對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熱點的類別進行劃分。

2.研究工具

本研究中使用了Bicomb2．0軟件和SPSS19．0軟件。Bicomb2．0軟件是由崔雷開發(fā)的書目共現(xiàn)分析系統(tǒng)，可對關鍵詞進行清洗、整理和統(tǒng)計，并生成詞篇矩陣和共詞矩陣等[2]，SPSS19．0軟件主要用于聚類分析。

3.研究步驟

第一，從知網數(shù)據(jù)庫中獲取2004—2013年我國以地理教科書為選題研究的博碩學位論文的題錄；第二，對這些論文中的關鍵詞進行預處理；第三，運用Bicomb2．0軟件對關鍵詞進行清洗、整理、統(tǒng)計，確定高頻關鍵詞；第四，生成詞篇矩陣；第五，運用SPSS19．0軟件進行聚類分析，生成樹狀圖；第六，對獲取的結果進行綜合分析，梳理出近十年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的熱點。

4.研究對象

本文的研究對象為2004—2013年我國以地理教科書為選題研究的博碩學位論文的高頻關鍵詞。這些高頻關鍵詞是作者學術觀點的高度概括，可在一定程度上揭示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的聚焦點。

(1)關鍵詞獲取

本文選取中國知網中的“中國優(yōu)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shù)據(jù)庫”與“中國博士學位論文全文數(shù)據(jù)庫”為數(shù)據(jù)源，以“G633．55（各科教學法、教學參考書——地理）”或“G634．55（教材、課本、教輔資料——地理）”為中圖分類號，以“教科書”或“教材”為題名，以“2004年到2013年”為檢索時間范圍，共檢索到153篇博碩學位論文。之后，逐一學習、檢查這些論文，去掉其中3篇并非以地理教科書為主題研究的論文，最終得到150篇博碩學位論文。其中，博士學位論文有5篇。下載這些論文的標題和關鍵詞等題錄，保存到記事本文檔，并將此文檔導入Bicomb2．0軟件，對關鍵詞進行清洗和規(guī)范。

(2)關鍵詞處理

由于每位作者研究同一內容所使用的關鍵詞不同，便會出現(xiàn)“同義不同形”現(xiàn)象，因此有必要對關鍵詞進行預處理，將同義詞、近義詞用統(tǒng)一的關鍵詞來命名，即“同義歸一”。例如，將“初中地理教科書”、“初中地理教材”、“義務教育地理教科書”等合并為“初中地理教科書”，將“活動系統(tǒng)”、“作業(yè)系統(tǒng)”等合并為“活動系統(tǒng)”，將“比較”、“比較研究”、“比較分析”、“對比”、“對比分析”等合并為“比較”。同時，為了更有效地挖掘研究熱點，筆者又對部分“長關鍵詞”進行拆分，分為與原來意思一致的兩個關鍵詞，即“同義拆分”。例如，將“情感態(tài)度價值觀內容分析”拆分為“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和“內容分析”，將“新加坡初中地理教材”拆分為“新加坡”和“初中地理教科書”。

二、研究結果與分析

1.確定高頻關鍵詞

經過對關鍵詞規(guī)范后，得出150篇博碩學位論文中共包含278個關鍵詞。那么，如何確定本研究的高頻關鍵詞呢？綜合考慮關鍵詞的詞頻、詞頻累計比重等，將出現(xiàn)頻次在3次及其以上的關鍵詞作為高頻關鍵詞，結果共得到44個高頻關鍵詞（見表1）。

表1 高頻關鍵詞統(tǒng)計

2.構建矩陣

為了看出這44個高頻關鍵詞之間的關系，運用Bicomb2．0軟件生成這些高頻關鍵詞的詞篇矩陣（見表2）。

表2 詞篇矩陣（部分）

3.聚類分析

聚類分析是以共詞出現(xiàn)的頻率為分析對象，利用聚類的統(tǒng)計學方法，把眾多主題詞之間錯綜復雜的共詞關系，簡化為數(shù)目相對較少的若干類群之間的關系，并直觀地表示出來的聚類過程。[3]聚類分析的基本思想是利用變量間不同程度的相似性對事物進行分類。這里將詞篇矩陣導入SPSS19．0進行“系統(tǒng)聚類”分析，便可生成這44個高頻關鍵詞的聚類樹狀圖。

圖1 聚類樹狀圖

從圖1中的聚類結果大致可看出，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熱點大致聚焦于十三類：第一類團包括大陸、臺灣、香港、比較、課程標準和地理教科書等關鍵詞，第二類團包括結構分析、地理技能、人教版和地理教學等關鍵詞，第三類團包括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內容分析等關鍵詞，第四類團包括高中地理、湘教版、表層系統(tǒng)和自然地理等關鍵詞，第五類團包括教科書編制、中美和鄉(xiāng)土地理等關鍵詞，第六類團包括內容、建議、活動系統(tǒng)、功能、教學方法、高一地理和教科書等關鍵詞，第七類團包括圖像系統(tǒng)和評價等關鍵詞，第八類團包括演變和中學等關鍵詞，第九類團包括初中地理教科書、中韓和探究性學習等關鍵詞，第十類團包括啟示、美國教科書和地理等關鍵詞，第十一類團包括新課程改革、二次開發(fā)和策略等關鍵詞，第十二類團包括影響、呈現(xiàn)方式、高中地理教科書和人文地理等關鍵詞，第十三類團包括教科書分析等關鍵詞。

4.結果分析

基于聚類分析的結果，筆者將2004—2013年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熱點共分為十三類，現(xiàn)結合相關文獻簡要解讀這十三類研究熱點。

(1)兩岸三地地理教科書比較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大陸、臺灣、香港、地理教科書、比較和課程標準等。地理新教科書的多樣化為開展地理教科書比較研究提供了條件，研究生們從多角度對四種版本高中地理必修教科書展開了橫向比較。隨著兩岸四地交流的增多，內地越來越容易收集到香港和臺灣的不同版本地理教科書，這為研究生們進行兩岸三地地理教科書比較研究提供了方便。其一，內地與香港地理教科書的比較研究。史立志以內地人教版初中地理教科書與香港精工版《探索地理》為研究樣本[4]，而張怡晨以內地人教版高中地理必修教科書與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活學地理》為研究對象[5]。二者都從內容選擇和組織、表層系統(tǒng)等方面進行了比較，但二者比較的立足點有所不同，前者比較分析了內地與香港教科書在功能傾向、難度、容量及與課標契合度等方面的異同，后者察看了內地與香港教科書在滲透地理觀點、地理意識等方面的側重。其二，海峽兩岸地理教科書的比較研究。相關研究選題的切入口有大有小，有研究者選取大陸人教版中學地理教科書與臺灣翰林版中學地理教科書為研究對象，也有研究者選取大陸湘教版高中地理必修教科書與臺灣龍騰版高中必修四冊教科書為研究對象，還有研究者選取大陸人教版高中《地理1》與臺灣龍騰版必修一為研究對象。我們對照如上研究成果，可看到趨同的結論：臺灣高中地理教科書的內容更新較快，圖像設計有較強的版權意識，但過于注重知識的系統(tǒng)性，尤其是區(qū)域地理內容過于精細，活動類型設計也不夠豐富。

(2)地理教科書中地理技能的構成分析及編寫建議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人教版、地理技能、結構分析和地理教學等。地理能力包括地理智能和地理技能。對于地理技能的分類，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姜卉在綜合前人觀點基礎上提出地理技能的類型，分析了人教版七年級地理教科書中地理技能的構成、特點，并提出地理教科書中地理技能的編寫建議。[6]

(3)地理教科書中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教育內容分析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和內容分析等。地理新課改的背景下，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目標較以往德育目標的內涵更加豐富。那么，地理教科書中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教育因素都有哪些呢？內蒙古師范大學研究生們對之進行了集中探討。劉海鷗對高一地理教科書中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教育因素進行了整體、逐類和逐章分析，從而歸納出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教育內容的特點，提出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教育方法。[7]隨后，呂斌斌和楊大蔚分別對人教版和湘教版高中必修地理教科書中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教育內容進行了專題分析。

(4)高中必修《地理1》的表層系統(tǒng)優(yōu)化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湘教版、高中地理、自然地理和表層系統(tǒng)等。地理教科書的表層系統(tǒng)一直備受研究者的青睞。原因之一在于，表層系統(tǒng)的成分及其研究角度已經逐漸成熟，這有益于研究生搭起學位論文的骨架。有研究者專門分析了湘教版高中《地理1》中表層系統(tǒng)的特點，進而提出表層系統(tǒng)的優(yōu)化建議，也有研究者對人教版新舊兩冊高中《地理1》的表層系統(tǒng)進行縱向比較，以提出表層系統(tǒng)的改進建議及使用建議。

(5)鄉(xiāng)土地理教材開發(fā)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鄉(xiāng)土地理和教科書編制等。鄉(xiāng)土地理教育在地理課程標準中也占有一定的地位。因此，在地理新課改背景下加強開發(fā)鄉(xiāng)土地理教材，顯得非常重要。研究生們探討了鄉(xiāng)土地理教材編寫的原則、模式、內容等，并嘗試開發(fā)了《延邊鄉(xiāng)土地理》、《走進陸家嘴》、《山水蘭州》、《山水惠州》和《濱海日照》等教材案例。

(6)地理教科書中活動系統(tǒng)的內容、功能及教學建議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高一地理、教科書、活動系統(tǒng)、內容、功能、教學方法和建議等。地理新教科書中尤為重視活動系統(tǒng)的設計，研究者也對之開展了廣泛的研究，包括理論思辨和實證研究。其一，研究者通過分析地理教科書中活動系統(tǒng)的類型、形式、特點和功能，進而提出活動系統(tǒng)的教學建議。如尹燕立在分析高一地理教科書中活動系統(tǒng)的九種類型及其功能的基礎上，提出了活動系統(tǒng)的教學方法。[8]其二，研究者通過地理教科書中活動系統(tǒng)的實施情況調查，進而提出教學改進建議。如謝元麗先對高中地理教科書中活動系統(tǒng)在培養(yǎng)學生地理科學素養(yǎng)方面現(xiàn)狀進行問卷調查和訪談調查，再提出促進活動系統(tǒng)發(fā)揮培養(yǎng)學生地理科學素養(yǎng)功能的建議。[9]

(7)地理教科書中圖像系統(tǒng)的評價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圖像系統(tǒng)和評價等。地理教科書評價研究是地理教科書研制、使用和修訂的需要。對于地理教科書的評價研究，劉學梅和趙傳兵分別提出了其認為的具體評價指標。齊秀江還專門對地理教科書圖像提示指導語的評價進行了探索，其認為圖像提示指導語評價應做到靜態(tài)資料分析和動態(tài)使用調查相結合，評價指標體系包括課程目標、學習屬性、教學屬性、評價屬性、出版屬性和輔助內容等方面。[10]

(8)地理教科書的演變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中學和演變。地理教科書比較研究既有橫向比較研究，亦有縱向比較研究，后者便屬于地理教科書歷史研究。有論者探討了人教版前后數(shù)套經典地理教科書中智力結構、環(huán)境道德等內容的演變及其特點。李文田詳細闡述了改革開放30年我國地理教科書在組織和內容方面的變革，察看了地理教科書難度的變化，并分析了地理教科書變革的內外部因素。[11]

(9)國外地理教科書中的探究性特征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探究性學習、初中地理教科書和中韓等。新課程改革特別倡導教師開展探究式教學。倘若地理教科書能突出探究性學習特征，那么地理教師更便于以此為載體組織學生開展探究活動。賀小燕從教科書表層系統(tǒng)和案例兩個角度介紹了日本初中地理教科書的探究性學習特征。[12]孫成利更加詳細地介紹了英國初中地理教科書的結構編排、內容組織和具體內容中的探究性特征。[13]金日山對中韓初中地理（社會）教科書內容進行比較，認為韓國教科書會給出適當?shù)奶骄空n題以提高學生的興趣，讓學生在活動中探究地理知識。[14]這些為突出我國地理教科書的探究性特征提供了有益參考。

(10)美國教科書評析及中美教科書比較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美國教科書、地理和啟示等。在150篇博碩學位論文中，有13篇以美國教科書為研究樣本。這些樣本中，又以“科學發(fā)現(xiàn)者”系列教科書《地理：地質學、環(huán)境與宇宙》為最多。在這13篇論文中，或以評析方式進行特點歸納，或進行中美比較，最終得出我國地理教科書編寫的若干啟示。其中，進行專題深入研究的并不多，郭海峰挖掘了此套教科書中“過程與方法”的編制特點。[15]由于《地理：地質學、環(huán)境與宇宙》是經過翻譯而成的名稱，其原名為Earth Science：Geology，the Environment and the Universe，此意為《地球科學：地質學、環(huán)境與宇宙》。其實，這是一套依據(jù)美國《國家科學教育標準》編制的科學教科書，而非依據(jù)地理課程標準編寫的地理教科書。由于我國大陸并非將“地球科學”單獨設科，而將其部分內容納入地理課程之中，因此以《地球科學：地質學、環(huán)境與宇宙》來與我國地理教科書作比較有一定的可行性。然而，有的研究生將其與我國高中必修三冊作比較，就犯了比較對象不統(tǒng)一的錯誤。

(11)地理教科書的二次開發(fā)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新課程改革、二次開發(fā)和策略等。地理教科書二次開發(fā)是地理課程資源重組的過程，是為了迎合學情的需要、教給學生更有用的地理。越是有教學經驗的地理教師越善于對地理教科書進行二次開發(fā)。研究生們或通過經驗總結或通過調查，提出了地理教科書二次開發(fā)的前期工作和方法，尤其對地理教科書內容的增加、刪減、替換和其他處理方式進行了細化。

(12)高中地理教科書的呈現(xiàn)方式及其影響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高中地理教科書、人文地理、呈現(xiàn)方式和影響等。地理教科書的呈現(xiàn)方式是地理教科書內容的具體表現(xiàn)方式，包括文字排版、欄目設計、表層系統(tǒng)等。研究者主要從地理教科書表層系統(tǒng)的橫向比較和縱向演變來察看地理教科書的呈現(xiàn)方式，并從理論和實踐兩層面提出地理教科書呈現(xiàn)方式的轉變對教與學方式產生的影響。

(13)地理教科書分析方法的運用研究

代表關鍵詞為教科書分析等。刁傳芳先生所提的地理教科書分析方法較早見于1986年由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中學地理教育法》，現(xiàn)今流行的地理教科書分析方法包括宏觀分析方法、微觀分析方法和專題分析方法等。有論者對人教版《地理3》進行了宏觀和微觀分析，并提出針對高中區(qū)域地理教科書的特點應加強運用具體的案例分析法、內容比較分析法和區(qū)域對比分析法。[16]也有論者對人教版高中《地理1》中的一章進行了微觀分析。筆者認為，運用和創(chuàng)新地理教科書分析方法也是有前提的，即在掌握刁傳芳先生所提的地理教科書分析方法的基礎上，參考新課程改革的需要和新教科書的特點，對原有分析方法的程序進行替換、補充和改造。在遵循傳統(tǒng)的基礎上不亂來，是今后在做此類研究時需要注意之處。

總之，近十年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的熱點可分為上述具體的十三類。通常，地理教科書研究可分為功能研究、制度研究、編制研究、內容研究、呈現(xiàn)研究、文化研究、使用研究、比較研究、評價研究和其他。為了避免“十三”這一數(shù)字給人以繁雜之感，這里用地理教科書研究的劃分方法來歸納如上總結的十三類研究熱點：第五類屬于編制研究，第二和三類更側重于內容研究，第四、六和十二類更側重于呈現(xiàn)研究，第一、八、九和十類屬于比較研究，第七類更側重于評價研究，第十一類屬于使用研究，第十三類可歸入其他。

三、研究結論與建議

第一，通過聚類分析，將2004—2013年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熱點分為十三個：兩岸三地地理教科書比較研究，地理教科書中地理技能的構成分析及編寫建議研究，地理教科書中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教育內容分析研究，高中必修《地理1》的表層系統(tǒng)優(yōu)化研究，鄉(xiāng)土地理教材開發(fā)研究，地理教科書中活動系統(tǒng)的內容、功能及教學建議研究，地理教科書中圖像系統(tǒng)的評價研究，地理教科書的演變研究，國外地理教科書中的探究性特征研究，美國教科書評析及中美教科書比較研究，地理教科書的二次開發(fā)研究，高中地理教科書的呈現(xiàn)方式及其影響研究，地理教科書分析方法的運用研究。

第二，近十年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的特點表現(xiàn)為：研究對象方面，以近十年人教版地理教科書為研究樣本的最多。2013年的學位論文中，還有研究生以人教版義務教育地理教科書（2012—2013年出版）為研究對象，可見，研究選題能做到與時俱進。研究內容方面，開展地理教科書的內容研究、呈現(xiàn)研究、比較研究、編制研究、使用研究、功能研究的較多，而進行評價研究、文化研究的偏少。拙文《2003—2009年中學地理教科書的研究狀況與分析——基于四所高校碩士學位論文的研究》中就曾提及，應加強地理教科書的評價研究，重視學生對地理教科書的評價[17]。雖然近年來地理教科書評價研究成果較以往有所增多，但依然不夠。研究方法方面，采用理論思辨者居多，采用問卷調查和訪談調查者次之，同時，也有個別研究生采用個案研究法。

第三，近十年，袁孝亭、林培英、李家清和徐寶芳等教授指導學生以地理教科書作為學位論文選題的數(shù)量較多。由于研究生在撰寫學位論文的過程中會得到其導師的指導，因此，近十年我國地理教科書研究的聚焦，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到地理教育領域研究生導師及其研究方向的影響。例如，徐寶芳教授曾提出地理教科書的專題分析方法，而在地理教科書中情感態(tài)度與價值觀教育內容分析、地理教科書中活動系統(tǒng)的內容分析等研究中，可以看到該專題分析方法的運用。

第四，獨特關鍵詞是指在所統(tǒng)計的文獻中僅出現(xiàn)1次的關鍵詞，部分獨特關鍵詞在一定程度上可反映出某領域研究的趨勢。筆者通過察看這150篇學位論文中與地理教科書共同出現(xiàn)的獨特關鍵詞，發(fā)現(xiàn)部分獨特關鍵詞可折射出地理教科書研究的前沿。這些獨特關鍵詞為人地關系思想、地學史、概念表述、模型、文化選擇等。筆者通過學習這些獨特關鍵詞及其所在學位論文，并結合當下課程改革推進的方向，認為地理教科書研究的走向可關照如下方面：地理思想在地理教科書中的體現(xiàn)狀況及改進策略研究，地理教科書中地理學史的內容分析及編寫建議研究，地理教科書中地理核心概念的呈現(xiàn)及教學研究，地理學科教科書難度模型的構建及應用研究，地理教科書中傳統(tǒng)文化元素的內容分析及教學研究等。

參考資料：

[1] 張勤,馬費成.國內知識管理研究結構探討——以共詞分析為方法[J].情報學報,2008,27(1):94.

[2] 崔雷等.文獻數(shù)據(jù)庫中書目信息共現(xiàn)挖掘系統(tǒng)的開發(fā)[J].現(xiàn)代圖書情報技術,2008(8):70-75.

[3] 鐘偉金,李佳,楊興菊.共詞分析法研究（三）——共詞聚類分析法的原理與特點[J].情報雜志,2008(7): 118.

[4] 史立志.中國大陸與香港特區(qū)初中地理教材比較研究——以人教社《初中地理》與精工社《探索地理》為例[D].上海:華東師范大學,2009.

[5] 張怡晨.內地、香港高中地理教材比較研究[D].長春:東北師范大學,2012.

[6] 姜卉.地理教科書中地理技能內容的構成與編制研究[D].長春:東北師范大學,2011.

[7] 劉海鷗.高一地理教材情感態(tài)度價值觀教育內容及其教育方法研究[D].呼和浩特:內蒙古師范大學,2005.

[8] 尹燕立.高一地理教材活動系統(tǒng)內容、功能與教學方法研究[D].呼和浩特:內蒙古師范大學,2007.

[9] 謝元麗.教材“活動系統(tǒng)”對地理科學素養(yǎng)培養(yǎng)的教學研究[D].上海:上海師范大學,2012.

[10] 齊秀江.地理教科書圖像提示指導語設計研究[D].長春:東北師范大學,2013.

[11] 李文田.改革開放30年我國中學地理教科書變革研究[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011.

[12] 賀小燕.探究學習型地理教材的研究——以日本初中地理教材為例[D].上海:華東師范大學,2012.

[13] 孫成利.探究學習視角下的英國初中地理教材研究[D].上海:上海師范大學,2011.

[14] 金日山.中韓初中地理（社會）教科書內容比較研究[D].延吉:延邊大學,2013:30-31.

[15] 郭海峰.美國教科書《地理：地質學、環(huán)境與宇宙》對地理必修Ⅰ“過程與方法”內容編制的啟示[D].長春:東北師范大學,2012.

[16] 張晶晶.高中區(qū)域地理教材分析方法研究——以人教版《必修3》為例[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012.

[17] 張家輝.2003—2009年中學地理教科書的研究狀況與分析——基于四所高校碩士學位論文的研究[J].地理教學,2010(18):26.

（責任編校：繆鑫）

* 本文系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yè)務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地理教科書中的地理尺度思想研究”（項目編號：14ZZ2104）的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