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發展的制度約束分析

文|石冉 王秀芳 王梅 河北農業大學經濟貿易學院

風險投資是投資人將資本投入剛剛成立或快速成長的未上市新興公司（主要是高科技公司），在承擔很大風險的基礎上為融資人提供長期股權資本和增值服務，培育企業快速成長，數年后通過上市、并購或其他股權轉讓方式撤出投資并期望取得高額投資回報的一種投資方式。農業科技風險投資是為了獲取擁有先進農業生產技術的農業企業的巨大收益，敢冒風險將一定的資本投向高風險、高收益、高成長性的農業科技企業，待農業企業成熟后，借此獲取高額資本增值收益的投資方式。

我國的風險投資在1985年啟動，但卻發展緩慢，相對于美國、歐洲等一些風險投資業發達的國家而言，我國的風險投資業仍處于萌芽狀態，就是和與我國同時期起步的新加坡、以色列等國相比也要落后許多。我國的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研究是在2000年前后才開始的，以1996年廣東省科技創業投資公司參股廣東新會現代農業發展有限公司為起點，研究的比較多的是我國引入農業風險投資的必要性以及農業風險投資的發展障礙與對策研究。我國的農業科技風險投資業尚處在發展探索之中，對于促進農業科技成果轉化率的提高所起的作用還十分有限。因此本文重點分析制約我國農業科技風險投資業的制度因素，希望能夠對我國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的發展有所幫助。

我國農業風險投資的正式制度約束

我國土地制度對農業經濟發展的制約。我國農村土地制度的約束表現在：土地產權制度產權主體不明晰，承包期不穩定和承包經營權的內涵不明確，這在一定程度上嚴重挫傷了農民的勞動積極性；國家、集體和農民對土地資源的不公平分配導致土地資源不能優化配置，土地資產增值困難；經營規模過小不能有效擴大經濟規模，這極大地抑制了有效分工和生產技術的進步等等，不利于建立家庭農場等有效形式促進農業科技進步。而這些因素都極大地阻礙了風險投資公司對農業科技企業進行投資的熱情，因此要想農業有更一步的發展，土地制度必須要有突破性的創新。

首先，我國法律法規對農業風險投資的制約。風險投資家的投資決策意向往往是與這個國家的知識產權保護程度相關的，由于我國法律缺乏對知識產權的有效保護制度使得風險投資家不敢輕易涉足風險比一般的科技企業大得多的農業科技企業。比如我國法規中對私人企業投資于農業科研(如雜交種、疫苗)的限制，對農業私人企業投資于農業科技及其推廣的限制等。現有法規中對無形資產在工商注冊資本中比例的限制，將影響風險投資公司對農業技術的價值的真實評價。

雖然我國農業稅收優惠制度也已充分貫徹落實，但是我國稅收法律制度并沒有明確規定對風險投資公司投資于農業科技企業的政策優惠條件，只是在一些條文中零星的規定了一些適用農業產業的稅收優惠條款。在投資收益所得稅方面也沒有修改判斷納稅人的標準，避免雙重征稅問題。由于我國農業基礎設施薄弱，自然風險大，所以風險投資公司不關注農業科技企業，各級政府雖然設立了農業高新技術產業發展的擔保資金，但卻沒有相應的法律依據作保障，致使擔保資金的運作也并不安全順利。世界上有許多其他國家為農業風險投資設立了政府擔保制度，對我國的農業科技風險投資政府擔保制度的實踐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外國實踐經驗表明政府擔保可以達到以少量的資金帶動大量民間資本投向風險投資的作用與效果。據國外專業部門統計，政府每提供1元的擔保，可帶動10～15元的社會資金流向風險投資業。但是我國《擔保法》的規定與國際通行的風險投資擔保機制并不一致，我國《擔保法》第八條規定：“國家機關不得為保證人，但經國務院批準為使用外國政府或國際經濟組織貸款進行轉貸的除外。”這就在法律層面上阻礙了農業科技風險投資政府擔保制度的推行，從而抑制了風險投資公司對農業科技企業的投資。

雖然《風險投資法》、《投資基金法》等促進我國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的法律體系已列入國家立法規劃中，但其至今尚未出臺。關于風險投資的法律法規的不健全和不成體系將長期制約我國風險投資發展，而這也必然會制約我國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的順利進行。

其次，我國農業科研投資體制對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的制約。我國的農業科研體制幾乎全部是公營的，政府農業科研主管部門進行研究經費分配的決策程序主要是通過專家組磋商決定的，由于這種決策機制存在著信息和理性的有限性、主體行為和動機的復雜性、動機和所承擔義務的不平衡性及表決制中多數票通過規則的缺陷，往往導致投資效率低下。2003年我國農業科研投資強度為0.411%（農業科研投入占農業GDP的比重），遠低于世界中等收入國家20世紀80年代中期0.57%的水平。國際糧農組織報告指出：“上世紀80年代中期世界各國農業研究投資占農業總產比重的平均值約為1%，而發達國家一般為2%，發展中國家一般為0.5%～0.6%”，而我國農業科研經費只占農業總產值比重的0.2%，不僅低于發達國家平均水平，而且比發展中國家平均水平還低。

我國的情況是種子、農藥、化肥等一些農業生產材料本應屬私人投資物品的都在由國有企業壟斷，這必然會降低市場效率。而一些需要政府進行投資的公益性農業科研項目，實際投資卻嚴重不足。玉米、水稻雜交種是有商業利潤的，因此應該讓企業參與，政府提供服務，讓企業賺錢，政府收稅。但我國現有的制度安排卻抑制了企業對農業科研的投資，在許多政策法規的規定中歧視私人農業科技企業，如《種子管理條例》就明文規定禁止私人企業從事雜交玉米和雜交水稻的種子生產和經營業務，這極大地抑制了私人企業對新技術的研究開發積極性。農業生產資料、農產品加工、農業生物技術產業這些私人物品行業恰恰是農業風險投資最看好的農業產業。長此以往，勢必不利于我國農業科研市場的順利發展，必將抑制風險投資對農業科技進步的促進作用。

再次，我國金融政策體制對農業風險投資的制約。我國風險投資資金來源渠道狹窄，資金缺口大是制約我國風險投資發展的又一重大因素。據一項調查顯示，我國風險投資公司的資金來源中，政府和銀行資金大約占70%，民間資本所占比例很

少。而農業風險投資尚處于起步階段，農業科技企業除了面臨其他企業共同面臨的風險外，還要面臨自然風險、生產周期長、地域性強、推廣速度慢等特有的不利因素，這使得風險投資機構對農業領域的關注很少，資金更是捉襟見肘。在2009年風險投資機構對各領域的關注度上，對新農業的關注度最少，僅為4.23%。我國現行金融體制對高新技術企業上市標準過高和指標太少的政策阻礙了風險資本的順利退出。能否順利退出市場是風險投資的關鍵，這極大地限制了我國風險投資業的發展。現有法律制度規定企業法人股、國有股不能流通和交易，只能進行場外協議收購，這與風險投資業通過股權轉讓，獲取資本利益進而實現高額的投資回報的特性相背離，極大地制約了我國風險投資業的健康發展。

我國農業風險投資的非正式制度約束

一是農業企業的交易習慣對農業風險投資的制約。在我國科技部、農業部、教育部、中國銀監會、中國證監會等部門聯合舉辦的一次農業科技創新創業大賽上，主辦單位創造了風險投資公司與農業科技創業團隊對接的機會，會后很多獲獎企業并沒有引入風險資本。分析其原因：一是這些農業科技企業大部分是家族企業，大部分公司的股權由家族掌握，他們認為把企業的股份低價賣給風險投資公司是對企業的一種賤賣行為，同時也會削弱家族權利；二是在農業科技企業看來，創業投資機構對企業的要求太高，引入風險投資的程序過于復雜：風險投資公司對企業進行實地考察，詳細了解企業實際情況，親自審查企業的財務賬目，簽訂一系列協議條款；三是農業科技企業偏重對科技創新的執著，風險投資公司順應市場需求，追求利益最大化等等方面使二者意見偏差。通過這次活動可以看出，農業科技企業對風險投資公司的運作模式缺乏認識，對資本的市場化運作不是很了解，沒有認識到資本運作能夠給企業和股東帶來的價值，這為企業未來的發展帶來了不利因素，也不利于風險投資在農業企業的發展與傳播。

二是人才的培訓管理慣例對農業風險投資的制約。中國風險投資業最緊迫的問題是人才缺乏問題。我國在農業科研及科技人才培養方面投入的資金長期不足，這是由我國的基本國情所決定的。目前，我國風險投資公司在運作過程中，一般會出現兩種傾向：一是管理者偏好技術研發而不重視企業管理，技術偏好就是管理者的素質結構中技術研發能力強而對企業的經營管理能力比較差，當企業經營受阻時，只是一味的傾向于通過技術創新來解決問題而不是完善企業經營管理；二是傳統管理思想構成企業成長障礙，這是指相對于技術創新偏好，企業管理者往往被傳統管理思想所束縛，忽略了風險企業中的高風險、高成長性使其管理方式特殊性，容易在管理思想、管理方式上簡單化，將風險企業同一般的傳統企業不加區別，用同樣方法進行管理。這與中國教育體制的弊端有關，即應試教育思想根深蒂固，我國大學專業設置過細，不利于綜合人才的培養，加之缺乏有效的人才市場、經理市場，所以缺乏這種具備戰略性眼光、能夠自覺的為所投企業的發展獻計獻策的跨領域的通才，難以尋覓到合適的管理者。

而我國農業科技企業的人才匱乏問題更是嚴重，根據一項最新調研結果顯示，農業科技企業對人才的需求比對資金的需求更加緊迫。企業在經營管理過程中，就會遇到自身的管理模式漸漸不能適應市場的急速擴張、需求的急劇膨脹的情況，甚至有時會出現由于管理環節的滯后從而影響企業進一步發展的狀況。風險投資公司與農業科技企業人才均缺乏的狀況從根本上限制了我國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的發展。

在人才流動方面，美國有良好的示范作用。例如美國設立專門的經理市場以便人才進行流動，如果經理經營管理業績優秀，工作能力強，他們就有可能前往更大的公司任職。美國寬松的人才流動環境，使得人才流動頻繁。而且各公司技術人員相互之間經常進行開放性交流，這不僅有利于技術人才尋找到最能發揮自己潛能的職位，充分調動每個技術人員的積極性，而且也可以促進信息的充分流動和知識的有效傳播。

在我國的企業中尤其是國有企業中，由于多年的計劃經濟體制使得企業職工習慣于一成不變、安穩有序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態度，人們普遍缺乏開放的觀念和敢創、敢試、敢為天下先的精神。這些根深蒂固的思想并不是短時間內能徹底改變的。近年來，由于人力資源配置不合理，因人設崗，人才閑置和浪費嚴重，許多人才無法獲得充分發揮自己才能的空間，專業不對口，懷才不遇，大材小用現象普遍存在。這些問題都嚴重阻礙了我國農業風險投資的發展。

三是創業文化的理念的缺乏對農業風險投資的制約。創業文化的理念是鼓勵創新、寬容失敗、敢于承擔風險。美國人的民族精神是勇于創新，敢于冒險，坦然面對失敗并視之為成功的起點。這種創業精神是風險投資必不可少的精神內涵，是美國風險投資業發展的內在動力。美國是風險投資發展最好的國家，其有著成熟的風險投資體制，被稱為世界最大科技創新中心的硅谷，就是美國風險投資成功的標志。中國自古以來就有著求穩不求變、不能寬容失敗的根深蒂固的傳統文化和思想，這使得風險投資者和創業者厭惡風險，偏好與滿足于獲取穩定收益的投資，而這是與風險投資所必須的冒險、敢于失敗的創業精神截然相悖的。因此，應采取長期宣傳、加強教育、創造寬容失敗的氛圍的方式引導創業精神深入人心。更重要的是，政府要創造風險投資市場機制，引導、激勵優秀創業人才通過創業謀求商業利益，形成并逐步壯大創業群體。

農業科技企業的創立人大部分是掌握先進農業技術的具有創新意識的農民，而我國農民的意識形態的形成就要追溯我國幾千年的傳統文明。我國悠悠幾千年的封建歷史就是農民的屈辱史，特殊的歷史造就了我國農民忍耐力強的脾氣秉性以及自給自足的生活方式，農民安貧樂道的思想根深蒂固。諾斯認為，成功的意識形態必須服務于具體的經濟目標，當經濟目標有所變化時，意識形態也必須隨著變化。中國農民的傳統思想是不能適應市場經濟中人人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時代風氣的。這極大阻礙了農民融入當今高度開放、高度信息化的市場經濟，對于農業科技風險投資這種新的帶有冒險性質的經濟形式，農民接受起來就顯得更加困難。

加快發展我國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的建議

一是加大農業科技風險投資中政府扶持的力度。從長遠角度來看，在發展創業投資事業中，政府不應扮演投資主體角色，而應充分發揮其守夜人的角色，發揮宏觀調控職能，從政策和資金投向上來引導風險投資者，為風險投資的順利發展創造良好的環境。但是短期內我們還需要加大政府的直接投資力度。我國目前正處于發展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的初期，農業科技企業的特征表明沒有國家的支持是不可能實現的，短期內政府的直接投資是必要的、急需的。政府應主持設立農業科技風險投資引導基金，以少量的政府投資帶動大量的民間資本進入農業科技風險投資領域，以促進我國農業科技成果轉化和我國的農業現代化。

政府要為風險投資公司的健康發展、順利運行提供良好的政策支持。對于由農業科研機構轉制為農業科技企業的企業，政府除兌現國家的專項扶持政策外，還可以從稅收方面給予地方性的政策優惠；建立和完善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的風險補償機制，通過地方稅收優惠政策和政府補貼、政府采購等形式，對風險投資企業為支持農業科技成果轉化而投資的農業科技企業按照高新技術企業的稅收優惠標準對待；建立由政府出資的農業科技風險投資擔保體系，以政府信用為擔保；實行對農業科技企業產品的政府采購制度，引導和鼓勵政府部門、企事業單位等擇優購買國產農業高新技術機器設備和產品。

二要盡快建立完善的風險投資法律法規體系。我國政府應盡快出臺《風險基金法》和《風險投資法》，通過立法的形式促進對風險投資業的發展；完善對知識產權保護的立法和執法，完善風險投資的退出機制。建立完善的風險投資輔助法律制度體系，修改完善稅收法律制度，使零散的農業科技稅收優惠條件系統化，完善《高新技術知識產權保護法》，完善風險投資中介機構的法律制度，特別是在風險投資中介機構中建立專門的農業科技風險投資中介柜臺。通過立法規范風險投資行為、規范中介服務行為、市場交易行為，明確風險投資者和風險企業的權益和責任，使風險投資的運作有法可依，以此保障風險投資機構在資金籌集、項目選擇、知識產權等方面的利益。由于我國的風險投資業尚處于初級發展階段，以《風險投資法》為主體的相關法律體系尚未建立，關于農業風險投資的相關法律條文也不是很多。缺乏法律的保駕護航，農業科技風險投資的發展更是舉步維艱，所以要加快風險投資對我國農業科技發展的促進作用就必須加快相關法律建設。

三要通過現代的多種媒體形式加大對風險投資的宣傳力度。政府對風險投資的理念、運作規律、運行特點及促進科技進步的宣傳力度不夠，以至人們缺乏對風險投資的系統認識，這在風險投資企業與農業科技企業（尤其是家族企業）的合作過程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這種情況不止在普通民眾中廣泛存在，甚至一部分政府官員、負責人也常常把風險投資等同于“投資風險”或是“有風險的投資”，這種認識上的偏差直接導致政府制定政策和企業選擇投融資方式上的偏差。針對目前我國風險投資發展過程中產生的這些相關問題，我國政府應加大對風險投資的宣傳力度，在全社會范圍內更新風險投資觀念，倡導學習風險投資知識，營造良好的風險投資人文環境

四要創造有利于農業風險投資發展的社會服務環境。我國目前現存的為農業科技服務的風險投資中介機構建設總體水平還相對滯后，需要我們下大力氣進行建設與完善。首先要規范社會服務機構，使這些機構與政府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脫節，強化其獨立的法律責任。改革中介機構的組織制度，采用無限責任的合伙人制度加強對中介機構的約束力，制定一套完整的職業道德和規范。建立為農業科技風險投資服務的中介機構體系，明確各機構的分工，如建立農業科技風險投資咨詢公司，用來評估向農業投資者推薦的項目；建立和完善產權交易制度和市場，促進對農業科技企業、農業科技成果轉化的股權投資，推進農業產權交易、創業農業風險資本的股權投資；建立農業信息服務渠道和客戶管理網絡；對農業創新技術的經營活動和融資提供服務等。

五要農業科技企業轉變思維方式，規范企業管理。農業科技企業要想做大做強就一定要轉變經營方式，農業科技企業的發展壯大必然與其創新技術分不開。但當農業創新企業發展到一定規模時，其對市場的把握程度往往比技術創新更加重要，市場經濟要求企業時刻把握市場的需求。單純對技術的追求往往會造成農業創新產品與市場的脫節，因此對于農業科技企業的領頭人來說就必須從技術創新的核心人員轉變為大型企業的管理者。

農業科技企業的順利成長必然伴隨著管理方式的改革，農業科技企業可以通過風險投資公司的幫助，引進規范的企業管理模式使企業由過去簡單的垂直管理方式向平行管理方式轉變。所以在風險投資公司為了評估農業科技企業的各項生產與管理活動時，農業科技企業應該借助契機提高企業的管理水平，引進高級管理人才，解決企業管理層人才缺乏問題。

六要重視培養高素質的投資人才，注重培養新型農民。對于風險投資企業而言，高素質的投資人才是不可多得的重要資源。人才不可能從天而降，必須要在投資實踐中加以鍛煉與培養。培養投資管理人才可以從以下幾點入手：如由有豐富的投資經驗的人員通過對現有風險投資機構從業人員的集中培訓；吸引海外投資人才加入風險投資企業，同時將有潛力的投資可塑型人才送出國進修；建立適當的激勵與約束機制。對于任何上崗之后的培訓都需要進行相應的獎勵，因為只有伴隨著健全的激勵機制才能更好地發揮投資人才潛力。

對于農業風險投資來說人才方面更是捉襟見肘。農業本身具有收益時間長、投資風險大、易受自然條件影響等缺陷，對農業企業的風險投資要求投資人才不僅能充分掌握基本的風險投資運行機制，還要具有基本的農業知識。農業企業更加需要具有綜合素質的人才。

農業科技風險投資區別于其他風險投資的特性還有需要農民的加入。因此，各級政府都應重視和積極推進對農民素質的教育培訓。農民教育培訓具有明顯的正外部性，因此政府責無旁貸。農業部、科技部、財政部、教育部、發展改革委員會等部門應緊緊圍繞《國家中長期科技發展規劃綱要(2006～2020)》、《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和《國家中長期人才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關于農民教育培訓的重大計劃，建立面向市場、適應時代需求、全方位、全社會參與的農民教育培訓體系。各級政府應把培訓高素質農民納入工作日程，將農民教育培訓經費納入財政預算，細化農民培訓專項，加強農民職業教育培訓基礎設施建設，構建農民終身教育公共服務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