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正楚,張 蜜,吳 艷,2
(1.長沙理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114;2.懷化學院經濟系,湖南 懷化 418000)
生物醫藥產業已經被我國確立為戰略性新興產業。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是指生物醫藥界的有關研發成果,能夠在生物醫藥產業領域中實現共享、由生物醫藥企業普遍使用、對整個生物醫藥產業產生廣泛影響的一類技術[1]。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銜接了生物醫藥基礎理論研究與企業面向市場開發的專用技術這兩個方面,它是生物醫藥產業發展的技術基礎和進步的階梯。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在引導生物醫藥知識、產品以及服務轉化為產業的過程中,發揮著基礎條件的作用。大多數生物醫藥企業在擁有應用性專用技術之前,對處于技術共享的共性技術有很大的依賴和需求。我國生物醫藥產業發展的初期性特征,決定著我國生物醫藥企業其產業技術與國外的競爭,更多地表現為共性技術的競爭,而不是像生物醫藥產業發達國家,由于其企業已經掌握了大量的產業共性技術,故其企業競爭一般表現為關鍵技術研發的競爭。因此共性技術是否被生物醫藥企業所廣泛擁有,就決定著我國生物醫藥產業發展的成功與否[1-2]。
從產業共性技術研發行為過程和結果來看,其提供的技術產品介于私人產品和純公共產品之間,共性技術產品顯然具備準公共產品特性。此外,產業共性技術的研發具備開放性特征,從而可以給研發者以外的企業帶來無需付費的收益,這就是產業共性技術的外部性。市場機制能夠很好地解決私人產品的供給,但是無力解決產業共性技術這種準公共產品的有效供給。據調查統計[2],大型生物制藥企業的共性技術研發費用占銷售收入的20%有余,純粹的生物技術研發企業的研發投入比重更高。共性技術研發的高成本投入使許多企業在技術開發過程中實行“技術內斂”,采取內部化策略防治技術外溢,一定程度上抑制了技術創新。生物醫藥產業技術當中,以核酸核酶、小分子藥物、生物試劑、基因重組、蛋白質工程、現代中藥為代表的產業共性技術,均具有共享性、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的特征,它們既非經濟學意義上的純公共物品,也不具備商業上的獨占性,其共性技術開發處于政府和企業關注的中間地帶,民間資本進入市場提供技術供給的積極性不高,政府也不愿一手包辦,很容易出現供給失靈現象。
產業共性技術的供給也存在著組織失靈。組織失靈表現在組織能力、組織模式和組織管理制度三個方面,因為存在著組織失靈就難以實現產業共性技術供給的組織目標。
(1)組織能力。由于產業共性技術研發的高技術關聯性,單個企業組織的技術能力與研發資源難以單獨支付高昂的研發成本,且共性技術研發費用的支出遠遠超過應用該技術后的收益。我國生物醫藥企業以小公司為主體,占據我國整個醫藥制造業85.02%的小企業有5787家,633253個從業人員,平均每個小企業人數為109.5人。從事中成藥制造的小企業1254家,占該行業的企業數比例為83.05%,從業人員154722個,平均每個小企業人數為123.4人。從事生物、生化制品制造的小企業724家,占該行業的企業數比例為88.83%,從業人員68264個,平均每個小企業人數為94.3人[3]。數量眾多的單個小企業若進行共性技術研發,一般無法攻克共性技術所固有的高技術關聯性,也無法承受研發失敗的高風險。另外,作為集中了我國生物醫藥產業的企業組織——生物醫藥基地或者生物產業園區,其提供產業共性技術的組織能力也明顯不夠。我國從2005年至今,由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認定了22個國家生物產業基地,由國家科學技術部認定了17個生物產業基地,兩者合計一共為39個國家級生物產業基地。近年來,各類生物醫藥園區在我國各省市區迅速興起,目前有150多個生物產業園區。無論是39個國家級生物產業基地,還是150多個生物產業園區,其中80%的基地或產業園區共性技術研發力量薄弱,技術服務單一,很難從生物醫藥產業發展的高精尖前沿共性技術層面為企業技術改造和技術升級提供產業共性技術。產業基地或產業園區的技術服務定位于為企業提供場地、物業管理和一般咨詢服務,技術服務機構規模普遍較小、數量不多[4]。
(2)組織模式。我國相當一部分生物醫藥產業技術研發機構,依托一些高校和科研院所而建立,這些技術研發機構因為其所依托的教學科研單位的關系,多數承擔著教學科研等任務,缺乏需要靠提供技術研發求得生存的危機感。這些技術研發機構的研究人員習慣于獨立研究,不善于整合利用外部資源,開拓對外服務的市場能力和意識均較弱,開拓市場的驅動力也不強。技術研發機構融合生物醫藥信息、知識產權、專利的能力不強,在市場經濟中鍛煉和提高的機會不多。技術研發機構沒有發揮應有的社會服務及產業帶動的功能。大多數技術研發機構在開展對外技術研發服務時,所提供的研發技術在價格、質量、時間等方面往往滿足不了市場需要。技術研發機構也缺乏對外提供技術服務的考核、獎勵等激勵機制。技術服務資格認證制度還沒有在研發機構和從業人員中得以實施,在為企業技術創新提供服務成品時,有時還缺少資質和資格條件。
(3)組織管理制度。我國生物醫藥產業缺乏一個統籌管理部門來協調管理,涉及該產業發展的主管部門包括衛生部、農業部、教育部等多達15個部門,管理機構和學科設置基本是按傳統生物學的分科方法進行,涉及生物醫藥技術的國家科技計劃分散在國家科技攻關計劃、國家高技術研究發展計劃 (863計劃)、攀登計劃、國家重大科學研究計劃、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國家轉基因植物專項基金這6個方面的資金資助當中,各種研究資助由于缺乏統籌管理,本來應該傾向于資助共性技術研究的基礎研究計劃,經常被那些技術覆蓋面較窄、屬于技術應用和推廣計劃的項目所擠占,難以得到立項和予以資金支持,共性技術研發資金不夠,資金得不到保障。
生物醫藥產業作為多行業組成的產業群,主要包括三大產業:以發酵為代表形成的生物制造業、采用基因工程與細胞融合為代表的現代生物產業、以生命科學理論為基礎的生物資源產業。涵蓋上述三大產業的共性技術在不斷延伸、拓展、派生和動態中進行發展,其發展路徑紛繁多樣,發展途徑交叉匯織,這里以微生物發酵共性技術為例說明這種狀況。數百年來,人類通過微生物酵母菌發酵生產酒精、面包、檸檬酸、乳酸和蛋白酶等產品,微生物發酵技術的發展經歷了復雜的演變過程,從簡單的純培養技術、通氣攪拌技術發展為較為高級的自動控制、代謝控制發酵技術,隨后又發展到極為精細、微觀的生化合成與酶反應合成技術。微生物發酵共性技術與其他現代生物技術不斷相互滲透融合之后,在細胞和分子層面對微生物菌種進行創造設計,創造新的菌種,再通過微生物發酵生產新的物質。
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的研發涉及多個學科和領域,例如藥理學、微生物學、生物學等,共性技術往往由成百上千甚至上億個技術單元組成,各個技術單元之間的關系呈現明顯的非線性結構,極為復雜[5]。目前,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體系至少涉及了基因工程、抗體工程、免疫制劑、干細胞組織工程、天然藥物、核酶核酸、生物診斷、生物醫學工程這八大領域,各領域內的技術單元盤根錯節。以生物醫學工程為例,該領域囊括了力學、復合材料、電子儀器、醫學影像、信息處理技術、智能計算機技術等多個學科和技術單元,任何兩項或者多項技術融合都有可能形成新的技術領域。學科交叉無疑是推動科技迅猛飛進的有效途徑,然而共性技術本身的復雜性必然加劇技術研發工作難度,許多企業因而對此望而生畏,被排除在這一巨大的市場之外。研發領域長期存在的條塊分割體制,使得生物醫藥共性技術的研發機構局限于“閉門造車”,彼此之間缺乏信息交流與技術合作,缺乏資源共享機制,有限的研究規模無法應對紛繁復雜的共性技術研究。
生物醫藥產品涉及人類健康,由此導致產業共性技術研發所需經過的驗證、檢驗和審批環節特別多。疫苗或藥品的臨床試驗周期、共性技術指標等是由政府強制性規定的,這使得生物醫藥共性技術在開發、轉移、轉化、推廣、擴散過程中需要消耗相當長的時間。這是由于前沿的生物醫藥知識和技術還沒有形成完整體系,大多數都處于摸索階段,生物醫藥企業要成功地完成任何一項前沿的共性技術開發,都需要經過試驗研究、小量試劑、中間試制、臨床試產 (Ⅰ、Ⅱ、Ⅲ期)、正式生產等階段以及一系列嚴格繁瑣的審批程序。其中的每一個階段都很關鍵,有時候任意一個研發環節失敗都可能導致前功盡棄、前期投入付諸東流。一項生物技術產品的開發,先要經過實驗室研究,然后再經過中試階段的10000多種化合物篩選,最后是臨床前研究階段。能夠進入最后階段的僅僅只占要開發的產品總數的25%左右。據統計[5],一項生物醫藥共性技術研發的成功率僅為5% ~10%,但開發時間卻要耗盡8—15年,借助共性技術產生關鍵技術并開發新藥品的成功率則不足萬分之一。以“幽門螺桿菌疫苗”技術為例,其研發周期長達14年,累計投資5000多萬元。
我國現階段依靠政府、企業、大學和科研院所任何一種組織的力量來單獨進行共性技術的創新,實力都較為薄弱,而聯合政府、大學、科研機構以及企業等各方力量,優勢互補、高效整合各方技術資源,則是構建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及其服務供給的有效對策。政府對共性技術的供給提供政策工具,依托政府投入解決共性技術供給市場失靈的難題,大學和科研院所則主要為共性技術發展提供基礎研究和基礎科學,而企業則主要關心面向消費市場的共性技術的推廣和商業應用。
我國生物制藥產業共性技術的發展,靠單個企業和民間資本投資研發將會出現動力不足,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的供給不能被看作完全的市場化商業行為,更應被看作是具有共享性、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特征的準公共產品,需要充分發揮政府這只“看得見的手”的作用,在政府作用之下供給該產業共性技術。不過,也不能完全依托政府推動生物制藥產業共性技術的供給,政府可以牽頭帶動技術研發,但不能包辦代替。因為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分為兩類:基礎性共性技術和競爭性共性技術。競爭性共性技術直接和產業產品掛鉤,因而其需求更大些,但其研發基礎相對要薄弱一些。高校和科研院所往往適合在政府牽頭的前提下開發基礎性共性技術,競爭性共性技術往往需要在政府牽頭的前提下由企業進行開發。從產業共性技術開發的投資來看,政府投資可以作為引子,但不應是全部,也不應是大多數,要鼓勵企業資金和社會各類資金進入。因此產業共性技術的供給,在理論上應采取政府和企業共同分擔的原則,建立“政府+企業”的雙主體投資機制,政府為投資主體,彌補企業投資不足。
依托政府克服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市場供給失靈的主要對策,就是構建共性技術研發平臺。共性技術研發平臺是從事共性關鍵技術研發的公共服務性科研機構,代表國家意志,履行政府職能。在履行政府管理職能時,共性技術研發平臺通過提供公共產品,解除了市場機制的弊端,完成了企業不愿也不能完成的任務。而這一使命的達成需要的不僅僅是政府研發經費的支持,更重要的是政策上的適當傾斜,政府性質的科研組織、政府管理功能都要適當地向共性技術研發平臺延伸。在共性技術研發投入方面,我國政府支持力度還有待加強。近年來,國家實施了一系列科技攻關計劃、科技支撐計劃,這類計劃要有意地向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的有關項目傾斜。在國家實驗室、國家工程實驗室、國家工程研究中心、國家重點實驗室、國家工程技術中心、國家工程研究中心和行業技術開發基地這些類型的國家級研究平臺的報批中,也要對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的有關項目給予政策性支持。因此,我國政府在支持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研發時,對于不同層級的科技計劃,需要根據其具體定位,在注重技術應用主體需求的基礎上界定共性技術。例如,國家科技計劃應該面向行業間的共性技術,突出國家層面對生物醫藥產業結構調整和產業競爭力提升的支持;行業科技計劃應該面向行業內的共性技術,突出其對生物醫藥行業發展的支撐作用;地方科技計劃應該面向地方產業集群和技術聯盟,突出地方對生物醫藥產業集群、園區的扶持。這不僅能使生物醫藥共性技術選擇更為合理、準確,也能提高科技計劃執行的效果。
20世紀90年代末開始,我國對那些此前承擔共性技術研發的應用型研究機構實行企業化改制,應用型研究機構在相繼市場化的改革中轉變成為科技型企業。這種改革在一定程度上調動了院所研發的積極性、激發了其創新活力,但與此同時,轉變后的科研院所在市場競爭的生存壓力之下不得不去迎合市場需求,從事易于產生效益的短平快技術研發,而對那些研發周期長、風險大且具有外部效益的共性技術研發,則并不看好,共性技術研發體系由此就缺少了最重要的環節。有鑒于此,我國一部分省市為解決這一問題,轉而積極推動產業技術研究院建設,試圖彌補共性技術研發主體缺失。但是,組建產業技術研究院這種實踐很大程度上是高校或者科研機構的個體行為,政府參與其中的積極性并不高、發揮的作用也有限,導致其成效甚微。產業技術研究院的建設對生物醫藥產業的發展具有重要的支撐作用,目前應當在國家層面、省市級層面重點建設幾個 (不宜太多)由政府主導的平臺,以推進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和關鍵技術的研發。開展國家層面的生物醫藥共性技術選擇活動有助于改變目前共性技術研發的分散局面。集中資源對共性技術研發加以支持,將共性技術選擇活動、科技發展規劃中的技術預見、技術發展路線圖有機結合,在編制科技規劃的同時遴選出對生物醫藥產業發展具有戰略意義的共性技術,同時,將共性技術的研發列入科技發展規劃。
就我國而言,國家層面的共性技術選擇要與技術預見,特別是科技規劃編制工作結合。由科技部牽頭負責,設立技術預見辦公室,成立技術預見指導委員會、工作組、專家組,通過德爾菲調查等方法進行共性技術預見。在計劃層面,具體而言,共性技術的選擇要建立“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相結合的遴選機制,并設置計劃專家委員會,從而對征集上來的具有重大戰略意義和實際意義的共性技術進行凝練,在積極整合政府意見的基礎上反映生物醫藥產業界和政府的需求。
在生物醫藥企業集聚化發展態勢下,通過生物醫藥產業園區的企業集群向企業外部供給產業共性技術,也是一種對策。這方面在美國已經有成功的事例。20世紀90年代以來,美國通過在園區或產業區發展企業集群的方式研發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例如,北卡羅來納州研究三角園區、馬薩諸塞州的波士頓、加利福尼亞州的舊金山和華盛頓-巴爾的摩等地區,就已通過生物醫藥產業的空間集聚形成產業共性技術的研發模式,為產業集群中的企業提供產業共性技術支撐[6]。
由生物醫藥產業園區的企業集群供給產業共性技術,其優勢和特點在于:
一是生物醫藥產業園區內集群企業產業關聯度高,對共性技術有著共同需求,因而集群企業具有合作研發的需求。共性技術為單個企業競爭性技術研發提供基本技術支持,多個企業共同籌資進行共性技術研發,單個企業所分攤的成本得以減少,這有利于單個企業資金的節約。同時,研發過程中的分工協作也有助于提高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的研發效率。
二是集群企業在把技術等資源轉化為產品的市場實踐過程中,能夠發揮集體智慧、經過集體決策判斷共性技術發展趨勢,共性技術研發由此有著正確的方向[7]。企業集群以其方便快捷的內部信息交流、頻繁的創新、生產要素的集聚等優勢為共性技術研發提供了良好的環境。主要表現在:集群內部持續的創新活動增加了企業對共性技術的需求;專業型人才的集聚使集群企業之間的交流和學習更為便捷,企業通過這種學習氛圍能更方便地獲取技術知識,激發創新意識,從而積累形成整個生物醫藥產業集群的共性技術研發;一個企業在共性技術的基礎上形成競爭性技術創新成果時,競爭者競相模仿,促進共性技術應用于實踐,從而保證了共性技術研發的持續性,提高產業集群的創新能力和核心競爭能力。
三是集群企業能集合眾多企業的力量,共同降低共性技術研發風險。單個企業之所以難以開展共性技術研發,主要在于其研發能力不夠強、掌握技術信息的能力有限。通過集群企業共同研發共性技術,集合集體智慧,匯集集群企業相關的人才、技術、資金、信息等資源群策群力,研發成功的機會得以大大提高,研發風險得到各方力量的控制。
通過企業集聚發展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也應該成為我國生物技術產業創新的國家戰略和重要舉措。為了促進生物技術企業集聚,以集群形式研發生物產業共性技術,我國已經在北京中關村科技園區、上海張江高科技園區和武漢東湖新技術產業開發區發展了數量較大的生物醫藥企業集群,在成都、大連、廣州、青島、深圳、泰州、天津這些城市也建立了生物醫藥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并初步發展和形成了集生物技術研發、制造、人才培養、流通等為一體的生物企業集群。此外,我國還通過建設生物產業基地發展生物醫藥特色園區,例如,2005年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首次批復和認定了石家莊基地、長春基地和深圳基地3家“國家生物產業基地”之后,各類生物醫藥基地在我國得到快速發展。我國目前已經形成一批特色鮮明的生物醫藥特色園區,包括北京亦莊工業園區、本溪中國藥都、長春高新生物醫藥產業園、常州生物醫藥產業園、成都天府生命科學園、廣州國際生物島、湖南瀏陽生物醫藥園、南京生物醫藥谷、青島藍色生物醫藥產業園、山東國際生物科技園、上海國際醫學園區、上海金山生物醫藥產業園、上海聚科生物產業園、上海張江生物醫藥基地 (張江藥谷)、蘇州工業園納米科技園、無錫 (惠山)生命科技產業園、無錫(馬山)生物醫藥研發服務外包區、無錫錫山生命科學園、武漢光谷生物城。在上述開發區、園區和基地中聚集的生物醫藥產業企業,為我國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提供了良好的研發條件和供給基礎。
研發生物醫藥產業共性技術需要精細的專業技術以及投入巨額的資金這些條件,一般的企業很難同時具備這兩個條件。掌握大量專利技術、知識產權等無形資產的生物技術公司,其研發力量很強但是研發投入卻有限,大型制藥公司雖然資金充裕但是技術力量卻較弱。“生物技術公司+大型制藥公司”合作研發產業共性技術,將是共性技術供給的主導模式。生物技術公司一般先完成生物共性技術的初期發現、實驗室研究和中試等環節,大型制藥公司借助合作、聯盟或者并購等方式,取得生產技術和生產權,承擔共性技術之后的關鍵技術研發、技術應用于生產等任務。這種產業共性技術供給模式,近年來在國外被一些著名企業接受。例如:研發出“RNA干擾”共性技術的生物技術公司Sirna,被默克 (Merck)以11億美元收購;擁有下一代基因測序共性技術的454公司,被羅氏公司以1.55億美元收購;Arrow公司開發的抗感染治療共性技術,被阿斯利康(Astrazeneca)以 1.5 億美元并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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