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技術產品貿易特征及科技政策啟示——基于2012年數據的分析

徐光耀，王麗麗

(1.中國科學技術發展戰略研究院，北京 100038；2.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北京 100029)

受國際市場需求萎縮和貿易保護傾向日益嚴重的影響，2012年全球國際貿易環境是極為嚴峻的。2012年我國貨物貿易進出口總額較2011年增長6.2%，雖然較以往下滑明顯，但相比世界主要貿易伙伴國家，我國外貿表現仍然最為強勁，特別是高技術產品貿易領域，更是表現最突出的部分，高技術產品貿易進出口總額同比增長9.5%。因此，本文著重分析了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特征及其內在原因，并在此基礎上提出相關的科技政策建議。

1 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運行的貿易特征分析

高技術產品貿易規模及各種貿易特征，是外貿發展方式和經濟國際化水平高低的重要標志。近幾年來，特別是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在整體發展態勢、貿易方式分布、貿易主體結構、區域平衡發展等方面展現出一些新的特征。我們迫切需要從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面，深入研究、完善和改革優惠政策，促進高技術產品貿易的健康、高效、持續發展。

1.1 增速繼續回落，但仍是增速最快部分，貿易格局穩定

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進出口總額增長率繼續下滑，從2011年的11.8%，下滑至9.5%，但仍是我國貿易增速最快的部分(本文數據來源均為海關部署數據中心)。進出口貿易規模繼續擴大，達到11080.4 億美元。其中出口額為6011.7 億美元，較2011年增長9.6%;進口額為5068.6 億美元，較2011年增長9.4%。同時，高技術產品貿易順差進一步擴大，達到943 億美元，再次創出歷史新高。

從技術領域格局來看，2012年基本延續了以往計算機與通信技術、電子技術為主的趨勢，這與我國所處的經濟發展階段和在全球高技術產業鏈條分工中的地位有關。在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的各類技術領域中，計算機與通信技術仍居絕對主導地位，出口額達到4192.5 億美元，占高技術產品出口總額的69.7%，較2011年下降近2 個百分點，其主要產品為便攜自動數據處理設備和無線電話機;電子技術出口額居第二位，為1015.2億美元，占16.9%，較2011年上升1.1 個百分點，其主要產品為處理器及控制器。2012年，在高技術產品進口的技術領域分布中，電子技術仍居首位，進口金額達2384.1 億美元，占高技術產品進口總額的47.0%，較2011年基本持平，其主要產品為處理器及控制器;位居第二的是計算機與通訊技術，進口金額為1224.7 億美元，占進口總額的24.2%，較2011年上升1.4 個百分點，其主要產品為無線電話機和硬盤驅動器。從主要出口產品和進口產品對比可以看出，加工裝配在目前我國高技術產業中仍占據重要份額，核心處理設備和部件仍需進口，出口產品則多以中間產成品和技術含量相對較低的零配件為主。

圖1 2008年(左圖)和2012年(右圖)中國高技術產品貿易進口國別和地區結構圖

1.2 進口市場日益多元，韓國與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聯系日益緊密

由于高技術產品的制造技術環節較多，而且中間產品易于標準化，因此在全球中間品貿易中占有重要份額，其產業布局也大都符合全球產業價值鏈的要求。我國依托高素質、低價格的充裕勞動力和完備的基礎設施建設已經成為全球高技術產業價值鏈中的重要一環。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十大進口來源地分別是韓國、中國臺灣、日本、馬來西亞、美國、德國、泰國、菲律賓、新加坡和法國。

首先，進口多元化趨勢明顯，我國臺灣地區、美國、日本等主要貿易伙伴占比份額均有不同程度下降，而其他國家所占份額從2008年的24.9%升至2012年的28.2%;其次，多元化背景下，韓國、馬來西亞等少數主要進口市場國家份額上升，特別是2012年韓國成為我國高技術產品第一大進口國，同時也是我國第四大高技術產品貿易出口國，顯示我國高技術產業在全球產業價值鏈條中與韓國、馬來西亞呈現上下游關聯關系越加顯著。

我國內地高技術產品的進口主要來自亞洲國家和地區，韓國、中國臺灣和日本，三者之和達到了我國高技術產品總進口額的44.4%，“東進模式”十分明顯。電子技術進口主要來自我國臺灣地區、韓國和日本，占比達56.1%，計算機與通信技術進口主要來自韓國、泰國和日本，占比為29.6%。計算機集成制造技術則主要來自日本、歐盟和美國，占比為72.5%，航空航天技術進口主要來自美國和歐盟，占比達到88.5%。

1.3 出口市場新興經濟體興起，香港的第一大出口和轉口國際港地位突出

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十大出口來源地分別是中國香港、美國、日本、韓國、荷蘭、德國、中國臺灣、新加坡、印度和墨西哥。與2008年相比，第一大變化是中國香港作為第一大高技術產品貿易出口、轉口港的地位更加突出，所占份額從2008年的23.5% 上升到2012年的28.3%;其次，美國、日本等經濟體所占份額小幅上升，但歐盟受債務危機影響占比份額有所下降，突出表現為荷蘭和德國;還有，印度、墨西哥等代表新興經濟體和新興市場國家開始成為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的重要目標市場，2012年兩國占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出口份額的3.5%;此外，其他國家市場所占份額呈現下降趨勢，由2008年的27.7%下降為24.3%，顯示在全球經濟不振的背景下，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出口市場仍然相對較為集中。

從出口產品技術領域看，計算機與通信技術、電子技術領域仍然是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最多的2 個技術領域，其出口總額占高技術產品出口總額的比重高達86.6%，較2012年輕微下降0.6 個百分點。從主要出口貿易伙伴國(地區)分布來看，計算機與通信技術出口香港、美國和歐盟占比達到了64%，而電子技術出口香港、歐盟和美國占比達到68.3%，另外，生命科學技術領域出口歐盟、美國和印度占比也到了45.2%，計算機集成制造技術出口歐盟、美國和香港占比38.6%。

圖2 2008年(左圖)和2012年(右圖)中國高技術產品貿易出口國別和地區結構圖

1.4 加工貿易出口增長乏力，海關特殊監管區域貿易大幅增長

在我國高技術產品對外快速擴張的過程中，外資企業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長期以來，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中60%的出口都來自于外資企業，貿易方式也主要以加工貿易為主，加工貿易出口在整個高技術產品出口中的比重接近80%［1］。

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貿易中一般貿易同比增長僅為2.7%，而加工貿易(包括進料加工裝配貿易、來料加工貿易)同比增速僅為2.4%，其中進料加工裝配貿易為-15.3%，來料加工貿易為4.9%。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中海關特殊監管區域出口貿易大幅增長，突出表現為保稅區倉儲轉口貿易，從去年的1007 億美元，增長到1785 億美元，同比增速高達77.2%，占比也由2011年的10%，提升到16.1%。這不僅與近年來我國海關特殊監管區域數量增加有關，更重要的是海關特殊監管區域是2012年新出臺的部分特殊優惠政策的直接受益者。

圖3 高技術產品各技術領域出口按貿易方式分布(2012年)

1.5 以私營企業為代表的其他類型企業出口占比大幅上升

由于外資企業與加工貿易之間有著非常密切的聯系，外資企業以及加工貿易在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中的重要地位，在促進了我國國際分工地位提升，改善了貿易結構的同時，也說明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的快速擴張并非完全源于我國內部的技術優勢，外力的推動仍是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的重要力量。但是從2002—2012年高技術產品貿易演變中可以發現，以私營企業為代表的其他類型企業出口占比大幅上升，本土自主創新能力正在逐漸壯大。

2012年，以私營企業為代表的其他類型企業在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貿易中占比大幅上升。雖然外商獨資企業在我國高技術產品出口中的份額仍然最大，達到60.7%，但較2011年下滑6.3個百分點，國有企業出口所占份額輕微下滑0.1個百分點，為5.7%，但是以私營企業為代表的其他類型企業出現加速發展態勢，2012年其出口份額占比達到創紀錄的16.9，較2011年的11.7%，增長了5.2 個百分點，這與我國經濟發展過程中更加重視“轉方式、調結構”密不可分，預計仍有較大增長空間。對于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我們在關注總量變化的同時，更應該關注高技術產品出口中的企業所有制結構和貿易方式結構。只有在國內企業真正成為高技術產品出口的主體時，我國出口的技術結構才在真正意義上有所提高。

圖4 高技術產品各技術領域出口按企業類型分布(2012年)

1.6 廣東、江蘇、上海三強占比下降，以河南、重慶為代表的中西部省份追趕趨勢加強

2012年高技術產品貿易前十位依次為廣東、江蘇、上海、北京、天津、四川、河南、重慶、浙江和山東。其中，前三位的廣東、江蘇和上海依然是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的主要地區，但三者之和占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比重已經開始下降，出口由2012年78.7%降至73.8%，進口則從2012年的73.2%降為71.1%。與之對應的是，中西部地區追趕速度加快，河南、重慶高技術產品貿易出口從2012年的不足60 億美元一躍成為2012年出口百億俱樂部的新成員，特別是從增長率來看，同比增速超過50%的省份全部來自中西部地區，突出表現為，河南和重慶同比增速高達184% 和153%，這與地方省市重視承接東部產業轉移和適應的人才條件、創新軟環境和基礎硬件設施密不可分，高技術產品貿易的區域分布格局正在從“傳統三強”向多極化均衡發展過度。

2 值得關注的現象及原因分析

過去我們往往非常重視貿易的規模以及流向，從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運行的基本態勢來看，轉變貿易發展方式正在加快進行，“規模驅動”向“效率驅動”、“創新驅動”轉型。雖然高技術產品貿易增速雖然放緩，但是增長質量有所改善，海關特殊監管區域出現較大增幅，高技術產業全球價值鏈條影響日益突出，部分中西部省份開始加速追趕東部省份。

表1 高技術產品出口貿易前十大省區情況(2012年)單位:百萬美元

2.1 外資轉移或是加工貿易增長乏力直接原因

2012年我國加工貿易出現了增長疲軟的局面，高技術產品加工貿易同比增速僅為2.4%，曾經占據我國對外貿易半壁江山的加工貿易開始走下坡路，可能這一判斷還為時尚早，但是這一結果的出現也是大勢所趨。而發生這種結構性變化的原因有很多，一方面與當前大量跨國公司將它們在中國的加工廠回遷本部或轉移到勞動力成本更低的地區有關，即所謂“外資退出潮”;另一方面，還與從我國吸收外商直接投資數量的下降有關。根據聯合國貿發會議(UNCTAD)和中國商務部的相關數據均顯示，我國實際使用外資(FDI)金額在2012年開始下降。因為外商直接投資是我國加工貿易的主要訂單來源，實際利用外資低迷，極大地減少了外商對我國加工貿易訂單和生產任務，表現出的便是我國加工貿易增長乏力。由于大多數外資企業也是加工貿易企業，在存在產品出口的同時，也存在著原材料的進口，國內增加值及出口中的國內要素所占比例不大，故而對國內經濟的推動作用可能相對有限［2］，所以從長期來看，加工貿易比重逐步下滑也是實現外貿轉型的必然選擇。

2.2 特殊優惠政策導致海關特殊監管區域貿易大幅增長

2012年我國海關特殊監管區域進出口貨物貿易出現的大幅增長，突出表現為保稅區倉儲轉口貿易，同比增速高達77.2%。究其原因，一方面是我國海關特殊監管區的數量每年都會增加，這與地方政府積極響應并大力創辦有關;另一方面是特殊的優惠政策，不僅包括國家對其實施免稅、保稅、出口退稅等優惠政策，還有地方政府給予的不同層面配套優惠政策。海關特殊監管區域作為較易反映政策刺激作用的特殊區域，其特殊政策主要集中在為高技術企業降低貿易成本、加快通關速度和便利融資條件方面，短期效果較為明顯，但是并不能在長期內從戰略上扭轉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仍以加工貿易為主的不利地位。

2.3 高技術產業聯系日益密切導致全球價值鏈條作用日益突出

基于全球價值鏈條的產業布局的高技術產業外資出口企業大多數具有“出口平臺”特征，營銷網絡建立、市場環境考察等進入成本相對較小甚至已經不再受企業海外市場進入的先行限制。因此，高技術產業外資企業出口市場的參與將更為容易。而通過觀察學習高技術產業外資企業的出口活動，在存在知識和信息溢出效應的情況下，國內高技術企業可以更為有效地了解國內市場的需求和法律法規環境，從而降低出口市場的進入成本［3-4］。因此，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在面臨進入成本以及出口需求不確定性的情況下，外資企業對國外市場的先行進入有利于國內企業更好的識別國外市場的需求狀況，相對容易地進入出口市場并持續開展出口活動。從2008—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主要伙伴國情況可以看出，進口貿易整體呈現多元化趨勢，但是在多元化過程中，一些與我國高技術產業發展能夠相互配合，處于國際產業鏈條中上下游銜接的國家重要性逐步提高，比如韓國、馬來西亞;而在出口方面，在國際市場低迷的整體環境下，高技術產品出口市場有相對集中的趨勢，香港作為大陸地區的高技術產品出口轉口港地位日益凸顯，這固然有部分存在虛假貿易、套取人民幣升值利益的原因，但不能否認這與高技術產品本身復雜度較高、對配套生產、貿易環境要求較高、生產環節國際化程度較高的特點有關，顯示高技術產業全球價值鏈條的作用日益突出。

2.4 產業轉移促部分中西部省份追趕加速趨勢加強

高技術產業向中西部地區轉移，會帶來貿易結構的改變，從國內區域角度看，以2012年為例，除傳統強省廣東、江蘇、上海外，河南和重慶的強勢崛起，說明國內“三足鼎立”的高技術產品貿易基地格局可能受到沖擊，但是這種改變并不平衡，在中西部地區中，只有少數省份抓住了這種機會。就高技術產業轉移溢出效應存在的渠道而言，一方面，外資出口企業的存在必然會引起相同產品在相同市場的出口競爭，伴隨著市場競爭程度的加劇，相關企業的利潤空間受到擠壓［5］。但與此同時，市場競爭程度的提高，可能也會對國內企業生產率的提高產生激勵效應，從而提高出口市場進入的可能性［6］。另一方面，在對外出口的過程中存在著運費、關稅等可變貿易成本，出口企業進入新的市場還需要支付市場需求和法規環境考察、分銷網絡建立等固定的貿易成本，而國內高技術產業轉移則很好的利用并規避了相關成本，極大地促進了相關經營、管理理念和創新意識的傳播。如果沒有沿海地區的產業向中西部地區持續轉移，或者中西部省份積極培育自身承載能力的話，那么，很難想象一個地處中國中部和西部的偏僻省份，在國際國內經濟形勢都非常不利的條件下，能夠實現對外貿易的連年倍增式發展，因此高技術產業的國內轉移勢必將會給國內自主創新和產業結構升級帶來不可忽視的潛在影響。

3 結論和科技政策啟示

針對2012年我國高技術產品貿易發展中所表現的出的現象和特征，建議我國政府在進一步加強相關政策的落實力度，重視加強高新技術開發區與海關特殊監管區域的政策協調性，注重系統性協同創新政策，并使已有政策真正“落地生根”，活躍國內技術市場交易和科技成果轉化，促進高技術產業升級和跨區域轉移，鼓勵高技術企業建立技術聯盟，實現共享式貿易多方互利。

3.1 加強高新技術開發區與海關特殊監管區域的政策協調，注重系統性協同創新政策

高新技術開發區是發展高新技術的產業開發區，而海關特殊監管區域則是由海關為主實施封閉監管的、面向出口的保稅、免稅等特定經濟功能區域。二者均在我國經濟發展中扮演著較為特殊的角色，也各自享受來自科技部、財政部、海關總署等不同部門的特殊政策，但長期以來沒有政策之間很少相互協調，致使很多主要面向出口的高技術企業，無法充分享受相關政策優惠。高新技術開發區重視創新與研發，擁有孵化器等培育創新企業，匯聚創新人才等方面的戰略優勢，而海關監管區域是擁有便利貿易、保稅免稅等方面的成本優勢，如果能夠在繼續完善不同部門相關產業、產品、人才、科技等配套政策的基礎上，注重使高新技術開發區與海關特殊監管區域政策相互協調、互相配合，極大地調動面向外貿的高技術企業的創新活力和市場自主性，有利于促使中國企業朝著具有更高附加值的產業鏈條上游發展，進而在全球化分工體系中獲得更多的福利。

3.2 活躍國內技術市場交易和科技成果轉化，促進高技術產業升級和跨區域轉移

積極促進我國高技術產業升級和跨區域轉移，一方面要活躍國內技術市場交易，特別是鼓勵中西部地區積極引進沿海或東南部地區高技術產業中與本地區具體情況相適應的生產環節，比如一些加工貿易生產環節，充分發揮高技術產業的溢出效應，促進中西部地區的經濟發展;另一方面要加強科技成果轉化，密切我國高技術企業同國內外高校和相關研究院所的科研成果轉化應用的聯系，積極促進東部地區高技術產業升級換代，積極向高技術產業價值鏈上游攀升。此外，我國的中西部地區自身也要調整承接產業轉移的出口扶持政策，降低物流成本，提升基礎設施水平，努力打造承接產業轉移的洼地，積極應對高技術產業生產環節全球再分布所帶來的機遇。

3.3 鼓勵高技術企業建立技術聯盟，實現共享式貿易多方互利

從中國高技術產品進出口市場主要貿易伙伴的比重變化，可以發現進口市場多元化背景下，全球產業價值鏈條作用凸顯，一些與我國高技術產業發展能夠相互配合，處于國際產業鏈條中上下游銜接的國家重要性逐步提高，如果鼓勵我國高技術企業與這些國家部分高端企業建立技術聯盟，創造共享式貿易，將提升新興經濟體在全球高技術產品貿易中的地位。我國可以把握這一發展態勢，一方面順暢高技術產品和高技術本身的進出口流程，利用好我國高素質勞動力充裕、基礎設施健全等優勢，創造外部條件促進國內外高技術企業能夠建立技術聯盟，合作研發、提升自主創新能力;另一方面，深挖美國和新興經濟體的貿易潛力和合作機會，真正讓高技術產品貿易的外部效益擴大化，同時技術聯盟還可以嚴防兩敗俱傷的貿易戰，促進貿易伙伴國經濟復蘇和就業，促進全球共享式貿易的多方互利。

［1］Yuqing Xing.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s High-Tech Exports:Myth and Reality［R］.Asian Development Bank Working Paper，2012:No.357.

［2］R.Koopman，Z.Wang，S.-J.Wei.How Much of Chinese Export is Really Made in China?Assessing Domestic Value-Added When Processing Trade is Pervasive［R］.NBER Working Paper，2008，No.14109.

［3］B.Aitken，G.H.Hanson，A.E.Harrison.Spillovers，foreign investment and export behavior［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1997，(43):103-132.

［4］R.Kneller，M.Pisu.Industrial linkages and export spillovers from FDI［J］.World Economy，2007，30:105-134.

［5］J.Cantwell.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Multinational Corporations［M］.Oxford，Basil Blackwell，1989.

［6］J-Y Wang，M.Blomstrom.Foreign investment and technological transfer:A simple model［J］.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92，(36):137-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