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是蔣方舟二十歲以后,首部雜文結集。
蔣方舟說,這本書是對青春的告別。她試圖以“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桑”這個姿態來審判童年,告別過去,去除標簽。在書中,她選擇回避各種大而化之的議論,退而反思自己的寫作與成長歷程,思考作家與時代的關系,袒露內心的文學地圖。
其實,成長對于我們每個人都一樣,它就像一面鏡子,明明站在鏡子前面的是同一個自己,但鏡子里面的形象與表情卻一天天變得不一樣起來。
或許有人會問成長的標志是什么,我覺得是學會了反思。反思自己,反思社會,反思自己生活的這個時代的好與壞。身為名人的蔣方舟也不例外,只不過,她將更多的思考放在了更細微的地方。
【素材眼·成長姿態】
關鍵詞:留點余地
蔣方舟在書中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叫做圓谷幸吉的日本長跑選手,他從少年時期就開始參加各種馬拉松比賽,為了不斷地超越別人,他不分天氣、地形、白天黑夜地在訓練,最終,他的身體和心靈都變得越來越沉重,他再也跑不起來的時候,留下了一封遺書與親人告別,遺書只有一句話:“我累了,我再也跑不動了。”其實,圓谷幸吉正是當下人們的縮影,整天忙忙碌碌,不肯停止,哪怕一刻鐘的休息。就像蔣方舟所說的那樣:“從幼兒園玩搶凳子的游戲開始,我們就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隨時準備推開旁邊的人,從小到大,我們只知道一件事:社會只分輸家贏家,而沒有棄權家。”
微評論:在這個一味的講究效率和功利的時代,每個人都在追求著速度,生怕被別人落下,可我們卻忘了停下來聽一聽內心深處的聲音,看一看身邊的風景。生活原本不應該如此嗎?一味地奔跑和勞作,和機器又有什么區別呢?
適用話題:傾聽內心的聲音;人生需要暫停鍵;快與慢……
關鍵詞:做回自己
柳智宇是蔣方舟的高中師兄,高三時被分在“理科實驗班”,可見其成績的優秀。為了參加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他甚至顧不上自己的眼疾。大賽最終獲獎了,但他的眼睛一度面臨失明的險境。他常常會問自己一個問題:“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人活著又是為了什么?”但他從來沒找到答案。大學后,他在師姐的影響下,開始向往佛學。他將佛學里面的觀念搬到生活中,試圖以佛啟蒙別人,卻遭到別人的拒絕與嘲諷。他不滿現實卻又無計可施,媒體的曝光讓他不知所以,最后自己被自己逼得無路可退,只能剃度出家。
微評論:人活一世,如果連做回自己的勇氣都沒有,那該是多么的悲哀與可惜!柳智宇的悲慘就在于此,沒有面對真實自我的勇氣,他的生活全部都在被老師、家長和其他人牽引著,始終沒有為自己生活過。
適用話題:只做自己喜歡的;我的青春我做主;為自己而活……
【素材眼·城市印象】
蔣方舟在書中描述了她兩次去臺灣的感受,把臺灣和她去過的內陸城市做了比較,比較涉及方方面面,但最能引發讀者思考的是關于城市的建設。
精彩書摘:
臺北是很容易讓人喜歡上的城市,剛到其他大城市的時候,迎面而來的往往是設計和規劃過的印象,而在臺北,面對的則是一種復雜和旺盛的生命活力。規劃是生活的延伸,該有樹的時候便出現了樹,在要有路時就有了路,所有的路都沿著房屋彎彎曲曲。人類生活是血液,城市建設是血管,它是保護和包裹,而不是一拍腦門的設計和切割。
臺北是自然生長的結果,這種生長是連貫、有感情且不可預測的,有自己的邏輯,規劃在它面前顯得如此蒼白。
微評論:一個城市最大的魅力與價值就在于它的自然面貌,在于它本真的文化與民情民俗,而不是看它的樓有多高,路有多寬,商場有多密集,雕塑有多好看。而當下,又有幾個城市沒有留下人為的改造與規劃的痕跡呢?
適用話題:城市的魅力;自然與規劃;美在自然……
【素材眼·大家風采】
蔣方舟在書中提到了很多作家,當然,這些作家最讓我們感動的不是他們的作品,而是他們的為人,像馬原的堅守與淡泊,白先勇的大度與儒雅,還有木心的博學與包容,這些大家身上所閃爍出的品性的光芒,令我們感動的同時也讓我們痛心——當下有如此品格的人,究竟還剩多少?
精彩書摘:
講座快結束的時候,有觀眾發言:“您說了這么多您父親的豐功偉績,您父親打仗確實很厲害,可我覺得‘戰神這個稱呼夸張了,而且國民黨最后還是敗了,您有沒有想過,戰爭中決定成敗的,其實是民心相背呢?”這位觀眾又拉拉雜雜講了一堆國民黨黨內腐敗、民心喪盡的觀點,其他觀眾忍不住噓聲四起——說話間也太不禮貌了。
白先勇仍然不惱,還是笑盈盈、輕柔柔地一句一句反駁,贏得滿場的掌聲,因為他的風度。
【微鏈接】
1989年,白先勇找蔡康永幫忙改編《謫仙記》的電影劇本。白先生開始講青梅竹馬小伶人的故事,說到他們搬演《長生殿》的場面,索性站起來演給蔡康永看。唱了兩句,見蔡康永沒什么反應,停下來問:“咦,你不喜歡《長生殿》呀?”
“唐明皇一個做皇帝的人,跟楊貴妃一起咿咿呀呀地翹著小指頭跳扇子舞,不喜歡。” 蔡康永老實回答。
“哎呀!”白先勇頓了一下腳,痛惜他對牛彈琴。“那你喜歡《游園驚夢》吧?”
“也不喜歡。”蔡康永還是老實回答,“主角演睡覺,觀眾也睡覺。”
“哎呀呀!”白先勇連頓兩下腳,痛惜他的海參被蔡康永當作發胖的水蛭。
“那你總喜歡《紅樓夢》吧?”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不喜歡。他們老在吃飯。”蔡康永答道。
“哎呀!哎呀!哎呀!”白先勇把腳重重頓了三記:“怎么可以不喜歡《紅樓夢》……”搗著額頭,喃喃自語。
蔡康永說,這就是白先生,他永遠不怒,只略有惱。
微評論:什么是風度,什么是儒雅,白先勇先生的點滴事跡給了我們最好的答案。大家之所以成為大家,需要的不僅僅是好的作品,還需要,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其人其性,令人尊敬。
適用話題:風度;令人敬佩的_______;最美……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