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足球遇到啤酒

不知道諸位平常看球時喝什么。以我的經驗，中國對未成年人飲酒并無嚴格限制。我猜不少人看球時，特別是夏天洲際錦標賽期間都會來瓶冰涼的啤酒。估計這會也有就著可樂、雪碧甚至涼茶看球的人湊過來——抱歉，這回只說那種用麥芽發酵、啤酒花添味、冒著迷人泡沫、令人大腹便便的飲料。

是的，我現在摸著有些隆起的肚子告訴大家，我算是啤酒愛好者。雖然現在早已沒了十幾年前上大學時的酒量，但仍會找個借口買上半打“加利西亞之星（Estrella Galicia）”，打著嗝，高著嗓門抱怨今天的比賽難看。算來，我喝著這種啤酒看了四個多賽季的西甲，一屆世界杯和一屆歐洲杯。而在2008年初到西班牙的一年多時間，我面前放著的十有八九是“五星馬歐（Mahou Cinco Estrellas）”或“圣米格爾（San Miguel）”。

與其他飲料不同，啤酒是一種非常地域化的產品。北京人喝著福建的茶、四川的白酒、山東的紅酒，但啤酒多半是當地產的燕京。西班牙也是這樣。雖然塞爾塔和拉科球迷打得不可開交，進了酒吧要的肯定都是“加利西亞之星”，這家與拉科俱樂部同年（1906）建立的啤酒廠是拉科和盧戈兩支西乙球隊的球衣廣告贊助商。里亞索賽前賽后都會放一段啤酒廣告，配著歌手拉法埃爾的成名曲“丑聞”，敦促球迷們抓緊時間去喝一杯。

在2009年搬家到圣地亞哥之前，我沒見過“加利西亞之星”，薩拉曼卡的酒吧以馬德里品牌“馬歐”和“圣米格爾”為主。“馬歐”可能是與西班牙足球聯系最緊密的啤酒品牌，作為多年來西甲直播的贊助商，“馬歐”總能找到當紅球星做廣告。

此前有一個主題為“兄弟姐妹”的廣告非常有創意。“馬歐”找到了卡索拉、索爾達多、比利亞、略倫特等一幫西班牙國腳的兄弟以及比利亞的姐姐，讓這些手腳笨拙甚至身材發福的普通人踢一場球。足球的目的并非勝負，而是賽后共同享受啤酒帶來的快樂。你看，會不會踢球再說，都能喝兩杯是真的。

到了東部海岸，喝的就是“達姆之星（Estrella Damm）”。出身阿爾薩斯的達姆先生為了躲避普法戰爭，移民到西班牙，發現這個國家有這么多好吃的東西卻沒啤酒喝，于是創立了西班牙最早的現代啤酒生產線。而南部的安達盧西亞人普遍喝一種叫做“十字田園（Cruzcampo）”的啤酒。雖然也是比爾森啤酒，但個人感覺其口味較其他啤酒要濃厚。當然，西班牙常見啤酒品牌還有我不愛喝的荷蘭品牌“阿姆斯特爾（Amstel）”。

西班牙足球運動員平日不忌諱與三五好友小酌一番，反倒對碳酸飲料敬而遠之。啤酒說到底還是糧食釀造的“液體面包”，只要不過量，就不會帶來身體負擔，而碳酸飲料則對骨骼強度有著極大的負面作用。所以，我就不黑可樂了。喝啤酒吧，騷年！